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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素布可奈

    市舶使一旦操作得成,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好日子不再,唯有更多自己人加入进来,才好日后将李之慢慢排挤出去。

    可惜他强装出来的善意笑脸,没得到回应,反倒引来李之口中严肃言语:“你就是广州刺史李祥李芳铎”

    一惊之下,李祥才将注意力转向李之手中之人,心下大骇之余,不忘了躬身称是。

    “是你李祥就好!”李之嘴里说着,已随众人进入二进嘉乐殿,也就是刺史主事之地。

    不理有人让座,李之径自望向李祥:“李祥,这人你可认识”

    “看面目是外藩人,恕下官眼拙,并不识得此人!”李祥答曰,眼神却分明在躲闪。

    “你识不识得无关紧要,关键是此人指证于你,饱收萨达帮帮主拉赫曼巨额贿赂,一月五千两,一年六万两,还不包括那些泊来珍宝若干,你有何话说”

    李祥脸上神色早已巨变,一等李之把话说完,就愤怒疾呼:“李先生,没想到你初来乍到,听风言就是衷语,拿随手拘来的一个外国人,就敢往我头上套用何患之辞,此言也信矣”

    李之面目表情波澜不惊,“随手拘来你可知我刚一进城门,就遭受数百人围攻这些人身后就是一群外藩修炼者指使,随后赶来的苏光远,不问青红就搭弓射箭,意欲置我于死地,也是随手而为”

    在场众人皆是脸色大变,且不论李之安排下来的罪名如何,只是朝中一等忠义王被无辜截杀,就是种冒犯重罪了,而且巧不巧的,此人腰间还挂着圣赐尚方剑。

    他们人里有很多知道李之本是就是位修炼者,却对真实境界所知不多,能在数百人围攻里安然脱身,想必不是普通修炼之体。

    李祥的惊讶倒是来得真实,“怎么会在我管辖之下,居然有如此重大事件发生”

    李之眉头微微一皱,“外藩修炼者就是萨达帮中人,此人便是其中之一,名叫艾麦尼,诸位可容他再将口供复述一遍”

    也不等有人反应,李之一拍艾麦尼后脑,“将之前所讲再重复一遍!”

    不想,没等艾麦尼吐露出几句,李祥神情已是俱变,眼色暗使,几番传递,就有最后面一人转身离开,不知所踪。

    李之似对这些浑然不知,耐心等到艾麦尼讲述完整,这才眼望众人道:

    “不仅仅是此人招供指证,目前别驾苏光远,长史边平,司马鄂尔泰等人均有交代!比如刺史李祥的篡改朝廷人员配置,长史官方宇方太平的每月万两收益来处,长史向运向鹏天的私募百名外藩修炼者的意图不轨,录事参军龚成仁为广州城最大容淫纳色组织者,这还仅是极少一部分,还需要我来一一道出来”

    众人噤若寒蝉,古时法律对于罪名处罚极为严厉,寻常通奸罪就会判二年以下监禁,篡改人员配置,私募武装等等,不仅仅是杀头之罪,那是要诛灭满门的重罪。

    李之自顾看向李祥:“尤其是你,刺史大




第四百七十四章 征讨檄文
    只可惜,浩大能量遁似流光如电,于气流涌动里,挟带着洞穿一切气势,呈凝实锋芒迸射,其势如漫天倾覆,无孔不入,哪容得三人逃离。

    但闻得噗噗声响不断,那三人周身倏然泛起无尽冲天血光,浓郁血腥气息充溢日渐时刻,现出来李之身影游走若鬼魅,于血色光雨飞散之中,快速递出数指。

    指风化作罡气,咻咻逼入三人体内,入体顿作透骨冰寒,转息间就凝固住几人体内气息流转。

    李之的修为高出这些人太多,一切身法手势运用,只发生在片刻之间,未等远远围观众人惊呼出口,他的身子已转向另外三人。

    此前有继源手中剑泛起银色剑芒,在身法游动之际,已尽数将来势阻拦,一个剑花挽出,便是一道深深剑痕劈与一人身体之上。

    剑花光影未消,又见银光闪烁,自剑芒纷乱中突兀吐露,直穿另一人胸口。

    此时李之来到,身影如疾风刮过,顺带着扼住仅剩一人喉咙,不见身势稍顿,就化作斗璇之势转回,又风一般旋刮回围观众人面前。

    不待手中抛出人身砰然落地,更像是伸手一吸,李祥就转眼被他捏在了手里。

    这时候,继源道长身形也出现在他身旁,李之说道:“继源师兄,任何人轻举妄动,一律就地斩杀,绝不留情!”

    他话音刚落,继源就消失于原地,数丈外的殿门前,已有一人被削去了头颅,未有半声惨呼叫出口。

    在场众人均被深深震慑住了,再也无人胆敢试图逃走,他们对于李之的畏惧已彻入骨髓,已然到了为之胆颤心寒地步。

    李之此刻已经在一张高背座椅上坐了下来,脚下踩着李祥,居高临下的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地笑意。

    转眼他满脸变得冰寒,自腰间极度缓慢地取下那柄尚方剑,两手交替把玩着,两眼忽然凝住脚下已被制住穴道,正自瑟瑟发抖的李祥:

    “我很喜爱这把尚方宝剑,尤其是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一面刻着腾飞蛟龙,一面刻着展翅凤凰,而且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但我的这种喜好只能躲在无人之处,独自欣赏,不然剑一出鞘,不见血不能入鞘!”

    说话间,他的眼神中冷意渐消,但张手狠狠一拍身旁案几,言语中更显狠厉,“自现在起,任何人前来相救与你,这把尚方剑就会出鞘,包括你家父母,若仅言语轻慢责骂与我,一样斩杀当场!”

    本已抖个不停的李祥,更是抖瑟如发羊癫风一般,他心里其实明白得很,李之此言目的,就是在对自己施以无尽恐吓。

    他需要尽数将心中隐秘道个详实,招供的越快,家里人赶来的几率越小,他可不认为李之不会下此狠手。

    这时,李之抬眼望向众人:“你们里面可有掌书记速速备下笔墨纸砚,走上前来!”

    掌书记即为师爷,入幕前主要来自科举出身者、朝宫、地方官和知名文士,除掌表奏书徽等文书工作之外,还堪当部分幕僚作用,其命运通常与长官官职的升降息息相关,故而,只会是李祥的身边嫡系。

    立时有人转过身去准备,李之紧接着道:“一年前,圣上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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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上卿,另有皇家二字加持,并命尚方铸宝剑以赐,可针对省臣患之专戮用之以刑,但绝非仅皇室世家子弟,还包括其人同僚或是帮众!尔等需得席地而坐,将自身所犯罪行一一书录在宣纸之上。完毕后,相互间交换审查,若有人对手中书写者内容提出质疑,一经验证不得通过,提出质疑者可免除自身一项罪名!”

    这时,那名掌书记返回来,李之示意其将手中物放下,“这些人你给分成三组,每一组人数大体相同,并备下各人所需文房四宝!”

    那人依言行事,现场一阵轻微纷乱,李之口中不停:“三组人员,各相隔一丈开外,相互间不得眉眼、言语交流,一经发现者,斩立决!书录完毕,一、二、三组依次交出笔录宣纸,审核期间不得抬头观望他人,违者,斩立决!提出手中笔录内容疑点者,可将可疑之处或有所遗漏高声宣读,在场之人均可补充,经我本人认可,补充与提出者大赦一项,书写者,斩立决!”

    此时分组也恰好完成,原本就处于极度惊骇中的那名掌书记,已然浑身抖索如筛糠,两腿不由自主地越发软绵。

    他心中暗道,这位李先生着实凶残之极,如此一来,何人胆敢有所保留,或许上辈子心中隐暗事都会详尽写出来,他深信李之的斩立决,势必言出必行。

    现场气氛十分的压抑,李之、继源之外,所有人都感到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因为他们知道,在书录完各自罪状之后,还不知有何后果在等着自己。

    他们已深感无能为力,李之的残酷手段是人人亲眼见到,别提什么说理之处,尚方剑就摆在那里,再是残暴十分,有谁敢拿此事评判,何况在场中人,即使有仅是奉命而为、未曾直接参与

    罪过者,一条助纣为虐罪名也是逃不掉的。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自行标注各自罪过的场面产生了,而且是四十几人共同录写的奇葩场景,其中很多条罪状,又可称为砍头重罪,恐是开天辟地头一桩吧。

    不过久,李之就发现其中一人的与众不同,此人就是长史向运向鹏天,私下里建立修炼者武装的那位。

    看似他此刻正埋首沉浸于抱罪疾书里,但李之的探识结果,赫然发现其书录内容与自身罪状毫不相干,也不曾为自己做任何辩驳,更像是通篇征讨檄文,针对目标就是李之。

    他细观开首数语,就在心内暗自点头,这



第四百七十五章 特殊癖好
    一名叫做莘宜年的二级大师接言道:“此所谓同污而异涂者,众曲不容直,众枉不容正,典型的坏人堆里不能容纳正直,意欲以偏概全,借以蔽正扬恶,殊无多少实际意义。他也知明眼人会一眼识穿,此举不为了别的,就为恶心恶心李先生罢了!”

    李之知道,向运所书,绝无二者所言那般不堪,他们只是在照顾自己脸面而已,方会竭力贬低此人文章。

    不过,文章内容在他心头转过一圈,他已有了应对之法。

    见李之嘴角泛起一抹迥然笑意,弥睿指着他大笑:“你几位看看,据说李先生嘴角有了此类笑纹,就寓意着心里惩治人的手段,就已经想出来了!”

    莘宜年忙向其嘘声提醒,殿内还有人在提供罪证,李之好不容易震慑住他们,别因为外间笑意,激起某些人的心中决念。

    弥睿赶紧捂住嘴巴,眼神示意李之是否可以进入。

    李之微微点头,附耳于他,“一会儿我要做一场戏,需要你的配合。”

    如此这般低语数言,众人这才随李之进入。

    来人当然不会尽数进入,弥睿、贝正与那两位二级大师之外,还有数位都督府中人。

    都督乃是衍承旧称,隋末唐初时候的统一称谓,意为重要地区置总管统兵,受有全权印信节度使为新称,相当于后世现代的军区书记和司令职位,目前仅为试行阶段,故而与都督通用。

    在殿内压抑气氛中,贝正寻到一个机会,走到李之面前低声说着:“目前东道五州、西道邕、桂、容三管皆有军力赶来,就近者今日就可抵达广州城外,到时首批军力可调度三万军力,连同现有八千府兵,能否派上用场”

    岭南道又细为东、西两道,弥睿为统管,广州属于东道区域,相对驻军不如边戊性质的西道,因而才会调动西道军力。

    李之悄声回道,“调动是应该的,虽然到目前为止,似乎治理结果要好于预料,但向运私募百名外藩修炼者去向不明,是个巨大隐患,若今日里不能套出此人心中隐秘,总不能教人安心。”

    贝正眉头紧皱,以百名外藩修炼者为班底的秘密部队,其危害性还要大于刺史府所谓的两万名死忠。

    但以当下向运的认罪态度来看,显然宁愿一死,也不肯开口了,这可是个严重问题。

    好在暂时已将刺史府内所发生事,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即使有零星消息走露出去,只要向运不直接下命令,那支神秘部队,就会暂时处在群龙无首状态,恰好留出时间来,等到首批三万军力抵达。

    那支神秘部队存在的可怕之处,并非是不顾命的前来抢救首领,而在于他们会不会因脑急生疯,自整个广州城内到处杀人放火,蓄意制造乱势。

    李之紧接着道,“即使派不上用场,因此而调动东西两道军马,也足以引起朝廷重视,无形中就夯实了广州城内事态的严重性。一经蓄意谋反之势被抑制,岭南道自上而下大小官员均有大功绩,这一点毋庸置疑!”

    “问题是现在我们暂无实际把握,来抑制住广州城可能出现的乱象,什么功绩之事,暂不在考虑范围!”贝正神情有些焦虑。

    “贝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刺史府那两万名死忠有无深入认知”

    “说是两万死忠,既无切实证据证明确有如此之数,所谓死忠一说也存在夸张之嫌。因我们贝家就是城内大世家之一,很明白其中的水分何在。刺史府联系了十几家大小势力是不假,但其中并无几个大世家,真正超级世家更是一家也没有。就因刺史府关于广州港内利益分配问题,他们只知道自己人的贪腐,而忽略了本地人不仅有面子问题,还有内心尊严,全部交由外藩人的举措,在本地人看来是种耻辱!”

    “他李祥为何情愿借助外力,也不肯让本地人接手”

    “里面原因很多,但终是个利益原因,试想仅七大码头之一的南坝码头,那个什么萨达帮就要供奉五千两纹银,而且还只是供李祥一人所需,这样的狮子大开口,本地世家会答应吗”

    “也是,并且明知心中不忿,还不能针对于此而由生抗争行为,毕竟刺史府代表着大唐整个朝廷。”

    “所以说,广州城真正修炼者底蕴在大世家手里,某个超级世家里,甚至拥有部分兵权,这些势力不参与到与刺史府的结盟之中,他们从哪里凑出来的两万名死忠即使有此数目,其中滥竽充数者必定不在少数。”

    “这样我就明白了,实际上那两万死忠存在有浮夸意味,远无那支秘密部队更有威胁!贝正,若我有方法,让向运说出队伍的切实藏身位置,是不是广州城危机就抵消了大半”

    贝正回以肯定答复:“这是必然的,刺史府两万兵丁属于杂牌军,且分散于各处,形不成有规模战力不说,还有那十几个世家可以施加影响,只要拿住他们的命脉,两万兵丁并无多少实际威胁性!”

    如此一来,李之心中就有数了很多,等到那些官员们罪状书录完成,进入交换验证阶段,接手向运宣纸者,果然第一个举起手举报。

    李之口中呵呵生笑,“是向运那篇征讨檄文吧不需验证,首先记你一功,然后再请你将此文宣读一番如何”

    那人自然大喜,自己本来就无多少主动涉罪行为,为非是在李祥淫威下被动作为罢了。

    这样简单就解去了一项罪名,显然她至少保住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非除不可
    弥睿同样惊立起身,“还真有这种可能!具有那等能力之人,除开李姓皇族,就只有武家人,而且那般堪称奇迹般地提拔速度,势必会引起朝中人严重关注,萧家身后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于是,假造皇室成员传闻,不仅能压制住某些意图寻查之人,而且能遮掩住真实来处。”

    “若真是如此,此人下得这盘棋可是很大啊!”李之为自己二人的想象很是忧虑。

    “岂止是一盘大棋,几可称之为恐怖了!李先生,估计我是暂时离不开了,还请先生尽快赶回长安城细查此事。极有可能此事是个巨大阴谋,你我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兹事甚大,是怎样一种谋算,竟是早在至少十年前就开始了但只要朝廷开始着手调查,就不是我等可以插手的了,不过我会将咱们两人今晚猜测,及时反馈上去。”

    弥睿忽然叹然一笑,其中苦意明显:“我怎么觉得有一丝武后的行事风格能将一件隐秘事,在至少十年前就开始布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渊谋远略抛开对立面影响,称之以磅礴大气也不为过吧李先生,你没觉得,只有一方霸主,才具有如此独到眼光与见解,能看到别人不易发现的事物”

    李之大摇其头,“不会是武后本人,她不屑于这种阴谋诡计,此人既能任用酷吏,肆行诛杀,又能广招贤良,知人善任,这在二圣临朝的二十几年,已尽显无疑。”

    二圣临朝是指显庆五年,也就是660年,高宗风疾发作,头晕目眩,不能处理国家大事,于是让武则天处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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