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倾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大豆
萧元庆头大的很,捏着眉心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中铭怎么会在安王府里”
从城北河急匆匆赶来的陆晓,扒开人群先给萧元庆行了礼,然后才说:“楚大人是被劫匪抓走了,在不在安王府里,臣并不知道。”
萧元庆就盯着他问:“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陆晓:“臣是得知楚夫人被绑,有人还威胁楚大人拿一百两银子来赎人,所以才赶往城北河的。”
萧元庆的眼睛瞪的奇大,不明白怎么又从安王府,跳到了城北河。
这时,聂氏得知皇上来了,也从府里出来。
她跟别人的出场方式不同,一看到萧元庆,没有行礼,先哭了出来。
哭着说她如何命苦,嫁给安王数年,外面人只知她泼辣,却无人看到她娴德。
哭她们家安王,为了大盛朝的江山,在江南浴血奋战,而别人却深夜带兵,打上他的府门。
哭那些不良居心的人,怎的到现在还没被天打雷劈死,活着陷害他们这等忠良。
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哭带说,偶尔嗓子一拉长,还像要唱起来,把萧元庆弄的头大如斗。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他要是不给安王妃一个交待也说不过去。
毕竟她说的也都是事实,他们今日还能在这儿三更半夜闹事,跟安王在江南与南倭国奋战,有着密切的关系。
所以这腰他撑定了。
把太子的人先喊到跟着,问他们:“你们是如何得知,楚大人在安王府里的”
太子还没露面,只派了一个兵部的小头领,带了一队人跟过来,忙着答:“我们是跟着大理寺的人过来的,他们在前面。”
萧元庆转头又问大理寺的。
大理寺的人就把目光移回到陆晓身上。
陆晓还算有担当,没有接着踢皮球,干脆把今晚整个事件都说了一遍。
然后又重复自己之前的话:“臣不确定楚大人和楚夫人是否在安王府里,但那伙劫匪确实凶悍,和上次去臣的府里袭击的人可能是一伙。”
萧元庆不想纠结前事,只想快点把眼前的解决了,让安王妃少哭点,自己回去接着睡个回笼觉。
他摆了一下手道:“那谁能告诉朕,楚大人到底在哪里”
现场一片哑寂。
正当萧元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结束今晚之行时,一个声音却从安王府里内响起:“就在安王府内。”
“唰”的一声,所有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来人。
安王妃聂氏的眼里,泪水顷刻收干,目光成了利箭,如果此时能射出去,应该会把楚玉琼扎成刺猬。
她穿着单薄,一脸苍白,站在被火把和秋风围起着大门口,衣袂飘起,形如鬼魅。
楚昭训也哭了。
比安王妃还惨。
楚玉琼说,自她嫁给萧焕,因长相可爱,性格又好,很是得安王的偏爱,安王妃因妒生恨,处处与她为难。
先开始把她囚禁在百花阁里,后来还是太子妃姐姐来看她,才不得不把她放出来。
但也正因为此,她更是怀恨在心,所以就趁着楚夫人来府中探女,半路把她劫了。
又用她把楚中铭骗去城北河,想把楚中铭杀死。
只要楚大人一死,楚家一灭,她一个没有母家的昭训,就再也不会得安王的宠幸了。
她的结语是,安王妃聂氏实在太狠毒了。
萧元庆把目光移到聂氏身上,很希望她能辩解些什么。
别人也是
第166章 反心
长阳城的消息,不日就到了江南。
萧焕一听说安王妃被罚,一把就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掀了。
他大骂奸佞,大骂太子,最后连萧元庆也骂了。
庆南王表面比他还要恼怒,也跟着大骂一通,并且不忘提醒他,这些人只骂是没有用的。
萧焕的脸冷的像冰,看着他问:“那南王觉得要如何才有用”
聂怀亮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他脸色的同时,又吞了回去,改口道:“总要查清幕后之人是谁,才好进一步打算。你我现在同在江南,王妃又被禁足府中,怕是查别人不行,再被陷害一次却容易的很。”
萧焕:“南王说的对,所以我们必须同心协力,尽快把南倭国打败,等他们收了兵,本王就可以回到京中,收拾那些屑小之徒。”
聂怀亮陪着他皮笑肉不笑一下,没有应这话。
萧焕看他的眼神,也没有多少善意。
他已来江南数日,跟南倭国打打停停,也纠结了数日。
萧焕心急,聂怀亮看上去却一点也不急,根本不像他往京城写的奏报那样。
萧焕刚开始没有太在意。
一来他这个人脾气暴,心眼相对少一些,在京中出谋划策的事,基本都要聂氏提醒。
二来,他与聂怀亮是多年沙场兄弟,他是相信他的。
可是再相信,他也在军中滚了这么多年,别的看不了出来,兵将之事想完全瞒着他,是不太可能的。
聂怀亮明里暗里,总跟他提想跟南倭国讲和,用他的话说:“反正江南这一代不是山就是水,给他们一块又怎样”
他还以此来引诱萧焕,让他悄悄拿地来换得,南倭国的兵力上的支持,这样他们就多了一条跟太子争下去的筹码。
话说的多了,萧焕就会想他的动机,偶尔也会想,聂怀亮还是当初跟自己一起战沙场的兄弟吗
他从倒了的桌子边走出来,到了聂怀亮跟着,看着他的眼睛问:“南王,你说这次京中事变,会是谁做的”
聂怀亮马上回道:“当然是太子。”
萧焕摇头:“不是他,他如果下手,王妃就不会全身而退了。”
聂怀亮开始猜:“那会是谁京城之中能与殿下抗衡的只有太子,别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设这么一个局,就为了把王妃关在府里一个月”
萧焕摇头。
聂怀亮虚了他一眼,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过了半晌,才试着问:“王妃没有传信来吗她怎么说”
萧焕还是摇头:“她也猜不到是谁做的这事找不到头,牵进去的人又多,很可能真正布局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而我们现在知道的都是棋子。”
聂怀亮:“您是说,太子也被人摆布了”
萧焕冷笑:“不可能吗他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区别,若不是刘皇后,和刘太师在后面撑着,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坐在太子之位上。”
聂怀亮马上附合:“是呀,要文无文,要武没武,哪一个方面也比不过殿下你,就因为他是刘皇后所生,又是长子,所以就得做太子。”
这话跟往萧焕的心里扎刀差不多。
他也受不了太子,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把他拉下来,想想都是窝火的。
聂怀亮见话入了他的心,又跟着说一句:“陛下守旧,一直遵从着先皇的遗愿,太子立刘氏之后。殿下呀,怕是您再努力他也看不到的。”
萧焕的脸已经冷下来:“那要是太子死了呢”
聂怀亮:“他怎么会死他天天养在东宫,外面的事自有人去帮他办,办好了是太子的功劳,办的差了回来给皇上求个情,也就过去了,您可看过陛下怪罪于他”
这是无比头疼的一件事,这么多年了,萧焕多么次想把太子拖下去,可是没一次成功的,反而是他自己越拖越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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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挑拔
楚亦蓉简单把自己来京的时间,和住在福安医馆的事说了,隐去了对楚家寻仇。
当她问起莫如初为何来京时,他掩饰的更明显,只简单道:“就是来京城看看。”
莫如初是南疆烟瘴处,莫非老爷子的徒弟,与楚亦蓉他们见过猴子一样的大师兄是同门。
老爷子带着两个徒弟,在南疆生活多年,楚亦蓉不太相信,他才一走,如初师兄就贪恋花花世界,把大师兄丢下,来了京城。
他一定是有事的。
但天音阁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面前还坐着一位好奇宝宝。
楚亦蓉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话中止了,然后让莫如初留了地址,说有空再去找他。
她起身告辞,把齐秀彤急的不行,一个劲地扳着莫如初的胳膊摇:“表兄,这就让她走了,你快叫住她呀,这姑娘可真好看,我还没看够呢……”
莫如初把她的手拿开,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你还是回家去吧,别被你爹逮着了,再关起来。”
莫如初摇头,对于她的娇蛮无动于衷。
齐秀彤见说不动他,出门就想去追楚亦蓉。
可惜她晚了一步,楚亦蓉从楼上下来,就拐进了明月的小屋,对没看见她行踪的齐秀彤来说,就是神出鬼没。
当她不甘心地再回到楼上,连莫如初也不见了。
可怜的姑娘,一个人坐在二楼的雅间里生起了闷气。
与此同时,明月已经在跟楚亦蓉说京城最近的事了。
“有倭人进来了,一小股,具体去哪儿,又来做什么,还不清楚,但是猜着应该不是来行善的。”
楚亦蓉问:“南倭人不是在江南跟庆南王打吗怎么会突然来京城”
明月摇头:“不知道,但他们扮成大盛朝人的样子,混几个进城还是很容易的。”
楚亦蓉又问:“你是听说,还是见过他们”
“听说,并未见过。”
楚亦蓉:“听什么人说的”
明月就抬眸看了她一眼:“叶风,他那里见过了。”
楚亦蓉点了一下头,换了下一个话题:“最近安王府里没有消息吗”
明月:“没有,王府门都关了,有侍卫守着,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进去,里面的人也基本不出来,猜不着发生了何事。”
她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不过宫里倒是有些消息。”
楚亦蓉就“哦”了一声。
明月:“安王府的事影响不小,陛下又不去查到底是谁做的,现在有一些谣言,说这事本来就是陛下安排,目的是辖制安王。”
这话把楚亦蓉惊到了:“皇上做的谁这么大胆,竟然会传这样的话”
明月摇头:“也只是私下说说,应该还没传上去,不过京城之中,大胆的人太多了,什么话都有可能说出来。
目前明面上能与安王抗衡的,只有太子和陛下。
而太子所为大家都很清楚,这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那必然是痛下杀手,让安王永不翻身。
也只有陛下才会一边打压,一边又放水,他怕安王反,又心疼是他儿子。”
经她这么一说,楚亦蓉一下子就想到了安王府事件背后的蹊跷。
有人不是在帮他们,也不是在帮安王,而是在挑拔。
挑拔安王与皇上之间关系。
这样做的最坏结果就是,远在江南的安王,真的以为是皇上辖制他,由开始的跟太子争,直接演变成造反。
如果目的达成,那江南就岌岌可危了。
安王起反心,必然不会再跟南倭国再战下去,还有可能与他们联盟,一起从江南打回来。
到那时,他胜不胜在次要,从江南到长阳城一路的百姓可是要吃尽苦头了。
而且南倭国也会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
楚亦蓉坐不住了,她急急起身:“我去一趟茶楼。”
第169章 寻仇
楚亦蓉去四风茶楼扑了个空。
折身出来,转去了莫如初住的客栈。
莫如初已经在等她了。
离后别绪暂不多提,楚亦蓉直抒来意:“如初师兄,你把大师兄留在南疆,独自来京城,应该不是游玩的,可是有什么事”
莫如初先还不想说:“小事而已,蓉妹妹一个人在京中,日子不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楚亦蓉的脸色肃了肃,声轻意重:“如初师兄太见外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虽非真的师兄妹,但我也是把你当成哥哥的,你也一直叫我妹妹,怎的遇到了事,反而疏远起来了呢”
莫如初还要再说,被楚亦蓉打断:“我虽一个人在京中,却比你来的久,也更熟悉京城,你若有事,与我说,大的忙帮不上,万一有知道的地方,也能给你提个小醒。”
莫如初被她说动摇了,这京城之中,各处关系勾连,他确实举步维艰,如能得人相助,也能早日报仇,回到南僵去。
如此一想,便坦言:“我是来给师父报仇的。”
楚亦蓉愣了一下:“为师父报仇莫师父不是病逝的吗”
莫如初摇头:“是被人害死的,大师兄心思单纯,我不想他受此事之累,才说是病逝。”
他神色里尽是哀伤,既是事情已过去许久,但每每忆起,却又似重历一遍。
楚亦蓉默了片刻,才轻声安慰他:“如初师兄节哀,既然知道莫师父是被人所害,你又追至此处,应该知道害他之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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