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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鸦雨




第一百九十二章 自私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啦啦的大雨下的,地上腾起了层层烟雾。

    旱了一个夏日的农民,喜极而泣,高兴的在雨中来回奔跑。

    被逼得快下罪己诏的皇帝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场令许多人开心的大雨,却是阻挡了苏域回转的脚步。

    瞧着暗沉沉的天色,以及扑面而来的水汽,少年思忖晚一天也不打紧。

    苏域眼中的不打紧,却是急煞了苏萱。

    晓得她大哥不太靠谱,还是忍不住希望来着。

    不时的朝窗外张望。

    哗啦啦的大雨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发出的咚咚声,更是敲得她心慌慌。

    越是着急时间越是过得慢,好容易熬到晌午,苏域的影子都没见着。

    眼见没什么希望的苏萱闷闷不乐的用了午膳。

    下晌暴雨渐止,被太阳晒得打卷儿的树叶都舒展了开来,一片片被暴雨冲刷的干干净净,泛着绿色的油光。

    就连空气中都带着新鲜的泥土的味道。

    心急火燎的苏萱没有等来苏域,蛮昱成却是回府了。

    嗯,仅有的三双鞋,叫他今个在大暴雨里都弄湿了,这是穿着湿鞋赶紧回来换鞋来了。

    得到消息的苏萱咬了咬唇,带着丫鬟悄悄地去了前院。

    “旭表兄,我可以进来吗”

    苏萱在外头敲门。

    “等等!”

    蛮昱旭迅速的换好衣裳,开了门。

    苏萱带着丫鬟闪身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嚇了蛮昱旭一跳。

    “表妹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上前一步正要去扶她,忽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来。

    “有话你且起来说,别动不动的就下跪。”

    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嚇死他了。

    “旭表兄,你且先答应我。”苏萱仍双膝跪在地上,眼泪汪汪。

    蛮昱旭直觉得这话有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你且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还是他家蛮满最好了,从来都不会动不动就哭唧唧的。

    瞧见女人哭泣他就头如斗大。

    苏萱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旭表兄最好了。”

    蛮昱旭抓抓头,闹不清这表妹缘何又哭又笑的。

    “表妹有何事快说吧!”

    蛮昱旭盯着天边的虹,赶紧说完,他赶回国子监还能再踢一场,眼看着就要和各书院进行比赛了,这时候可松懈不得。

    他还指望着今年自家蹴鞠队,横扫各大书院呢!

    苏萱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表妹你有何事就快说吧,我那头还有事要办!”

    苏萱不吭声,蛮昱旭倒是催促起她来。

    “旭表兄,你,你能不能去同姑母说说,请,请她回了我母亲,就,就说你,你有心仪的姑娘了……”

    “萱表姐,你真是好自私!”

    随着一声清亮的女音,蛮清欢款款踏进屋里。

    少女一身抢眼的绯衣,英气蓬勃的脸庞,此刻带着怒意。

    适才瞧见萱表姐独自一人,带着丫鬟鬼鬼祟祟的往前院走,想起昨晚的早睡,不禁留了个心眼跟了过来。

    她一步步走向苏萱,因着生气说话有些刻薄。

    “萱表姐瞧不上我五哥,自己同大舅母说就是了,让我五哥去出头算怎么回事”

    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还真没见过表姐你这样的,说句不好听的,你知道你这叫啥吗”

    苏萱被咄咄逼人的少女逼得步步后退,脸红如布。

    “我…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自私自利,明明自个瞧不上我五哥,却让我五哥为你出头,这桩婚事本就是我母亲先牵头提起,再让我母亲去同大舅母说不作数,大舅母会怎么想我母亲你想苏家与我蛮家绝亲不成”

    “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大舅母并未明确回复我母亲,只要你去同大舅母明说



第一百九十三章 除非死了
    偏巧半日大暴雨,阳山书院一株百年大树被大雨冲倒,横在了下山的必经之途。

    苏域又耽搁了两日,直到第三日下晌,阻断道路的大树被搬走,才请了半日假期,匆匆赶回镇国将军府。

    刚回到府中就得到苏萱病重的消息。

    苏域一边责怪自己来晚了,一边也怨大妹无胆,亲母女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萱这是心病,却不是苏域猜的那么简单。

    那日叫蛮清欢怼了一脸,就觉得苍天弄人,那于大伯母不遗余力的要将于家表姐说与旭表兄,偏偏蛮老夫人也好、姑母也好,甚至蛮满表妹无人接纳于他。

    自己这厢与表兄无情,偏偏随便一提就成。

    一会儿感叹自己运背,一会儿又想,自个不如去找了那于家表姐,将亲事让与她。

    一会儿又想,既然人人都瞧不上那于表姐,必是有不妥之处,自个如此,岂不是正是蛮满表妹所说的自私自利

    一会儿又觉得自个,要是不来这一趟京城就好了。

    一会儿又思忖,不如去跟苏大舅母坦白了,又怕苏大舅母不答应。

    想东想西,思虑过重。

    也是她活该倒霉,有这一劫。

    那日苏大舅母去园子里寻她,原就是为这事去的,哪知她脸色煞白,竟是病了。

    苏大舅母不想叫她病中劳神,且等她大好了再议,谁知苏萱等不来苏域心思沉至,越发的病重了。

    苏域见到病得脸色蜡黄,起不来床的苏萱,一路上的那点子怨气,早就消弭于无形。

    更是惊道,“怎的就病得如此严重了”

    苏萱声音轻得像小奶猫,丫鬟心疼她,听得此言不由得埋怨道,“还不是大少爷您,答应了姑娘又不作数。”

    苏域道,“哪是我说话作不得数,暴雨冲倒了大树,阻在书院里头下不来呀……,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同母亲讲。”

    说完也不等苏萱答话,径直去了。

    且不说苏域如何寻了大舅母,如何细细的与他讲了,且说那蛮芊芊差人喊了谢恂来,将案几上的三卷画轴交于他。

    “瞧瞧。”

    仍是瞧着他鼻子眼睛都碍事,嘴里蹦出两字,就没有下文了,竟是惜字如金起来。

    谢恂晓得自个母亲还在生气,不敢多言,依着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却是三张美人像。

    谢恂正不知何意,蛮芊芊却是睨了他一眼。

    “这三位姑娘,一位是江南你姑母的远方表亲,另一位是你父亲好友之女,还有一位仍是崔氏女,今个,你就从这三位里头选出一位,明日我让人上门说媒去。”

    谢恂将那画轴一磕,脸上升起怒意,“除了四表妹我谁也不娶。”

    他晓得母亲正在气头上,这几日在母亲跟前都不敢提四表妹,更不敢往将军府去,就怕母亲迁怒到四表妹头上。

    自己小心翼翼,可母亲倒好,竟然给他整这一出,以为这样就可以断了他的念想

    可笑自个的亲娘,却瞧不清楚他这个儿子,他是那种轻易会放弃的人吗

    不,母亲不是不晓得他的脾气,她是要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他,想娶四表妹没门。

    谢恂的话气的蛮芊芊跳了起来。

    “你想都别想,趁早歇了这门心思,老老实实从这三个里头选一个,否则我亲自给你挑一个,不想要也得要。”

    这话说得威胁十足,总之想娶蛮清惠绝无可能。

    倒不是蛮芊芊瞧不上蛮青惠以庶记嫡的身份,倘若谢恂早早告知自个的心意,没有她与苏氏提亲,没有正德堂里的那一出。

    蛮芊芊未必不会随了儿子的心意,蛮清欢在她眼里千百般的好,也要儿子喜欢才成。

    否则弄成了怨偶到是她的不是了。

    再者蛮清惠虽然胆小怕事,那是无人给她撑腰,若是背后有人给撑着,未必就不能成为当家理事的主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娶哪一个
    姜嫔久居深宫消息闭塞,隔了这几日才听到,鲁南公府大姑娘落水的消息。

    赶紧的找萧晟过来验证。

    宫女去请萧晟,姜嫔就捏着帕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若不是屋里铺着青砖地,非给她整出一条坑来不可。

    “母妃您找我”

    萧晟一脚踏了进来,姜嫔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这场景何等的熟悉,在他的梦里曾经出现过。

    梦中他将心中的那个计划告知母妃,当时就是这个场景。

    只是,自个的这个完美计划,还不到实施的时候,他还只是在心中想想。

    怎的梦中就真的出现了

    并且在梦中,母妃因此而如自个所愿的升了份位。

    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日里那个小野猫对自个理也不理,梦境里就梦到她处处为他着想,时时为自个打算

    同样白日里的计划,梦中就让它实现了

    这个解释貌似很合理,可又无端的透着种种怪异,聪明如他却也一时离不清。

    并且隔三差五的,要承受这噩梦的折磨。

    “我儿你老实告诉母妃,那鲁南公府的老姑娘,是否在中元之夜落水了”

    得到萧晟肯定的回答,姜嫔双手合十双,激动的念念有词。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萧晟嗤笑一声,“这世上事,哪有老天保佑的道理。”

    姜嫔嘘了一声,“小心隔墙有耳。”

    然后小声道,“母妃又不是拎不清,自然晓得这是我儿的手段……”

    只谋事在人,成事还得看天嘛!

    不过她晓得萧晟不爱听这话,放在肚里没有说出来。

    儿子有大事要做,难的来她这里一趟,就不要惹他生气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帮不了他什么忙,但绝不能拖后腿。

    宫女们上了时新的瓜果,母子俩“闲话家常”。

    姜嫔这头了却了一桩心事,那头鲁南公府却提着心头过日子。

    中元当晚,两个落水的姑娘被丫鬟簇拥着回府,府上诸人就没人能睡个安稳觉。

    虽心知七皇子妃之位不保,可两宫没有消息下来嗯,到底心存奢望。

    甚至那鲁南公思忖,说不得此举正合了两位娘娘的心意,并不一定会退亲呢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到底关乎皇家的脸面,两位娘娘就算心底乐开了花,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只是除开自家,不知道要便宜的那个。

    一会儿又想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说不得只为出这口气呢

    当初选定自家的大姑娘,原就是没安好心的。

    左左右右想得鲁南公脑仁子疼,也没个定论。

    府上有此等想法的不在少数。

    直到两宫那边旨意下来了,这才歇了那等无妄的心思。

    心思是歇了,却气不过。

    头一个就是那个大姑娘的亲弟弟,鲁南公府落魄那会儿,处处伏低做小,哪怕只是个四品官家的小子,都敢对他大声吆喝。

    自从他大姐定给了七皇子,那帮人先欺负过他的孙子,哪个条件他不是点头哈腰,想着法的巴结

    就是从前那些不把他看在眼里的勋贵家的浪荡子,与他说起话来,也一口一个兄弟的。

    享受过被人捧上天的日子,再让他回到从前,简直比叫他死还难受。

    都是二房那个贱人。

    在酒楼里灌多了酒,被人奚落了一番,酒精上头,借着酒胆直接闯到二房,将那连累了大姑娘的堂妹,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其他各方都在憋着同样的气,以至于这位少爷的行为竟无人阻止。

    就连鲁南公都没有惩罚于他,只轻飘飘的,让跪了两个时辰的祠堂。

    暗访的那位堂妹真的好恨,不过是抢先放个河灯而已,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等事

    并且她明明就是遭人算计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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