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衣香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刘全道:“这次阿贵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贵府有人介绍之故。东家想着修葺时间短,又是府中人介绍,便顺水推舟应下了。”
“是谁介绍的”陆心颜问。
“这个…”当时介绍的人,特意交待过不要说出去,免得府中别的贵人多想,刘全有些犹豫。
虽然对方不是什么人物,但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若被怀恨在心,对他实在不利。
陆心颜似笑非笑,“刘领班,你可知这人自称是我的奸夫,已经被拆穿了。”
刘全后背陡的一湿,“回少夫人,这人是一位自称王婆子的人介绍的,她说她是夫人身边最得力丫鬟的远房姑妈。”
“你胡说什么”江氏大声喝道。
“小的句句属实,不敢乱言。”刘全道:“众人都知府中之事由夫人掌管,此次小的们能幸替侯府修葺,都是多得夫人看重!若不是因为如此,小的绝不敢收阿贵进来。”
陆心颜慢悠悠道:“搞了半天,原来这人是夫人身边,春桃的远房姑妈介绍的啊,那他知道我的情况,有我的帕子就不足为其了。只是不知夫人这般做,到底居心何在”
江氏气极,她将此事交给春桃去办,万万没想到那个王婆子直接就将春桃给搬出来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这事媳妇并不知情,请娘替媳妇主持公道!”
封氏淡淡道:“嬷嬷,将春桃唤来问问。”
“是,老夫人。”
春桃来的时候,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上虽谨慎,却没有慌张,直到看到跪在地上的阿贵,神情才变得慌乱起来。闪舞www
“奴婢见过老夫人,夫人,少夫人。”
封氏没讲原由,直接问她:“春桃,地上跪的这人,说是你远房姑妈介绍的,你可知情”
春桃心里一阵冰凉,她有种直觉,事情已经暴露了。
但她还存着一丝侥幸,眼角余光看向江氏和周嬷嬷,还有地上的阿贵,期望能看出老夫人问这话的用意。
是在套她的话,还是在对质。
江氏和周嬷嬷冰冷的脸,阿贵视死如归的神情,让春桃的心降到了冰点。
她艰难开口,“回老夫人,奴婢知道。”
“砰”的一声,封氏一掌拍在椅把上,隐含着压抑的怒火,“你为何要陷害珠珠!”
春桃跪在地上,“因为奴婢怀疑,奴婢姑妈被赶出府,是少夫人暗中陷害的,奴婢要为姑妈报仇,所以利用夫人之名,私自做了这一切!所有事情与夫人无关,奴婢愿意承担所有责罚!”
封氏深吸几口气,“大媳妇,你掌管中馈,春桃又是你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陷害府中主子,杖责三十后赶出府!”江氏面含愧疚,“媳妇御下无方,愿自罚三个月月银。”
“珠珠,这般处置,你可满意”封氏深深看了一眼陆心颜。
“祖母,珠珠无意见,就依夫人所言。”陆心颜道:“不过有件事,珠珠想趁此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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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以色侍人
回到石榴院,陆心颜唤来梳云掠月。闪舞www
蔡氏的事情搞定了,该办其他的事情了。
例如隔壁家那个差点想杀了她的该死的家伙!该开始跟他“算账”了。
梳云掠月两人来这快十天了,没具体安排什么事情,每日里帮吕嬷嬷汪嬷嬷打一些简单的下手。
两人第一次蒙新主子召唤,难免有些紧张。
盈盈一拜,“梳云掠月见过小姐。”
“来了,关上门。”陆心颜笑得狡黠如狐。
梳云掠月心里直打鼓,不知道新主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依言关上了门。
陆心颜问:“姿势会摆吧”
两女对望一眼,梳云小心翼翼道:“不知小姐指的是什么姿势”
陆心颜挤眉弄眼,“就那啥啥…”
“啥啥”两女一脸懵逼。
“那个,咳咳,你们大了之后,不是有专门的妈妈会教你们一些…私密的东西吗”
私密的东西
梳云掠月一个冷颤,从头打到脚,心里拔凉拔凉的。
看着陆心颜的眼神里,充满恐惧和…厌恶。
陆心颜咳嗽两声,一本正经,“你们误会了,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没有不良嗜好。”
梳云掠月惊恐地看着她,压根不信。
她们自小被院里妈妈精心培养,没经历男女之事却早知男女之事,心里也知自己的身份,早就打定了以色侍人一生。
但,她们打定以色要侍的人,是男人。
从没想过…侍女人啊…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颤抖的双腿显示着,下一刻也许就要跪在地上,痛哭跪求放过了。
“你们真想多了,我只是想画图而已。”陆心颜无奈一指右手边。
上面摆着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小姐。”掠月眼红红地道:“奴婢二人虽身份低贱,但也是有廉耻之心的人,请小姐…”
她声音渐渐哽咽,说不出话。
扬州瘦马跟她谈廉耻之心陆心颜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两人从小被眷养长大,虽为货物,但未曾真正受过苦,才会说出这般话。
若落在其他主子手里,敢说出这种话,只怕讨不了好。
不过陆心颜向来爱美人惜美人,遂解释道:“不需要你们脱光,不会画上你们的脸,只需要你们摆个姿势就行,明白吗”
见两人仍是一脸茫然,俏脸一沉,气场顿开,沉声道:“马上!”
梳云掠月心里一惊,似乎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已卖人为婢的事实,眼前绝美邪魅的女子根本得罪不得。
“是,小姐。”
两人按照记忆,梳云扮男,掠月为女,开始摆出各种羞耻的动作。闪舞www
陆心颜轻轻勾唇,眉间邪气流转,满意点头。
手下妙笔生花,很快,十几幅图已完成。
她用的是现代速写的方法,只抓其神。
这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常年混迹各大秀场练出来的速度。
一名模特在台上的时间只得几十秒,当严禁拍照的时候,要想学习大师的设计精髓,只能用笔画下来。
所以十几幅图,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完成。
“好了,今儿个就到这,明日再来。”陆心颜伸个懒腰,动人身姿美如妖孽。
掠月大着胆子道:“小姐,能让奴婢瞧瞧吗”
“看吧。”陆心颜大方道,“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免得引来不必要的大惊小怪。
“知道了,小姐!”
两人齐齐行礼,待陆心颜前往内室后,聚到了桌边。
一望之下,均惊呆了。
只见手中之画线条优美,简洁流畅,大气磅礴,透着无法言说的灵气。
虽然姿势有些不便评说,但寥寥数笔,其动作神韵,跃然纸上。
梳云掠月既为扬州瘦马,专门养来献给达官贵人,琴棋书画自是必修课,颇有造诣。
望着这与以往所习画功截然不同的图画,惊得说不出话来。
“梳云,这小姐…到底什么人啊”
买了她二人来,所有人都以为是想固宠,她们自然也是如此想的。
毕竟她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人用来讨好男人。
但来了十日,一直将她们晾在一边,一点也没有要用她们来固
五二、试封氏(2P过了,两章合一章)
宫柔踉跄着倒退几步,身后高大的丫鬟不但没扶她,反而往边上一闪,任凭她跌坐在地上。
“二姐姐”宫柔委屈地喊。
“挡人道者,该死!我不过是跟你学的,你何必那么委屈”宫羽冷笑道。
她这话影射的是她挡了宫柔的姻缘,宫柔便设计害她名节,将她铲除掉之事。
宫柔面色一白,“二姐姐,这些是姨娘私心,与我无关。”
“少扮无辜可怜了,七夕夜包公子和石公子那么快与我偶遇,是你通知石二小姐和包五小姐的吧”
宫羽讽刺道:“庶女只配与庶女交好,再身份低微,也不会自甘堕落到与别家不受宠的姨娘交好!所以你还想推到你姨娘身上吗”
宫柔弱弱辩解,“二姐姐,真的是只是…巧合…”
“宫柔,收起你恶心虚伪的嘴脸,从此以后你我姐妹情绝,我不会将你当成我妹妹,也请你无人的时候,不要喊我二姐姐,因为你不配!”宫羽甩袖而去。
宫柔咬唇坐在地上,愤怒委屈不甘的情绪一一闪过,很快又转为可怜兮兮,“大嫂”
陆心颜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道:“三妹妹,难不成你以为,在你心中,我还是以前那个人傻钱多的陆心颜吗”
博她同情这脸皮也真是厚得可以的。
宫柔被刺得面上红一阵青一阵。
身后高大的丫鬟不屑道:“三小姐,人都走光了,您还做戏给谁看”
“贱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宫柔连连被刺,还要被个丫鬟奚落,怒火中烧。
丫鬟觅儿不紧不慢,“奴婢只是提醒您,去上香的时间快到了,若去迟了,奴婢会受到牵连的,到时候老夫人怪罪下来,又没人替奴婢顶着,奴婢可不想步绮玉梦玉的后尘。”
绮玉梦玉跟着宫柔多年,因为清岩寺一事被发卖的时候,宫柔可是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过,任凭秦姨娘几人全部揽下了责任。
虽说觅儿是江氏特别指派过来的,以前与绮玉梦玉的关系不算好,但面对这样无情无义的新主子,同为丫鬟的她,难免生出同仇敌忾之感。
宫柔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本看了秦姨娘被送走的时候,托人送来的那封信,宫柔决定夹起尾巴小心做人,不再生事,一心想办法抓住李钰就成。
可她不想生事,别人却不愿意放过她。
宫羽如此,陆心颜如此,现在连一个粗使丫鬟也敢对她如此!
不行,她宫柔绝不能任由人这般欺负!
宫柔将眼泪狠狠吸回去,将一切恶毒心思藏在心里,面上平静道:“觅儿,扶我起来。”
觅儿站着不动。
宫柔对着她冷冷一笑,“觅儿,你刚说怕我连累你,你若不尽你丫鬟的职责,别说我连累你,我还要将这一切告诉老夫人,说你将我推倒在地,不让我准时去到小祠堂!”
觅儿面色微变。
“你说你的好夫人会不会站出来为你说话”宫柔伸手抚抚鬓边的碎发,慢悠悠道:“若她不出来,你说老夫人是信我还是信你”
宫柔不管怎么说也是老侯爷这一脉中最小的小姐,不管有多大的错,老夫人都会想办法保她下来。
因为如此,清岩寺的事情才没有继续往下追究,默许了秦姨娘一力承担。
觅儿走过去,伸出手臂放在宫柔面前,“三小姐,请扶着奴婢的手站起来。”
宫柔眉间闪过一抹冷意,伸出蓄着长指甲的手对着觅儿的手臂用力掐去。
觅儿一声尖叫,猛地甩开宫柔的手,怒道:“三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让你知晓,谁才是主子!”宫柔冷下脸,“这府里,我奈何不了夫人,奈何不了少夫人,奈何不了大哥哥二姐姐,难道连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奈何不了吗我不管你是谁派过来的人,但请你谨守身为奴婢的本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觅儿胸膛急剧起伏,与宫柔狠狠对望几眼后,最终败下阵来,“是,三小姐,奴婢知道了。”
“替我掸干净身上的尘,免得被老夫人看见了。”
“是,三小姐。”
——
从小祠堂出来后,陆心颜带着白芷和封氏一起回了福寿院。
“珠珠啊,昨儿的事情,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封氏拉着陆心颜的手,“但大媳妇始终是你的婆婆,你做人儿媳的,受些委屈总是难免,哪个媳妇不是这样捱过来的祖母当时也是捱了几十年。”
婆媳之间不和是天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婆婆觊觎媳妇的嫁妆,千方百计让自己儿子头上绿成足球场,怕是闻所未闻了。
陆心颜微微一笑,也不说破,“祖母,珠珠晓得的,您躺下,让白芷给您施针。”
见她避而不谈,封氏眼里闪过失望,不过她没有再多纠缠,顺从地躺在罗汉榻上。
趁着白芷施针的空档,陆心颜随意问道:“祖母,白芷说您当时怀着侯爷的时候身子便亏损了,那生产的时候,岂不是危险万分”
“当年祖母回家省亲,那时并不知晓自己已经有孕,路上被人追杀受了伤,好在遇到你外祖母保住了一命,当时身体太虚,所有大夫都劝祖母放弃孩子,祖母舍不得,硬是坚持将他留下了。后来生产的时候,确实凶显万分,好在吉人天相,母子平安。接生的产婆都说,祖母身子这么差,居然孩子挺健康的,真是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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