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掇刀虎牙关
“嗯,长从宿卫的新部门,汝是老将了,上战场之前亦知要长远谋划,这个参谋部就是帮上官谋划的职部,战略部署,战区情报,战术安排,折冲府调动,都是汝的职司,参谋部事先定好了方略,然后全军照着汝的方略作战就是了”
“汝倒是省事,难怪人人说汝远东侯懒散成性呢某制定好了方略,然后将军参军们执行,诸事都某等做了,还要汝这主官作甚”
“某来决定用不用汝的方略啊”
“说了半天,不是让某等来做事汝做逍遥将军,而是某等辛劳做事汝来享受战功啊”
“除了差池亦是某来承担罪责啊某就是汝的方略的替罪羊,明白么”
“呃,汝绕的某头晕,反正若是某来了就是汝的下属,帮汝做事,最后做的战略汝用不用亦是汝的事,战略好不好亦是汝的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通透,就是这样滴;好好干,某看好汝的,太原郡公郭长史”
“呸,某还未决定来不来呢”
“来啊,怎么不来真枪实弹的干,比汝每天琢磨那些武举小毛孩有意思多了”
“说的汝不是小毛孩似的汝这宿卫还想打仗”
“若是别人说不定没仗打某是谁啊魔狼天星,不上战场某费这个心作甚”
“这话某信,传闻汝组建个什么长枪会的是为了去安西以西打仗跑那么远”
“长缨会,是长缨会不是什么长枪短枪的,忽悠人玩的,西北还有突厥,还有吐蕃,还有胡部,要打的仗多着呢某给汝拉兵马起来,汝呢,就稳坐军中帐,运筹帷幄什么的,心里不舒服了,就训斥那些毛孩子,多巴适啊”
“巴适汝是想让某给汝带弟子吧带好了好一脚将某踢开吧”太原郡公还未到糊涂的年岁。
“踢开汝作甚汝有那个气力可跟着去安西以西啊只是汝行不行啊还能骑马拿枪么”
“说什么呢某还能骑个几十年的马”
“哦,那还不错,那这次募兵就由汝去主持了,某的伤势可还未好”独孤心慈理所当然的吩咐。
“某这还未上任,汝就支使人来了”
“汝歇息了几年了,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在不动动就生锈了,好好干,活动开了说不定还能娶两房小妾,生几窝儿子呢”
“还生几窝儿子当某是猪羊啊”
“汝是太原郡公,来来来,饮茶,饮完这杯某等喝酒去”
午宴后,独孤心慈叫来参谋部的几条小猫,让醉醺醺的郭知运检验成色。
“这两个是十六卫的校尉,皇甫惟明,李抱玉,那几个小子是武举,郭子仪,李光弼,哥舒翰,张巡,均能写字看图,读过兵法,均是人才,这是崔希逸郎中,张思礼都尉,某寻来的兵法人才;呃,那几个亦是武举,长安几大学院的高材生,司徒雨瞳,楼春雨,萧默,他们是陪读,汝不用管他们,有事亦吩咐他们做即是了,不属于参谋部编制,就是来求学的,不过有暇给指点两下,算某的人情。呃,这个是谁”独孤心慈指着一个少年问道。
“某叫臧希液,某想去带兵”少年脸涨的通红叫道。
“臧希液有十六了没不去读书怎地到某这儿当兵来了”独孤心慈问道。
“再过一个月某就十六了,某想做将军,某不想读书”少年倔强的说道。
“去去,屁大的小毛孩就想做将军,一边玩去”
“某就想做将军,某的力气很大”臧希液叫道,跑到院内一个石磨旁,这是独孤心慈用来做磨豆腐,一扇有四五百斤。
小毛孩臧希液抱住石磨,一使力,将其举起。
“还有几斤力气啊放下放下,那是某用来磨豆腐的,力气大就可参军啊不对,好像可以哦不过汝到参谋部来作甚”独孤心慈喊道。
“某的校尉不要某,说参谋部缺人,让某到参谋部试试”臧希液跑过来,脸也不红了。
“那个棒槌出的馊主意,汝来参军,汝家里人知道么”
“某家里就某一个了,某是万年县的良民”
“良民还万年县的汝先去学堂读几年书再来参军”
“某不喜欢读书,远东侯也是十四即上战场,某都十六了”
“呵小子还挺犟的,汝太小,某等不要”独孤心慈不满道。
“这小子某喜欢,让他跟着某”郭知运却笑呵呵的说道。
“某真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好吧,汝喜欢就喜欢,先让他给汝淡茶递水,有空教教他”独孤心慈也懒得跟一个半大小子纠缠。
“某想当先登上战场”臧希液还在纠缠不清。
“汝过来,用力打某,让某离开这交椅某就让汝去做先登校尉”郭知运笑眯眯说道。
臧希液看看胡须都白了太原郡公,摇头“某怕打坏了汝”
“怕什么怕连个糟老头都打不过还想做将军不打不给饭吃”独孤心慈吓唬小毛孩。
臧希液咬咬牙,一个冲拳就扑了上去,坐在椅子上的老将郭知运头一偏,顺着少年的胳膊轻轻一带,臧希液就翻滚在地。
臧希液立刻爬起来,扎稳马步,左拳如流星般使出,郭知运也不含糊,再一伸手即捉住其拳头,顺势一带
第三百五十八章 小人终是无规矩
“汝不给出个方略某等哪吃的下啊”春水流幽怨的说道,长缨会的第一次正面对敌就一塌糊涂,让他很没心情。
“真要某说啊某怕某说了汝等更没心思吃了”独孤心慈饮口酒,亦是幽幽叹道。
“某等亦想知晓远东侯看好那种方略呢”崔希逸笑道。
“远东侯就评判一下吧”哥舒翰也催促道。
“要某说啊汝等的方案都是废纸,浪费时间”独孤心慈的话让众人脸色一变,均表示不服。
“这不怪汝等,汝等的思维局限了,眼界狭隘了,汝等只顾为长缨会制定战略,却忘了某,某是谁某是独孤心慈,这一仗不是为长缨会打的,而是为某打的,要看到全局”独孤心慈放下酒杯说道。
“本来某不想理睬武举比试来了,不过这次汝等遭遇是某造成的,那还是某来给汝等解决吧,以后这武举某就真的不管了”
“老白,汝去问钟离错,上官无量是什么意思就问他们道门还认不认某这个宗圣观的客卿他们道门管不住人那某可就替他管了”
“春水流,汝带丽竞门的小鱼儿给太平山庄的帅天凡送一千贯钱去,他收了就没事,不收小鱼儿知道怎么做的”
众人听得口瞪目呆,看着自家老大如看妖怪,众人辛辛苦苦的讨论如何击败这几人,远东侯独孤心慈两下盘外招即破局了
“收买帅天凡”巫灵舞疑惑问道。
“不是收买,是警告”白玉京解释道。
“对,某等老大都出了长安,他凭什么还待在长安”春水流拍案叫到。
“天龙池的那个明浅瑜汝等是派谁去对付的”独孤心慈又问道。
“是某”小魔狼全一权答道。
“在擂台上别留手,废了她”独孤心慈轻描淡写的说道。
食堂内一众人鸦雀无声。
“废了她”白玉京问道。
“对,弄死也无所谓,但至少让其站着进长安,给某躺着出长安;阿全,有没有问题”独孤心慈从容解释道。
“没问题”小魔狼亦是很从容。
听了两师徒的问答,众人神采各异,有眼睛放光明显推崇的,有低头若有所思的,有面色惊愕于心不忍的,有面色晦暗心底恐惧的;独孤心慈扫一眼似乎了然于胸。
“汝这几招倒是准狠奇,某只是有些奇怪,当初远东侯为武举制定规则,口口声声说是为国选材、唯才是举,现今怎的想去破坏这些规则呢”郭知运突然问道。
“这要如何理解呢某先说规则,规则既然是人定的,定的目的就是用来打破的,诸位不明白那某给汝等解释一下,只有打破旧的规则才能制定新的更好的规则”独孤心慈说道的云山雾罩。
不得众人回神,独孤心慈继续说道“再说说什么是人才为国选才那是武举的初衷,比试的胜负是判断才能高低的一个直观方式,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燕冉肯定打不过龙骑士秦纵,按胜负规则来说,秦纵较燕冉更应该是人才,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俩人在以后谁会对燕唐有用呢这不用想,燕唐指望秦纵去为国冲锋陷阵肯定是妄想,即便是突厥冲到长安城下,以他们天龙池一贯的做派亦会不理不睬,而燕冉呢汝怕会哇哇叫着战死在长安城下,那么如此一来,谁说人才”
“这是在燕唐的层面上泛泛而谈的,某再说一条,就拿某来说吧,某为燕唐会不择手段的对付突厥,屠村屠城某不是一两次干过,即便是在长安,某对付那个算的上是美人的明浅瑜,也许她亦是会见了乞讨者会给银钱的善良人,但某亦会毫不心软的命令阿全去废了她,;再拿汝燕冉来说吧,汝心底善念颇重,杀头猪都吐半天,汝被书院称作天猛星,学弟学妹们敬仰,也许世人会传送汝是了不起的骑士大侠,那问题来了,汝跟某比,汝觉得谁更像是人才”
独孤心慈一口气说完,绕晕不少人。
“这就是立场问题,敌人的芳草就是某等的猛虎,不灭掉就是对自己残忍,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队友的残忍。”
“那某再来说说某为什么对自己制定的规则不遵守某也不是不遵守这个规则,只是利用这个规则的漏洞,这么说汝等好想点了吧以前某是拼命维护这个规则,因为那时候某是知贡举副使,职责所在,现在呢某是规则之外的人,当有人想拉某入局,在这个规则下进行拼斗,那么某自然会利用规则进行反击,更进一步的就是利用规则漏洞进行打击,如此才能赢得胜利”
独孤心慈说完,举箸对付一盘凉拌菠菱菜。
众人还在消化其所言。
“受教了”郭志运抱拳叹到。
“只是如此一来,怕远东侯的名声会受损”崔希逸亦叹到。
“规则是给君子定的,小人终是无规矩,汝等是想做一个守规则的君子,还是想做一个不守规矩的小人皆在本心,某呢,某可不愿做抱着规则困死的君子,某宁可被骂做小人奸贼亦要取胜,名声对于生死来说算什么”
“太子已视某为仇敌,天龙池与某的恩怨是不死不休,郑家与王氏恨不得吃某的肉喝某的血,某还跟他们讲名声,讲仁义道德某与他们之间是战场,谁上了战场那就各展其能,最后亦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战场,这就是战争,这不是请客吃饭,用不着谦恭礼让”
“某看来一下汝等制定的方略,有怕反噬建议后发制人,站立什么道德制高点还有建议谈判,有建议让朝廷有司来安排某等双方私下对决的,这还有个是谁修订战略预期将六个术士不能入第改成保证某等的人数较他们多即可判定某等胜利”
“这是谁制定的某就不说了,某只想说汝这人很危险,不仅上官会弄死汝,与汝做同僚亦是可怕的事,为什么汝这种思想很危险,擅自修改上官的命令在军队中是大忌,即使汝是对的,汝亦应先与上官沟通说明汝的理由,即便最后汝会全军覆没汝亦需严格执行上司的命令,这就是军队的职责,若不明白这点某建议汝最好不要进入军队”
“与汝做同僚亦是可怕的事,因为军队是纪律部队,没有一条心那就是一盘散沙,那什么是一条心上官的意志和命令即是一条心的基础,一个军队有且只能有一个思想,那就是战胜对手完成军令,任何其他的想法都是可怕的,这样的军队没有存在的必要,汝以为是另辟蹊径,却是扰乱同僚的决心,没有决心的军队是不能上战场的,上了战场亦会皮肉不剩的”
“今日给汝等讲这么多只是给诸位提个醒,现在汝等还不是某的部下,某等亦未上战场,所以汝等所犯错误某不会在意,但某希望汝等尽快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军人,先从思想上合格,具体战术那是要去战场上用血来换取得”
“某请来太原郡公就是为汝等做教授的,某希望汝等能掏空太原郡公的毕生所得,以后将其发扬光大,至少能在战场上保命”
“某的话汝等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某也不会讲第二遍,某不会对汝等有什么升官发财的许诺,所有的功勋均需到战场上去挣得,而战场亦是检验汝等努力的试场,在哪儿,合格的生存,不合格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死亡,汝
第三百六十章 谁知前事堪悲伤
去岁冬至日含元殿大朝会,独孤心慈被同科进士柳子庆诬告十大罪,三司会审终得清白。
在大殿之上,新科探花独孤心慈呼喊“燕唐三十一万英灵何在”
“左武卫大将军杜宾客英灵何在”
“右武卫将军陈载英灵何在”
“黑水军赵少涵都尉英灵何在”
“安东都护府副大都护黑齿悠唐英灵何在”
“狼团团长独孤肃英灵何在”
“狼团副团长杨一凡英灵何在”
“少海义士额尔古纳英灵何在”
“右威卫都尉窦值英灵何在”
“新城军大使杜枫英灵何在”
连续九声喝问,九个鞠躬,最后居然吓死进士柳子庆。
全一权似乎沉浸在自己师傅的威风中,笑着说“这其实是个悲伤的故事,汝等确定要听”
众人点头,均放下碗筷,静心听小魔狼说起往事。
“六年前的第一次征漠河战争,和两年前第二次征漠河战役,在长安已逐渐被世人忘却,就像太原郡公,他的那些功绩也许亦只能从兵部的军功簿上才能查到了,但对于某等这般亲身经历过的怕是一辈子亦难以忘怀”
“神龙六年,当时的安东大都护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许钦许玄志统军征伐漠河,左武卫右武卫和右金吾卫均遣军相助,但他们显然错估了形势,他们认为在远东最大的敌人是突厥,其实不然,远东最大的敌人是气候,四五月春汛来临,道路泥泞,远来的禁军显然没有适应,但全军上下气势正盛,黑水军松漠军以及禁军的将士们上下用命,连克海兰泡,塔河等重镇,在九月中即合围漠河城下”
“但当年显然上天偏向于突厥汗国棒子,九月末远东即飞雪,漠河城的突厥棒子乘机出击,阔尔沃特斩杀大将军杜宾客等多位燕唐战将,导致兵败如山倒,许玄志为了逃命,命远东藩部和野狼雇佣兵团断后,若不是远东各部和野狼团用血肉拖住追击的突厥兵马,三十万燕唐军马怕会全员战死在白山黑水。”
“长安人皆言这场战争的惨败是监军杨忠与许玄志之间不合造成的,其实不然,这两人某均见过,他们均是常年征战的宿将,战术决心均不缺,即便后来野狼佣兵团咬着许玄志不放,最终让朝廷斩杀其以安远东各部之心,但即便是某的师傅亦认为其战法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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