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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刹,执碾成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舒七味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听阴叁急道:“阎君!不好了!迦珞出事了!”

    只这一句,便打破了邑曲近日的平静,他再也无法安心坐着,忽的站起身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阴叁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说道:“有人,趁着迦珞一个人,伤了她......”

    话音刚落下,还未讲完,殿中阴风刮过,邑曲瞬时没了身影。

    阴叁一愣,阎君这些日子不见迦珞,他差点就以为之前是自己看错了,阎君对迦珞的,兴许不是男女之情,只当她作妹妹。

    所以,迦珞言明心意,阎君不好拒绝伤了她,只得躲着她。

    可眼下瞧着阎君这么紧张迦珞,绝不是只当她是妹妹这么简单吧

    邑曲此刻已经方寸大乱,是否因着他近日的冷落,不见她,让冥界的人以为自己不在意她了,才会有人胆大包天的敢伤害她

    待他赶到忘川,瞧着迦珞惨白的脸,和全是血迹的胸口,竟是耳中一片轰鸣!

    他看着孟妗梧拼了命的往迦珞身上输送神力护住她的心脉,看着迦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膛竟是像被人用大锤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中!

    邑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又是怎么本能的抱住迦珞,往她身上不要命的输送神力的!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活着!他要她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生气的躺着!

    正当他拼了命的挥霍神力,孟妗梧在一旁低声啜泣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红光一闪!

    一个金




(十七)
    “是谁”邑曲冷声问道。

    孟妗梧摇头:“不知,没看清。那人见了我和阴叁,便遁走了。”

    邑曲看向迦珞,皱眉问道:“她是傻子吗怎么会任人取心”

    孟妗梧闻言冷哼一声:“傻子是啊,她就是个傻子!你知不知道她近日因你不肯见她有多难过约摸是那人知晓这事,便框她说有法子让她心里不再难受!阿珞一向单纯,哪儿能想到这人是想借口挖了她的心!”

    邑曲瞳孔缩了缩,拉着迦珞的手紧了紧。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般难过。

    她的身上还有未散尽的酒气,定是难过极了才会饮酒,被人钻了空子吧

    他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这么守着她,可是他不能。

    他有冥界要护,也要护她,以他现在的力量,实在难以做到,若是不能压下心头杂念,专心觉醒血脉,他以后拿什么护她!

    叹了口气,压下心头不舍,他站起身来,越过孟妗梧向屋外走去。

    孟妗梧错愕,这就不管阿珞了

    “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阿珞还没醒呢!”孟妗梧气急败坏的嚷嚷着,邑曲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现在还要回到殿中议事,那人不会无顾前来,定是天界又有事情发生了。

    果然,待他回到大殿时,金眸男子已经在殿内坐着等他了。

    “她应当没事了,你倒也不用再担心。”金眸男子见他眉头紧皱,便劝说道。

    邑曲沉默了片刻,闷声道:“可是天界有人知道她了”

    金眸男子点点头:“不错,他知道了。不过,是谁跟他讲的,还未查清。”

    “所以,阿珞这次出事,背后也有他的手笔了”邑曲声音冰寒,能从中感到杀意。

    金眸男子瞧着他这一身杀气,皱眉道:“你莫要轻举妄动,以你现在的修为,撞上他没好果子吃,搞不好还会被他吞噬。莫纶为了你和冥界已经牺牲,你莫要让他白死了。况且,你现在是冥界的君主,若是你出事了,冥界要怎么办”

    邑曲闻言,眸底染了血色:“帝俊大人,你也是天帝,为何却不理事,由得他一手遮天”

    原来,这金眸男子,竟是天界的天帝,妖皇帝俊。

    帝俊为盘古大神所化的太阳星中孕育而生,本体便是三足金乌。

    因他为神兽之首,各方兽类均拜他为皇,兽类所化精怪亦是如此。

    为安定天下,帝俊与黄帝共建天界,同称天帝。

    黄帝掌管人间凡**福,帝俊则掌管各种妖兽异类,不让他们为祸人间。

    帝俊叹了口气:“他事事都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口口声声打着正义旗号,本尊能从何劝说世人总觉妖界与冥界不是善类,所以天界多数都是站在他那头的人。本尊不想妖界和人界起了纷争,只要不触动到妖界,本尊也懒得多嘴了。”

    邑曲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他的眼中寒光凌冽:“冥界于帝俊大人无关,本君自是不敢奢求帝俊大人能插手相助。不过,三界需得平衡,若是冥界出事,妖界也不会撑得太久的......”

    帝俊苦笑:“正是知道,所以本尊这不是来帮你了吗你刚刚为了救她,损了不少功力,以后可不要再这般轻举妄动了。”

    邑曲撩了衣袍坐下道:“帝俊大人,黄帝这手,伸得为未免也太长了。未免夜长梦多,我必须尽快觉醒全部血脉,可有速成之法”

    帝俊闻言,轻哼一声:“若有法子速成,你当本尊是闲得很,还每年特意跑来助你一臂之力你可是烛龙血脉,并不比本尊的血脉差,想要彻底觉醒,切不可操之



(十八)
    迦珞这一次,昏迷了很久,足足过了近一月才醒来。

    即便是帝俊出手救了她,可那伤口太深,加之那人强行拽住她心脏那一拉扯,伤了心脉,虽然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醒来了,可也虚弱得紧,短时间内也是下不了床的。

    她正迷茫着,自己怎么喝了个酒,就心口疼得厉害,便瞧着孟妗梧扑上来抱着她就是一通哀嚎,将事情经过讲给了她听。

    随后,孟妗梧把她好好给数落了一顿,将屋内的酒都给挪到了阴叁那儿,再三叮嘱她不可再轻信别人。

    可显然,迦珞的对她的叮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很失落的说:“阿邑又闭关了他怎么总是闭关我已经许久未见他了......”

    孟妗梧正要没好气的答话,被阴叁制止了。

    “我知道你对阎君不满,可眼下莫要说话气她。她刚醒,还没复原,身体也还虚弱着,要是被你刺激到了,伤情加重,难受的还不是你”阴叁拉过她小声说道。

    孟妗梧闻言,只得压下心头不满,想了想后,对迦珞道:“他得变强,才能保护冥界,你也别多心,先安心养伤,我会陪着你的。等你伤好了,他若是还不见你,我就去把他的阎罗殿给砸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迦珞一天天好起来,孟妗梧却发觉,迦珞变了。

    她不爱笑了,也不爱动了,整日就呆呆的坐在彼岸花的花海之中发呆,那双曾经灵动澄澈的黑眸,没了光彩,尽是茫然之色。

    孟妗梧知道她是因为邑曲才会这般,便去了阎君殿求见。

    守卫拦她,可她不像迦珞那般乖巧,竟是跟守卫动起手来。

    阴叁赶到时,她已经打倒了一大片人,可即便是这么大的阵仗,阎君也没有出现。

    “妗儿莫要闹了,跟我走。”阴叁上前拽着孟妗梧要走,她却不依。

    “阴叁,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不见阿珞!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瞧着阿珞日日那般呆坐,我难受!”她反手拉住阴叁,皱眉沉声道。

    她没有想到,迦珞会因为邑曲变成这般寡言冷静模样。

    她本以为,迦珞是石灵,不会有心,无法感受到所谓世间情爱。

    却不曾想,那颗原是一切能量汇聚的心,生了情感,还是这般强烈的情感,让迦珞变了个人似的。

    “阎君出关了,自会去寻迦珞。你现下闹出这么大阵仗,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阎君。若是打扰到他,让他这段时日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他又得重头来过,出关的时间,又得往后推了。”

    阴叁说罢,趁着孟妗梧愣神之际,便拉着她离开了。

    迦珞知道孟妗梧为她闯了阎君殿,眼里终于燃起了一些希翼。

    她就那般眼巴巴的望着孟妗梧,想从她口中得知后来到底如何了。

    在那般的眼神下,孟妗梧不忍告诉她实情,只得说是阎君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过几日便来看迦珞。

    于是,这几日里孟妗梧和阴叁总是瞧瞧躲起来,商量细节,准备其中一人变作阎君来哄迦珞开心。

    变作阎君之后,难免会跟迦珞做些亲密举动,孟妗梧便决定自己变作阎君,而阴叁在阎君身旁呆了不少时日,就由他来从细节入手,让自己扮的阎君更像些。

    五日后,孟妗梧变作了邑曲的模样,在彼岸花海中找到了迦珞。

    迦珞瞧着她,那双沉寂了许久的双眸,终于是亮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当迦珞奔进孟妗梧,触碰到她时,神色一僵,然后是惊愕,接着是不可置信。

    她摇着头,撒了抓着孟妗梧的手,那神色颇为受伤的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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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阿珞!阿珞!阎君出关了,他一会儿便来瞧你!”孟妗梧开心的奔走在彼岸花海中,寻找着阿珞的身影。

    这大片的暗红色中,要找到迦珞太容易了。

    她着一身白衣,蹲在忘川旁,微微张开的手,正在慢慢的靠近河水。

    “阿珞!不要!”

    孟妗梧被她的动作吓了个半死!她离忘川这么近做什么!莫不是还想跳下去不成即便是阎君不见她,也不至于寻死吧!

    被她这一喝,迦珞的动作明显的顿了一下,之后将手手了回来。

    她这些日子都在忘川河旁,听着里面千万怨魂的哀嚎,,感受着他们的怨念。

    不知为何,她生出了一种自己能够救它们的直觉,今日竟然是想试一试,看能否渡了它们,却不曾想孟妗梧这时来了。

    “阿梧怎么了”她抬起头,那张多日未免的脸,过于憔悴惨白,甚至是能瞧见她苍白皮肤下的血管。

    “你在做什么离忘川远些!这里面怨魂无数,尤爱个这般纯净又强大的能量,即便你再伤心,也不能想投河吧!”孟妗梧将她拉起身来,拽着她退到离河至少数米远后,才后怕道。

    迦珞一怔,随后才明白,原来阿梧以为自己要轻生。

    “我没有想投河,我只是......”

    “他出关了,他要来看你了!”孟妗梧打断她的话。

    迦珞有一瞬的脑袋空白:“你说什么”

    “阎君出关了!一会儿便要来看你了!阿珞,你可开心”孟妗梧激动的拽着她的手晃了晃道。

    迦珞神色怔怔的望着她,既不答话,眼中也没有开心之色,反而有些茫然。

    他,出关了要来见自己了

    可,她总觉得,他在疏远自己,待自己跟以前不同了,不再亲密,甚至有些陌生......

    “你怎么了他要来看你,你不开心”孟妗梧发觉了她的异常,轻声问道。

    迦珞摇摇头:“阿梧,我不想见他。”

    孟妗梧错愕:“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他吗”

    迦珞埋下头,眸光微动低声道:“他分明是不想见我,在刻意疏远我,我,我不想他讨厌我......”

    孟妗梧惊讶道:“瞎说什么呢!阎君怎么会讨厌你你是没瞧见那日你被剜心时,他像不要命一样把苦修的血脉之力往你体内渡,一心只想着救你!这般行径,可不像是会讨厌你的!”

    阿邑,为了救自己,不惜动用血脉之力迦珞一时心头竟不知是何滋味。

    她从还是一块石头是便伴着他,走过了万载岁月,自是明白他的血脉之力,修炼得有多艰难。

    可是,他之前的做法,分明就是想远离自己,自己难道感觉错了

    “你瞧!阎君来了!”

    正当迦珞埋头纠结时,孟妗梧突然雀跃轻呼,拿胳膊撞了她一下。

    她下意识的抬头,便将那桥上之人望进了眼里。

    他还是那般模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薄唇紧抿,在那儿随意站着,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霸气威严。

    不同的是,他看她的眼眸,不再似以前那般温柔,而是冷冽,没有温度,将她活生生的给冻在了原地,迈不开脚步奔向他,也张不了口喊他。

    她瘦了,也憔悴了,那双以往灵动澄澈的黑眸变得暗淡无光。

    他瞧着她的眼神在跟他碰撞后,她的身形晃了晃,竟是垂了眼眸,不再看他。

    她,是在怪自己许久未来看她了吗竟然学会跟他置气了

    邑曲沉默着,瞧着她站在那里不动,他也不动,他就在这儿等着,等她过来找他。

    孟妗梧奇怪的看看迦珞,又望望阎君。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怎么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动

    她想了想,便放开迦珞冲邑曲跑了过去。

    “阎君!你可来了,你瞧这些话,可都是阿珞养活,赠与你的,她可有跟你讲过”孟妗梧开心的对着阎君一



(二十)
    她骗了迦珞。

    这些花,不是没有名字,这些花,原本叫做曼陀罗华。

    它们盛开在佛界,引渡那些进入佛界的人,放下贪嗔痴念,醒佛心,入大道。

    而这些花种,在浸泡了迦珞的血液,再种于这虚无之地的忘川河畔,吸了冥界中的阴气,以及忘川之中的戾气,便开出了这片暗红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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