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那个官员自杀了!”
金明和施忠二人将他迎入营中,第一句话就让他心里一怔,窝藏纵容逃犯、参与逆谋都是大罪,宋人说所的不杀士大夫指的是上书言事者,可不是什么罪都能饶。就算那人主动戴罪立功,只怕都逃不过数千里的流刑,身体稍差一些的往往就回不来了,和死了差不多吧。
“没有作交待”
刘禹猜到既然人都萌了死志,应该不会多说什么,果然金明摇了摇头,抓人的时候他的手下也参与了,刚包围那人的府第,其家人就全身披麻开了大门,正主儿已经死了多时,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
死了也好,如果那人什么都说出来,铁证如山之下,这件事就放到了明处,朝廷将不得不明正典刑。金明的虚张声势之策也用不成了,他将立刻赶过去召集兵马,蒲氏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别的选择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封锁消息是不可能的,明天京师里肯定就小道消息满天飞了,但是只要金明的动作不快,就能起作用,毕竟他的任命是上了邸报的,蒲氏会认为这是缓兵之计那他才是穿越者。
“某也有一事,老姜已经动身了。”
消息是很晚了才传过来的,不出意外地话他们先会在广东路上岸,那里有杨行潜的接引,然后一路直上福建路,只需要过一个漳州。到了泉州境内还有张青云等人的支援,蒲氏会不会反应过来,就看姜才的动作有多快了。
“调令兵符昨日就已经发出,若是他们一切顺利,老姜会在泉州城下拿到。”
金明几乎在接到诏令的同时就发了出去,按最快的递铺速度,姜才到达的时候,这些事务也会送到泉州,当然是指顺利的情况。
“那某也早些动身好了。”
施忠在一旁听了他们的话,哪里还坐得住,这趟京师之行,有惊无险,他的手下损失了十多人,还有几个挂了彩,他自己却完好无损。呆了两天已经有些无聊了,听到自家老大动了手,心里更是着急,根本不做掩饰。
这件事上没人会去勉强他,金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老兵闻到硝烟就来劲,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施忠作完决定,马上就退了出去,好像一天也等不了的模样。
“雉姐儿快到建康了,你真不打算叫她回来”
“随她去吧,某也起程在即,到时侯她又如何”
对刘禹的问题,金明都懒得回答,他非常见不得前者那付装无辜的样子,就这么离着挺好的,分开久了,没准心思就淡了。有时候他就在想,要是这些事像杀敌一样该多好,成与不成,一棒子下去就见分晓,哪会似这样纠缠不清。
既然人家的亲兄长都这么说了,刘禹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一回江州之行,她多少应该能得到一些教训了吧。刘禹也清楚,雉奴其实很聪明,一般不会鲁莽行事。
保民坊的王宅,老平章王熵在书房接见了城外返回的陈景行,后者带回了今天和议的消息,具体的情形没什么可说的,一切都被书记现场记下来了,此刻就拿在王熵的手上。
因为年老,他的眼神已经不太好,陈景行特意找人腾抄了一份,用正楷的大字排得工工整整,饶是如此,密密麻麻的字体还是看得王熵有些头大,可是关系到国家命运,他也只能努力读完。
陈景行在一旁看着他,平章已经老态尽显,就这么些点字,他的脑门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料,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已是雪白一片。陈景行有些心酸,拿起了几上的一方细布,为他轻轻擦拭。
“老夫老了吧,朝廷日后还要靠你们,莫做儿女之态。”
察觉到他的举动,王熵放下手上的几页纸,内容大致上他已经看完了。
“恩相说哪里话,学生还盼着时时能得到指点,朝廷也离不开恩相,怎好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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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和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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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李十一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建康城,他们是赶在城门大闭之前出的城。看着这些蛮横的北地豪族,守兵既不敢怒又不敢言,还得赔着笑脸送他们出去,至于搜查,别逗了,没看骑马的汉军百户手放在刀柄上吗
其实李十一心里很清楚,对于解家这块招牌,他们用得有些过度了。如果被有心人查出,每一次江州出事,都有解家人出城去,难保就不会引起怀疑,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救回雉姐儿是侍制下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
还好没有人手损伤,跟着雉姐儿的两个男子都被救了回来,城中那些兵丁,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要说打仗根本上不得台面,否则年初的时候就不会闻风而降了。
现在江州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连续两个高官出事,鞑子就是再蠢也应该反应过来了,这一向时,他已经决定了尽量不再回来。接下来的重点仍是敌境内,现在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功夫,他心里有点焦急,益都计划必须要赶快实施。
“雉姐儿回来了!”
好像是一路憋着,直到进了建康城,同他们一起回来的那些军士才开始起哄,这些人跟过她不短的时间,有几个月没见过了。
雉奴走下马车看着这座熟悉的城池,那些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守城的日子又浮现在脑海中,当时虽说又苦又累可是心情却很畅快。可惜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因为那个人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不再需要她了,说不上是激动还是伤感,雉奴一边回应着军士们的热情,一边热泪盈框。
“你这小子还没死啊!”
“高了、壮了!”
“娶媳妇了吧,笑得这般欢快!”
......
几乎每一个人她都叫得出名字,尽管当时作为守将和亲兵头儿,她经常是不苟言笑,可是现在不同了,只当是多日未见的同伴一般,遇上特别熟的,她还会擂上一拳,武人之间表达情感就是这么简单直白,非常对她的胃口。
月娥羡慕地看着她们,原本因为亲手杀了一个人带来的惊魂甫定已经荡然无存了,余下来的只有生存之后的庆幸,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自己想要托付一生的那个男子适时地出现了,世上还有比这更抓心的举动吗
如果说之前的心思还多少有些报恩的心理,此刻只剩下满满地倾心了,心中那份跟随的心思又坚定了几分,不管他去做什么,自己都会相从,如果要死,那就死一块儿吧。
“她还真是你们的头儿啊。”她喃喃地自语。
“嗯,包括某也是,你没见过她守城时的英姿,至今为城中百姓传诵,那可真是木兰在世。”
李十一同她站在一起,点点头说道,他出城的时候居多,与雉奴打交道的时候不算多,可并不影响他的赞赏之情。如果他知道后世有个词叫“女神”,那么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不光是他的,也是在场所有军士的。
“你......你不再避开我,可是答应了”
“若某说不,你是否还会去杀个鞑子”
月娥一句话出口,已经羞得脸上发烧,头都不敢抬起,李十一看着她低下螓首,露出一截涂上了黑灰的颈项,如果洗干净了,不知道会是何等的动人!
“那不是.......奴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脑中一热就随着她走了。入城的时候怕得浑身发颤,杀完人手脚无力,跑都跑不动,还好你们来了。”
月娥嚅嚅地解释着,李十一能想像当时的情景,这是个只会弹琴唱曲的小娘子,可比不得雉姐儿,何曾做过杀人的勾当,他心下有些佩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有些犹豫。
“某答应又有何用,你爹爹如何说官家又如何说,某不过是个小军头,值不得你如此,月娘随你爹爹去京师吧,让他为你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岂不比跟着某吃苦强”
“别人先不管,奴只问你如何想,若是你自己不愿,那便罢了,休要再说那些。”又听到这些话,月娥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想我李十一何德何能,得了姐儿你的青眼,岂有不愿的,可......”
李十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堵上了,这只小手虽然黑黑地,可触感柔软,让他的心中涟漪丛生。
“那就好,大不了,奴随了娘去,不再姓那个,让宗正寺除了籍便是。”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李十一并不想再去打击她的信心,侍制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说不定就是卡在了宗正寺那里。月娘的那个是国姓,怎么会让你说去掉就去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并不想辜负这个女子,可是事情并不由他掌控,最后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两人都沉默下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整个院子里一片安静,军士们都在打量着他们俩。雉奴睁着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月娥一下子就低了头,动作迅速地窜到了李十一的身后。
“呵呵,你等尽皆在此,还省了本官一番手脚。”
随着一阵长笑,李庭芝的车驾出现在院外,没等众人迎出去,他自己已经走了进来。院子里的这些军士现在都挂在他的名下,算是自己的部属,却又算是借来的,因此他并没有表示出寻常的严
第一百八十四章和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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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隔了一日之后,谈判的双方都做了些准备,再次来到了孤山上的亭院,开始进行第二轮的交锋。这一回双方不再做过多的纠缠,都是直接切入主题。
落座之后,廉希贤等到奉茶的侍者刚刚退出去,就给一旁的副使柴紫芝打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站起身,从袖笼中取出一几页纸,面朝宋使的方向拱了拱手。
“诸位,两国既有罢兵之议,那么对于我方在上次战事中陷于贵境的将士,可否有个数目报与我方我等对比一番后才能定夺。”
这个要求来得有些突兀却是合理的,陈景行同王应麟低声交谈了几句,上一回他曾一同宣慰江南,带回来了详细的战果,谈判之前也做过准备,一个属吏在得到他的示意后,拿出了一卷册页递到他的身后。
本想交与王应麟的,无意中看到刘禹悠闲地在那里喝茶看戏,陈景行转念一想,又叫人传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刘禹也算是枢府一员,这种军事上的事,还是他来说比较好。
“嗯。”突然被属吏塞了一卷东西,刘禹诧异的打开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建康战事的结果,分门别类地列出了斩首、俘虏、缴获,下面还有核查官员的印鉴和签名。
“既然贵方问到,那就让本官来说说吧。”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他起身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朗声说道。
“自贵军出了建康府,我军事后点算,一共擒获各部人马四万七千三百五十一人,其中伤者二万三千余人,重伤不治者一千九百余人。前些日疫病肆虐,从江南传回消息,有约摸五千余人丧生,病倒者亦有万余,如今完好无损者应该还有三万左右,这个数字不知道贵使是否知晓。”
当然,最后的那一段并不在书册上,而是被他送到琼州的那一部分,第一批的三千多人已经到了,后面的还留在建康城外,这些人已经被刘禹扣了出来,并不怕他们去查证。
这还是廉希贤等人首次得到详细的损伤数字,如果包含战死的,这一战损失就在八到十万,可说是不小的失利了。柴紫芝听了他报的数字,大概是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然后提起笔记在了纸上,并将这张纸交给了廉希贤。
刘禹敏锐地观察到,在看到那个数字的一刹那,廉希贤的眼中闪现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像是惋惜、遗憾又像是愤怒、不解,最后他的瞳孔微缩,整个面部变得狠厉,只持续了一下,就恢复如常。
“贵使报出的数目,我方还要派员前往查验,这一点请贵方应允。当然在结果没有回来之前,暂时就以此为依据,我等继续商议,若是有大的出入,日后再另行处置,如此可好”
从这里到建康城来回也要好几天,他们这么提议也是应有之义,陈景行当然不会反对,双方简单商议了一番就将此事定下,由宋人陪同他们派人去建康城,负责一应通关文堞等事宜。
至于这些人是真的去查看俘虏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刘禹当然知道他们是贼心不死,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只是建康城现在还有什么只怕到时候不要太失望了。
“听闻临安城中还关押着我方一些将校,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此事还望行个方便,准许我方前去探望。”
“这个么,本使无权做主,还要请示朝廷,若是应允了,自然会去告知诸位。”
陈景行习惯性地打了个太极,廉希贤也不以为意,那些人才是他最主要的目标,不管是汉军还是蒙古人,只要是千户级别的将官,背后都有一方势力,宋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奇货可居嘛,他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
“咳咳。”元人似乎提完了要求,一时间场面上有些冷,王应麟等了一会不见他们发话,于是站起身。
“贵方的要求我朝会尽力满足,不过礼尚往来,那些仍在你方手中的州府,是否定下一个时限,以便双方交接”
一听他的话,元人那边就有些骚动,柴紫芝刚想站起身反驳,却被廉希贤一个眼色制止了。后者望着王应麟,好整以瑕地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都安静下来。
“但不知这位先生说的是哪些州府”
“沿江各地的池州、江州、南康军、蕲州、黄州、鄂州、郢州,还有随州、德安府、信阳军,海州、安东州诸地。”
王应麟显然事前做了功课的,根本不用看什么,一张嘴就背了出来,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原来还有这么多地方在元人的手里。刘禹知道他还没有说完,蜀中的嘉定府一带也是年初丢掉的,不知道为何他没有提。
“王先生说完了你似乎忘了,还有襄阳府、房州、均州、光化军,对了,贵国在一百多年前还丢了汴梁,要不要一并还与你们三百年前,我国的大都城叫什么燕京么,不也是贵国口口声声要光复的”
“你......”
王应麟听到这些话,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手指着廉希贤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恨平日里没学几句骂人的俚语,这会愣是想不出来反驳的词。
“伯厚,你先坐下。”看到他的表情,陈景行出口说了一句,王应麟愤愤地坐回去,面色胀得通红,一连喝了几口茶水都压不住。
“贵使之言差矣,既是和议,战前你我就以汉水为界,如今要息战了,贵方还据着我方之土不走,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我方是带着极大的诚意而来的,这位王先生说的地方,多数都是主动归附我方的,他们心向我朝,我朝自然不会轻易舍弃。如同我说的那些土地,我大元得自金人,当然没有再交与贵方的道理,陈尚书,你说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和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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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东路路治所在的广州城,到了七月底已经接近一年最热的时候,由于地处岭南,面朝大洋,又有西江、郁水等汇聚于城下,气候湿润闷热、温暖多雨,令初次到这里的人很难适应。
数月之前刚刚新任本地主官的赵溍就是如此,照理来说,来这里的日子不算短了,可他仍然不愿意呆在房中,就连下人们为他充当人力风扇,他也觉得那风透着一股子热气。
因此,平时最爱呆的地方就是府内的一处水亭了,茶余饭后,躺在横亘于湖面的亭子间,自有一阵清凉之意,只有在这里看不到时时晃在头顶的大日头了,才能稍解他的郁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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