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女帝——拂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季默之
而今年这差事正好落在柳栽云的手上,翟镇江为了女儿也就只能豁出老脸拜托柳栽云了。
让翟尚儿在他那历练个几个月,再安排她作为庆典的弟子。这样来也就有个说法不是。
所以对于这个翟师妹,别说邵子阳,就是柳栽云的得力大弟子雷赋义也不敢过多插手。
这毕竟不是同一个师傅,还是个女孩子,这真真让雷赋义这等古板恪守规矩的人也束手无策。
现在雷赋义就犯难了,这个翟师妹对于自己的话那是一概不听,呵斥不得,罚不得。可本着师兄这个头衔自己又不得不管。
最终雷赋义叹了一口气。
“罢了。”
“我娘亲经常和我说,一个女孩子在外很危险的。”
付青允本这社会主义好青年的良好秉性,开口提醒道。
邵子阳恶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脑门,
“你娘有没有说过,像你这样面如敷粉香肤柔泽,呃……”
邵子阳打量了付青允一眼。那痴傻样,自己竟找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
“纯情可欺
第七章,无常7
帝尊是在这片大陆最接近神的存在,对于他的修为至今无人知晓。
有人说他几百年前早就飞升,也有人说他早就位列仙班,只是在大陆上留下自己的一道虚影庇护这片大陆的人。
还有人传闻百年前帝尊为收服上古魔物,以自己血肉之躯为祭。而彼时妖族趁虚而入,虽大败妖族却已元气大伤。还和妖族约定百年后的大战。
而每次的大典,就是为了挑选弟子,继承大统,为了百年后的妖族大战……
井小荆抱着一堆木材从一旁叽叽喳喳说得正是兴头上的女使们身边走过。
由于庆典将近,对于此类的传闻八卦,井小荆这个在后院搬材的人对于那十几个版本的帝尊传说都能写出好几本本折子戏了。
不过帝尊也确实神秘,连他身边的五大宗师也只有容江流,号称天下第一雅士的大宗师见过他的真容。
而这还是听闻。
井小荆确实挺好奇这个在画本里,灼灼辉光,飞雾流烟,美无度的几百年美男到底长什么样子。
因此十年一次的大庆,可是帝都最大的庆典。
且不说能在大街上有幸看到帝尊的身影,幸运的还能得到随行们派发的丹药。
那可是帝师出来的丹药,随随便便都是能延长几十年的寿命,更别提别那上了些阶品的丹药。促进修士进阶固本培元的神药。
更珍贵的还是那化神丹,让那无灵根的废材直接越级旋照进入筑基。
五十年前,就有一武夫就是因为这颗丹药。从人人唾弃的废材,一跃变成修炼的奇才。后来败入帝师门下,如今也是分神期的大能,帝师的厉惊天宗师。
“十天之后的庆典。”
井小荆喃喃细语,心口有点隐隐的发热,随即又苍凉的笑了笑。
……
每逢庆典,大街上都格外的热闹。由于庆典当天大家都要沐浴焚香,心神洁净来迎接帝尊,所以百姓们也只能赶在庆典之前摆集市热闹一番。
午时,
而此刻,一阵车驾声显得特别的突兀。
“驾!”
一辆浑身镶嵌珠宝,雕刻祥云牡丹的极其奢华马车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急行。
马夫拿着鞭子挥打四周,厉色喝道,
“滚!快滚开!”
热闹的大街顿时人仰马翻,街
第八章,无常8
就在马夫颤颤巍巍不知所措的时候,马车里响起了一声,狂躁的责骂声。
一个十七八的贵公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依旧看得到他一身上好绸缎的蓝色锦衣,脸上还泛着未散失完全红~潮。
开口却尽是烦躁和怒意。
“怎么回事,如今这般无用,连个车都驾不好了吗”
“既然这么无用索性给你丢给我那堆宝贝们,给它们加加餐。”
他挑起神色,面露不屑,说到最后却是笑了起来。
马夫一听,圆润润的身体立刻缩成一团,趴在地上。扣着脑袋,嘴巴颤巍巍的吐了几个字,
“小公子,实在是,是这个老废物他朝着马车跑过来,惊了马。这才让小公子受惊了啊!”
陈东临极不耐烦的眼睛往上一挑,吊儿郎当的朝一旁趴在一片血水上,还在颤抖的老人看了过去。
冷冷的呵了一声,舌头舔了舔牙齿。
懒洋洋的走出马车,眼睛上仰着看着蓝灰色的天空,转了半圈。
一身华丽的锦服衣角处却皱了起来,如果仔细看,袖口处还有些血迹。
脸上白得有些发青。
像是个吸毒的瘾君子,神色总是有些飘忽。
突然他朝一旁的马夫踹了过去。
身体圆润的马夫甚是滑稽的,被踹得一屁股坐着地上,呲牙咧嘴哟哟哟的叫着。
“废物!还敢叫,爷我正在兴头上。”
陈东临满脸怒气,看着他这怂样又狠狠的踹了几脚。
他见着马夫这样丢脸的样子,眼睛气鼓鼓的摸了摸额头,转身看着一旁奄奄一息的又老又丑的人。
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就这么一个,要死不死的老家伙啊!”
他满脸嘲讽的笑着,突然朝地上的老人踹了一脚。
一层淡青色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发散出来。
周围的人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
筑基中期,这么一脚下去,这个老人怕是没命活着了啊!
“恶心的东西!死之前还污了我的眼。”
陈东临看着一旁还趴着地上的车夫,斥道,
“猪一样东西,还趴在地上干什么。把这污秽挪开!驾车呀!”
他拢了拢衣袖上了马车。
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声极细的,似孩童却极其嘶哑的哭声……
可惜声音极细,没有人能注意到。
马夫这才颤巍巍的拿起缰绳,小公子折磨人的手段他向来是知道的。这会还会管什么拦没拦住路的,吓得直接驾车往陈府去了。
马车一个颠簸,隐隐的一声“咔嚓”。
众人吓得逼上了眼睛,心里暗道了一声,“畜生啊!”
可世道就是这样,陈府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家财万贯,啥都不多,就钱多。
这种事大家伙亲眼看见的都看过好几次,更别说在别人嘴巴里传的那些了。
实在是不堪入目。
可哪哪次陈家不是打点得好好的,包管你能体体面面的过几辈子,穷人家拿钱了事,没准还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谢一番。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还要活得富贵体面。
毕竟他们浑身上下穷得没有别的,只有那么一张嘴,为了那张嘴把什么都卖了。
……
醉霄楼,内院。
几个女使眨巴着眼睛,围在一起又害怕又好奇的听着其中一个女使的话。
“天夭了啊!你可别吓我。”
“我刚从街上回来,看得可是真真的。那一团血肉我能看错吗就是我们后院的那个烧火的蔡老头。”
“这马上就是庆典之日了,这陈家的小公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这不是犯晦气吗”
“嗬!帝尊那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神仙会插手凡人的事嘛!而且陈家哪次不是用钱把这些言语堵得死死的。”
“诶!我听说陈家出手尤其阔气呢。”
一个小女使挑了挑眉,双手叉腰,刻薄道,
“我看这下可是便宜了那个废材丫头了!”
一旁的女使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蓬头垢面的抱着
第九章,我是来要钱的
陈府的大门被踹得吱呀吱呀的响。
良久,小厮才打开门栓探了一个头出来。
神色很是不耐烦,看到踹门的人更是面露不屑。
小厮走了出来,朝井小荆挥了挥手。
“滚!滚!滚!你一个小乞丐,来这找死啊!要饭去酒楼的剩菜桶。看你挺可怜,我这次就当没看见你。下次可别来这,晦气!”
说罢,他满是嫌弃的拍了拍衣服,好像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转身欲走。
不料身后的黑丫头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
“我是来拿钱的,陈家小公子撞死我老叔。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我听说陈家每次出手都很阔绰,怎么这次到了我老叔这,就该冤死吗”
“我告诉你们,这庆典将近,我也不想找你们的晦气。弄不好,我直接撞死在帝尊的车架上给我老叔鸣冤,我看看你们陈府还能好过嘛!”
小厮这下明白了,原来又是一个来要钱的。
他转过身去看了她一眼,由最开始的不屑和嫌弃还加了点冷漠和麻木。
小厮瞥了她一眼,道,
“跟我来吧。”
井小荆规规矩矩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眼睛打量着四周,陈府不愧是帝都数一数二的贵胄之家。
奢华贵气的宅院,那夸张得就像是暴发户脖子上的金链子,扑灵扑灵的。
品味还真是奇葩的土豪金。
随着井小荆走向内院,侧目而去,就是一片凉亭,假山。
由于已是春末时分,花叶簇拥得十分繁盛,弯弯绕绕的曲径后面连着的是一大片荷花池。
那荷花池特别大,简直壕无人性,几乎是那河舵口的小湖泊。
特别有泛舟吟诗清风袭人,一派儒雅公子的墨臭味。
湖面上面有石廊画壁,从层层叠叠的荷花之中延伸到中央雅致楼阁。
那楼阁极为精致,隐约的看有两层,还有不少的丫鬟小厮在外面打扫。
领路的小厮不耐烦的开口道,
“你跟着我好好走,等会带你去管家那,这些个事都是他负责的。到时候,你能拿多少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大约是瞧着没有人回应自己,小厮才回头看了她一眼。
只瞧见井小荆目不转睛的看着湖中央的阁楼小院。
小厮面露轻蔑之色,
小乞丐就是小乞丐,这么没见识,看到这就走不动道了。
“仔细的看着,你这辈子也怕也就这一次机会来这等豪门宅院。以后还能在别人面前好好吹道一番。”
井小荆收回目光,垂着脑袋。
语气弱弱的答道。
“是,我还未曾见过这么好看的湖中阁楼,要是能多看看就好了,也不知道上面住的是什么仙人公子。”
小厮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越发的嫌弃这个没见识的穷人。
他把手别在身后,端着步子走着,语调隐隐的上扬着,居然是些高傲的语气。
“那自然是陈家小公子的的阁楼。好了,安分的跟着我别乱看。当心你的眼睛,别不识相的被剜了。”
井小荆低着头,咬紧的嘴唇沾上了点点血腥,那带着血渍的嘴角微微的扬起,格外的绚丽。
她应道:“是!是!”
陈家小公子陈东临是陈老爷五十多岁得的一个儿子,老来得子自然喜欢得不行,可是金贵着。
只要他想要,陈老爷子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他玩儿。
从小就是宠着,纵着,就这么养成了这么一个纨绔流氓。
因为他贪凉,陈老爷就把隔壁的院子买下来了,专门给他挖了一个小湖,在上面盖了一个阁楼。
陈府的隔壁那好歹也是个富贵人家,怎么可能轻易答应,毕竟也是老宅,怎么能随意卖了。
可没多久,隔壁那家人就家道中落,只能卖了老宅维持生计。
至于这其中的曲折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再说哪个大宅大院里没几本烂账呢!
当时陈老爷为了这个小儿子挖湖建阁楼,那可是传遍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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