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鸦雨
“四皇子说笑了。”
这种事如何能承认,别说是四皇子,就是对着安阳侯也坚决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了会是什么样的可怕后果,安阳侯夫人不寒而栗。
对于安阳侯夫人的拼死抵抗,以及不上道的态度,四皇子极度的不满。
“本宫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辩解的,并且你们府中的事情我也没兴趣来管,本宫很有兴趣同舅母大人一合作,舅母大人最好考虑清楚,若是你,依然是这个态度……”
那么不谈也罢。
横竖他没什么损失。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又出手
就算当时的侯府中,还有其他几位妯娌有孕在身,但上华师上香的只有安阳侯夫人和那位姨娘。
主持如是说,这凤命女自然只可能出自这两人其中之一腹中。
再加上主持的那个“长”字,安阳侯夫人就彻底放心了。
可是这个放心,只放心了两三个月的时间。
安阳侯夫人娘家出了一点事,她挺着大肚赶了回去,事情是办好了,在回程的途中马车坏了,又遇上了大雨。
只得夜宿破庙,半夜里不知怎的动了胎气早产了,却是产下个死胎。
还是个男娃。
这样一来那姨娘腹中的就真上了个“长”字。
古时候母凭子贵,姨娘肚里爬出个“凤命女”,那么从今往后,安阳侯府后宅里头,还有她这个当家主母说话的份
所以这个“凤命女”,只能从她的肚子里出来。
外头风雨大作,恰巧这时候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满身泥水的从外头进来。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安阳侯夫人与那心腹婢女相互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然后那婢女热情的请妇人过来喝茶,再然后“一时不察”脚下一滑,将那妇人撞倒在地。
于是那妇人也早产了,因着并未到生产的时候,妇人的骨盆并未打开,生的极其困难,最后拼尽力气产下一女婴,竟然昏死过去。
婢女没管那妇人的死活,只将襁褓中的小婴儿,送到安阳侯夫人跟前。
“恭喜夫人,是个女婴。”
安阳侯夫人大喜,“快,抱过来我瞧瞧。”
小婴儿入手,安阳侯夫人迫不及待的掀开襁褓。
果然是个女婴。
于是安阳侯夫人主仆,趁着对方人事不知,将那死胎放到妇人身旁,作出妇人生下死胎的假象,然后抱着女婴,连夜扬长而去。
她们以为那妇人躺在那里,人事不知又无人照看,肯定是活不了了。
第二日被人发现,破庙里有一大一小两具死尸,旁人也不会起任何的怀疑。
可她哪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待他们走了没多久之后,那妇人竟然因为肚子疼给疼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又产下一名女婴,而妇人的相公,见大雨倾盆,自个的媳妇出门在外,久久未归,想到她挺着大肚,害怕出了意外寻了过来。
而那妇人夫妇见旁边有个死胎,还以为是自个生的,未曾起疑心。
将那死胎挖坑埋了,抱着女婴家去了。
至于突然消失的安阳侯夫人,那妇人也未曾起疑心,只当是自己昏死过去,对方怕惹上人命官司悄悄的走了。
那知因为蛮清欢的重生,某些事情的运动轨迹,也跟着悄悄地发生了改变,长大后的卢金秀,终于从山中的猎户之女,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跟前。
这时候的安阳侯夫人才警觉到,原来当年的事情,并非天衣无缝,而是留下了如此大的一个隐患。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让自己可以永享富贵,在众人毫无发觉之前,必须要除掉这个猎户女。
呃,主要是在安阳侯发觉之前。
可是她失手了。
不仅失手了,还被狡猾的四皇子抓住了把柄。
如果说她鸡蛋卢金秀的话,那么对李婉莹就是恨。
若不是这个下贱的东西,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不会为了保住自个的位置,而盗取了旁人的孩子。
更不会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而惶惶不安,更不会对卢金秀痛下杀手。
可是再恨也没用,如今的李婉莹,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她手底下讨生活,时时处要瞧她脸色的小小庶女了。
此次秋猎,镇国将军府一共出来了六位主子,倒有三人崴了脚。
虽然营地里不乏医术高明的御医,并且蛮清欢还将百灵带了过来。
不过总是没有在自个家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宫宴
营地里的众人都战战兢兢,只有蛮清欢觉得,这回刺杀皇帝的死士,只怕与上一回刺杀卢金秀的,并不是同一回事。
刺杀卢金秀的那一波,不知道是谁。
而经过这一波,在她看来定然与箫晟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前世姜嫔出来挡的剑,今生换成了萧晟赤膊上阵。
今年的狩猎注定是进行不下去了,皇帝一面叫人继续追查刺客事件,一面拔营回宫。
在回程的路上,清风吹起皇帝的轿撵,蛮清欢赫然瞧见躺在其内的萧晟。
双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盖在脸上,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
似乎是感觉到了少女的窥探,箫晟悠的睁开眼睛,黑瞳与少女撞了个正着。
远远的对着少女勾了勾唇角,继而又磕上眼帘,似乎累极。
不是有着前世的经验,少女都要相信,这一切不是他的手笔。
同时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箫晟果然对别人狠,对自个更狠。
众人回到京城,沈言过府探望过蛮昱旭一回。
并且向蛮清欢表示歉意,若不是他留了蛮昱旭下棋,蛮昱旭就不会“那么巧合”的崴了脚。
对于此蛮清欢也只能表示无奈,谁能想到,今生箫晟会换了行刺的地点。
自家五哥莫名其妙,白白崴错了脚。
沈言这人还真是聪明的过分,蛮清欢觉得似乎无论自个有何打算,他总能提前洞悉。
好似会读心术似的。
这样的人无论辅佐谁,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可惜,命不久矣。
正应了老天爷的一句话,好人不长命。
在少女的惋惜声中时光匆匆过,很快中秋佳节至。
蛮家大厨房里做了各式各样的月饼,有豆沙馅的、五仁馅的、莲蓉馅的、鸭蛋馅的……
蛮清欢叫百灵去厨房装了几盒,给谢慧玉、顾朝风、晋盈盈、马芝华送了过去。
嗯,还有蛮清悦那边也要送。
其实不止蛮府在往各家送月饼,其他府第亦是如此。
比如武进侯府,就给蛮清欢送来了一盒子。
哎呦喂,蛮清欢一拍脑门儿,只记得给晋盈盈、顾朝风等人送月饼,却忘记了沈言。
如此是不是也得给侯侯昊然他们各备一份
少女在那里还没纠结完,宫里的旨意就下来了,中秋夜晚,也就是明个晚上,皇帝在宫中宴请群臣,镇国将军虽不在京城,苏氏这个将军夫人却不能缺席。
到了翌日傍晚,苏氏安品大妆,纪氏也穿上了世子妃的礼服。
说实话这宫中例行公事的宴席也没啥好参加的,原本只苏氏这当家主母,再加上纪氏这未来主母参加,分量也就够了。
不过一般这种宴席上,贵妇们都会带上自己的闺女、小子,让自己的孩子在宫中贵人跟前露露脸,以期皇帝赐婚什么的,能想起自个家的孩子。
是以这一次的宫宴苏氏带上了蛮清欢,这家伙的亲事,在苏氏眼中已经成了老大难。
蛮清欢依旧一身张扬的绯色,苏氏瞧见了,只觉得脑壳疼。
“今日进宫,怎么能穿成这样快去换一身来!”
少女张开双臂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
“这衣服怎么啦不是挺好么!”
然后在原地转了个圈,双手掐腰,眼波流转神采飞扬。
“谁能有我这一身呛眼”
苏氏气得指着她,还未曾开口,纪氏已经走过来,扯着她的胳膊撒娇。
“母亲,再不走要迟了。”
声音柔柔软软煞是好听。
说完对蛮清欢眨了眨眼。
苏氏佯装怒道,“你就护着她吧!”
到底也没强逼着少女去换掉一身。
宴席安排在御花园的明月轩中,蛮家三人到得不早不晚,与熟识的贵妇闲聊,外头小黄们就唱报,“皇上、李德妃、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配不配得?
蛮娇正文卷第二百七十五章配不配得沈二夫人肖想四皇子的侧妃之位,也不是没有根由的。
本朝律例,皇子可以有一正二侧三位妃子,四皇子老早有了正妃,前不久又抬了安阳侯府的庶女当侧妃。
还剩下一个侧妃之位,为什么就不能是她闺女的
安阳侯是四皇子的舅舅,自家老爷在四皇子跟前地位也不差,那李婉莹还是个庶女,自家闺女可是正正经经的嫡长女。
论身份庶女哪比得上嫡长女来的珍贵。
论地位嘛……
武定侯府的爵位早晚是她家老爷的。
如此一比较,她家闺女比那李婉莹,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要高出那么一大截。
凭什么那个庶女能当侧妃,自个闺女就不能了呢
是以沈二夫人一门心思的,想着沈雅珊上去露个脸,力压群芳给李德妃留个好印象。
那样她到德妃娘娘跟前就好说话了,偏偏神雅珊说不舒服,皇宫内院又有那么多人瞧着,沈二夫人有心数落几句,也张不了口,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把桌面上一盘盘的美味佳肴当成了的沈雅珊,满腹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美食上。
宫女上什么菜吃什么菜,并且不吃得盘底朝天不住箸,只要放在他面前的美味佳肴全都只剩下了空盘子。
看得其他贵妇连连咋舌,武定侯府难道穷得揭不开锅了瞧这样子这是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饿死鬼投胎也不过如此吧
眼光在朴道旁边桌上的沈大夫人,瞧瞧人家举手投足,要多优雅有多优雅。
哪怕是鱼翅这种,平常难得吃一回的高级货,人家也只是浅浅的喝了一调羹。
所以,气质这东西是学不来的,哪怕武定侯二房一家,抢了属于大房的所有荣光,这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势是抢不走的。
用句通俗的话来说,某些人哪怕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当然这句话众人也只能在心中腹诽,宣之于口罪过可大了。
李婉素更是心神不宁,西山狩猎回去之后,安阳侯夫人等了两天,就旁敲侧击迂回又隐秘的,在她跟前稍稍提了一下。
提了一下,四皇子有意让她代猎户女而取之。
乍听之下又惊又怒,她堂堂安阳侯府的嫡女,李德妃最宠爱的侄女,身份何其的高贵,竟然要她去冒充那低贱的猎户。
简直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后回过神来思维归拢……
嗯……嘎……,那低贱的猎户女,岂不正是自个心上人之妻
冒充的那猎户之女,自个不就从此与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这主意……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当下小脸红红,心头如小鹿乱撞。
未曾起事,脑子里就自发的勾勒起,自个与那心上人儿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画面。
忽而又想起,到时候自个就要顶着那猎户的名头,明明心上人和自个生活在一起,面对着自个,那双多情的眼眸里,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嘴里喊着的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认知让李婉素受不了,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可是,不接受四皇子这个主意,她这辈子都只能远远的,躲在阴暗处,瞧着心上人和另外的女人,双宿双飞幸福美满。
远远的看着、走进他的生活,却只能顶着旁人的身份,这两个选择李婉素都不愿意,可偏偏没有第三种选择。
今个进宫之前,安阳侯夫人把她,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并且语重心长的耳提命面,倘若今朝那猎户女也跟着进宫,四皇子有可能借这个机会,将两人调换,要她做好准备。
当时李婉素觉得自个的心脏怦怦直跳,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其他什么感觉。
一路上安阳侯夫人,与她说了什么,竟一个字也没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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