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图甲丁
花,右手紧抱着左臂,好像已经骨折。
伦哥大喜,仆身上前就要了结对手。林初一被右臂紧抱绷直的左手突然弹出,像条软鞭直甩对方额头,要命的是这条“软鞭”末梢还紧紧抓着一块沙煲大的石头!伦哥正值下仆之势,哪里还能躲开。“噗”的一下,眼冒金星,一世枭雄,摇摇晃晃的就地倒下。
伦哥也是贪功急躁大意了,着了林初一的道儿。他早已试出对方有引劲落空之法,怎么可能一脚就被踢断了手臂。
林初一一跃而起,出脚连踩对方双膝。咔咔两下,伦哥左右膝盖应声碎裂。这位谭腿高手,余生恐怕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林初一走到亮灯的屋子,灯还亮着,他一脚踹开大门。客厅里一只简易接线的汽车灯泡挂在墙上,这是唯一的灯光,线路通向地上靠墙放着的一个蓄电池。
左边一个房间门打开着,里面没有亮光,想是方才伦哥和女友的安乐窝了。右边一个房间的门却被从外面挂上了锁,里面轻轻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林初一也懒得开锁,又是一脚踹开。房里没有灯,也没有床和家具。就着客厅照进来的光,林初一看见**个孩子挤在一起,蜷缩于房间一角。孩子们都被封口胶反缚着双手双脚,也封着嘴巴。
他赶紧上前替孩子们解开束缚,这些孩子男女都有,从两三岁到**岁不等,韩当当也在其中,一点数刚好9个。
多数孩子估计是被打怕了,林初一解开他们时依然不敢动,也不闹。只是寒冷加上恐惧,都在瑟瑟发抖。只有韩当当新来的“不懂规矩”,他认得这是对门的叔叔,哪里顾得了害怕,一解开就哭着闹着要回家找奶奶。
林初一摸摸口袋,这对门叔叔寒碜得有点尴尬,口袋里连块糖都欠奉。他只得一脸无赖地一边安抚着当当,一边让让其他小朋友继续安静等待,警察粟粟马上就来救大家出去了。要是这伙小鬼回过神来出去一闹,外面的现场可要糟糕至极。
果然很快,外面传来了马达和刹车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不许动,举起手来”。门口传来几声断喝。
拜托,是我开着门哄着小孩等你们好不好。林初一心里嘟哝着,还是举起了手慢慢站起身。他感觉得出身后有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和后背。
“我是来救人的,正主都在外面躺着,两个女的跑了。”林初一淡淡地说。
一众小孩看这阵仗,再忍不住哭喊起来。场面有点失控,门口的警察这会脸上的表情肯定十分精彩。“胡闹”,后面进来的一个人喝道,“枪放下”。
林初一这时才慢慢转过身,几个身着便衣却荷枪实弹的警察挤在门外。枪口指地,两手依然保持着随时射击的持枪姿势。
特警,林初一告诉自己。站在他们后面的另一位便衣分开众人走到林初一跟前,向林初一伸出右手说道:“刑侦队长林励。”
林初一这时才发现自己双手依然举着,赶紧放下,跟对方握了握手道:“哦,自家人,我叫林初一。”
“当当,当当。”一个满脸憔悴的女子焦急地喊着,一把推开众便衣冲了进来,将当当抱在怀里。这女子当然就是韩云缄,从下班到现在,看得出她粒米未进,一脸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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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洗炼 第六章 突破
这会儿一队已经搜捕回来,带着一个衣着略显凌乱的女人。这女人三十多岁,典型的成熟妇人,身材却并未明显走样。脸上颧骨有点高,双颊微微凹陷。凤眼飞扬,相貌虽然普通,对男人却有种天然的媚态。按农村迷信的说法,这不是旺夫之相。此人就是当时在客厅打牌的潘姐。
过了一个多小时,二队也回来了。他们领着警犬一路追踪到下游两百米外的河边,那女子的气息消失了,前后几百米都没见有上岸的踪迹,怕是有船接走了。
在追踪过程中,二队曾向林励汇报情况和自己的判断。林励从市里调了水警从清水河入海口开始溯游搜索,依然一无所获,只好收队。
随着林初一和警察相继离开,这片废弃的移民宿舍恢复了往日的阴寒死寂。万籁无声,只有料峭的风在小区外的河面上吹起一片片涟漪。
就在这时,河面上本来成片的涟漪被一根探出水面的芦苇管扰动了一下,那芦苇管忽然“长高”了,越长越高。突然哗啦一声,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浮出水面。她吐掉嘴里衔着的芦苇管。她就是伦哥的那个女人。
这女人二十四五年纪,一头披肩长发,这时水哒哒的全披在苍白的脸上。身上还穿着睡衣,只是多披了一件羽绒外套。不过这湿漉漉的衣服,恐怕比什么都不穿还要冷。丰满挺拔的胸部被贴身的湿衣勾勒得十分诱人。她浑身瑟瑟发抖,牙齿格格格地互相敲击着。
当时伦哥一声大喊“跑,货不要了”,这个女人已知时态紧急,却并不慌乱。赶紧回房间把自己一切物事全部塞进背包。
出来犯案的驻地,用品本来就很少,无非保暖洗换的衣物。她拎背包与潘姐从外面的树林分头跑开。
一出树林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地,没有车往哪里跑啊。 躲甘蔗丛那是小孩子捉迷藏干的事。这女人此时倒是比潘姐心思缜密得多。她就在前面两百多米处的河边躲起来,一边关注着屋子这边的状况。
她料得不错,警察一下子就来了,而且进了驻地之后,片刻便有一队人马带着警犬往这边搜索。她不知这队人其实是追潘姐的,已经吓得够呛,保暖的衣服什么的全不要了,往包里塞个石头,全部沉到河里,往身上只多披了件外套。
女人折了根水边的芦苇管,衔在嘴里探出水面呼吸,然后悄悄的把自己整个人沉入冰冷的水中。
她担心警犬极有可能追到下水之处,于是在水下慢慢往驻地方向潜行。任林初一和林励他们想破脑袋,也料不到这女人竟然最终躲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我不管你是谁”,女人对着夜空,声嘶力竭的声音伴着牙齿打架的节奏喊道,“毁了我男人,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她是在喊,只是早已冻的僵了的声道,那声音出来跟黄蜂的嗡鸣差不多,传不出几米远。
按理说,这么冷的水下,没有人能在里面泡了两个小时还活着。身上的血液应该都被凝住了。但这女人硬是靠着体内的一股火气撑了过来,一股仇恨的火。
林初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今晚真的有点累,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伤人,但确实第一次这样有“预谋”地去袭击人家的老巢,还废了对方的老大。至于鸭脚四,也不知颈椎什么状况,会不会也废了。
这几年来,他很少有晚上不练功的,但是今晚没有练。师傅说过,先洗灵台,再练功夫。灵台不净,心神不宁,易伤元气。而今晚林初一就有点心神不宁。
同样是这个时候,在城市东边一幢高楼的办公室里,另一个姓林的年轻人也同样心神不宁着。他手里端着个开口茶盅站在窗前,看着外边城市的灯火夜色。身后站着一个头发花白,颇有领导派头的男人。这男人说老也不老,看样子五十多岁,身材高大,有点发福走样。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明天我会给您一份完整的报告”。窗前的青年道,这青年正是市刑侦大队队长林励。本来处理了案件回来,想先回家休息了。结果老头子得知破了案,连夜从家里跑出来,骑着电动车到大排档买了宵夜,在办公室等着林励回来。
这老头正是专案组的组长,也就是公安局副局长谢正东。连宵夜都帮买好了,林励也只好留下,一边吃着一边仔细地跟领导汇报了整个破案过程。
“那个小林子,也就是你那个本家”。谢正东两根手指交替敲打着桌面说,“到底什么来头”
“也不知什
么来头,”林励说,“从这伙人的手法,还有驻地的布置。如果不是这个小林子,我们恐怕很难在短期内破了此案。再说,人家已经掳了九个小孩,收获颇丰了,等我们找到地方,恐怕早人去屋空了。”
“我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老头毕竟是人精,听出了林励话里有话。“所以你没必要明里暗里护着他。说真的,我蛮喜欢这小子。”
林励转过身,见老头正眯着眼睛瞄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你说,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搞来你们刑侦队”老头接着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林励叹了口气说:“他要是能来,我保证,三年坐我这位置。可惜这恐怕不太可能。我看他的眼神有种感觉:他施展手脚的地方,比这北海城要大,大很多。”
老人依然是一脸戏谑的样子道:“你也有服人的时候难道你这个形意门的世家子弟,也不是他对手”
“就单功夫而言,没交过手,看样子也不相上下,我经验可能丰富点。”林励并不打算谦虚。
“好吧,明天他来时,让我见见。”老头叹了口气说,然后起身回家去了。
第二天,林初一六点多就起床了。这已是多年的习惯,大学的时候要更早一点。起床洗涑后先站半个小时的桩,走几遍拳,之后才吃早餐。
现在的工作一般是9点上班,所以他早上练功的时间更加充裕。今天练功之后,并没有往日那么神清气爽的感觉,反而愈加焦躁不安。
昨晚并没有失眠,醒来却感觉像未曾睡着一样。这似乎并非全是因为打了几个人贩子,早半个月就已经开始有这种迹象了。只是今天特别明显而已。
他知道这是练拳的原因。自己练的这套太极拳,跟当前流行的5大流派都不太一样。跟每一派都似有共通之处,细细比较却又都有很大差别。所谓五大流派,是陈,杨,武,孙,赵堡和式这五个太极拳门派。
当时自己也曾问老师,这套拳属于哪一派。老师只说这个拳种是自古流传,比哪五派还要古老。
老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创始的。这套拳除了站桩,盘架,揉手,互搏几种训练之外,还有打坐调息,内视,练气等专门的内功和意识练习。
老师练了几十年,也才堪堪在行练气的境界中面临阶段突破。练气修行圆满之后,再往上突破,据说还有非常玄妙的灵台洗炼境界。到这个境界,已非凡人之能了。只是练到这个境界的人,连老师都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
林初一知道此时又是处于一个阶段的突破前夕,以前每次突破都会出现这种状态。只是这次特别明显,而且持续得更久。
刚走完架子,正好有人敲门。不用说,肯定是对门韩云缄。林初一还穿着拳服,擦了擦额上的汗渍就把门打开了。
韩云缄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粉的羊毛衫,外面套了件略带防雨功能的风衣,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她手里还提着个打包食品的塑料袋,看上去是准备出门上班的装束。
“哦,你在锻炼呢……”她好像是第一次面对这样随便着装的同龄异性,有点不太自然,却把食品袋递给了林初
灵台洗炼 第七章 碰瓷
他感觉体内似有使不完的劲力正无处发泄,举手投足,均有破风之疾。一时兴起,随即伸出双掌按在一株松树的树干上,脚掌一踏树身,竟如履平地般快速向树顶爬去。
松树树干本来就笔直挺拔,高处才出枝丫。他这一下竟一溜烟攀到了树冠之上。脚踏横生的树枝,无需手扶,脚掌自生粘力,稳如平地。
此处松树茂密,树林一直延伸到他停车的路边。林初一动了小孩心性,顺着树枝从一棵树“走”到另一棵树上,敏捷不输灵猴。一直走到了路边才溜下树来。这样走法,以后来练功倒是方便不少,不用钻荒草了。
下得山来,草草吃了个快餐,一看已也才一点多钟,公安局一般办公人员少两点半才上班。于是也不着急,闲着无聊随意翻看着微信朋友圈。
这一翻不打紧,朋友圈里今天刷屏的消息把他整个人惊得合不拢嘴。——“深藏北海高人以奇门术数秒破儿童连环失踪奇案”; “远古巫术重现人间,一夜捣毁城郊人贩子老巢”;“玄幻之术原来是真的,看北海隐世高人如何救出9名被拐儿童”——各路自媒体达人好像都是身临其境,参与其中一样,说得天花乱坠。
更有甚者,说自己其实与这位高手有过一面之缘。言道此人近百岁高龄,仙风道骨,须发皆白云云。这些自媒体都鬼得很,明知你既然不愿透露姓名,自不会跳出来戳破他得谎言。若真跳出来,他更加得意。“xxx巧施奇谋妙计,引隐世高手现身xxx公众平台”之类的信息保证又再次刷遍朋友圈。
今天早上,远在福建武夷山中弈棋的老人家陆师伯,正是因为得知这一系列刷屏的新闻,才突然中止了棋局,命师侄小赖定了当天机票,匆匆往北海飞来。至于他来干什么,后文自会提到。
林初一下意识地摸摸下巴——嗯,昨夜折腾一晚,这会儿胡子是有点扎手了。
对这种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自媒体圈套,林初一只有暗自苦笑。
驱车直接来到市公安局。前台的小姑娘听说是来找林励的,直接把他带到了林励的办公室,想是领导早有交代了。
林励这会倒是挺客气地请他坐下,倒了杯茶问道:“怎么这时才来”
“有点事耽搁了。”林初一也懒得说练功的事。
林励却突然两眼放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满脸有讶然之色问道:“上午练功了”
林初一答道:“是的。”
“昨晚还托大跟领导说你我功夫不相上下,现在我不是你对手了。”林励叹口气说,他不明白,自己是家世传承,除了本家子弟还有千百门徒。而他本人在这众多师兄弟中论天赋进展都是凤毛麟角一样的人物。
林初一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内功修为竟隐约达到了自己父亲的境界。自己要破这个境界,恐怕至少得5年之后了。
林励也算豁达之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即便人家内功没有突破,兼有一身奇门异术,自己也未必是对手。所以很快给他做了笔录,走完了必要的官方程序。
他放下笔,给林初一续了茶水,然后半躺似的很放松地在对面坐下。
“你打伤的这个伦哥,已经查清楚了,是前两年横跨数省,连犯十三起命案的在逃疑犯王北伦,被公安系统锁定并全国通缉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想不到居然还拉起了团伙,跑到北海这小城来干拐卖小孩这种勾当。”林励说。“二十万的悬赏酬金,说吧,你打算怎么花”
“这么多!”林初一正喝着一口水,差点没呛到。妈的,没日没夜地做着兼职打着零工读完的大学,老子今天终于发财了!说实话,二十万在当时的北海,够他一套房子的首付加基础的装修了。
林励接着说:“关于王北伦这个团伙,我还得查下去。他们还有买家。”
林初一道:“那个漏网的女人,似乎有个外号叫钉子。”
林励笑道:“不是,潘姐交代了,王北伦跟你打之前,喊了一声钉子,意思是有江湖高手踩盘。所以,你以后得小心他们报复。”
林初一想起昨夜窗外偷听到潘姐和鸭脚四的对话,其中就有关于下家的话题。于是也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林励。他说的这些,林励在审讯时也早已知道。
其实关于下家的线索,连王北伦知道的都不多。只知道每次交易都是在粤地的江门或东莞一带进行。地点和交易方式都是对方安排,甚至到交易那一刻,王北伦都见不到对方一面。
没有任何人事和线索,林初一的奇门易数也是束手无策。只好答应以后帮林励关注,一有蛛丝马迹再通知他。
末了,林励语重心长地说道:“初一,这会儿你也别当我是警察,年龄痴长你几岁,你就当个大哥吧。跟你讲几句真心话,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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