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英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雪云飞
把裘三正给乐的......
待周林一离开,立刻回家收拾东西,套上牛车,走人。
裘雨儿于心不忍,噘着嘴劝他爷爷:“周公子是个心善的人,咱们这样做,岂不是太对不起人”
裘三正的老脸都笑成了菊花,说道:“傻丫头,他们有钱人哪会当真来这里种地,受这种劳作之苦,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一百两银子对于咱们来说是天大的财富,对于那些大户人家,也就是摆几桌酒席的事......”
裘老婆子也说道:“阿弥陀佛,咱们赶紧离了这里,那些官兵越来越无法无天,弄不好,咱们把命都送在这里了。”
裘雨儿还想再劝,但是一想到那些禽兽不如的官兵,只得闭上嘴巴。
裘三正见裘雨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呵呵笑道:“好孙女,你的心事我知道,咱们从今以后搬到城里去住,未必就碰不到周公子......”
裘雨儿闻言,俏脸一红,娇嗔地叫着:“爷爷......”
家里少得可怜的几件家具,连半个时辰都没用就搬完了,爷孙三口坐着牛车,虽然被冷风吹得直哆嗦,然而一想到以后将要过上轻松自在的城市生活,忍不住的从心里往外高兴。
由北门进入城中,一入城就开始在沿街的店铺打听哪里有卖房子的。
一连问了四五家,终于有了一份,中间人引着看了房子,裘三正不满意,嫌弃房子破旧、胡同狭窄,那中间人为了挣跑腿费,帮着四处打听,又找到一份,临街三间小小的门面,后面有个小院子,正房三间,东西各两间配房,房子院子都不大,但很齐整,又是临街,房价四十两。裘三正心里满意,嘴上不说,只是一味的挑剔,砍价到三十五两,中间人的跑腿钱也由卖方出,这才成交。
爷孙三口喜滋滋地住进新宅,从今往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城里人了。
裘三正心里合计着,手里还剩下六十多两银子,不算少,但花一分就会少一分,总有用尽的一天,所以绝对不可以坐吃山空,前面的三间门面正好能做生意。吩咐老婆子和孙女在家收拾,他自己上街转了一圈儿,回来就定下主意开一个烧饼铺子。
他想的是,人到什么时候都得吃饭,烧饼一文钱五个,只要还没穷死,都能吃得起,这个买卖不会不开张,而且本钱小,操作起来几乎没难度。
说干就干,当即马不停蹄地上街觅雇了一个泥瓦匠,买来青砖、黄土等材料,就在门面前面垒了一个烤烧饼的炉子,忙乱了一天,第二天就开业了。
一大早上,裘三正高兴,特意买了几挂鞭炮,噼里啪啦的放了一通,崩一崩邪气。
哪知道,鞭炮一响,没把邪气崩走,反而招来几个收保护费的混混。
那四个混混见这一家只有两个老年人和一个姑娘,连个顶门立户的壮劳力都没有,是个软得不能再软的柿子啊,一张口就要十两银
第37章 周少侠恋爱了!
却说周林一句话惊走了几个小混混,裘三正一看,给他解围的正是周林,先尴尬地咧了咧嘴,随后那张老脸笑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了,就如百朵菊花盛开,跑上前来一把抱住周林的腿叫道:“恩公啊,我这一进城,四处打听你的名字,整整打听了一天一夜啊,真是天从人愿,终于让我再次见到恩公您了......”说的好像是一百年没见面了。
周林无语,这特么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裘老儿脸皮这么厚的,堪比城墙啊,这戏演的,你怎么不改行去唱戏呢
“小雨儿,快,给恩公牵马。”裘三正忙忙的对他孙女说道。
裘雨儿误以为周林和那些混混是一伙的,一直气鼓鼓地盯着周林,爷爷叫她牵马,她也不动。
裘三正发现他孙女情况异常,又尴尬地咧了咧嘴,小儿女心情就好像六月的天,此时也无暇询问,马上转口道:“老婆子,快,给恩公沏茶。”他自己牵了马,一直牵到门前的拴马桩处,拴好了缰绳,回过身来又将周林的腿抱住。
周林心想:“算了,这老头虽然不实在,那也是境况所迫,对自己也还算恭敬,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下了马,被裘老头两口簇拥着进了屋。
此时看热闹的见没啥好看的了,也就纷纷散去。
周林进了屋,只见屋里只摆着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很明显开业非常匆忙,还没准备齐全,不过总的来说这速度也够快的了,说什么找他找了一天一夜,纯属放屁。
在椅子上坐了,裘老婆子也满面陪笑,给沏上茶来。
裘三正弯着腰,挤着眼睛,一直凑到周林眼前,一开口一嘴黄板牙,笑着低声说道:“恩公,看我这孙女,进城才一天就大变样了,不瞒您说,从昨天到今天,街坊四邻来提亲的比这个数还多。”一边说一边伸出十根棒槌似的手指比划。
周林哪信他的胡说八道,撇了撇嘴。
裘老头脸色一正,说道:“恩公不信么我再不骗人的,就凭我孙女的长相,这人品,就算嫁给当官的做太太也是富富有余。”随即又换作一副笑脸道:“都让我给回绝了。我心里只想着恩公您呢,我们搬到城里来,其实也是为了和恩公您住的近一些,以后好长来往。恩公,说个实话,您是不是还没定亲”然后又低声笑眯眯的道:“看我这孙女如何呢给您做太太,家里的事情一把抓,完全不用您操心的。”
“无耻
第38章 修理房屋是为谁?
周林见裘老头和他老婆子这老两口曲意奉承,片刻之间就摆满了一桌的果碟,他到底年轻脸嫩,再说还得看裘雨儿的面子,也就没有提起之前的话头。
裘老头到外面喊裘雨儿:“小雨儿,你去陪周公子喝茶......”
裘雨儿红着脸,只在外面守着烧饼笸箩,扭扭捏捏的不肯进来。
周林在贾府上等果碟都吃腻了,哪看得上从街面上现买的这些,不过捡一两样略尝了尝,对裘老头说道:“裘老,你过来,有事和你商量。”
“哎,来嘞!”裘老头听到呼唤,像个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进来。
周林指着旁边的坐椅道:“你坐下,咱们好说话。”
裘老头一脸谄媚的笑容:“恩公在此,哪有我老头坐的地方。”
周林道:“年长为尊,你权且坐了。”
裘三正见周林一再要求,只得斜签着身子坐了。
周林说道:“我想找个泥瓦匠把半山腰上的房子修一修......”
裘三正闻言,当即苦着脸万般为难地道:“恩公啊,我们这老少三口好不容易才搬到城里来,您修了房子,我们、我们也没法撂下这里去住啊......”
周林笑道:“你以为我是给你修房子想得倒美。”
裘三正惊讶道:“哦,不是给我们修”随即脸现喜色道:“泥瓦匠,认识、认识,刚刚给我们垒过炉子,姓张,人还算实在。只是这大冷天的,不宜动工吧”
周林摆手道:“这个你别管,无非多给些工钱。那里你最熟悉,就你住的那个院子,北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两间,一共七间房子,屋里连带院落的地面都是泥土地,全部需要铺上青砖,屋内四壁用白纸裱糊,屋顶用素花纸吊顶,窗纸里外双层,各屋都要有暖炕暖炉,另外还要把院子的篱笆墙加固,这全套工程,你给我核算一下,连工带料大概需要多少钱”
裘三正挠着脑袋道:“听恩公这意思,真要上土包子去住”
周林纠正他道:“那个地方我给取名字了,叫恩山,以后再不许叫什么土包子、山嘎达。”
“恩山,这个名字好,恩重如山的意思,恩公对我就是恩重如山......”裘三正笑呵呵道。
周林心说:“你还知道啊。”嘴里催促:“给我算一下,不用太省钱,毕竟路远,天又冷,做工的辛苦,让他们多赚几个钱无妨。”
裘三正一挑大拇指道:“恩公啊,就凭您这个心地,上天都会保佑的......”
裘雨儿在门外听了,心里想:“可笑我刚才还在怀疑他,他这么好的人,真是......我......”心里一边想一边慢慢回头,偷偷从门口往屋里望,不想周林也恰好望过来,两人目光相接,裘雨儿先是脸一红,将目光垂下,随后又勇敢地望了周林一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掉转头去。
“咳咳。”周林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催促裘三正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算好大概的价钱,还要劳动你给我跑跑腿,把那张工匠喊过来。”
裘三正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地算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没刻意给恩公省钱,连工带料二十五两银子使不清的,您就大包给他们,他们肯定愿意干,您还省心,限定工期,完工时您去验收一下就成。”
周林点了点头,说:“行,就这么办。”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裘三正将张老三喊来,路上一五一十的都说清楚了,张老三甚是愿意,到裘三正家与周林见了面,双方讲好工钱和工期,周林先发出十两银子作为启动的工钱,余下的等完工时再给清。张老三拿了银子自去找人找车,购买各种材料。裘三正熟悉情况,少不得要跟着跑几天。
周林忙着修理房子的事情暂且不提。
且说周瑞老婆这半日尽忙碌不相干的杂事,是什么杂事呢原来王夫人有一个远房亲戚,其实说起来并没有血缘关系,连亲戚都算不上,也是姓王,祖上做过小小的一个京官,与王夫人之父认识,因贪慕王家的权势,便连了宗,认作侄儿。此时只有王夫人还记得有这一门连宗之族。那京官早已故去,留下一个儿子,名叫王成,不文不武,家业萧条,过不下去,只得搬出城外,回了老家乡村里去住。王成病故,也留下一个儿子,小名狗儿,娶妻刘氏,刘氏之母,也就是狗儿的岳母,是个积年的老寡妇,只有刘氏这一个女儿,狗儿良心不错,将她接过来养活,一家五口靠着几亩薄田过日子,仅能温饱而已。
自古以来靠种地为生的日子都不好过,村里总有那么几户人家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冻饿而死的事情并不少见。
这一年秋天,狗儿家田里的粮食收成不好,养的肥猪也有病死了,过年全靠这口猪,竟没了指望。
狗儿有心找份苦工去做,可怜的是,一份工往往十几个人抢,没有亲戚关系根本抢不上。
天气越来越
第39章 忍一忍风平浪静
且说刘姥姥被荣国府门上人戏耍,恰遇周林从外面回来,见这些看门的奴才,一个个,不像是看门的,倒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周林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站在角门边上慢慢说道:“她一个老人家,带着个孩子,称呼你们一声太爷,你们要是个人,就该好好答复她,你们这样戏耍她,有意思么”
刘姥姥一看不是事,赶紧携了板儿走了。
那年老的门上人姓吴,认得周林,听他话里火气不小,似乎是故意要寻事,急忙劝道:“周相公不必生气,他们也都年轻,虽说是家人,从小也是从蜜罐子里泡大的,哪懂得怜贫惜老,周相公还是快请进去吧,莫生事,真吵闹起来,让老爷们看见,你虽是亲戚,恐怕也难以在此存身。”
这些人里边正有何三在内,前几天周瑞在周林手里吃了大亏,何三作为周瑞的干儿子,一直想着报仇,此时见周林竟然敢犯众怒,是一个难得的报仇机会,对另外几人说道:“哥几个,听见没有,有人骂咱们不是人,连主子都没这么骂过咱们,这小子是谁啊是主子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一号主子”
那吴姓老者见炝了起来,唯恐打架生事,吆喝何三道:“老三,你也少说几句,再怎么说周相公是亲戚。”
何三正要炝回去,只见一个膀大腰圆、比其他人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年轻人站起身来说道:“他算哪门子亲戚是谁裤裆里面露出来的一个特么臭要饭的,也敢骂咱们把爷惹急了,一顿耳刮子,仍打发他上街去要饭。”
另几人哄的都笑了
周林心道:“我把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大爷我就是你们的正牌主子......”强忍着没说出口,嘴角边噙着冷笑,缓缓点了点头,心里叹息:“可叹贾府四代公侯,说什么诗书继世,现在连个看门的奴才都这么猖狂,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长此以往,岂有不败家的。”
又想到东府里当家的贾珍,居然给自己的儿媳妇下迷药,企图,虽未得逞,但秦可卿却因此差一点就自杀了。这样大的一个家族,从上到下已经腐朽成这般模样,让人触目惊心,而他们自己却还不知不觉,整天歌舞升平。
“虽然我还没有认祖归宗,但这里毕竟是我的家啊,有我的亲人,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就这样腐朽下去而无动于衷呢......”
想到这里,周林眼中寒光一闪,轻轻吐出一个字来:“狗!”
这个“狗”字一说出口,现场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就见几个看门的纷纷撸胳膊挽袖子,一步一步朝着周林逼近,那吴姓老者显然也恼了,往长板凳上一坐,一言不发,等着看热闹。
周林站在原地等他们上来,心想:“就从这帮看门狗身上开始吧,让贾府重现昔日荣光......”
周林从来不是一个等对方先动手的人,眼睛盯着几人的脚步,估算距离差不多了,提起拳头正要动手,就在此时,贾宝玉忽然从角门里探出头来叫道:“周兄弟,我到处找你呢,原来在这里,快随我来,有重要的事情。”
那几个看门的仆人见是贾宝玉,立刻止住步伐,脸上露出笑容,纷纷打招呼:
“二爷。”
“二爷。”
“二爷的诗写的越发的好了,清客相公们都夸呢。”
“是啊二爷,哪天给我们写一个扇面。”
贾宝玉听众仆人夸赞他的诗,喜欢得眉开眼笑,说道:“他们真那么说吗”
众仆人道:“不但清客相公们夸,满京城谁不知道咱们荣国府二爷写的诗好。”
贾宝玉听了更高兴了,笑道:“写扇面我最拿手了,等我有了工夫多写几个,你们一人一个。”
众仆人顿时欢声雷动,心中却纷纷想,这傻小子被奉承两句就会拿东西出来,什么二爷,简直就是个二傻。
周林见贾宝玉忽然出来,知道这架打不成了,只得松下那口气。
贾宝玉拽着周林,进了府内,那几个仆人对着周林的背影做杀鸡抹脖的动作,随后将头凑在一起商量如何整治周林。
且说刘姥姥携了板儿,绕到后门上,打听到周瑞家。
周瑞家的忙迎了出来,问:“是那位”
刘姥姥上前问道:“好呀,周嫂子!”
周瑞家的认了半日,方笑道:“刘姥姥,你好呀!你说说,能几年,我就忘了。请家里来坐罢。”
刘姥姥一壁里走着,一壁笑说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哪里还记得我们呢。”说着,来至房中。
周瑞家的命雇的小丫头倒上茶来吃着,又问刘姥姥:“今日还是路过,还是特来的”
刘姥姥便说:“原是特来瞧瞧嫂子你,二则也请请姑太太的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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