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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石迪迪
    复而又自顾自道,“只要你好了,旁的什么,外祖母都不在乎……”

    年氏一脸的慈爱,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个关爱儿孙的慈祥老人。

    “孙儿有错,不敢让外祖母惦记,只求外祖母责罚!”沈心然不仅没有过去,反倒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说出了一句令在场之人感到意外的话。

    “哎哟,心儿,这可使不得,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快起来,快起来啊!”

    沈心然不为所动,笑话,她怎么敢起来,什么叫做‘只要你好了,旁的什么都不重要’,自打她出现在这个花厅,年氏每说一句话,她的心情就阴沉上三分。

    那些话看似是关心她的,可仔细品味,皆暗指她无需为纵火之事担心。

    说白了就是:沈心然啊,沈心然,随便你烧哪座园子去,就算你把整个永乐伯府都烧光了,那也没关系,反正在外人面前我们会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你就好好做你的刁蛮大小姐吧!

    若沈心然真的应了她的话,上前去撒娇,那就真的坐实了纵火之名!

    沈心然抬眸打量了眼主座上的老夫人,六十来许的年岁,额前贴着万蝠裱花抹额,发髻上有颗鸽蛋大小的红珠,尖尖的下巴,眯眯的眼。

    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年氏、那个她以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外祖母……实则她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是啊,年氏又不是她的身生外祖母,一个由侧室扶正的永乐伯继夫人,怎么可能会对原配留下的子女真正关爱呢!

    前世她死的一点都不冤……这样的自己,真是蠢到了家!

    对于沈心然的反应,年氏也是微微有些吃惊,莫非这孩子真是烧糊涂了,往日里自己手一抬,不需说什么,她就争着闹着要到自个面前来撒娇……还是说……她听出来自己前头话里的含义了!

    这不可能!

    就这草包的脑袋,怎么可能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

    不过年氏也没有大意,因为沈心然刚才说的话是‘孙儿有错’,而不是‘孙儿有罪’。

    纵火乃是大罪,而不是小错。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没有犯纵火的大罪,但这场火,她也有错。

    沈心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令她有几分意外,看来脑子烧上一烧,这草包倒是长进了不少。

    虽有些意外,但




005. 水落
    “或许是她怕祖母知道了烤红薯之事要怪责她,又或许是其他呢……譬如她可能早就知道了兰园会走水,所以提前走掉了,好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呢……”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季如玉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兰园会走水呢除非这场火是她暗中指使人操纵的,这才说得过去。

    “你!你说的什么浑话!”季如玉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却只憋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七妹妹怨我提前走了不能给你作证,可我当时真的是肚子疼,妹妹就莫要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大家同是季家姐妹,难道我的声誉受损,妹妹的声誉就不会受影响吗”

    她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是劝季如月暂时放下两人的恩怨,先联手对付沈心然这个外人。

    可惜这么浅显的话季如月都听不出,依旧在那抱怨道,“……谁知道你呢反正最后留下来的是我和六姐姐,我可什么都没干,最后却成了有理说不清的。”

    季如玉气得差点要晕过去,沈心然则低头冷笑。

    这个季如月啊,当真是被年氏和三房宠坏了,空有一身大小姐脾气,却没甚脑子,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怎么跟她斗个旗鼓相当的

    彼时她俩常被季如玉挑唆,争斗个不休。

    直到此刻,沈心然才深刻意识到上辈子的她是有多好糊弄,一如眼前这个蠢到家的季如月。

    不过不得不说,这次季如月随口的一句无心之言,却猜中了个大概,兰园走水的的确确与季如玉有关!

    可惜除了沈心然,在场没人会相信这句话的。

    而季如月眼看没法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竟撒起娇来,“祖母!当初去取炭的,是六姐姐身边的迎香,烤红薯也是迎香,这火与月儿没有半点关系,月儿没有两位姐姐能言善道,说的却都是大实话!不信祖母可以问问玛瑙临墨。当夜里,我们每人都带了一个丫鬟在身边,就算我家玛瑙能为我撒谎,四姐姐的临墨和六姐姐的迎香也会为我撒谎么!月儿才是最冤的那个好吗,请祖母为月儿做主!”

    这又是哭又是闹的,惹得年氏眉头微皱。

    尤其是季如月说话还没点分寸,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拿到明面上来揉碎掰开。

    平日里与季如玉争闹就算了,谁家里的子孙不闹腾的,可如今当着外人的面,还不忘埋汰自家姐妹,简直是让人看了笑话。

    年氏叹了口气,看来是她平日太惯着这个孙女了,想着三房没二房争气,自己便多疼爱些,没想到竟疼出这种性子,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

    年氏虽有心想要磨一磨季如月的性子,但明显此时不是时候。

    沈心然的名声是无所谓的,但若因着此事,牵连到她两个孙女,就得不偿失了。

    经一番思索,她终做出了取舍,“好啦,多大点事儿,难道祖母还能不信你们吗行啦,都起来吧,说到底,都是下头丫鬟不小心,毛手毛脚的,生个炭火烤红薯都能把园子烧了……”

    说着,忽然厉声道,“迎香!你可知罪!”

    迎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伏得很低,身子颤颤巍巍道,“回、回老夫人,婢子……婢子、婢子……”

    磕磕巴巴了大半天,最后一咬牙,“婢子知罪,银碳是婢子去取的,火也是婢子升的,许是夏日里太燥热,火星一时没有扑灭就蹿了起来……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老夫人从轻发落。”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什么叫做夏日里燥热什么叫做火星没有扑灭园子就烧起来了……这话根本经不起推敲。

    不过于年氏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006. 石出
    对于老伯爷的突然降临,众人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这些年,老伯爷已鲜少踏足松鹤堂了,除非必要,他是不愿再面对年氏的。

    其中缘由,府中之人皆心知肚明……老伯爷年轻的时候,也算是纵横花丛的人物,幸得发妻贤惠大度,不仅没有埋怨,还尽心尽力地替他打理后院,让他家和兴旺。

    原配病逝后,年氏被扶正。

    年氏当初也是极得老伯爷宠爱的,如若不然,也不可能从贵妾抬成继室,虽说这里也有永乐伯府自身的原因在。

    永乐伯本就是爵位中最低等的伯爵,承袭到老伯爷时,已递降到三等伯,老伯爷是最后一代的继承人,除非立下大功,如若不然,子孙后代是不可能再继承此位的,而伯府的荣华,也算是到了尽头。

    何况老伯爷虽有风流之名,却无治世之才,仅是靠着祖上荫庇得了个闲职,后院还有一堆‘花花草草’。

    这样的人家,谁会把女儿嫁过来当继室呢

    年家就不一样了,做了几十年的地方富豪,想要继续做大,就得上头有人,老伯爷虽是个不中用的,但好歹有些势可借。

    当年为了让年氏顺利坐上继室的位子,年家可是下了本钱的,一口气抬了好几十箱的陪嫁入府,差点没把年家给搬空。

    这才顺利让年氏坐稳了当家奶奶的位置。

    年氏刚被扶正那几年还好,算是家宅和睦,直到老伯爷的庶子庶女病的病、死的死,老伯爷才惊觉年氏的厉害。

    当年原配有多贤惠,就反衬的年氏有多善嫉恶毒。

    可那时年家已借着伯府的势,成为了一股不可小觑的豪强势力,早已不是当年能随意拿捏的商户了。

    休又休不得,无奈之下,老伯爷只能做出让步,不再踏足松鹤堂。

    如今上门,自不是来看年氏的。

    “我今日一大早就听到书房外有人吵吵闹闹,说是你绑了小六过来,还硬要她承认兰园走水与她有关!可有此事!”

    闻言,众人心下一片哗然。

    莫说这种编排主人家的话下人是不敢讲的,就算是哪个碎嘴的讲漏了,丈夫也不可能如此明晃晃的说出来啊……还当着客人的面,简直是伸手打年氏的脸……可见他们夫妻关系差到了极点。

    年氏被气得不轻,终还是忍住不发道,“老爷怕是有好几年未曾踏足我松鹤堂了吧,如今一来,却是向我兴师问罪,这顶罪状妾身可不敢接!您的外孙女在这好好的呢,您自个看看,我是绑着她了还是捆着她了!”

    “真的没有”老伯爷脸上似有不信,急忙跑到沈心然身边蹲下,左摸摸右摸摸,确认沈心然身上无伤无病,这才笑嘻嘻道,“没伤到就好!没伤到就好!”

    前一刻还凶神恶煞,下一刻却笑成一朵菊花,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气得老夫人连翻白眼。

    对于老伯爷这样,下人们早已习惯。

    他们家的老爷就是这样,正经事没做过几件,却时常闹得满府鸡飞狗跳。

    对于老伯爷,府里人表面敬着,背地里怎么想却是不得而知。

    彼时沈心然因冬乔挑拨,打心眼里瞧不起老伯爷,觉着年氏才是顶好的。

    如今想起来,外祖父再不好、再窝囊,也是她的外祖父,是她的亲人。

    前世老伯爷为了她与年氏争吵过好几回……她却每次都偏向年氏伤了老伯爷的心,即便这样,在她出嫁的时候,老伯爷还是偷偷为她准备了一份嫁妆……

    她曾嫌弃他软弱无能,不知进取。

    如今才发现,他是她在这府里,最宝贵的东西。

    在那一双温暖大手



007. 半截
    “老奴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如实禀报在兰园里的发现而已。”

    到了此时此刻,明眼人都能瞧出兰园的火与这半截火折盖有关。

    兰园可是荒废了十几年的院子,里头人影都没只,如何会留下火折盖呢况还是在烧毁的废墟上……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烧我兰园!”老伯爷这次是真的怒了。

    兰园之所以成为府里的禁地,那是因为它是老伯爷原配的居所,先前是因为意外走水,又牵扯了沈心然,老伯爷才没有出声。

    如今得知是有人故意纵火,哪有不生气的。

    “季福!去把当夜里去过兰园的人的院子都搜一遍,我倒要看看剩下半截火折子在谁哪里!”

    年氏赶忙叫徐嬷嬷也跟去,表面是叫徐嬷嬷去帮忙,实则是想抢先一步找到火折,若这火折在季如玉房里,少不得要让徐嬷嬷想办法先行毁掉。

    当天去过兰园的,也就只有季如玉、季如月、沈心然和她们的丫鬟,搜起来倒也简单,不一会季福就回来了。

    “老爷,那半截火折子找到了。”

    说着,季福把搜到的半截火折子递给了老伯爷。

    老伯爷脸色阴沉道,“在什么地方搜出来的”

    “是在迎香的房里搜到的。”

    “迎香”老伯爷眉头微皱,那不还是她外孙女的丫鬟么。

    闻言,年氏却是送了一口气。

    却听季福解释道,“老奴还从迎香的妹妹衣香床下搜出了这东西。”

    说着,把一物递给了老伯爷。

    “什么!大胆刁奴,竟连这东西也敢偷!”老伯爷怒目而视。

    这可是他原配妻子传给女儿的玉锁!

    玉锁出现的一瞬,沈心然猛地站了起来,跑过去抢过玉锁,痛哭流涕道,“娘留给我的锁儿,我说去哪了,原是被这两丫头给偷了!”

    说着,转身朝早已吓得跪在地上的衣香迎香步步紧逼道,“枉我刚才还为你们求情,想不到你们是白眼狼,竟敢偷我娘留给我的玉锁!”

    “没有!奴婢没有!请姑娘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姑娘的玉锁!”

    “那这火折子又是怎么回事!”沈心然猛地朝她俩砸过一件东西,“你们不会想说这火折子也是自己长了翅膀飞到你们房间的吧”

    衣香的脑袋被沈心然扔来的东西砸中,可她却没有半点委屈恼意,反倒捡起砸中她的东西惊喜道,“姑娘,您瞧!这是象牙做的火折!根本不是我们姐妹能用得起的,我们的火折子只是最寻常的竹折,所以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和迎香的……”

    花厅里一片死寂,衣香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什么叫做‘我们的火折子是竹的……’!

    火折子虽不是什么金贵玩意,但保存不当容易走水,所以每个院子的火折都由专人保管,用完了再去换过火芯。

    像怡华院,保存火折的,就是沈心然的贴身大丫鬟藿香。

    衣香迎香又怎么可能会有火折子呢!

    她这一辩解,无疑是不打自招!

    衣香看着手中的象牙火折,惊恐地扔了出去。

    “这!这不是奴婢的火折子!不!奴婢是说奴婢没有火折子!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自始至终都没有火折子……没、没有……从来都没有……是的,就是这样的,奴婢没有火折子,这不是奴婢的……”

    她说的话颠三倒四,一会说这不是她的火折子,一会说她没有火折子,明显是太过于紧张,导致慌了神。

    “我自然知道这不是你的火折子,因为这是我的火折子,”沈心然缓缓道来,“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不仅偷了我的玉锁,还敢偷我



008. 火折
    见此,沈心然叹了一口气,薛氏果然才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平日里不声不响,便是老夫人硬生生把掌家权从她手里夺一半分给自己的外甥女,她也总是笑眯眯,从不抱怨。

    然到了关键时刻,每说一句话,都能狠狠打中敌人要害,掐蛇掐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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