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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体验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情系半生

    “……梦玲”

    但是,她的眼神十分的虚弱,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勉强扯起了一丝微笑。我怔怔的低头看去,就看到在梦玲的胸口处,染着一片鲜艳的红色,而闪着寒光的刀尖儿,从她削瘦的脊背彻底刺穿,捅到了胸口。

    “轰”的一下,我感觉自己的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了,下一刻我立刻把梦玲挪开,就看到了刚刚那个拿着短刀的男人已经放开了手中的短刀,一脸惊恐的盯着眼前的光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冒出一个女人……鬼……鬼啊!!”

    “王八蛋我要你的命——!!”

    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抖,脑海之中仿佛火山爆发一样爆发出一阵阵滔天的怒火,我整个人如同失控的野兽一样猛的扑上去,一把就将这个家伙给扑倒,雨点儿般的拳头疯狂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能够冷静下来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但是我做不到,现在我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梦玲在受伤以后,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恢复成幽灵的状态。

    她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胸口被刺穿以后,大量的鲜血就如同被挖穿的温泉一样汩汩的冒出来。当我从愤怒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是因为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爸爸了……呜呜……”

    声音在耳边渐渐清晰起来,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胖胖的脸颊。是大美,她满脸的污渍,样子狼狈不堪,而在眼下有着两道干净的泪痕。

    “大美……”

    我低头看去,发现那个试图刺杀我的男人,此刻整张脸已经是被我打得已经变形了,双颊青肿一片,眼角因为血管被打爆,直接鼓起了一个血膜。

    愤怒褪去,理智再次恢复以后,痛觉也是恢复了过来,我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发现自己的手指也已经有好几处变形,很明显骨折了。但比起双手上传来的疼痛,此刻让我窒息的是胸口的抽痛。

    “梦玲……梦玲……”

    我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猛地扭头看向刚刚梦玲躺着的地方,但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梦玲的身影,就如同是一场梦一样。可是,这并不是一场梦——在地上,水晶腰带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剧烈到让我无法呼吸的疼痛直接是让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却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我看到琳正睡在我的床边,一脸疲惫的样子。

    在我苏醒以后,琳似乎是感觉到了动静,很快也苏醒了过来。我的脑海之中,记忆渐渐的清晰,于是顾不上看到我醒来以后一脸惊喜的琳,我直接拔掉胳膊上的针头,立刻就要冲去病房。

    “悬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放开我!我要去找梦玲!!”

    琳一个人根本无法阻挡我,而我想着脑海中梦玲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胸口一阵阵剧痛,一切的劝阻都听不进去。之后我一路闯出病房,结果主治医生,护士,还有东子,沐木学姐他们都是一起把我压住了。

    被强行压回病房以后,我被医生注射了镇定剂,之后又渐渐的睡去。重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但我发现琳却并没有睡觉,她一直在担忧的望着我。

    “……好点儿了吗”

    琳看着我睁开眼,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见我只是无力的盯着天花板,便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

    沉默许久,我让琳把我昏迷以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一下,琳温柔的答应,然后把我扶起来,让我靠在了床头。

    琳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回你立了大功了——因为你的冒险举动,那个出租车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已经被抓到。

    原来,在我昏迷过去以后,大美就用我的手机报了警,是辉哥带着自己的手下来的。而这回也是让我抓对了人,大美的父亲——一个平凡的出租车司机,就是这一次恶性案件的凶手。

    在当时那个我发现的废气工厂里,被关押着不少的人质,包括大美在内,还有大美的生母,继父,那些住在集体宿舍里的小混混,都是被大美的父亲给抓来囚禁住了。

    其中有几个人已经是遇害死掉,但大部分人都活着,多亏我发现及时。不然再过两天,这些人都会被大美的父亲残忍的肢解残害。

    大美的父亲在被辉哥抓住以后,以保证大美今后的生活为条件,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全部招了出来。原来,当年大美的父母离婚,就是因为大美的母亲嫌弃她的父亲没用。

    很明显跟着一个出租车司机是没有前途的,但这就算了,有一天大美的父亲居然还说要换一份轻松的工作,开了几十年出租车,已经让他十分疲惫了。

    而这就成为了离婚的导火索,大美的父亲在离婚之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间想不开,就彻底抛弃一切希望可以换来一段时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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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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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她自称是你前世的妻子那不就更好懂了么,人鬼殊途,她如果一直保持幽灵的形态,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也许她不想让你担心没有告诉你此中的艰难,但很显然她自己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冒险使用这种法术。”

    我问狒狒男那现在怎么样才能让梦玲恢复过来,狒狒男摇摇头,说不可能恢复了。

    “你最好放弃吧,这个女人十有已经魂飞魄散了。”

    “……什么”

    狒狒男看我一眼,冷笑了一下,说:“入魂凝体术在施展过后是需要绝对的长期静养的,因为这时自己会陷入极度脆弱的状态,而这个女人为了救你一命,在还没有成功的时候就强行终止了法术。

    你是获救了,但是她却是直接魂飞魄散了,要是入魂凝体术已经完成了还好,哪怕受了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用万能药剂救回来,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听完狒狒男的话,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许久之后,我问狒狒男难道就没有办法把梦玲救回来吗

    “救你拿什么救都已经魂飞魄散了——说明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她这一存在了。张悬,你放弃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之后,狒狒男没有再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他将完成的f级任务和我进行了交接,我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报酬,但是,第三个任务却还没有完成。

    狒狒男告诉我说,近期抓紧时间把潘多拉之盒用掉,然后完成第三个任务。之后他和我说了一些潘多拉之盒使用时的注意事项,但我一加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而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狒狒男将我叫住,就像是警告一样和我说:“张悬,别说我没有告诉过你,潘多拉之盒你绝不能使用在让那个叫梦玲的女孩儿复活的事情上。”

    “……为什么,要怎么用难道不是我的自由么”我冷笑了一声,说道。

    “呵呵,是啊,的确是你的自由,你要怎么用我管不着——但你记住,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到时候怪到我头上。”

    说罢,狒狒男就再次戴上了自己的面具,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回到了鬼宅的时候是已经中午,但是我完全没有胃口吃饭。回到了屋子里,拿着手中的潘多拉之盒,一直盯着看,脑子里满是梦玲的事情。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梦玲,你真的已经离开了吗”

    根据我目前为止的经验,我完全想不到可以把梦玲救回来的办法。而眼下,似乎就只有使用潘多拉之盒这一种办法了。然而狒狒男却已经提前和我发出了警告。

    他从来都是不会说废话的,狒狒男会提出这种正式的警告,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我将潘多拉之盒轻轻放置在床上,然后慢慢慢打开了盒子。按照说明,如果要使用的话,是要先打开盒子的。而之后只要进行许愿就可以了,什么愿望都行。

    如果愿望是潘多拉之盒可以实线的愿望,里面就会发出金光,但如果是不能实现的愿望,就不会有任何动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意识到梦玲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融入了我生活中的点滴。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会为我准备早餐,为我准备好新的换洗的衣服,入睡前和我低声呢喃哄我入睡。

    “……至少,有赌一次的价值。”我看着潘多拉之盒,心中下定了决心。狒狒男会提出警告,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但这一次,我却不能再听他的。为了梦玲,我必须要冒险。

    梦玲可以不顾魂飞魄散的风险救我一命,我难道就不能反过来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愿望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潘多拉之盒,我正式和你许愿——我希望梦玲复活,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片刻的死寂过后,我感觉空间之中开始传来一阵阵诡异的震动,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变化,我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而这时,潘多拉之盒开始渐渐发出了光芒。

    然而,这光芒并不是说明中的金光,而是一片血红。刺眼的血红在我的眼前闪烁着,让我不禁皱着眯起了眼睛,伸手遮挡住了这刺眼的光。

    血光最终变得越来越盛,而整个空间似乎也变得诡异了起来,我感觉周围开始变黑,就像是一点点潜入了深海之中一样,我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不安。

    而当血光散去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但我却发现自己陷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并且,当我抬起头时,眼前站着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他带着一脸微笑,身上穿着眼熟的衣服,此刻正背着手朝着我走过来,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后,他慢慢停住了脚步。

    “很意外是吗我其实也很意外。”

    我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因为,我的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张悬。

    “你……”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了,见我有些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张悬似乎窥透了我的心思,抬手示意我冷静下来。

    “不必紧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发不出声音了对吗没关系,很正常,接下来我会和你进行说明。”

    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旋即手掌一翻,就跟魔术师一样,眨眼之间变出了一枚血红色的结晶。我看着这结晶愣了一瞬间,因为我之间是见过的——是记忆结晶。

    “喏,这是记忆结晶,你前段时间也使用过的,不用我多做说明吧你刚刚像潘多拉之盒许愿,希望梦玲可以回到你的身边对不对”

    我疑惑的看着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张悬轻轻一笑,说如果要找回梦玲的话,虽然有些难度,但并不是狒狒男所说的不可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空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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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与在耳边流淌的空气融合一般,张悬感觉自己躺在温暖的风弧形的脊背上,微仰着面庞,没有目的地的飘向某处。

    张悬削瘦的面颊永远是苍白的,紧闭的双眼眼皮上长有长而浓密的睫毛,丝毫不像是男孩应该拥有的眼睛。张悬眼帘的颜色比苍白的面色还要再淡薄一些。

    接近之后仔细看去,眼帘下的双眼似乎充满了光芒,皮薄的眼帘上细微的褶皱与纹路被映衬的像是纵裂的山地沟壑。

    张悬的眼照亮了沟壑,而他乘风飘向不知名的某处。他也不担心暴雨淋湿了他。这样的感觉少有,张悬在闭眼的霎那就想到了。就像他时不时能听见心房之中血液潺潺流淌的声音一样。

    对于无法解释的事情张悬并不太喜欢过多去想,那不过单单耗费宝贵的体力和脑力罢了。但他更爱探索未知。他常想,身体的某个地方会不会是早已掏空的,那里储藏着一些没有名字的物体。

    也许有血液又或者是老家附近海滩上常见的鹅卵石他无从得知。但总归会是有什么的,总不能什么都没有。某处被掏空,肯定是因为那一部分被消耗掉了。

    空了可能等于没有,但没有并不等于不再消耗。于是自己体内至关重要的脏器——心脏开始作出了行动。时不时偷偷将血液趁着张悬不注意输往掏空的部分,试图在张悬还未发觉之前填满——就算不满,也至少要维持一个可以让身体的主人勉强接受的平衡。

    因为无论任何人,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某部分居然从里到外被掏空,周围像用抛光刷抛过光的金属镜面一样,就算不疯估计也不会差上太多。

    当存在的可能性极高的未知事件被埋在无法解释的泥土之中,张悬就会觉得被埋起来的不是未知事件,而是自己的脑袋。

    每当这时,他就变得几乎无法呼吸,视网膜的感光细胞形似死了数周的天牛,外壳或许稍有残留,但内部腐烂的又黑又臭,无法作用。每回从这种状态恢复过来对张悬来说都极为痛苦。

    所幸的是,目前为止的十八年他虽没少经历这种状态,但姑且都跌跌撞撞地爬了出来。

    这也许算是独特的经历,但绝不让人羡慕。脚下一个打滑也许小命就丢了。张悬脚下踩的不是冰面,是系在万丈悬崖南北两端的高空钢丝。空气中弥漫的雾水浓稠得像乳酪汤。

    但张悬本人并不对这些感到恐惧,顶多只是皱皱眉,食之无味般轻点个头。

    如果他不去探索未知,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这些个看不见的泥沼深潭,没有尽头的深渊薄冰就如同桌角堆积的些许落灰,轻轻一吹就将消失殆尽。

    张悬比谁都清楚这些,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反复地和恶魔的诱惑猜拳。这一点他本人也时常觉着神奇。或许张悬有自己的目标,但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个目标到底在哪。

    又或者张悬只是听腻了家中的钢琴曲而已。而他暂时又没钱去商店新的钢琴曲。虽然关于这一点张悬也并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总而言之,在和恶魔的猜拳之中他并不打算输。

    也可假设张悬把两只手背到身后,轻轻摇摇头,然后转身淡淡离去。能去哪里呢张悬很可能会本能地回到自己住的单人公寓里。

    在回去的路上买上两片烤焦的便宜土司一同带回去。家里那台长得像白色魔方的冰箱里有蛋黄酱,拿出来均匀地挤到买回来的土司上,再去厨灶将水煮沸,泡上一杯速溶咖啡拿回屋子里,坐下来吃他一天里的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饭。

    喝一口咖啡,张悬会看看窗外安静下着小雨的街道。街道灰蒙蒙的,没几个人在走着。张悬看一会儿,又拿起一片土司放进嘴里撕下一小片慢慢地咀嚼,然后再看向街道。

    涂抹了蛋黄酱的两片烤焦的土司,半个马克杯的速溶咖啡,张悬大概会吃上一个小时。

    吃完了简单收拾之后就打开录音机一边听钢琴曲,一边读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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