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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湖探花

    候七听汉奸把认贼作父的无耻行径说的冠冕堂皇,往前凑了两步,用枪指着孟召增的脑袋,道:“跪下,不要脸的东西,孟夫子若是泉下有知,有你这样不肖子孙,会不会再气死一回”

    孟召增确实有点儿流氓、无赖、喇破头的精神。宋春茂连杀数人,他看到后居然还敢趾高气昂的卖弄。见候七不过一介女流,适才被追的连死的心都有。一个姑娘家家的,乌黑的小脸儿上显一道道儿汗痕,说不出的滑稽。

    孟召增挺了挺胸,把脑袋凑到候七的枪口前,嬉皮笑脸的道:“小娘子,回家拿绣花针得了,枪可不是女人玩的”。

    “住嘴,你再向前一步,我崩了你”。

    孟召增用手指着候七,道“别他娘的跟俺捏着小x装良家妇女,就你这脏样儿,扒光衣服在老子面前转三圈儿,老子也不会上你……”。

    够了,候七没等孟召增说完,就扣动了扳机,那小子的半个脑袋都没了,还没放下那只吹牛举起的手。

    “杀人啦”。

    “这女人把孟保长杀了”。

    人群中一阵骚乱,可面对宋春茂黑洞洞的枪口,和杀人不眨眼的候七,谁也没敢逃跑。

    候七厉声道:“还有谁给鬼子做事,有种的站出来”。孟召增说候七又脏又丑,实在伤了七姑娘的自尊心,杀了孟召增她余怒未消,把枪口指向人群来回摆动,吓得这些刚才还吆五喝六的男人们体若筛糠,摊在地上抖作一团。【!… ¥免费阅读】

    宋春茂走到一个青年面前,用枪口端着那人的下巴。那人抬起头来,睁着惊恐的眼睛,身子抖个不停。宋春茂和颜的对他道:“别害怕,老乡,麻烦你告诉我,刚才谁给鬼子报的信儿”

    “好汉爷,你杀了俺也不说,俺们这地儿,一人出事儿,株连全村,男人活埋,女的送矿上给煤黑子作褥子”。

    宋春茂一时没听懂,问道:“做什么褥子”

    “日本人矿上开的窑子,做褥子就是当窑姐儿”。那人说话顺畅了许多。

    候七道:“我把你们保长杀了,鬼子是不是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人点头道:“有可能,可万一皇军网开一面,饶过我们也未可知”。

    “你说鬼子万一饶过你么,那他们要是不饶呢是不是要先把你们活埋,然后再把你们家的女人送去当窑姐儿,让千人骑,万人跨,你就甘心了”候七道。

    那个青年被候七骂的火起,忽的站起来,道:“王八蛋才甘心,可我拿什么跟鬼子拼我拿脑袋往枪口上撞行吧”。

    宋春茂从候七手中拿过一条枪,扔到那个青年怀里,问道:“会用吗”

    那青年掉了点头道:“俺当过兵”。

    “那就好,拿起枪,去保护那些值得你珍惜的人”。宋春茂声音不高,但掷地有声。

    那个青年一枪在手,马上来了精神。他从人群中拉出两个人,对他们道:“老四、老五,走,到村里把那老乞婆干掉,老子受够了”。

    又有几十个青年站出来,道:“二哥,我们跟你干”。

    宋春茂问道:“老乞婆是谁”

    “金一斗他娘。金一斗在据点里,是皇协军的队长,村里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娘都会去报信”。

    宋春茂犹豫了一下,和候七商量道:“七姐,你把那把长枪也给了这些兄弟吧”。

    候七没有说话,走上前把枪交到那个年轻人手中,道:“记住你是个中国人”。

    “谢过姐姐赠枪之恩”。那个青年扑通跪在地上。

    宋春茂急忙把他扶起来,道:“兄弟,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那青年红着脸,点点头。

    珍妮笑着走过来,把枪也递给了那个青年。候七用英语问道:“我把枪送人是我手里还有手枪,你把枪给了人,拿什么来保护自己”

    珍妮并不答话,走到宋春茂身旁,抓住他的胳膊,把头埋进宋春茂宽阔的胸怀里。

    候七嫣然一笑,黑脸中闪出两排晶莹的牙齿。她向宋春茂伸出五个手指头,在他面前摆了摆。宋春茂既不忍心推开怀中的美国姑娘,又对候七的调侃无可奈何,只得报以苦笑。

    本地的老百姓,被日本鬼子压制的像一根儿到了极限的弹簧,经过宋春茂的点拨,现在终于爆发了。农民暴动的盲目性极具破坏力,半天不到的时间,宋春茂三人被请进镇上最好的住房。

    路旁木制的电线杆上挂满了滴着鲜血的人头。反抗日本人压迫的暴动,已扩展到附近的几十个村庄,无数的汉奸家属和乡里的保长




接收了一批洋俘虏
    不愿意做乌龟的鬼子又追了出来,如此三番五次,本来应该充满血腥的战场,成了猫和老鼠嬉戏的舞台。直到最后鬼子冲出掩体,追出一段距离坐了下来。指着逃之夭夭的游击队员们又笑又骂。他们挎着长枪返回阵地时,掩体中的子弹,飞蝗般扑了过来。

    鲁二哥的游击队换上鬼子服装,进了矿区。铁道游击队太大的动静整不出来,在火车上弄几件鬼子军服,比小孩子撒泡尿还容易。

    鬼子得到密报,游击队的主攻方向在西北,那边便成了防御重点,其他方向只留了些伪军警戒。这些伪军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和暴动的老百姓大多相识,偏巧鲁二哥这些人远道而来,伪军们误认为是增援的皇军来了,早早的拖开路障,把铁道游击队迎了进去。

    平时伪军们背着枪,在老百姓面前人五人六儿的厉害,可见了鬼子,就成了只会摇尾巴的小叭狗,哪怕只穿了鬼子的衣服,他们心中起疑,也不敢过去问个真假。

    燕七一句话不说,直接指挥战士们把伪军的抢下了,然后找根儿绳子,把十几个人捆作一团。伪军们不知哪柱香没烧好,得罪了皇军,也不敢分辨,只能眼巴巴儿的看着铁道游击队进了生产区。

    生产区肮脏的可怜,瘦骨嶙峋的矿工从煤窑中背出一筐筐煤炭。他们佝偻着身子在巷道中爬行,腊月的天全裸着身子,干瘪的睾丸几乎耷拉到地面。浑身上下乌黑,如果不是他们偶尔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的出奇的牙齿,闪动的眼睛,现出布满的血丝和混浊微黄的瞳仁来,不然,你会以为自己来到了人间地狱。

    看到一群全副武装的鬼子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矿工们更是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半分,生怕遭到飞来横祸。矿井的中左首有一排木板房,推门进去,一股刺鼻的酸臭迎面扑来,夹杂着浓烈的煤气。

    一个老人正低头不知忙些什么,见有人进来,他急忙迎过来道:“太君,行行好,他们还有一口气,也许今天晚上就能挺过来。我求太君们行行好,过他们这一天吧。”老人的胡子上挂满泪水,不住的哀求着。

    “张顺子才十三,还没活出人来,就是有点儿伤风,挺挺也就过去了,要是把他丢在乱葬岗,这病要不得他的命,天寒地冻的也活不成了,到黑晌就被野狗给撕了。”老人没有抬头,只是苦苦的哀求。

    鲁二哥费了好大劲儿才给老人解释清楚,他们不是来强托病人喂狗的,是来救他们出火坑的。

    工棚不远处孤零零有十几间土坯房,看着干净体面了许多。门上写着‘窝头三个,进门找乐’。每间房住了十多个年龄不等的女人,随着门的响动,女人们脸上强挤出一点儿笑容,准备接待劳累十多个小时的煤黑子。

    宋春茂和燕七缴

    了伪军的枪,一刻没有停留,直奔东北方向鬼子阵地而去。远远看到空地上,排列着几门小钢炮,鬼子们还有说有笑的站在旁边,丝毫没对身后的不速之客起疑。

    鬼子已经准备好了,顾成路的游击队再到阵地前骚扰,就用炮来招呼他们。掩体中的鬼子拿自己当诱饵,游击队再追过来,将被猛烈的炮火炸的有来无回。

    几十个人收拾十几个鬼子,没放一枪,没出一点儿声音,这些想送游击队上西天的家伙捷足先登,先到西天报道去了。

    燕七带人冲进掩体,把枪架在麻袋上,鬼子想玩儿螳螂捕蝉的游戏,那我们就在身边等着他,鬼子们把游击队追的没了踪影。气还没喘一口,一排炮弹在人群中开了花,这种地形作战,人多,装备精良,敢下死手的往往粘大便宜。

    顾成路的游击队又摸上来了,鬼子四面楚歌,插翅难飞,负责后勤的鬼子兵没有前线鬼子的血性。一见身陷重围,稍作抵抗,就乖乖的举起手来。

    这一仗赢的干净漂亮,不到一个时辰,七里矿的鬼子、汉奸二百多人都成了俘虏,另外还有两千多名矿工。在巷道口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各村镇被抓到煤矿做苦力的老乡终于可以回家了。

    农民武装对俘虏的手段残忍血腥,一口千人抬大锅,装满了水,下面熊熊燃烧的煤炭不一会儿就把水烧的滚开。一些被矿工指认出罪大恶极的鬼子、汉奸被拉到大锅近前,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煤块儿、砖头。被砸的晕头转向,鼻青脸肿的敌人,本以为这样的惩罚已经够残忍了,哪知这些才是开始。

    一瓢开水浇下来,伴着鬼子汉奸豺狼般的嚎叫,矿工们用铁刷子细心地刷掉鬼子、汉奸的头发,直到露出白森森的脑壳。看着疼的满地翻滚的鬼子、汉奸,矿工们毫不怜悯,不停地把开水浇到他们身上,一块块儿的皮肤,先是红肿,继而脱落,矿工们的铁刷子一刻不停,伴随着鬼子汉奸的惨叫声,一条条肉被刷下来,直到剩无可剩,露出森森白骨。先是腿,后是双臂,随着最后一棵肋骨被剔除干净。大家惊奇的发现那些没有皮肤包裹的心脏还剧烈的跳动。

    看人受刑说不上愉悦,但下一个受刑的可能是自己,那种恐惧就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在酷刑面前,鬼子并不比汉奸表现的更顽强。

    几个兖州暴动的叛徒被相继指正出来,紧接着新一轮的残杀开始了。人是有兽性的,在那天的虐杀中,游击队没留下一个活口。傍晚时分,临时刑场上遍布着残肢断臂,没有一具完整的尸骨。



泰山绝顶
    洋鬼子的自律精神比中国人要好得多,宋春茂三人竟能把二十多个洋鬼子管的俯首帖耳,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宋春茂对这些洋兄弟又恨又气,他用了好长时间才分清,有九个美国人,和七个英国人,最可气的是印度兵,头上缠了块儿裹脚步,明明又黑又瘦,偏要把胸脯抬得比珍妮还高。年岁不大,却都蓄着大胡子。平时懒得出奇,可伺候起英国人来殷勤无比。

    几天后,宋春茂一行人到了泰安。泰安有鬼子重兵把守,抗日战争爆发后,冯玉祥被拜把子兄弟蒋介石算计,丢了兵权,来泰安隐居,日本鬼子几次请他出来当汉奸,维持泰安治安。冯玉祥留下“我写我做,我就是我”八个字,拒绝了日本人的邀请。日本鬼子恼羞成怒,炮打玉皇顶,想逼冯玉祥就范。冯玉祥宁死不屈,鬼子也不敢杀他,只得派兵围困泰山,让冯玉祥下不了山。

    冯玉祥下不了泰山,怪他胆子小,可我们的宋春茂胆子够大,说什么也要去日观峰看日出。候七拗不过他,再说她自己,也对泰山观日出充满了期待,在宋春茂的怂恿下,这些人改道直奔泰山脚下。

    鬼子对泰山的包围,只是象征性的。岱庙中驻了一个小队的鬼子,就这点儿人别说包围泰山,就是保护他们栖身的岱庙,人数也稍显少了些。

    宋春茂带人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鬼子的岗哨,踏上了登顶泰山的山路。

    泰山是历代皇帝封禅之地,山路都是青石砌成,即平整又陡峭,清冷的月色透过松林,在山路上斑斑驳驳。刚到中天门,几个印度兵开始耍无赖,说什么也不肯再向上走一步,这也不怪他们,月光下泰山十八盘像根白色的带子,直入云霄。真要爬上去,怕是要费不少周折。

    印度人开了头,英国人和美国人也开始折磨,任候七说的口干舌燥,他们还算一动不动,宋春茂心下气恼,再耽误下去就看不到日出了。他掏出枪,砰地冲天开了枪,清脆的枪声在暗夜十分刺耳。

    宋春茂插好枪,对候七道:“七姐,咱们走,让这些外国杂碎留在这里喂狼也不错。”边说边抬脚上了台阶。

    候七、珍妮和耿峰亦步亦趋的跟在宋春茂身后,剩下洋鬼子们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只得小心翼翼的攀上石阶。

    偌大的泰山,黑黝黝的阴影中,只有这些人粗重的喘息声。山路开始变得打滑,山顶的残雪还没有化净,白天是湿漉漉的雪水,晚上冷风一次,就又结满了冰。

    宋春茂连着摔了两跤,这么陡峭的山路,一旦滚下去,非死即伤,他不敢再托大,在路边的灌木丛中,砍了几根木棍作拐杖,交到候七和珍妮手中。

    耿峰也给自己弄了一根手杖,在手中摆晃了几下,走到队伍的最前列。几个印度人涎着脸,跑到宋春茂

    跟前,比比划划,要他帮后边的洋人们,每人也弄一支手杖。

    候七白了这些印度人一眼,一拉宋春茂的衣服,道:“咱们走,一群老爷们儿啥活也不想干,把他们留这儿喂狼得了。”洋人怕狼,无论四条腿的还算两条腿的。【¥ &…最快更新】

    美国人嘴里叼着路边折来的树枝咀嚼着,没有口香糖和雪茄,这些家伙嘴里也要弄点东西来解闷儿。他们砍了些树枝,做了手杖,并不着急拄在地上,而是拿在手中,先用刀子在拐杖上刻上花纹,才满意的挥动起来。

    后来和这些美国佬接触多了,才了解到,他们就善于弄点华而不实的东西,而且不怕耽误时间。

    英国人不停耸动着双肩,不情愿的钻进树丛,他们出来时每人最少拿两只手杖,很有风度的交给印度人。然后,昂着头,拄着拐杖走了。印度人如获至宝,把粗制滥造的手杖翻来调去的欣赏了半天,才跟在英国人后面一脸幸福。

    一个英国人放了个屁,几个印度人停下脚步,十分陶醉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齐咬牙憋气,把屁股撅出多远,也想沤出个屁,来回应英国佬对于印度人的抬爱。片刻后,一股臭味在山道上弥漫开来,印度人愁眉苦脸的岔开双脚,像个三条腿的鸭子,在山路上蹒跚而行。

    寒冬腊月爬泰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十八盘步步行险,连个歇脚的地儿也没有,厚重的棉衣先是让汗水湿透,然后让冷风一吹,冷冰冰的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山顶上一片狼籍,闻名天下的玉皇庙和天街早在日本人的炮火下消失了。那些摩崖石刻也因疏于管理,字迹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天街残存的汉白玉石护栏,依旧光滑洁白,诉说着千年繁华的无奈逝去。

    玉皇顶上寒风凛冽,登顶的人无不缩着脖子,披着湿寒的棉衣瑟瑟发抖。

    山顶上鬼都没一个,冯玉祥也不可能在山顶隐居,这些鬼子心知肚明,可他们还是炮打玉皇顶。把从秦始皇开始,两千多年的封禅圣地炸成一片废墟。日本人的险恶用心可想而知。

    一群外国人不知轻重,嘻嘻哈哈的说个不停,直到被宋春茂狠狠瞪了一眼,才变得安静起来。

    日观峰上,宋春茂和侯七并立,身后跟着一群身形疲惫的外国人。耿峰在日观峰东北不远处的瞻鲁台又叫又跳,向宋春茂挥着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适才行军,这些洋兄弟走的萎靡不振,现在被人押着,拿枪逼着,这些家伙居然精神斗长。

    山间的小路崎岖难行,不时有岔道儿伸向远方。浓雾中根本辨不出方向,这些伏击者才绕了几个弯儿,宋春茂就失去了方向感,任由这些不速之客带着自己在深山中转来转去。

    宋春茂打量在前边开路的人,青灰色的棉衣、棉帽,背着长枪。最醒目的是每个人身后都背一把齐头砍刀,刀把儿上还系了块儿红绸布。

    宋春茂他们走不快,这些背刀人也不催促,等得心急了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十字架,在脸上比比划划,吐出一口长气,面容立刻就平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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