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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衣香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这时有个丫鬟前来禀告,“二夫人,龙爷说府中有事先告辞了。”
“天行走了?”龙薪有些不敢相信,以她和龙天行的关系,龙天行来看她,无论多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与她用了晚膳再走,再不济也会亲自前来告辞,怎么会告诉丫鬟,让个丫鬟来回话?更何况还有阿雪,龙天行以前可是宠她宠得无法无天的!
除非真是出了天大的事情,龙薪心中一惊,“天行可有透露是何事?”
丫鬟支吾了一下,“没有,不过龙爷走的时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龙天行是在陆心颜来了后,温如香说出‘姚雪’身份,以及八年前的事情,见到陆心颜面上的错愕后离开的。
因为从她以及萧逸宸、还有她身后的丫鬟的神情中,他判断出,梳云没有将这件事情提前通知陆心颜,好让陆心颜有心理准备。
也就是说,她没有背叛他!
想到此,龙天行一向阴冷的俊容,难得出现一丝温度,转而想起梳云不过是去如厕,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是迷路了?
他心里心不在蔫起来,前面的人在讨伐指责陆心颜,原本作为最疼爱外甥女姚雪的舅舅,他该是最愤怒的一个,可不知为何,他觉得索然无趣,那些人在说什么骂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然后不知怎的,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水榭很远了。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走动走动当透口气吧,里面那些胭脂水粉味,闷得他难受死了。
龙天行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不知是没在意,还是故意,他走的这个方向,正是之前梳云离开的那个方向。
走了一会,前面传来争吵辱骂声。
一个妇人的声音,“小蹄子,我叫你勾引人!看我不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卖弄风骚,勾引男人!”
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你娘勾引我爹,现在你穿成这样,想勾引谁?”
妇人道:“我告诉你,祝欣儿,你以为你一时叫凌晓芸,一时叫梳云,我就不知道你就是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吗?”
年轻女子道:“祝欣儿,阿爹马上就要升为江州同知了,识趣的,你就找个地方自己死了去,让人知道阿爹有你这样自甘下贱的女儿,阿爹阿娘的脸面,还有我和夫君的脸面,往哪搁?”
“她自己去死?怎么可能?一个为了活下去什么名节都不顾,自愿卖到烟花之地的女人,会自己去死?琴儿,你别痴人做梦!依我说,现在直接划花她的脸,将她从她现在的主家手里买下来,找个地方关她一辈子!”
“阿娘说的对!”祝琴儿蹲下身,看着被两个丫鬟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梳云,好心道:“祝欣儿,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要不你求求我,你要是求我,我就下手轻点,否则…”
梳云此时头发凌乱,衣衫半开,面上几个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嘴角边隐约有血渍渗出,听了祝欣儿的话之下,她咧开嘴,露出嘲讽的笑,转而面色一冷。
“呸!”
一口口水吐到祝琴儿脸上。
祝琴儿尖叫一声,用袖子狠狠地擦去脸上的肮脏物,再也装不出好人的嘴脸,面色瞬间变得狰狞。
“啪!”
她狠狠地回敬梳云一个耳光,“敬酒不吃吃罚酒!”
梳云唇边鲜血流得更厉害,双眼含着血丝,冷笑着看着祝夫人与祝琴儿两母女。
祝夫人狠毒道:“当年你娘就是用这双眼睛,魅惑了我夫君,今日,我就先弄瞎你这双眼!”
她拔下头上一根金簪,命人按着梳云,将梳云的头固定住,不让她乱动。
阳光下泛着暖意的金簪,锐利的一端在梳云眼上晃动。
梳云心中大骇,却极力控制面上露出惧意。
“小蹄子,”祝夫人不怀好意地冷笑,“劝你乖乖别动,否则被我多刺几下,多受点罪!今日落到我手里,你别想能完好地离开!”
她举起手,用力朝梳云的眼睛刺去。
梳云不由闭上眼。
“啊!”
耳边响起杀猪似地尖叫。
一股温热的鲜血喷到梳云脸上,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来临。
梳云睁大眼,鲜血洒到她眼上,蒙了她的眼。
透过迷离血色,她看到不远处,那抹尊贵冷傲的黑色身影,浑身透着浓郁的阴气,像地狱来的死神。
他身旁的男子,手中持着一把长剑,剑尖朝下,鲜血一滴滴滴到地上。
“龙爷?”梳云不自觉喃喃低语。
她怎么也没想到,救了她的人,居然是龙天行!
“啊!我的手!我的手!”祝夫人捂着光秃秃的右手,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鬼哭狼嚎。
“阿娘,阿娘,你怎么啦?”祝琴儿哭着扑到祝夫人手上,看到一旁的断手,几欲作呕。
扭头直接对着龙天行大吼:“你是谁?为什么伤我娘?你知道我们是葛夫人带来的吗?葛夫人的夫家大姐是当今皇后,她的侄子是当今二皇子,我一定要告诉葛夫人,让她上报皇后与二皇子,让你死无置身之地!”
龙天行阴冷的黑眸,似淬了毒的利刃,只那么轻轻一扫,祝琴儿便觉像被毒蛇盯住一样,恐惧的感觉从脚板心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深入骨髓。
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如被人下了哑药般。
龙天行走到梳云身边,按着她的两个丫鬟,早已松开了她,吓得面如土色,趴在地上发抖。





侯门衣香 第464节
梳云恍惚间,只觉自己被人抱入了怀中。
那如他人一样又阴又冷的怀抱,居然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
“咝!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葛夫人蔡氏的声音响起,祝琴儿如溺水的人抓到浮萍,爬到蔡氏脚边,紧紧抱着她的小腿,“葛夫人,求您…您为我阿娘作主,那个人…砍了我阿娘的手!”
蔡氏如今怀有六个月的身孕。
在去年蔡老夫人让陆心颜替蔡氏妆扮后,蔡氏重得夫君,葛太师嫡长子葛安平的宠爱,后来舞阳侯府宴客一事后,贺姨娘被发配,葛安平与蔡氏感情越来越好,去年年底前又有了身孕。
蔡氏年纪不小,又没生下嫡子,对这胎格外看重,轻易不走动。
这次是看在龙薪是她去世婆婆的堂妹,她夫君的堂姨份上,还有龙天行与‘姚雪’的面子上,才来了姚府。
她身子重,怕出意外,人多的地方,水边都不去,只在安静平坦处走动。
刚才听到声音过来,便见到这骇人的一幕。
胸中难受得紧,正弯腰干呕着,听到祝琴儿所言,看向她手指的方向,不由微怔,“小舅舅?”
祝琴儿:…
龙天行眯着眼向蔡氏这边扫了一眼,因为某些原因,龙天行与葛家并不亲近,也没理蔡氏,直接对冷格道:“处理干净!”
蔡氏脸色一变,“小舅舅,这祝家母女,是此次二皇子和皇后脱身的重要功臣祝大人的家眷,请您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
梳云心中冷笑,她渣爹祝非之前由八品小官升为六品通判,是因为祝琴儿嫁给了孔尚书家的姻亲,现在孔尚书一家倒台,她们不但没事,反而出现在姚府宴会里,她还奇怪来着,原来祝非暗中被葛太师收买了!
她本来急着去找陆心颜,暂时不想搭理这两母女,哪知这两母女先将她拦住一顿辱骂。
龙天行冷冷打断,“这与我有何关系?”
“毕竟是甥媳带出来的人!”蔡氏看向龙天行怀中的梳云,隐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息事宁人道:“小舅舅,不如甥媳代她们母女向这位姑娘道个歉,这事您就算了好吗?”
“不必!我的女人被人欺负了,自然得我代她讨回公道!”
“小舅舅!不过是个妾室而已!莫非小舅舅真看上了她?”蔡氏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龙天行什么时候会为妾室出头?
“打狗还得看主人!就算是我龙天行身边的一条狗,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
龙天行冷冷扔下一句话后,转头就走,“各砍一只手。”
算是给龙薪留点面子!
他身旁的冷格拎着剑,走向祝琴儿,祝琴儿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哭着哀求,“葛夫人,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没手,葛夫人!”
冷格面无表情道:“葛夫人,请您让开,免得惊吓到您,动了胎气!”
蔡氏紧了紧手,命令身边的嬷嬷将祝琴儿拉开,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另一边。
远远的,耳边传来祝琴儿凄厉地尖叫,“啊!”
很快又没了声音。
真好!总算出了点恶气!
梳云唇边不由露出微笑,衬着那满脸的鲜血,看起来几分恐怖。
龙天行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冷。
“咝!”梳云唇边的笑还没敛去,整个人被扔到地上。
屁股着地。
很痛。
头顶传来鄙夷嫌弃加威胁的声音,“什么鬼样子,丢人现眼!给爷滚回府!”
第261章 二六二、陆心颜的计划
梳云望着那高大的背影,撇撇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倒抽一口气。
原来刚才,祝家母女在施暴的过程中,她的脚不小心崴到。
梳云咬咬牙,一声不吭地跟在龙天行后面。
龙天行身长腿长,走得极快,感觉不到身后有动静时,不悦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个狼狈的丫头,一拐一拐的,看来是崴了脚。
龙天行皱了皱眉,想到方才蔡氏问她是不是看上了梳云,又想到先前梳云在牢里套路他的事情,眸光一冷,转身不再看一眼。
他抓了个丫鬟,让她转告龙薪他有事离府的事情,然后走出姚府,上了马车。
丫鬟吓得半死,不敢耽搁,马上去找龙薪,去的路上听到别的丫鬟们议论祝家母女和梳云的事情,问了个大概。
龙薪问起,丫鬟便将听到的见到的,一五一十说了,“二夫人,奴婢来的时候,见到那里鲜血淋漓,奴婢不敢多看,夫人若想知道得更详尽,可以将阿水阿青几个喊来问问,当时她们躲在一旁全都听到看到了。”
龙薪顿时楞住,她没想到她这个寡情的堂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妾室如此大动干戈!还是在她的府上,动了他甥媳葛夫人带来的客人!
“义母,”温如香咬着唇开口,“舅舅会不会被那个云姨娘迷住,不想为阿雪妹妹出头了?”
‘姚雪’一听,立马拉住龙薪的手臂,“阿娘,您一定要好好劝劝舅舅,不能让他被狐狸精迷了心智。”
“你们舅舅行事有分寸。”龙天行虽然任性妄为,行事出格,但若说被人迷惑失了心智这事却是从没发生过的,这点龙薪还是很了解龙天行的,“不过今日这事,他太张狂了些,改日我会劝劝他。”
这世上能劝得动龙天行的,只有龙薪一个,温如香垂下眸子,掩住眸中快速滑过的冷光。
——
姚府外马车上,龙天行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马车帘子终于掀开。
浑身邋遢的梳云出现在眼前。
见她费力地爬上马车,龙天行动也没动一下。
梳云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在一旁,方才龙天行救她,大约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她现在的主人是龙天行,以龙天行的性子,自然不能任人欺到头上!
现在没人了,龙天行才懒得管她死活!
脚踝处很痛,梳云脱下鞋袜,看到那红肿得吓死人的脚踝,吓了一大跳。
这脚不会废了吧?
她用手指轻轻一碰,痛得她眼泪直飚。
“脚崴了,为何不说?”不悦而阴冷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你不是一向最会扮可怜惹人心疼的吗?”
梳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爷要心疼,奴家不说,爷也会心疼,爷不心疼,奴家哭着喊着爷也不会心疼。”
她声音五分倔强,两分撒娇,还带着三分委屈。
“听你这口气,你好像忘了谁是你的主子!还是利用完了,想要甩开?”
“瞧爷说的!”梳云冲着他明媚一笑,眸光流转间娇艳动人,“明明是爷不给奴家机会讨好,要不爷给个机会?”
龙天行觉得自己魔怔了。
一个只对前主子忠心的丫头,而她的前主子又害了阿雪,他不但没迁怒杀了她,反而鬼始神差答应她,给她个机会讨好自己!
他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中计了!
“啊~啊~痛~爷,轻点~”
“爷~奴家是第一次,您能不能怜香惜玉点~啊~”
“爷~不要了~爷~奴家受不了了,呜呜~”
一连串惹人遐想的暖昧呻吟,从低调华丽的黑色马车里传出,惹得路人纷纷指指点点,面上神情那个多姿多彩。
龙天行面色一黑,“给爷闭嘴!”
什么第一次,什么受不了,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丫头!
大白天的,马车外人来人往,叫/春似的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的她了!
“爷~奴家都说不要揉了,您非得揉~”梳云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咬着唇泫然欲泣。
白玉一般的玉足被男人修长的左手握住,右手则抹了药油,使劲揉搓着那脚踝处的红肿。
马车里一阵药油的气味。
“爷~啊~您一定是存心的,这么大力,是不是想折腾死奴家~”
“看来脑子还没摔坏。”龙天行轻薄的唇角一挑,勾勒出几分讥笑的神情。
龙天行心里真正想骂的人是自己。
先是抽风答应给个机会这丫头,让他讨好自己,接着看到她红肿的脚踝,莫名觉得碍眼,扔了瓶药油给她自己揉。
哪知明明是个低贱的丫头,却娇气得很,拿了药油用手指沾了点,一碰上就娇气地喊痛。
他实在看不过眼,那脚崴了,可大可小,若不早些处理,搞不好就成瘸子了。
于是纡尊降贵,亲自动手帮她上药油,结果唤来她叫/春似的鬼嚎。
梳云被人嫌弃蠢,也不恼,侧身半躺在榻上,一手托着香腮。
她身上的衣裳因为沾了血迹,在躺到龙天行榻上的时候,已经被他剥掉扔了。
现在她身上就穿着一件粉色肚兜,白色薄透的里裤。
这样一侧身,胸前波涛万丈,身形跌宕起伏,曲线柔软,极是诱人。
尊贵高大的男人,垂着眸,高挑的眼尾勾勒出几分阴冷妖异,唇边还挂着刚才那抹讥笑,完美的五官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蓦的,龙天行的脸一僵,揉搓着那红肿处的手,不由停下。
头微低,看着胸膛处那只小巧柔滑的玉足,一路画着圈旖旎向下,直到遇上小天行。
那玉足极不安份,变着法子地戏弄,感觉到那处发生变化后,略带得意的狡猾笑声响起。
龙天行用右手将那玉足拿住移开,黑幽幽泛着寒光的眸子扫过来,面无表情道:“好玩吗?”
梳云浑身一颤。
她怎会忘了那日南山半山腰,有个青楼女子没有征得他的同意,擅自摸了他的小天行,被他砍了手的事?
刚才她一时得意忘形,用脚戏弄了他,他不会砍了她的脚吧?




侯门衣香 第465节
梳云直冒冷汗,心想这时候求饶不知道龙天行会不会大发慈悲放过她。
“爷~”娇滴滴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脚上一痒,由脚指头直传到全身,梳云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小脸迅速绯红。
“喜欢玩,那爷就陪你好好玩玩。”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手却开始或轻或重抚弄她没有受伤的玉足,梳云的气息,渐渐紊乱。
龙天行阅女无数,个中好手,梳云虽自小受调教,终究是纸上谈兵,哪比得上龙天行的身经百战?
那修长的大手随着脚踝一路向上,不几下,便弄得梳云气喘吁吁,媚眼如丝。
梳云浑身难受得如被千万只蚂蚁噬咬,咬着唇不安的扭动。
龙天行除了眸色深了些外,面上半点温度也没有,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控中的样子。
梳云不甘心被他戏弄,媚眼一转,小嘴一张,一连串暧昧的声音响起,“爷~您好英勇~奴家,奴家不要了~”
“爷~别在车上好吗?被外人听了去,奴家以后没法做人了~”
“爷~啊~继续~爷好英勇~”
龙天行阴沉的面上,终于现出一丝裂痕,“闭嘴!”
“爷~唔~”
双唇被忍无可忍的男人用嘴堵住,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
在龙天行的马车离开姚府没多久,萧逸宸抱着陆心颜走出姚府,走向镇国公府的马车前。
今日姚府来了很多客人,陆心颜几人来得晚,马车停靠在较后的位置。
“萧世子,你刚才真帅,给你点三十二个赞。”陆心颜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
点赞是什么鬼,萧逸宸不知道,他温润一笑,“不用点赞,回去伺候我三十二回就好。”
陆心颜笑脸僵住。
“让我伺候你三十二回也行。”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都走出姚府了,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做戏做全套。”萧逸宸抱着她不松手,“而且我的胳膊就是你的,你的人就是我的,我抱着自己没啥不妥。”
听到他这论调,陆心颜不由想起以前他说她的手,是他的手的论调,动不动摸呀咬呀揉的,却死不承认是因为喜欢。
那时候的萧大爷多闷骚,多让人怀念!哪像现在,开车开得比谁都溜!
果然这男人就不能开荤,一开了荤,十头牛也拉不回他日日夜夜想开车的心!
早知道,她晚点嫁就好了。
以前她动不动坏心地撩他一下,最喜欢看他咬牙切齿又无可耐何的样子。
现在别说撩了,连一句可能会引起误会的话都不敢说,就怕被啃了个干净。
虽然每天都被啃得干干净净。
哎,世上有后悔药吃不?有的话,给她来一打!
“想什么这么入神?”
耳边传来撩人的热意,陆心颜一个激灵。
好汉不提当年勇,刚刚那些话,她也就敢在心里缅怀一下。
“想你。”陆心颜展颜一笑,眸中星星点点。
“不用想,回去后,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陆心颜闻言,将头埋到他胸膛,轻轻蹭了蹭,一副害羞依恋的小媳妇样。
双眼却趁着萧逸宸不注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上了马车后,小荷忍不住问道:“小姐,刚才为什么不揭穿那个假姚雪的真面目?”
马车很大,五个人坐在一起,一边是青桐姚雪小荷,一边是萧逸宸陆心颜。
原本早上来的时候,萧逸宸是不同意的,非要分成两辆马车,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陆心颜不依,理由是:“逸宸哥哥,你今日这么好看,我怕在车上忍不住将你扑倒。”
“那就扑倒。”求之不得。
“可是今日是要去见义母,若失礼了,多丢人。”陆心颜撒娇道:“下次,下次好不好?”
萧逸宸要她立下下次主动将他扑倒的誓言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小荷,你怎么知道那个就是假的?”陆心颜反问。
“那还用说吗?一,她没有雪姐姐长得像二夫人,二,她污蔑小姐推她,三,小姐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是假的?”小荷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地说得头头是道,“既然雪姐姐是真的,那姚府那个肯定是假的!”
姚雪此时已取下了面纱,深邃美丽的大眼里,露出迷茫,听到小荷的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小荷这种盲目的信任,让陆心颜很是受用,笑眯眯地伸手捏她的脸,“不枉小姐我疼你一场。”
手伸到半路,便被人截回,某人警告地看她一眼,陆心颜乖乖地收好手。
真是的,还有没有天理!她要是摸男人的脸他拦就罢了,她摸自己小丫头的脸,这也不让?
霸道鬼!
姚雪低着头,弱弱道:“或许,我真的不是姚雪。”
青桐拍拍她紧紧绞在一起的小手,“姚小姐,小荷说得没错,小姐带你回来,你肯定就是姚小姐!小姐不当面揭穿,肯定有道理的。是吧,小姐?”
一个二个的这么信任她,突然让她很有压力怎么办?
陆心颜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对面三人。
“小姐,能不能快点说?”小荷小脸鼓起,像只小青蛙似的,“急死人了!”
“行行行,我这就说了。”陆心颜轻咳一声,“那个冒牌货最初喊义母阿娘时,我当时惊呆了,真以为我弄错了!不过后来她一口咬定,八年前是我将她推出来以致她被山匪抓走,与义母分开八年时,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假的!因为当时我与她逃跑时一南一北,我没跑多远就摔下山晕了过去,根本没见过她!”
“敢诬陷小姐,真不是个东西!小姐怎么会是那种人?”小荷气道:“小姐您就该当场说出实情,拆穿她的谎话!”
陆心颜莫名有些心虚。
以前的陆心颜,说不准恰好就是那样的人,只是凑巧没遇到‘姚雪’所说的情形而已!
“以前温如香就说是我推的阿雪,我解释了很多遍,没人相信,龙爷因此恨我入骨。今日,那个冒牌货的话加上温如香以前说的话,合在一起就是证据确凿,谁会相信我说的话?纵使我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更何况那个冒牌货很聪明,在我们去之前,已经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先入为主的情况下,我更是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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