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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是财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燕七爱吃鱼

    族长:“……”

    那时候也不知道闹下毒啊。

    族长不吭声,先看看再说。

    钱芷着急定罪钱朵:“里正叔,钱朵不是让你给开迁户证明了吗?她自己都不承认是我家人。”

    “你……”里正下意识看钱朵,却见对方一脸镇静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

    他闭上了嘴巴。

    族长和里正都不说话,钱芷知道,只要劝动钱老太,钱朵就死定了。

    她心里又喜又忧。

    喜的是钱朵要定罪,忧的是怕钱老太执意抱钱朵。

    她想了想,循循善诱:“奶奶,您想咱家出个杀人凶手吗?”

    “她狠心下毒,摆明了不认咱们。”

    “这样的人,护着有何用?”

    “爹是要……”

    “闭嘴!”钱老太不想听她说话。

    她见钱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早就有了定夺:“既然签了绝离书,那就不是一家人。”

    “里正若是顾虑,现在就可以写迁户证明,我不反对!”

    斩草不除根,果然后患无穷。

    这次非要钱朵死在牢里,她才能睡得安稳。

    此话一出,族长愣了,钱芷却差点笑出声,飞快跑去东屋搬来笔墨纸砚。

    里正现在头都不敢抬,直接抓起笔去写迁户证明。

    有了断绝书,有了迁户证明,钱朵花点银子走走关系,不用知会老四房就能成为自己的户主,从此真的跟老四房再没有关系。

    当然,老四房也别想再往人身上沾,国法不允许了。

    期间都没有人拦着他,包括族长也没说话。

    他写完,就将迁户证明递给钱朵。

    裴乾先接了,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能用。”

    钱老太阴森一笑:“证明既开,钱朵确定不是我们老四房的人了。”

    “既然不是自家人,那就说说下毒谋害乡邻的事儿!”

    钱芷大大松一口气:“对!奶奶,钱朵狡猾,未免夜长梦多,咱现在就扭送她去衙门。”

    以后老四房就她一个姑娘,钱老太和钱恒再也没别的想法。

    她的日子,可算归于正轨。

    钱芷幸灾乐祸望向钱朵:“做人呢,不怕没本事,就怕心肠歹毒。”

    “是呀。”钱老太冷笑:“心肠歹毒了,一时得意,早晚翻船。”

    “这一次咱们命大,让她阴谋没有得逞。”

    “但是做了坏事,就得国法伺候。”

    “钱朵,看你还能翻几层浪,跟我们去衙门!”

    送你和你爹娘团聚。

    从此,她也不用担惊受怕。

    钱朵没动。

    钱芷目露寒光,卷起袖子就上去抓人,却被裴乾一把推了出去:“去什么衙门,诉状写了没有,物证确不确定?”

    钱芷一指桌上的菜:“诉状到了再写也不迟,物证那不桌上摆着吗?而且我堂弟已经中毒了!”

    裴乾笑了:“呦,你还知道有个堂弟?”

    “瞧你们啰嗦半天,以为根本不在乎人命呢。”

    正常人,听到亲人中毒,肯定先去抢救。

    谁家先忙着定罪?

    张氏已经快哭死过去了,听到裴乾的话,恨毒了这一屋子人:“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我的儿啊!”

    “对,杀人偿命,去衙门!”钱芷慌张的心,又稳下来。

    钱壮死得其所,起码将钱朵给定罪了。

    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的钱朵,这时候终于站出来:“你们告我啥呀?”

    “告你下毒谋害血亲,告你们勾结官府!”钱芷大声说道。

    钱朵点点头:“哦。”

    她慢腾腾走到饭桌前,端起了那碗鲶鱼炖茄子。

    “奶奶,她要毁灭证物!”钱芷大喊一声。

    随着她话音落下,钱朵捏着筷子,呼噜噜将菜全扒进自己嘴里。

    里正大惊失色:“钱朵,你别想不开。”

    里头坐炕头看热闹的小媳妇和高氏,也惊叫起来。

    该不会罪行被揭穿,钱朵要自杀吧!

    好歹是条人命,她们和里正慌忙上去拦。

    但是钱朵吃的飞快,在他们冲到跟前的时候,已经将碗里鱼肉全塞进自己嘴里。

    “那么好吃的鱼肉,终于没有便宜老四房!”她将碗重重放下,抹嘴抬头,冲众人微微一笑之后,然后转向钱芷和钱老太:“毒死你们还得浪费我一包耗子药的钱,你们配吗?”

    顶点

    (iishu)是,,,,!




89、迁户证明到手
    【】(iishu),

    对老四房来说,事情急转直下。

    对族长和里正来说,心情跟过山车一样。

    里正不用说,心里估计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族长还懵着呢:“钱朵,你到底下没下毒?”

    “我什么时候说我下毒了?”钱朵不喜欢他:“族长年纪大了,偏听偏信越来越严重。”

    “从头到尾,都是老四房说我下毒!”

    “我辛辛苦苦做好菜,自己舍不得吃,端来老四房。”

    “结果老四房真不让人失望,一如既往对我恶意满满。”

    “族长大人,这种家你还让我回来,你有多恨我,想我快点死?”

    族长:“……”

    钱芷脸色清白,手脚发凉,终于回过味来:“你……骗我!”

    钱朵笑一笑。

    蠢没事,就怕没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往自己头上泼脏水,对你什么好处?”钱芷手脚冰凉。

    钱朵朝裴乾手里的迁户证明努努嘴。

    钱芷不可思议:“你误导我们,只是为了张迁户证明?”

    “当然。”钱朵一身轻松:“你将老四房当宝,在我眼里这个家就是屁!”

    钱芷摇摇欲坠,以后她在老四房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钱朵真是将自己算计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心里有怨气,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两个字:“下作!”

    呦呵?

    钱朵挑眉:“下作?你们算计我的银子,不下作?”

    “你趁我不备推我下水,趁我病要我命,不下作?”

    “你娘企图用龌龊手段让我下嫁宋傻子,不下作?”

    “下作这个词,谁都可以说,唯独你和老四房,没资格!”

    钱芷扶着饭桌,一下瘫在地上,被骂的抬不起头。

    钱朵鄙视的看着她:“我有很多办法开除迁户证明,但是我更愿意看你们亲自送来。”

    “我只不过试了试,没想到你顺着杆子就跑上来。”

    “现在,如你所愿,从此我与老四房就是陌路!”

    “若是再犯我手里,休怪我不客气!”

    钱芷已经毫无还手之力,钱老太和钱恒皆是一副震惊恐惧的表情。

    族长面色沉沉,开口说话:“钱朵,你这么做……”

    钱朵不想听他以长辈姿态教训,他算什么东西:“族长爷爷,你可是说过的,老四房再闹腾,你就不管这家事。”

    “迁户证明你看的明白,是钱老太让里正写的,也是他们要定罪与我。”

    “全程,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族长:“……”

    你没说,比说还误导人。

    “钱朵,一个女孩,迁户可不是容易的事,不如就这么算了,以后我保证老四房讹不到你。”族长还是觉着丢老钱家人。

    钱朵冷笑一声。

    裴乾伸手推开族长:“有啥不容易,我找我爹说一声的事儿。”

    “……你爹谁啊?”嘚瑟的,族长看不惯。

    一晚上,就这个伙计哔哔没完,全程激着老四房跳坑里。

    裴乾冷冷一笑:“我爹,先来的县令裴崆啊!”

    “……”县令公子?

    钱朵伙计?

    族长像便秘一样,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里正也是吓一跳:“你是县令公子?”

    “啊,不信啊?”裴乾斜眼。

    里正信,赶紧低声劝族长:“我去镇上听说了,县令公子追在墨财主屁股后面要留下。”

    “六叔,清官难判家务事,你别往身上惹骚气了。”

    钱老太逼着里正开迁户证明,族长心里就已经膈应。

    求和的是她,出事甩锅的也是她。

    感情自己就是她的工具人?

    连着吃几次亏,自己声望都快被里正踩到脚底下。

    族长一甩袖子,踩着里正给的台阶,下得飞快:“……以后谁再管老四房的事,谁是个棒槌!”

    钱老太一个哆嗦。

    族长都不支持了,她以后在钱家沟,更没地位。

    她像泄气的皮球,软软瘫在长凳上。

    钱朵冷眼看着,余光看到里正冲她笑,当即也换了笑脸:“里正叔,害您没吃好饭,回头我带两菜去你家赔罪。”

    “不用,你该忙啥忙啥,钱家沟有我在,你别怕!”里正给钱朵吃个定心丸,立刻拉着族长离开。

    钱朵领着裴乾也要走,小媳妇和高氏交换下眼神,也准备走。

    “不能走,钱朵,救救我儿子!”还有个张氏呢。

    钱朵那个烦呦。

    裴乾急忙说:“你儿子没事啊。”

    张氏不信:“那他为什么肚子疼?”

    裴乾笑:“你儿子平时吃肉少,我给的点心油性大,坏了肚子呗。”

    肚子里寡淡太久,咋一粘猪油,肯定拉肚子。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钱壮提着裤子冲进来:“娘,你干啥去了,赶紧给我送草纸啊!”

    张氏上去一把抱住钱壮,又哭又笑:“儿啊,我的儿啊,你吓死老娘了!”

    “娘,我还没擦屁股!”钱壮也哭的稀里哗啦,丢死人啦。

    钱朵笑了笑,轻声说:“大伯娘,以后长点心,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张氏一愣,随即想起刚才钱老太只顾给人定罪,一点都不关心钱恒生死,当即脸色变了变。

    钱朵知道已经在对方心里扎了颗钉子,这才回身盯住钱恒:“三叔,事没完呢!”

    钱恒猝不及防,一个激灵,差点从长凳上摔下去。

    钱朵扭身出去,再没看老四房任何人一眼。

    钱老太面无血色,嘴里喃喃念叨:“她知道,她肯定知道了。”

    钱恒额头也是密密一层冷汗。

    “她知道了,儿子,咱们怎么办?”钱老太颤抖着走到钱恒身边,心惊胆战。

    钱朵说这事没完,肯定还想要老四房命呢!

    钱恒目光阴鸷:“会有办法的!”

    让他好好想一想。

    干生意,肯定有对手。

    老四房和钱朵,已经是个不死不休的状态。

    既然从她手里得不到好处,不如就抢占先机……毁了她?

    …………

    钱朵一路心事重重。

    她总觉着钱恒和钱老太神态不对头。

    是那种非要将她赶尽杀绝才罢休的表现。

    什么仇什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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