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刘禹说得自然就是李十一他们碰上的那件事,而他隐去了自己的意图,只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更能引起共鸣,果然在他的渲染下,在座的都听得义愤填膺,不自觉地为故事中的女主角捏了一把汗。
“......一不做,二不休,李都头既然救了那女子,自然不会留下祸害,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个贵人,而此时,守在门外的护卫还蒙在鼓里,都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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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宗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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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个故事,男子听完的反应可能是愤怒,而妇人们则可能是同情。慈云殿上,当璟娘用低沉的语调说完整个故事时,周围响起了一片啜泣声,她自己也是泪水链链。
事情就是那么凑巧,今天的慈云殿,人来得特别多,宫中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女主人都齐集一堂。包括了官家的生母全太后,育有皇子的杨淑妃和俞修容,以及无所出的王昭仪、胡贵嫔。
这中间姓赵的只有那个小女孩,可所有的妇人都感同身受,因为她们同样是赵家人。高坐堂上的谢氏一言不发,她是赵家地位最高的人,受到的感触自然最大,一旁的贴身女官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圣人的脸色铁青。
男人之间的争斗,受苦的却是女人,比这更悲惨的例子就发生在本朝,虽然已经一百多年过去了,可哪个宋人又会忘记。孟珙破金的捷报传来时全城陷入狂欢,她的丈夫手舞足蹈地样子还历历在目,从此一个词语就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靖康之耻。
“大娘娘,允了吧。”
唯一姓赵的女孩开了口,她满是泪水的小脸不住地摇晃着,谢氏爱怜地叹了口气,以她的年纪未必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屈辱,可能就是单纯地想成全一对有情人。
“那位李都头,如今是何品阶。”
“回圣人的话,李某如今无品,之前因军功升做了进武副尉。”
璟娘屈身答道,这些都是开始就准备好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那些复杂的品级名称。
“原来如此,是低了些。”
谢氏同样不清楚,这么小的官就是立了天大的功劳,也很难递得到她这里来,同一旁的女官咨询了之后,才弄明白,原来离着最低的从九品还差三级呢,也就是个小小的军头。
实在太低了,宗正寺也得为宗室颜面考虑,因此这对小夫妻才会求到她这里来吧,她沉呤了一会,直接下旨婚配不可取,万一引起了哪个愣头青的注意,上疏谏讽就弄巧成拙了。
“圣人,不如这样吧。”女官帮她想了一个主意,悄悄在她耳边说出来,谢氏一听,眼睛就亮了。
“传旨,李某不顾危险,救民于水火,此为义,于鞑子城中,刺杀奸徒,此为勇,义勇兼备殊不可得,特超擢升为从九品承信郎。”
旨令一出,殿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和婚配没有关系啊,不过是奖励军功而已。只有璟娘思索之下,想到了什么,上前见礼谢恩。
“圣人隆恩,臣妾代李某拜谢。”
谢氏赞赏地点点头,还是此女反应快,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用意。这道旨令看似不相干,实则处处都显示自己的意思,她一个柄政的太皇太后,巴巴地下旨擢升一个从九品的承信郎,这还不明显吗
只要有了自己的态度,宗正寺的那些寺卿、少卿若还是为难,那也就该退位让贤了,相信身为大宗正的荣王肯定会心领神会,那就足够了。
“臣妾等还是那个意思,望圣人收回成命。”
就在璟娘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告辞出宫的时候,突然殿里妇人团地位最高的全太后上前开了口,她当时就愣住了,这种事也有人阻挠刚才听故事的时候不是很感动吗。
“此事,老身意已决,你们方才也听到了,上不能庇护宗族,下不能恩泽百姓,这个尊号不要也罢。”谢氏摆了摆手,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容置疑。
原来是这个意思,璟娘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一回事,可听太皇太后的意思,要推掉尊号那可是年初才上的,为的是恭贺改元。
这种事情她一个从四品的外命妇自然插不上嘴,妇人们劝了几句见没有效果,怕引起谢氏反感就都住了嘴,一个个地争相告辞出去。她跟在最后面,拜辞的时候,谢氏嘱咐她得了空就进来陪着说说话,也没有特意留她。
“令人烦请留步。”
出到殿外同等候的桃儿几个汇合,正准备跟着中官出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璟娘转身一看,却是那位宫廷供奉、公主的琴曲师傅。
“我与那位李都头有一面之缘,这点银钱,烦请令人代我转交,以贺他新婚之喜。”
她拿着一个小小的袋子交给璟娘,也不等答话,就转身走掉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璟娘看了看这个精致的小袋子,她一个深宫妇人,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底层军头只是人已经走远了,也没有办法去问,只能带着疑问回家去。
建康城里的一处客栈,赵与祀同女儿比邻而居,他们随着李十一到此不过一天,后者一直呆在城中的帅府,似乎在等什么人。
说来也怪,自从踏上了宋土,赵与祀就发现女儿越来越开朗,之前那种愁苦的模样再也看不到了,今日居然在房中哼起了家乡小调。
“傻女子,你连人家是否婚配都不知,就要下嫁,就不怕让人看轻了去”
赵月娥的手上是一付绣品,他们家以前殷实的时候,还有下人侍候,后来家道中落,只能自己动手。自己的这个女儿,不但通诗词曲艺,也擅长女红家务,他是真想给她说一个好人家。
倒不是看不上李十一官小,赵与祀担心的是,他整天在敌境中行事,那可是提着脑袋的勾当,哪天不小心就回不来了,这样的日子,女儿现在怎么可能会懂,等到懂了,也就晚了。
“问过了,他并无妻室。”
赵月娥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眼睛仍是盯在绣品上,那是一个小小的香囊,这女子的心已经不在了。
“婚姻大事,
第一百六十六章宗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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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办事的确稳妥,第二日,琼州的军报就被一匹快马送入京师。当然,不过是剿匪而已,不可能像建康大捷那样万人空巷,引起官家圣人的围观,不过接到军报的两位枢府长官和主管军务的左相陈宜中却是喜笑颜开,如果没有看到最后一页的话。
严格来说,姜才报上来的是两件事,一件是之前他被派出京时的崖贼之乱,另一件就是不久前发生的海贼入寇。看完之后,几个人都心生感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海岛,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签印无误,看来他们是挑得近路,一路昼夜未歇,仅仅才用了不到十日。”同知枢密院事吴坚翻看着封皮上的火漆、印鉴,一一核对过了才出言说道。
“报上来的战果没有多少夸大之词,应该可信,某看无须派员核查。”签书枢密院事贾余庆点了点正文,特意用手指掐出了几个数字。
陈宜中接过来扫了一眼,的确如此,平崖贼不过杀伤数百,擒拿几十,破海寇要多一些,也不过千余人。若是以边将惯常的虚报来看,这个数字再减减就没了,可是生擒敌酋却是实打实的功绩,他有点不明白姜才的用意。
琼州太远了,朝臣们连去做官都不愿,更何况是去核查战功,如此也好,反正不过一场不大不小的胜利,等到把贼人头目押回来,就可以认定了。
“此事该当如何”吴坚将最后一页递过去,一个三品官员殉了职,还是朝廷刚刚任命的市舶司主官,上任不过月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在座的都是宦海老马,自然首先就会想到这上面去。
“等他的灵柩和随从到了京再说吧。”
陈宜中有些唏嘘,两人相交不算多,可怎么说也是齐名的人物,香火之情还是要讲的,这件事太大了。如果有问题,就会涉及到一个手握兵权的边将,不得不谨慎一些。
照理说,市舶司和招抚司井水不犯河水,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或许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也说不定。不过在没有调查结果之前,几个人都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同陈宜中一样,先看看他的随从是个什么说辞。
“那姜才本人的说辞可信吗”
“那就要看他送来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了。”
事情的复杂性出乎意料,海贼居然不是自己来,而是有人勾结故意招致的,为的就是破坏市舶司建设。而曾唯则是为了保护这一切,才会不幸中箭,表面上看,的确有这种可能。
因为根据他的指控,唆使这一切的人就是泉州蒲氏,同琼州市舶司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联想到之前京城里的动作,陈宜中更加倾向于选择相信,当然也要看证人是否属实了。
可这样一看,如何处置就成了一个难题,蒲氏是那里的地头蛇,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好就会酿成灾祸。眼下琼州司还未建成,又失去了主官,前途未卜,要是泉州司乱了朝廷今年的岁入可就泡汤了。
不处置更是不可能的,一个高品官员被人勾结海贼杀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此放过,否则朝廷的颜面何存,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难题,三个人都想不出什么稳妥的法子。
“是否去信,叫武卫军先做好准备”贾余庆开口提了个建议。
“不可。”
不等陈宜中开口,吴坚首先提出了异议,他知道都统夏景是前任殿帅韩震的心腹,贸然将事情透露给他,谁知道他会怎么想
经他提醒,陈宜中猛然发觉,整个泉州上下就没有一支可以信任的军队,蒲氏若是果有异心,朝廷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
就在三个人面面相觑之时,枢府一个书吏上前来禀报,荣王府的长史奉命前来拜会。
“荣王他要看这个做什么。”
吴坚有些意外,谁不知道这位荣大王向来安份守已,从不交结朝臣,更无跋扈妄为之事,顶多就是敛财而已。今天这是怎么了,公然遣人前来枢府索要军报一观,还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给他。”
陈宜中听完简单了说了两个字,他隐隐知道了荣王的用意,可现在却不能说出来,因为那关系到一大批宗室的安危。
“敢问各位相公,那个证人何时到京”长史很快看完,然后拱拱手问道
“约摸还有两三日。”
押着犯人当然比不过单骑独行,这个速度已经是超快了,陈宜中等人现在只希望那犯人不要在中途出什么意外,让这件事情变得死无对证。
“此事是否要报上政事堂”那位长史走后,吴坚不无担心地问道。
陈宜中明白他的忧虑,事情涉及了一州之地,如果传播的范围太广,保不齐就会被泄露出去。到那时,蒲氏只怕不反也反了,事情就会不可收拾。
可朝堂上哪来的秘密可言,禁中大内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这里,他突然有些埋怨这个姜才,为什么不同犯人一起送进京要这么分开来,现在应该怎么办连素来有决断的他都犹豫了。
“行潜,此事,我等可能想得岔了。”
回到府里,刘禹对杨行潜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微微一愣,东家说得没头没脑,就像是考较一样,细想了想,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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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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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并南外宗正司这个荣大王还挺有魄力的嘛。”
接到消息,刘禹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这样的政令没有依据,要想通过只能是靠强硬手段,赵与芮怕是一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看来自己的劝说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的。
一旁的杨行潜却有些不以为然,如果说昨天还只是猜测的话,今天来这么一手,就真的变成打草惊蛇了。况且,最后成不成,能救出多少人来,都还是未知数,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
刘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人有时候不能完全凭着利益做事,他尽力了,赵与芮也做了他能做的,余下的就要看朝廷的反应了。政事堂多半还要扯皮,出兵至少也要等到证人进京之后,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事情已经由暗到明,现在都快到七月底了,如果蒲氏与城中的鞑子有勾结,肯定会知道他们即将南下,而且时间并不远。朝廷的效率摆在那里,说不定等到那个时候,征讨的军队还没进福建路呢。
刘禹希望蒲氏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因为他根本就没指望过从临安发的兵,由始自终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泉州港外的那些海船,那里可没有高大的城墙。
“传令给张青云,全力搜集泉州城的地形图,兵力部署,港口的位置,船只的数目,某通通都要。叫他把人手分成两个部分,城内城外各一部,做好接应的准备,至于他本人,出城吧。”
根据情报,蒲氏还没有公然反叛,城门也没有限制出入,这是最后的机会,就冲着已有身孕的映红,刘禹也不想他出事。
“某立刻去办,东家此举是想......”杨行潜举一返三,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用意,刘禹自然不会瞒他,闻言点点头。
“等等,你可知广东路臣是何人”正准备举步出门,突然被东家叫住了,而他的问题更是让杨行潜不知所措,刘禹看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不像是不知道,倒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这个么,东家也认得,赵溍。”顿了片刻,杨行潜收敛了心神,正色答道。
不是他说起,刘禹都几乎忘了这个人,怪不得刚才他会有那种反应,想起三人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刘禹摇摇头笑了,杨行潜同样摇摇头轻轻一笑,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物是人非,不必再挂在心上。
“东家是想水陆并进”杨行潜见他问起这个,开始推断他的打算。
“确是。”
从琼州出发,取道广东是捷径,姜才的骑兵可以发挥最大的优势,再加上他提供的黑科技,说不定能做神不知鬼不觉。
“某去吧,这个人某熟知,他人去恐怕不好相与。”
“那就有劳你了。”
刘禹也不矫情,如果是赵溍,的确只有杨行潜最合适,他自己去只怕有性命之忧,两人的过节可不小呢。
既然是这样,杨行潜决定现在就出发,和张青云一样,刘禹也让他带上二十人做为护卫,毕竟现在是盗匪丛生的古代,人身安全是第一位的。
因为杨行潜的离去,外宅无人管理,刘禹只行临时指派了个随璟娘过来的老人管着,而机密之事则由自己亲自来抓。因此,当建康方面李十一的消息传过来时,他不得不中断同妻子的腻歪,出去处理。
“什么这不是胡闹吗。”
听到消息,刘禹的脑仁儿一阵阵地疼,这个不省心的妹子,又惹上麻烦了,而且这一回麻烦还不小。
她一个女人,只带了两个人就敢去闯刚刚出事的鞑子地盘,更要命的是,居然还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是要挑战最高难度的副本么好吧,这一回他终于找到了当大哥的感觉,是挺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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