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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倾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大豆

    萧煜在医馆里等她,一见人回来,忙着上前问:“你没事吧”

    楚亦蓉笑看着他问:“我能有什么事你是昨日没回,还是一大早过来的”

    萧煜不应她这话,先把她好好看了一圈,神色严峻道:“以后远离楚府,他们那儿就是翻了天,你也不能去看一眼。”

    “我又没事……”

    萧煜:“你还说,要不是昨晚你们机灵,现在成什么样了,再被她烧一次吗”

    楚亦蓉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发笑:“你也说了,是我们机灵,再者说,我在楚府吃了那么多亏,再去那儿肯定有准备,放心吧,没事。”

    她把这个话题跳过去,问萧煜别的:“对了,安王那里现在什么情况了,定下来了吗”

    萧煜捡重要的告诉她。

    南倭走水路突袭江南,已经与聂怀亮拉开战事。

    庆南王北面的双虎山还未解




第137章 斗心
    朝中情势千变万化。

    但安王一走,太子的大婚应该是可以顺利举行了。

    不过皇后对楚家实在不满,既是大婚在即,东宫和楚家都已经准备好了,礼部连婚程仪式都安排妥当,可她仍是心有不甘。

    她以教习宫廷之礼为由,派自己的内侍给楚家送信儿,让楚玉琬八月二十四这天,入宫见她。

    这日子选的实在刁钻。

    大婚在二十六,皇后提前两天教楚家宫规这是什么道理

    且不是自有婚前三日不与夫家相见的旧俗,就是这个名头就够人琢磨着耻笑了。

    楚家到底是多么不懂规矩,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让皇后娘娘亲自教他们

    楚夫人受伤严重,连心眼都跟着缺了,得到这个消息,还挺开心的,以为是皇后娘娘体恤他们,忙着人叫楚玉琬打扮了过去。

    可楚中铭在官场上混久了,也听过不少内宫的传闻,立刻就意识到,此事有蹊跷。

    然而,知道不好,知道里面有诡计,他们却又不得不去。

    传信儿的皇后,他们是臣子。

    这也不是普通的婚事,而是皇家大婚,楚家以下攀上,是要无条件听从对方的所有要求。

    他急的团团转,担心楚玉琬一去不回,更担心皇后娘娘以此事为由,对楚家不利,可他想不出一点办法。

    眼看着楚玉琬要出府,楚中铭跟着出来:“琬儿,为父随你去,进宫之前,我们先去见见蓉儿。”

    楚玉琬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为何要去见她”

    楚中铭道:“当日皇太后把你们的婚事说定,我看皇后的脸色就不太好。再过两日就是大婚了,她此时见你,还不一定会发生何事呢,蓉儿在宫里行走的多些,我们去问问她。”

    楚玉琬声调里掺了一些凉意:“父亲,二妹妹一直说自己不是楚家人,前几日回来还闹的大家很不愉快,我怕她不肯帮我们。”

    楚中铭摇头:“无论什么原因,她至少是希望你跟太子的婚事能成,就冲这一点,有人要破坏,她一定会帮忙。”

    楚玉琬:“嗯,那就好,既然父亲料定她会帮忙,不如我去求她。父亲近日为各项事宜忙碌,家里还有客人在,还是留下来待客吧!”

    楚中铭也自认他的大女儿懂事乖巧,又叮嘱她几句,也就让她一个人去了。

    楚玉琬的马车停在了医馆后门口。

    自有家丁赶去敲门。

    可敲了好几遍,里面连应声的都没有。

    家丁只得返回来告诉楚玉琬。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烦躁和不安,端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与稳重,跟家丁说:“那你去柜面上看看,跟掌柜的说,楚府里来人,要找他们东家。”

    家丁就又跑了一趟。

    这么一折腾,楚玉琬见到楚亦蓉时,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她还要赶着去宫里,所以一入内便开门见山:“我知你促成我与太子的婚事别有目的,并非为了银钱……”

    “就是为了银钱。”楚亦蓉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反而让楚玉琬一怔,差点儿没接上后面的话。

    事实上他们在外面敲门的时候,楚亦蓉已经听到。

    只是那个时候楚家刚好也有人来报信儿,说的正是跟楚玉琬一样的。

    所以楚亦蓉才没忙着见她,只好好把报信儿人的话听了下去。

    此时,她差不多已经猜到楚玉琬来此的目的,所以根本不会顺着她的话头走。

    楚玉琬的内心又何尝想来求她

    她深知此女今非昔比,又用心险恶,她今日帮自己,不定来日会在她这里拿走什么

    然而,正如楚中铭所说,楚玉琬对皇宫,对皇后都太无知了,楚亦蓉现在是她的一块跳板。

    她想踩着她过去,等站稳了脚,再回头来收拾这些不合用的东西。

    她把心里杂念压下去,尽量端出温柔大



第138章 考验
    皇后静静看着她。

    没有说话,也没让她起来。

    楚玉琬觉得自己的腰都要弯折了,才听到上首位置一声轻咳,接着淡淡的问话:“是内侍传错了话吗本宫叫你巳时入宫,现在已经午时”

    楚玉琬很想还保持着端庄,可此时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声音一出来就是带着颤抖:“皇后娘娘恕罪,是玉琬延时了。”

    皇后“当”地一声,把手里的茶杯放回桌案上:“延时了你们楚家就是这么不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吗”

    楚玉琬把身子俯的更低,头也不敢起来,五体投地的大礼,已经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她膝盖都开始发软了。

    她的声音从泛青的宫中地板上传出去:“皇后娘娘恕罪,楚家正是因为太重视您的话,才不敢贸然入宫,怕没能完全领会您的意思,让您不悦。”

    楚玉琬半句没提她与太子的婚事,承认楚家胆小怕事,还很为皇后娘娘的心情着想。

    皇后就算成心找岔,到这个时候,也得松懈了。

    她叫楚玉琬起身,却故意不赐坐,让她站在那里,任着自己挑剔地打量。

    楚玉琬的手藏在袖子里,指头互相扭着都快扭断了,却硬是一声不吭地站着。

    她微垂首,低眉顺眼,嘴唇显白,明显吓的不轻,却还能静立不动,也是让皇后刮目相看了一回。

    楚家是不怎么样,但养出来的这个女儿也确实有几分胆识。

    有了这一层想法,再说话就不像之前那般凌厉。

    当然也不会好听到哪儿去,毕竟这门皇太后摆布的婚事,她十二分不愿意。

    皇后开口问:“你与太子是何时相识”

    楚玉琬这会儿反而老实起来,把太子端午去楚家参宴的事说了。

    当然她没说自己弹琴斟酒勾引太子,反而把楚亦蓉的经历套在自己身上。

    说自己那日有急事出了后院,不小心遇到了太子,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皇后冷笑:“楚中铭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下宴请太子,他不知这是死罪吗”

    虽然与太子结党,是人尽皆知的事,但说到明面上来,就是死罪了,皇后倒是没有吓唬她。

    不过楚玉琬自地人起来开始,人好像也跟着长高了,心智机巧快速运转,反而对皇后的问题对答自如。

    “家父只是仰慕太子殿下的为人,近处瞻仰天颜,并无多想,况且那是家宴,也并无外人在场的。”

    皇后冷哼:“无外人在场,那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楚玉琬不说话。

    皇后阴森难测地问她一通,又突然把话题一转:“罢了,既然婚已定了,再说这些也无用,只是你要入东宫,有些事总得提前学会,还得经得住考验才行。”

    皇后说的考验,楚玉琬不懂,但她若不同意,那今天想出去便有些难了,至于后面的婚事,更是想都不用想。

    其实考验的事小,揣测皇后的心思才是真的。

    以前她不了解,是因为没接触。

    现在接触了,楚玉琬就能从细节处观察皇后的喜好,以及弄明白她的目的,所以欣然应约。

    皇后考她的第一项便是对弈。

    对弈等于斗心。

    楚玉琬赢也不好,输也不是,总之如果皇后要找她麻烦,输赢都是她不对。

    所以这一局的重点在于,她怎么说,怎么把这个棋局圆过去。

    楚玉琬小时在琴棋书画上都下过苦功,要想赢皇后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她几乎都没费什么劲,就把皇后挤的进退两难。

    皇后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但楚玉琬这个时候却开始收自己的子了,她每收一颗都会看似说棋,实则喻人地告诉皇后。

    她虽然有某方面的才能,但这些才能并非彰显自己,而是为了将来为皇后所用,为太子所用。

    她把子走活了,皇后顺着她给出来的路,赢了棋局,



第139章 成了
    皇后身边的内侍还在催:“楚姑娘,请吧!”

    楚玉琬微闭了一下眼,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这种耍流氓的谋杀,实在让她心惊胆寒,又怒火攻心。

    她往前走去,脚停在了木板的前端,看着远远的对面,架在湖心亭木板的另一端。

    心也一点点成冰。

    她抬脚上去,沿着木板向前,一步,两步,三步……

    她听到岸边内侍官们说话的声音,可他们说些什么,楚玉琬一句也听不清。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面颊滚落,流进脖颈里,又从那里流入衣领深处,与身上的凉意混为一体。

    一步步接近湖心,本来就薄的木板不堪承载她的重量,已经往下弯去。

    楚玉蓉的脚底沾了水。

    她加快了一点速度,想尽快走过这个中心点。

    才一起脚,那边皇后就说道:“怎能如此慌不择路,这个样子又怎么做东宫正妃”

    紧接着不知谁从岸上往她这边掷了颗石子,然后第二颗,第三颗……

    所有岸边看的宫人们,像耍猴一样,拿着东西往楚玉琬的身上砸来。

    还有内侍宫干脆走近木板的两头,开始抬着摇了起来。

    那么的屈辱,那么的狼狈!

    楚玉琬都顾不上了,她被摇的左晃右摆,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皇后看着她沉入水底,长长地缓了一口气,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笑意。

    不过那笑还没延伸到眼角,就听到内侍官指着湖心说:“皇后娘娘快看。”

    楚亦蓉如一尾水里的彩鱼,已经快速往岸上游去。

    她躲开了皇后的人,从一个较偏僻的地方上岸。

    裹着湿透的衣服,一边往宫外跑,一这疯狂地想:“刘氏,你等着,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的,一定会算的,我要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让你趴在我的脚下求饶,让你也像今天一样,浸入冰冷的湖水里,任人扔石头砸死。”

    她出了昭纯宫,出了皇宫,上了自家的马车。

    车夫和家丁都不知发生了何事,看见自家小姐回来,赶起车飞一般地往楚府而去。

    八月底的天,人们已经穿了夹衣,怕冷的孩子早晚甚至要穿上薄袄。

    那湖水那么凉,透骨一样,隔着楚玉琬的衣服,浸入到了她骨头里,把她的整个身体都冻了起来,包括心。

    回到楚府时,她早已经冷静下来,没有跟楚家任何一个人说起此事,只平静地让丫鬟煮姜汤,烧热水。

    一大碗姜汤喝下去,沐浴的热水也已经烧好了,冒着沽沽的热气。

    楚玉琬脱衣入内,让有些烫的水淹没她的身体。

    她把头也浸在水里,久久都没出来,好像只有如此才能把那些羞辱洗掉。

    待楚玉琬沐浴完毕出来,天色都已经黑了。

    楚中铭和楚夫人都已经闻讯赶到梅院,急急问她:“琬儿,如何”

    楚玉琬微微一笑:“回禀父亲母亲,成了,等着二十六成婚的大礼即可。”

    她又撒娇似地说:“在皇宫里甚是拘紧,连茶水都不敢多饮的,女儿现已饿的不行,母亲可否叫灶间煮些吃的给我”

    楚夫人一转脸吩咐田妈:“没听到大小姐的话吗还杵着干吗,快去吩咐灶间。”

    田妈麻溜的出了梅院,往灶间而去。

    楚中铭也高兴的眉开眼笑,一边夸着自己的女儿本事,一边说着此事过后,楚家以后该是何等的飞黄腾达。

    楚夫人连着被打了数次,青红交加的脸上,此时也荡着几许开心,只是笑不完全。

    她的笑在嘴角怎么也能成不了型,拿捏的嘴都撅了起来,露出里面两颗白牙,像兔子一样。

    待他们欢喜过了,灶间也把饭食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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