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凹凸熊
强攻三日后,山口正弘不得已在塀上表示愿意降伏,但前田利政以他“未尽早归降”为由断然拒绝,当天正午,前田军攻入了城内。负责外丸防守的山口右修弘战至力竭,在山崎长德阵前自报名号后拔刀自杀。山口正弘却不甘心,一直到次日清晨本丸被攻破后方才自刃。自此,大圣寺城遂被攻落。山口父子的遗骸被前田利政葬在城麓福田桥侧,并且石碑作传;山口正弘次子山口弘定则逃出生天,在数名家臣的护卫下前往近江佐和山城寻求石田三成的庇护。
此后前田利政见越前势弱,便改变计划南下侵入越前,丸冈城主青山宗胜仓促应战,四月十二日,青山宗胜弹尽粮绝被迫向前田军请和,前田利政在城内稍做休息便准备一举拿下丹羽长重之弟长正的胜山城,只要攻下胜山,便能与大野郡的织田秀雄会师,与美浓的织田秀信连成一片,进而联合御东山城将西美浓、东近江分割包围,从而将该地亲德川的小大名一一歼灭。
然而就在战事进展顺利之时,前田利政突然收到急报,得知伏见沦陷,毛利大军正进军御东山,城代小笠原隆清恳请利政速速支援。情急之下,前田利政只好将攻打胜山城的任务交给了织田秀雄,自己则率领两万军士南下,沿北陆道进军畿内。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军尚未抵达北庄城,却收到了来自金泽城的急报,说是丹羽长重于四月十三出兵乘虚攻打金泽,而金泽城内防守空虚,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军情让前田利政陷入两难境地,是南下支援御东山,对决毛利军平定畿内,还是回师加贺先消灭丹羽氏再行南下,身在越前的前田利政一时拿不定主意,反而因此延误了两天时间,最终在家老长连龙的力争下前田利政决定返回金泽城。
从四月初七收到山口父子的求援信,到四月十
第三〇二章 家康起兵
[]四月十六日深夜,前田利政的前锋抵达加贺御幸冢城,中军则向三道山城行进。驻扎在御幸冢城的诸将召开军议,讨论如何与利政本部会师,结果却是决定不再迂回赶往金泽城,而是直冲丹羽家本城小松,乘敌不备釜底抽薪,使得丹羽军进退失据不战而降。诸将分为七路大军,从前到后是山崎长德、高山右近、奥山荣明、富田直吉、今枝民部、太田长知,殿军长连龙。殿军长连龙率部出大领野,向山代桥方面进发时,却遭遇了丹羽家的伏兵。原来丹羽长重起兵时并未将主力全部派往金泽,而是由江口正吉率领两千军势埋伏在小松城外,应对前田军可能的偷袭。
伏兵将领江口三郎左卫门正吉突袭长连龙军,正值夜半风雨大作,铁炮派不上用场,两军白刃相搏。战斗发生在小松领内的浅井畷桑畑一带,故后世称为“浅井畷之战”。
得知两军交锋,小松城的守备军渐次到来,与长连龙军展开一场苦战。两军交锋之中,丹羽家臣松村孙三郎、杂贺兵部、寺冈勘左卫门以下多人战死,前田军则有长连龙家臣小林平左卫门、隐岐觉左卫门、长中务、鹿岛路六左卫门、八田三助、铃木权兵卫、堀内景广、柳弥兵次、岩田新助九人及更多将士身亡。
长连龙苦苦坚持,先期到达山代桥的前田军得知消息,立刻回军,再加上松平康定所部来援,丹羽军开始撤退。前田军将领上阪又兵卫主张追击丹羽军,为心有余悸的山崎长德喝止,此战就以前田军折损五百,丹羽军死伤六百余而告终结,并未分出胜负。战后前田利政接到报告,甚感愤怒。连连叱责山崎长德耽误了战机,命其率领前锋直捣小松。
四月十七日,前田利政攻陷丹羽氏北门锁钥松任城,断绝了丹羽长重的退路;次日上午前田军渡过手取川直逼金泽,丹羽长重则将本阵移往犀川以北的天德院,与前田军、金泽城呈三角之势。
得知浅井畷之战并未拖住前田军,而自己也未曾攻陷金泽,丹羽长重陷入困境。就在这时,主和派家老大谷元秀再次向丹羽长重进言,直言丹羽家已经尽力而为。即便投降也不算耻辱,就算德川家康取胜,以本家的行为也不会受到惩罚,遂恳请丹羽长重投降。
此时前田利政也急于南下援助小笠原隆清,于是便派遣家臣前往丹羽本阵劝降,并且告知丹羽氏,丹羽长正的居城胜山城已经被织田秀雄攻陷,得此消息,丹羽长重终于不再坚持。接受了前田利政的建议,交出兵权前往金泽城谨慎,其余家臣则是随前田大军南下,前往居城小松城招降。
四月二十日。前田利政抵达小松城,此时山崎长德已经攻入二之丸,但是接到前田利政的军令后停止攻击,转而由丹羽长正前去开城。城代江口正吉本就是主和派,得知长重投降后立即开城,交出兵权后前往金泽城陪侍丹羽长重。自此,历经二十五天的“加贺—越前之战”以前田利政的胜利告终。前田利政来不及庆祝胜利,便快马加鞭地率领主力两万以及丹羽降军四千启程南下,支援已经被毛利军攻打十天的御东山城。
相较于北陆和九州的战火纷飞,关东的局势却安定许多,由于上杉家采取的是集中兵力于若松城的战略,因此秀保进军路上并未遇到太大的阻碍,要说真正的战斗,便是在途经大白影山时遭到了芦名氏旧臣清野長範的伏击。这位芦名氏旧臣在主家破灭后出仕上杉景胜,因此获得了芦名旧领岩崎城,而岩崎城坐落于白影山北麓,是秀保进军会津的必经之路,出于所谓的武士荣誉,清野长范并未听从上杉景胜的召唤,执意留在岩崎城为上杉、德川合兵争取时间。
第三〇四章 景胜拒降
[]同样是沿着汤川布阵,上杉家三座阵地合计一万一千人,而丰臣军四个阵地却达到惊人的七万六千人,谁输谁赢高下立判。虽说秀保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若松,可为了减少伤亡,他还是派遣外交僧西笑承兑进城劝降。
直江兼续与西笑承兑素有交往,不远万里从京都将这位老者带来也算是秀保的一片苦心,按照秀保的要求,西笑承兑费尽口舌想劝说上杉景胜投降,并且暗示他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把握不住,以秀保的强大实力,不消半日,若松城内外便会被火海所吞噬。
在得知秀保率领十五万大军前来讨伐自己时,上杉景胜确实曾动摇过几次,他不是不想投降,而是不甘心就此失败,当初与德川家制定的计谋危险系数虽然高,可若是成功,上杉家就能恢复祖业,可谓是大功一件,这等诱惑又岂能轻易拒绝。得知秀保大军抵达汤川南岸后,上杉景胜还特地登上天守台举目眺望,只见昨日还十分萧瑟荒凉的汤川南岸,如今已是旌旗招展,处处连营,炊烟袅袅,人头攒动,数十门红夷大筒在前线一字摆开,铁炮足轻的数量更是数以万计,声势之大除了十年前的小田原征伐就再也未曾有过。
相较之下,川北上杉军的阵地却是小得可怜,松松散散的军营,十余门本土工匠打造的大筒,在城外广阔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冷清,虽说一万两千对一般大名来说已经是个难以攀及的数字,可是比起对岸十五万的丰臣军,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西笑承兑说的没错,若是丰臣军火力全开,一会功夫若松城便会葬身火海,先头七万多丰臣军一起发动进攻,上杉军的一万军势怎能阻挡得住,理想一点兴许能抵挡个一两日,悲观的话,半日估计都支撑不住,这般战况怎能坚持到德川军赶来
想到这些,上杉景胜试探性地询问西笑承兑:“右府有没有告知大师,若是我军开城,将会作何处置”
“至少也是保留家名吧。”西笑承兑眯着眼,和蔼地笑道:“犯上作乱这种事,不满门斩首已经是很大的恩遇了,殿下不可多做奢望。”
“哦…仅此而已么……”上杉景胜低下头,沉默不语,坐在身后的直江兼续却很是不满地说道:“本家并未向右府动武,也未曾说想推翻秀赖少主,他怎能如此苛刻地对待本家”
西笑承兑叹了口气,悠悠道:“虽没有和右府作战,可是和最上、伊达呢上杉家近一百二十万石的家底本就让右府放心不下,您却在这时候动武,正好给了大阪的诸位一个口实,若是不好好治一治你们这些大老,右府又如何树立威信,秀赖少主的地位岂不是摇摇欲坠”
“大师,之所以攻打最上,乃是由于本家和德……”直江兼续将要道明真相,却被上杉景胜一口打断,他瞪了直江兼续一眼,冷冷地问道:“大师,若是由您向右府求情,本家是否能保留部分领地”
“殿下太瞧得起贫僧了,不过既然殿下有意投降,那贫僧不妨试一试,毕竟是出家人,能化解一场厮杀也算是积德吧。”西笑承兑微微颔首,起身便离开了若松。
不消两个时辰,西笑承兑再次前往本丸,这次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笑逐颜开来形容,上杉景胜见他心情这般好,一边命人上茶,一边激动地问道:“大师与右府谈的如何”
“贫僧算是没辜负殿下的重托,这件事总算是谈下来了。”西笑承兑呷了口茶,不无欣慰地回答道。
“那真是感谢大师了,”上杉景胜微微鞠了一躬,继续问道:“可否细细说来”
“二十万!”西笑
第三〇五章 三路突击
[]下午四十左右,接到秀保命令的先锋军势从四个阵地向汤川北岸发起攻击,得知土制大筒射程较近,前线大名都将军队后撤两里以退出大筒的射程,之后利用秀保给予的红夷大炮对对岸上杉军阵地展开狂轰滥炸,霎时间尘土飞扬硝烟弥漫,上杉军的军营多处起火,不仅是滩头阵地,就是远离河岸的池坊一带也遭受炮火的洗礼损失惨重,沿着河岸架设的三层防马栅,第一道第二道近乎完全被摧毁,第三道则被炮弹撕开了数条二十余米长的缺口,基本丧失了抵抗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位于本丸东南角的月见橹也被两颗炮弹击中起火,负责守卫的直江兼续生父樋口兼丰被烧成重伤,索性及时治疗保住一条性命,但是却失去了一条腿和半只胳膊。
经此劫难,上杉军士气降至冰点,防线也临近崩溃的边缘,炮轰一个时辰后,表町的福岛率先率领军势冲到汤川畔,用事先准备好的沙包填埋河道,其余几个阵地的大名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汤川南岸挤满了搬运沙包的足轻和民工,汤川本就不宽,在万余人的努力下,临近九点时终于算是铺出了几条能容许三人并排经过的小路。
丰臣军的举动全被河对岸的上杉军看在眼里,北川原阵代前田庆次下令铁炮队瞄准河对岸,一旦有填埋沙包的军势进入射程便立即开枪射击,同时他还命令上杉军用残存的数门大筒对南岸展开炮击,组织丰臣军接近汤川。
这招起初是起到些效果,不少民工因为害怕葬身河底拒绝工作,使得道路一度得不到拓宽,刚刚填埋的沙包也有很多被河水冲走。见此情况,福岛正则立即下令大筒队再次炮轰北岸,此番目标不再是上杉军的营地,而是河岸的铁炮队和大筒队。
在丰臣军的第二轮炮轰下,上杉军付出了惨重代价,近乎所有的大筒被摧毁,北川原的铁炮队也遭受了灭顶之灾,死伤近七成,在长谷堂有过战功的铁炮名将中条三盛也被炸死,他的一千军势划入了前田庆次麾下。
为了避免更多人死在丰臣军炮火之下,前田庆次放弃了拒敌于河南的方针,决定诱敌深入,模糊两军交界,进而让大筒投鼠忌器。
前田庆次初衷是好的,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以他手上的数千人马,根本抵挡不住两万丰臣军的冲击。当丰臣军停止炮击,再次填土渡江时,前田庆次也立即下令军势退到第一道防马栅后,依靠残存的栅栏结合铁炮队刚刚登岸的丰臣军射击。
最先冲到北岸的大多是手持短兵器的足轻,这些人面对铁炮毫无招架之力,死伤数十人。可是上杉军铁炮队此前便损失了七成兵力,即便再努力也阻挡不了越来越多的丰臣军,这些丰臣军从三条水路冲到北岸,犹如黑压压一片的蝗虫,看着恐怖,真正接触更是一场噩梦。
福岛正则是“贱岳七本枪”之中与加藤清正齐名的悍将,如今加藤清正镇守九州,作为讨伐军先锋的他更是不愿战功为他人所夺,最先冲过汤川的军势便是福岛军,仅仅这一点便为他日后的奖赏奠定了基础。
福岛军以枪足轻为先阵,骑兵和铁炮足轻紧随其后,暴风骤雨之势山呼海啸般冲向北川原的第一道防马栅。防马栅毁坏殆尽,因而根本不能作为工事阻挡福岛军的冲击,九千大军分三路对最前方的前田庆次军发起进攻,面对数倍于己的福岛军,前田庆次丝毫没
第三〇六章 猪俣争夺战
[]不顾盟约突袭猪俣村,上杉景胜对于长宗我部盛亲十分气愤,当即下令驻守二之丸的甘糟景继部两千以及驻守鹤原台地的大石纲元一千支援志驮义秀。长宗我部盛亲本不愿和上杉军交锋,无奈身后有两倍于己的大军威慑,不得不暂时背弃盟约攻打昔日的盟友。
六千长宗我部军对抗久经战场的南庄内两千五百军势,虽说兵力上占优,可交锋后却未占得半点便宜,出于对长宗我部军背信弃义的愤恨,上杉军厮杀得更为奋力,这让长宗我部盛亲的数次突击打了水漂。战至凌晨,当各地的捷报源源不断传入耳中时,长宗我部盛亲终于紧张起来,急忙赶到前线指挥作战。
总大将的督战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战至四时,上杉军逐渐不支朝村北撤去。然而这种劣势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在东西两路上杉援军的参与下迅速得到扭转。甘糟景继由二之丸南门突出,斜插至长宗我部军西面,鹤原台地的大石纲元亦是从本阵出发,在小早川军之前抵达猪俣村,伏击正步步向北推进的长宗我部军侧翼谷忠澄部,在铁炮队的掩护下,击杀长宗我部重臣谷忠澄从而导致侧翼崩溃,并顺势突入本阵。
得知上杉军击溃右翼军势后,长宗我部盛亲立即停止进攻,转而将部分兵力调往右翼以阻击大石纲元部,正在奋战的志驮义秀见状立即发动反攻,并派遣下吉忠率领五百人作为奇兵配合大石纲元作战,迫使盛亲不得不投入更多的兵力应对右翼的上杉军。这一调动给了甘糟景继可乘之机,他率领的两千军势加紧猛攻左翼最终得手,击伤左翼大将后亦是突入盛亲本阵,并且从背后对长宗我部军前锋发动攻击以支援志驮义秀。
兵力上本就失去了优势,如今侧翼皆已失守,前锋又陷入夹击,长宗我部盛亲自知无力回天,在家老的强烈要求下被迫下令撤军,担任前锋的桑名吉成转为殿军掩护本阵撤退,却在两路上杉军的夹击下阵型崩溃,死于乱军之中,一同战死的前锋军势超过五百人。
殿军的提前崩坏导致盛亲本阵遭受上杉军的猛攻,以志驮义秀为总大将的上杉军充分表现出了战时的冷静,为了避免盛亲逃脱,放弃了主攻一面的鱼鳞阵,改为分兵三面的鹤翼阵,从北东西三面渐行包夹长宗我部军。
事实证明,这一阵型的改变十分必要,由于兵力和士气已经占优,上杉军的三面弹压给予士气低落的长宗我部军的打击远超预期,在三名大将的奋力突击下,长宗我部本阵最终在距离河岸百余米的地段崩溃,佐竹亲直、明神源八等谱代重臣战死,长宗我部盛亲披挂上阵,在砍杀四人后右腿被铁炮击中,险些被围上来的上杉军斩杀,幸亏竹内惣右卫门等侧近拼死护卫才逃往岸边,最终被闻讯赶来的蜂须贺部接回歌川庄治疗。
猪俣村之战历经三个时辰,最终以长宗我部军全线崩溃暂告终结,此役上杉军死伤一千一百余;长宗我部军战死三千人,伤重及被俘者过一千五百,千石以上家臣战死十余人,更有谱代重臣谷忠澄、佐竹亲直、明神源八等五人战死,总大将长宗我部盛亲被击伤,战后逃回南岸的军势不足一千人,长宗我部军基本丧失战斗力。
得知盛亲惨败,秀保立即命其退出战场并前往古川神社休整,歌川庄方面暂由蜂须贺家政担任总大将。
蜂须贺家政明白,上杉军虽然取得了大胜,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以其所剩四千兵力,想要应对菅原神社、歌川庄两个方向三万余人的进攻根本不切实际,因此,此时不该因为长宗我部的战败而畏惧,反而应该趁着势头全面压上,一举击溃上杉军,进而将前锋推进到二之丸南门,扭转败局。
他的想法得到其他四国将领的支持,可就在大军准备渡河时,菅原神社方面却传来捷报,说是小早川秀秋率领军势趁上杉军战后疲惫之际突袭猪俣村,斩杀大将大石纲元,夺回了刚刚被上杉军占据的猪俣村,使上杉残部退往池坊及二之丸。不仅如此,田中吉政也按照小早川的指示,进攻
第三〇八章 诸将的胆怯
[]小早川秀秋的阵地位于丰臣军的最东北方向,待他与田中吉政抵达秀保本阵福泉寺时,众大名皆已经到齐,整个寺院大殿熙熙攘攘,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揣测究竟是何要事,使得秀保宁可将攻伐上杉家放在一边,也要让众人前来商议。
但见众人到齐,坐在秀保侧后方的青木久矩高声示意众人肃静,之后,便是秀保重重的一声叹息。
“若松旦夕可下,殿下为何此时将吾等召来,若是贻误军机可就不妥了。”一向耿直的福岛正则不乐意地说道,眼看五轩丁就要填平,攻入若松的一番枪非自己莫属,这时候却被秀保召回,心中难免不悦。
“诸位休要着急,先看看此物再说不迟。”秀保并未直接回答福岛正则,而是命小姓将一封书状交于诸将传阅。
“这封讨伐令我也是刚刚收到,秀保不愿欺骗诸位,故而不顾战事进展将诸位召集于此,想听听诸位的看法,别的秀保不愿多说,是去是留,是敌是友,悉听尊便。”望着众人阅过书状后脸上诧异的神情,秀保语气平和地说道。
“这讨伐令上说殿下‘自担任少主后见以来嚣张跋扈,独断专权,肆意挞伐敌对大名,欺压少主和诸位大老奉行,劣迹斑斑令人发指,如今又不顾众人劝说,执意攻打会津,是可忍孰不可忍,遂号召天下大名念及太阁之恩,兴兵勤王,讨伐逆臣,救少主于危难,免黎民于水火,还天下以太平。’这般颠倒黑白,荒谬至极的言论怎会出自三大老和两奉行之手”蜂须贺家政作为丰臣氏的谱代,愤愤不平地叱问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