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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春深:季先生的散养甜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之自若

    唯一让她有活着希望的,只有母亲的遗物。

    最终是季凉焰说服了她。

    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她,像是在看着一条小流浪狗,然后蹲下身去,与她平视时,眼底冰霜一片。

    “你只有两种选择。”

    季凉焰抓住她瘦弱的肩膀,对她说,“要么答应我的条件,留在季家,我可以答应你,等你18岁时把翡翠戒指还给你,20岁把你母亲的骨灰还给你。”

    他声音中不掺杂感情,像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要么,你回到原来的地方,权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只不过……”

    季凉焰技巧性的停顿了一下,恶意开口,“今后你要张开你这双腿服务多少人,在外面是生是死,都与我季家无关。”

    小小的时初脸色惨白。

    再怎么胡闹撒泼,她终归只是一个孩子,遇到了季凉焰,力气都砸进了棉花里。

    季凉焰第二次问她做出的选择时,她妥协了。

    那时她还没有结巴,哽咽着问季凉焰,“那……你能保证,到我20岁,就把我母亲的东西还给我么”

    季凉焰隐隐勾唇,“我季家不是慈善机构,从不养闲人,也不说假话。”

    算是间接保证。

    如今她18岁了。

    还有两年。

    拿到了东西,她就能够彻底离开季家,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现场气氛一时凝滞。

    季凉焰不开口,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寻常最擅长调节气氛的季夫人,此刻也只是神情复杂的站在季凉焰的身后。

    客厅的大门骤然被推开。

    有个人穿着一身佣人服,背着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听到季凉焰和季夫人两个人的面前,喘着气,满头大汗。

    “季先生,季夫人!”只见她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企图让自己的话说的更顺畅一些,“快,快去看看




第6章 献血量不足
    有东西堵在了喉咙口,她徒劳的张了张唇,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底水汽氤氲。

    平常只需要200毫升,这一次却需要600毫升。

    季凉焰连征求她的意见都不曾,便直接替她做下了决定。

    在场人都欢天喜地。

    没有人在意她愿不愿意去。

    他们在意的只有季家的小少爷这一次能不能平安脱险,哪怕用时初的性命去交换。

    时间转眼来到了中午,日头大盛,顺着敞开的大门爬到时初半侧身体上,半是明媚半是昏暗。

    哪怕站在阳光下,也难以缓解她那颗冰冷到震颤的心。

    医院人山人海。

    这是跟老天爷打交道的地方,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能有人抱着家人喜极而泣,也能有人跪在急救室外哭天抢地。

    时初跟在季家保镖身后,穿过一走廊病患,经vip通道来到了急救室的门外。

    红灯亮着,说明季夫人的儿子还没能脱离危险。

    时初跟着面无表情的护士走入输血室前,在余光中看到了季凉焰和季夫人,后者哭的花了妆,靠在季凉焰的肩膀上,季凉焰单手拍着季夫人的肩膀安慰。

    鹣鲽情深的模样。

    时初喉头一动,收回看向两个人的视线,反瞄向窗外。

    有一只麻雀自树顶细尖上跌下来,叽叽喳喳的挣扎在枝桠之间,灰色羽毛落了一地,其中一根飘到纱窗前。

    时初看的入了神,下意识去够,尚未够到,忽而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哪位是时初”

    时初的手指悬在空气中,风顺着窗户的缝隙钻入她的衣袖中,凉的她打了个牙战,“我,我是。”

    一个年龄不大的姑娘。

    护士小姐这样见惯生死的人,见到献血者时,也有了几分迟疑,“确定是你么”

    时初没有回答,瞥向季凉焰。

    对方的视线集中在季夫人身上,声音清冷低沉,“不会有事的。”

    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态度昭然若揭。

    时初垂下眸光,盯着自己的小白鞋,“确,确定。”

    她跟着护士小姐走进了一个小房间,时隔半月,针管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血管里,带走她身体的一部分。

    有点疼。

    时初咬着下唇,连看也不看,闭着眼睛,她经常来抽血,所以知晓,通常情况下,一管是200或者400毫升,护士身边放着三个小包,大抵是200毫升的。

    抽满一管后,护士忽而拔掉了针头,让冰凉的针管钻出她的皮肉。

    时初尚未来得及出声,便听到护士小姐开始在旁边念注意事项,紧着将棉签的一头递给她,“好了,你可以走了。”

    时初诧异,“完,完事了么”

    护士很忙,忙着处理血包,对她爱搭不理,“对,你的部分已经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共需要600毫升,三个血包,其中一个里面装着她的,另外两个袋子空着,也就是,只拿走了她200毫升,正常剂量。



第7章 养你有什么用
    时初葱白的手指悬亘在空气中,久久的,才缩回到自己的衣兜中,转身走向病房门口,半是怅然若失。

    病房之外的走廊瓷砖锃亮晃眼,一双高跟鞋在其上来回踱步,咯噔咯噔,伴随佣人在旁边的劝解声。

    “夫人,您先别着急,小少爷肯定是会没事的。”

    “我怎么能不着急,圈圈他还这么小,怎么就……”季夫人声音一顿,注意到时初走了出来,连忙上前两步,打量时初略显苍白的面庞。

    “你怎么出来了,血献完了圈圈情况怎么样了”

    不待时初张口,季夫人忽而眉头一拢,目光犀利,“不对,凉焰呢凉焰在你身后进去,你都出来了,他人呢”

    “他……”时初敛下眉眼,百无聊赖中盯着自己的小白鞋,不大不小的鞋码,踩在瓷砖地上,一里白中一点青,青白分明。

    她的手指扯紧了衣兜内衬,声音干涩,“季先生他,代、代替我去抽、抽血了。”

    饶是季夫人这样一贯精明惯了的女人,也在听到时初的话时骇然后退,瞪着眼珠,“凉焰他替你”

    下一秒,凌空而来的巴掌糊在了她白皙的脸蛋上。

    啪!

    时初反应还算是快,但是还是没能完全躲去,人晃晃悠悠,侧脸被打的翻过去,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巴掌印。

    “小贱货!”季夫人再也隐忍不住,指着时初的鼻尖,难听的话从口中蹦出来,“关键时刻,还需要凉焰献血那季家养你有什么用”

    季夫人气的面色涨红,胸膛起伏,“你知道凉焰是多精贵的人今天能替你献血,明天岂不是要替你去死”

    时初咬的下唇上均是牙印,她捂着被季夫人打过的半张脸,缩在墙角,不动声色的想,她怎么会不知道季凉焰是多么精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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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拱火
    她抿唇抬头,眸光里藏着一泓泉水,清澈犀亮,可惜声音沙哑了些,“如、如果我是扫把星,那你们这、这些没有看好孩子的人,又、又是什么”

    明明是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结巴,脾气倒是真不小。

    佣人被拱起火来,还想教训几句,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要从手术室侧室中走出来,立刻退后一步,恭谨道,“季先生。”

    与刚刚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时初惊诧回头,只见季凉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输血室走了出来,斜倚在门框上,面容依旧俊美,不见输血带来的丝毫影响。

    饶是如此,时初还是小心翼翼询问,“你、你没事吧。”

    她只是被抽走了200毫升,都觉得头脑隐隐发晕,季凉焰整整献了400毫升,怕是今天一整天都不好过。

    可惜时初想错了,季凉焰只是下潜视线,唇角边淡淡勾起一抹嘲弄,“你觉得我像是有事的样子”

    时初呼吸一窒。

    一边佣人见机添油加醋,“真不知道你有这样恶毒的心肠,是不是巴不得季先生有事才好呢”

    季凉焰淡瞥一眼佣人,对方立刻偃旗息鼓,恭谨的对着季凉焰低头,额角处挂上了一颗晶莹的汗珠,因为紧张,竟有些磕绊。“我……去看看季夫人怎么样了。”

    末了还不忘回头白一眼时初。

    时初权当看不见佣人的小动作,别过视线,想要说出来的话在口中转了又转,却只憋出来一句,“没、没事就好。”

    季凉焰低头看时初。

    单薄的肩头之上,是流畅分明的锁骨线条,层层段段向上蔓延,汇到天鹅般白皙细长的脖颈沟壑处。

    他的目光顺势而上,扫过她莹润的唇,秀挺的鼻梁,扫到她的脸庞时,视线骤然一顿。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五指印,透过她薄薄一层皮,泛起些许红,像是白雪皑皑中的红梅点子。



第9章 如果不是结巴
    季程不醒,谁也不敢提前走。等待的三四个小时,短暂又漫长。

    中午12点,佣人买了饭送到医院,算着人头数的,数来数去,漏了时初。

    季程昏迷不足三个小时就醒过来了,睁着眼睛,对着季夫人大哭,嗓子极亮,嚎的整个楼道都听得一清二楚。

    身为献血者之一,时初连去探视的资格都没有。

    她待在另外一个医护室里面等消息,得知季程醒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终于能去吃饭了。

    她怯生生的询问穿着白色大褂正在给病人打针的护士,“附、附近有什么吃、吃饭的地方,便、便宜点的”

    护士回头看她,似是诧异。

    “你怎么还在这里跟你一起来的先生女士都回去了啊。”

    “刚刚看来了好几辆黑车,把人都接走了,你没跟着回去”

    时初一怔。

    她撑着饥饿和头晕,缓慢走到了病房之外的走廊上。

    走廊中依旧熙熙攘攘,一眼看去,摩肩接踵的都是陌生人。

    季凉焰,季夫人,和那些忙碌的佣人们都走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她也跟过来了。

    时初低下头,落寞的神情藏在扑闪的羽睫阴影中,叹笑一声,摇了摇头。

    真的从医院中走出来时,又犯了难。

    她是跟着季家的车过来的,没带什么钱,扫了一眼账户余额,走向公交车站。

    站在公交车上,她默默的发着呆,窗外人潮涌动,有人上车,有人下来,有人让座也有人争执,每个人都是她的过客,她也是每个人的过客。

    公交车东拐西绕,一个小时后,停在了终点站。

    时初撑着站的酸麻的小腿,走到了季家的门口。

    季家的门口停着几辆黑车。

    保镖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几个佣人在花园中站成一排,各个低着头,面色颇为难看。



第10章 谁担待的起
    小琴骤然噤声。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向时初的神情有些紧张。

    时初的面上笑意不减,像是全然不在意小琴的口无遮拦,“我没事,都、都习惯了。”

    说着,她有礼的向小琴告别,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

    她并非天生的结巴。

    如果不是过去那件事,现在的她大概也能像是正常人一样说话和交流。

    时初站在季家庭院中的一棵小树苗旁边,为自己的理想化摇了摇头。

    过去不容假设,如果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情,她可能还会那样做,同样义无反顾。

    天色黯淡了些。

    季家的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几个佣人在庭院中罚站,还有几个低着头,行色匆匆的穿梭在季家的走廊中,一个个脸色紧绷,严阵以待,好像大厅中藏着什么怪物。

    时初从侧门进去的时候,季老夫人坐在客厅的主位上,气势如虹的训斥佣人,“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凉焰和圈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当时没有人通知我”

    季家的管家站在老妇人身边,面无表情的帮助老夫人顺了顺气,不偏不允的指责了几个佣人没能恪尽职守,扣半个月工资以示警告,随即又跟在老夫人耳边说道。

    “您先消消气,出事的时候您正在飞机上,联系不到您也是正常。”

    季家的老夫人和老先生,也就是季凉焰的父母,自季凉焰接下季家大任后,都在国外度假。

    季老夫人向来最惦念自己的儿子,时不时坐飞机飞回来看一看,季老先生则是个老神仙,出了国门就撒了欢,一年到头不见回来一次。

    季家的管家万没想到,平日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老夫人今日却犯了拧,手中的拐杖猛一点地,“消气还想让我怎么消气”

    “我这才离开了多久,你们这么多大人,看不好一个孩子也就罢了,献血何时需要凉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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