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鸦雨
蛮清欢无语。
与人勾搭联系上嘉哥儿上学堂,大伯母这脑洞……
“我不是……”
裴氏慌忙否认。
直接就懵了。
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啊!
“不是什么”
于氏双目要喷出火来,“我儿……”
“于氏!”
在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蛮老夫人及时制止了她。
蛮老夫人客气的,对那年轻人道,“年轻人只怕你弄错了,裴氏乃我镇国将军府的孙媳。”
蛮老夫人特意在“媳”字上加重了语气,意在提醒那年轻人莫要无事找事,镇国将军府可不是任人随意撒泼的地方。
哪知那年轻人却一点都不客气。
“老夫人,你那孙子早就死了……”骨头都差不多敲成灰了。
“我与阿佩情投意合,你们凭什么不认她嫁”
周朝民风开放,并没有不许寡妇再嫁的陋习,死了丈夫再嫁他人的比比皆是。
只不过大户人家要脸面,一般会将自家的闺女接回家,从娘家再嫁,像这人这般直接找上门来的倒是没有。
于氏一听这话又要开骂,蛮老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老夫人最近常常严厉的教训与她,可这凌厉的眼神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于氏晓得老夫人这是真生气了,那一股子冲到嘴边伤人心肺的话,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了下去。
饶是这样,仍就拿眼狠狠的瞪了裴氏几下。
“年青人,老身念你年纪轻轻,说话难免糊涂,今个老身也不与你计较了……王嬷嬷送客!”
竟是要将那人打发了出去。
袁蒙打定了主意上门,该备下的自然都备下了,哪会叫蛮老夫人三言两语轻易打发走。
“老夫人明鉴,袁某年纪轻轻正是耳聪目明之时,哪会稀里糊涂,你若不信我这里自有证据,证明我与阿佩情投意合。”
说着竟从贴身的衣兜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块青色小布包。
慢慢的打开那布包,动作轻柔的好似里头放着什么稀世珍宝。
打开那布包,把里头一块粉色的布头,展于人前。
竟然是一条绣着彩蝶戏牡丹的肚兜。
这条肚兜是裴氏的,于氏曾经不止一次见她穿过。
脸色当场就黑得能够滴出墨来,甩手给了裴氏一个耳光。
“贱人!”
这耳刮子甩得极重,裴氏嘴角立即渗出了血丝。
脸色惨白如纸,“我没有!”
于氏指着她手指发颤,冷笑道,“你这个贱人,还有脸狡辩,人家把定情信物都拿出来了,当初真是瞎了眼,给我儿定了你这么个……”
裴氏嘴唇苍白毫无血色,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他这是污蔑!!”
“污蔑”
于氏眼神狠厉,恨不得在裴氏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咋不见得他去污蔑旁人,只单单污蔑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于氏又把嘉哥儿给扯了进来。
“难怪前些日子就作妖,硬要把我那孙子送到谢家学堂里去,原来早就打好了跑路的主意,你这个贱人真正的心黑,自己跑路不算,还要暗害我的孙哪,这是打着要我们大房绝后的主意啊,你这黑心的贱人,就该拉去浸猪笼……”
于氏把这些日子压抑的,对裴氏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怎么痛快怎么骂。
并且骂得又快又急,根本不给老夫人打断的机会。
袁蒙拿出了那条肚兜,裴氏原就浑身是嘴都很难说清楚。
于氏的这一顿臭骂,相当于直接就定了她的罪,裴氏悲从中来。
嘴角带着惨笑,双眸直直的看着于氏,“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您非要
第二百四十九章 陈说前情
此话一出,纪氏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裴氏更是欣喜,“弟妹识得此人”
虽说都是被陷害,可一无所知,总比晓得底细来的更让人恐惧害怕。
那种藏在迷雾中,旁人把你看得清清楚楚,你却不晓得危险来自于何方的恐惧,比恐惧本身更让人恐惧。
纪氏按按她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大嫂还记得前回咱去法华寺礼佛,然后去碑林路遇一群人么”
纪氏在闺阁中时,家中给她们姐妹请了一位书画夫子,这位夫子最是擅长勾画仕女图。
夫子在授课中曾经说过,人物要画得传神,首先要抓住人物面部特征,把这人最最区别于他人的特征画好,想要不传神也难。
纪氏记住了夫子的话,是以她瞧人,第一眼总是下意识的,寻找此人不同于旁人的面部特征。
刚刚此人走进正德堂,第一眼就瞧见此人额头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这道伤疤似是在哪里见过,偏偏又想不起来。
后来此人往裴氏身上泼脏水,裴氏拒不承认以死明志。
纪氏就在心头暗暗思忖,此人一口赖上大嫂,而大嫂又不像说谎的样子,自个又觉得这道伤疤很熟悉。
这说明自个此前是见过此人的。
此人一口赖定大嫂,极有可能也见过大嫂。
自己见过他,而他又见过大嫂子,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自个和大嫂同时见过此人
至于大嫂说不识得,也许只是匆匆一瞥,大嫂没记住。
那么问题来了,大嫂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自个,也很少出门的。
就算出门,不是上绸缎庄,就是去银楼挑挑首饰,遇见陌生外男的机会几乎没有。
再说大嫂可没有与自个,一起上过银楼或者绸缎庄。
两人要同时见过此人,那是什么时候呢
裴氏同她一起出门的日子实在少得可怜,就这么稍稍一排除,马上就想起来,两人前段时间一起去过法华寺。
并且在去碑林途中,遇见了一群公子哥。
顺着这个点再仔细一思忖,可不就是那日嘛,那日此人好似走在最后,穿一身褚石长袍
纪氏说上法华寺那日,裴氏终是想起来了,那日突然从碑林里冒出来一群男子,为首那人又流里流气,她吓得没敢抬头,不知道是否有这人。
纪氏却信誓旦旦。
如此一来蛮清欢倒有了疑问,那肚兜的确是裴氏的没跑,可镇国将军府后宅庭院深深,裴氏不出门不说,身旁伺候的丫鬟都深居简出。
这肚兜又是如何落在那人手中
“大嫂你晓不晓得自个少了一件肚兜”
过了最初的慌乱,众妯娌姑嫂阅读相信她的清白,裴氏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得蛮清欢发问,仔细回想。
“那肚兜我回娘家也有穿过,后来到不曾穿过。”
要丢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之后丢的。
既是不愧是将来掌家的媳妇,立即就想到了点子上,着人悄悄把裴氏管衣裳的婢女水柳喊了过来。
水柳从侧门进来也没有惊动前头的人。
“水柳我且问你,我那件彩蝶穿牡丹的粉色肚兜,收在哪里了”
水柳一直在裴氏院子里呆着,并不晓得正德堂里发生的事情,虽然纳闷,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答了。
“那一件啊,叫表姑娘给弄坏了,绞了丢掉了。”
水柳管着裴氏的衣裳,每一件衣裳什么式样,放在哪里都清清楚楚,并且那件肚兜又是她自个亲自绣的,自是比旁的记得更牢。
裴氏脸色一变,“丢掉了”
“是啊!”
水柳点头,“上回老太太过寿,您回齐县不就是穿的那一件吗后来奴婢拿去洗涤,
第二百五十章 好了的伤疤
裴氏拧眉想了想,从前她的小衣、肚兜之类都是自个亲自做,后来蛮昱泽战死,自个偷偷流了不少眼泪。
原本月子里就不易多用眼,没的熬坏了眼睛,哭了那许多,眼神果然就大不如前了。
缝缝衣裳还可以,绣花却是不能的,眼睛盯着久了,不光痛并且会肿,肿的像个麦粒似的胖鼓鼓的。
自此那些细致活,全都交给了身边几个丫鬟。
那件肚兜料子用的好,穿着舒坦,虽然衣带有些磨损,倒是没舍得丢。
“我的眼神大不如前,现下不太做那些细致活,那件肚兜是水柳做的,除了衣带有些磨损之外,倒没有特别的属于我个人的印记。”
“没有绣个名字或小字什么的”
蛮清欢又追问了一声。
闺秀、小媳妇们都喜欢在自己的帕子,或者小衣的角落里绣上自己的名字或小字。
裴氏十分坚定的摇摇头,从前自个倒是有这个习惯,自从把这些活交给了水柳她们几个,就没有再绣了。
她就是再脸大,也不好意思,叫丫鬟们在自己的绣品上,就上她的名字。
“没有就好,水柳你先回去,把红柳一起喊过来我自有道理。”
水柳去又复还,这回还带着红柳。
“大嫂你且在这里安心呆着,待我出去掀了他的狼皮。”
少女恶狠狠的说着眼中放着凶光。
蛮清欢带着两个丫鬟推门而出,直接喊道,“来呀,给我将这污人清名的登徒子绑了送应天府。”
袁蒙自持有证据在手倒是不惧。
“别以为你们镇国将军府位高权重就威嚇住我,你们在里头把阿佩怎么了把人叫出来我瞧瞧,哪怕少了一根头发丝,不是你们去要应天府,而是我要去应天府告你们。”
袁蒙有恃无恐,居然还倒倒打一耙。
真是不到黄河贼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少女冷笑。
“刚才我在后头仔细的问过大嫂,她是有这么一件肚兜不错……”
袁蒙脸上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自然是有的,花了他五百两银子呢!
裴家二房的那个庶女,不愧是裴家的姑娘,心眼贼黑。
“不过可惜呀,却不是这一条……”
少女勾了一下唇,略带讽刺的睨着他。
“裴表姑娘要借去绣花样子,不小心给扯破了。”
“哼,红口白牙一张嘴,你说是就是”
少女反唇相讥,“这句话送给你,我说不是自然是有证据的,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它就是”
蛮清欢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上头可有我大嫂亲自秀的小字刺绣可是我大嫂惯用的手法和针脚”
蛮清欢步步紧逼怼的袁蒙毫无招架之力。
少女连连冷笑,浑身气势逼人,“仅凭一件似是而非的肚兜,就诬赖我大嫂,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故意抹黑我镇国将军府,说,谁指使的你再不老实交代,立即就绑了你应天府。”
蛮清欢聪明的将矛头,引向对镇国将军府的抹黑。
“你血口喷人。”
袁蒙胸口的气血翻腾,可恨这死丫头,牙尖嘴利自个居然说不过她。
额头的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当年的耻辱。
她是裴家二房的远方表亲,那年跟着父母去裴家走亲戚,远远的瞧见过裴佩一眼。
当时就被她靓丽的容貌给吸引住了,满脑子的想着的都是裴氏的花容月貌。
不过他也晓得自家的门第配不上裴氏,他的这些个暗搓搓的心思见不得光,说出去旁人只会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只是这事不知怎的叫二房那位表兄给知晓了,暗搓搓的找到他,拍胸脯的保证,只要袁蒙许他二千两银子,他就有办法叫堂妹袁蒙许给他。
瞌睡有人送枕头,袁蒙自是惊喜不已,东拼西凑,终于凑齐了二千两银子送给了裴表兄。
天天盼着那裴表兄给他带来好消息。
左等右等,却等来了裴氏出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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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新鲜伤口
蛮清欢这道新鲜的伤口,立时取代了裴氏是和那位表兄。
成为袁蒙最大的仇人。
这个心理已然扭曲的人,就是如此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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