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名门:一品农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垂文
纪蓉问他说:“你那叔叔果真全力支持你他就不怕你有什么心思”
景飞鸾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脸蛋:“你着实想多了,我如今只盼着能好好活着,怎么会有多余的念头。皇爷爷挺喜欢我那小滕王哥哥的,老滕王是我亲叔叔,我和他们争这些有什么意思就算我父王从前贵为太子,如今也难以翻案,我不过是想要报仇罢了。”
他忽然像是有些泄气:“这么想来,我自己苟活于世,几乎连你都护不住,都是我太过无用的缘故。就好像我的父王他们,他们连我长大都等不到了。”
纪蓉反手抱住景飞鸾,睁着眼睛瞪他:“你怎么能这么想飞鸾,你将我护的好好的,至于从前的事情,你当时太小,能逃出生天,就是对你父亲母亲最大的安慰了。”
景飞鸾长叹一口气,也躺了下来,看着纪蓉说:“我有时候也有些累。”
纪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累,他这些日子的辛苦,她全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不过景飞鸾一直撑着不肯说,她也就没多说别的。如今景飞鸾忽然也有了这一面,她更多的就是心疼,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安乐公主临走前说的那一句话。
“其实他很可怜的。”
是啊,他从前是那样被千万人宠在心尖上的天之骄子,一朝跌落云端,连个安身立足之地都没有,太子大仇未报,仇人那样强大,他经历这一切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如今绝地奋起,一刀一枪都是凭着真本事挥血洒汗换来的,从小孩子长到这么大,景飞鸾没有身心扭曲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他现在这么的优秀。
这可着实是难能可贵。
纪蓉探身亲了他一口:“飞鸾,你真的辛苦了。”
景飞鸾长长的睫毛垂着,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个瓷娃娃,神色黯然道:“虽然很累,可我知道我要活下来。我也知道这是我的父王和……和咳咳,和爷爷、皇爷爷都希望见到的,其实一个人想要死去何其轻松,想要活着何其艰难。爷爷从前总是跟我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就能再一次遇到爱我的人,我在乎的人。蓉儿,你知道我遇到你之后,有多么的高兴么”
纪蓉笑起来:“你可别说别的,你初见我可跟我没关系,我倒是听说过,当初你们还小的时候定娃娃亲,你一指就指了纪蓉,那时候我可没穿过来呢。”
景飞鸾对她“穿过来”这种词儿已经能够十分领会意思了,笑道:“我当初年纪还小,不过是看哪个好看一些就指了,而且那个时候我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他们就让我选人,我不过是随便选的。”
纪蓉挑眉说:“我当你说的是真话好了。”
“真的是真话,一丝儿假都不掺。”景飞鸾微凉的手指在纪蓉的鼻子上滑过:“你这个小家伙,还学会吃醋了。”
纪蓉说:“我这可不是吃醋,我就是想要澄清一下罢了,再说了你当初多讨厌那个纪蓉啊,都不知道我后来多努力才让你转变对我的看法。”
景飞鸾失笑:“你穿越来的那一天,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都觉得原来的纪蓉是被人换了,甚至生出些是不是宣王将你派来顶替纪蓉的想法。后来找人查问,才知道你还是你,我一直觉得奇怪呢,对你观察的越多,越觉得你不一样。后来你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有时候做事说话都没有掩饰……”
纪蓉有些危险的看向他:“你是说我被你看穿了你是觉得我太傻还是太笨”
 
第324章 大胜
纪蓉知道了这个惊天八卦,觉得自己哪儿都不好了,这天晚上就有些失眠。她前阵子一睡就睡几天,许久以来头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儿,居然不以为悲,反以为喜,第二天早上和嫣红柳绿迫不及待的分享了这个好消息,郝连申给她探脉的时候也提了一句,说了一车感谢的话。
要说嫣红柳绿这两姐妹和纪蓉着实投契,主仆三个都是一模一样的有些淘气,居然真的为了这件事庆祝了一回,煮了羊肉锅子吃了,那滋味香的院子外面的守卫都不好了,纪蓉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张罗着厨房也给那些侍卫们煮了几锅,一时间小院羊肉飘香,空气里都充满了膻味。
吃饱喝足没有事情干,就带着嫣红柳绿,加上雨石,四个人一起打麻将。纪蓉之前在这里养病,景飞鸾事事都考虑到了,早就让人给她做了一副麻将。这麻将纪蓉从前不过是和景飞鸾提起过一回,没想到他居然记得一清二楚,几乎分毫不差的做了出来,华夏最早的博戏叫“六博”,有六支箸和12个棋子,箸是一种长形的竹制品,后来演变成骰子,但麻将至少是明朝后才发明出来的玩法,托了纪蓉和景飞鸾的福,雨石等几个人在这个年代就见识了大中华的国粹,一时间都被迷住了心神,一直打到夜里点灯都意犹未尽。
这下子可算是入了迷,但纪蓉不提,他们还是能忍得住的,纪蓉一旦提起来要玩,几个人就欢呼雀跃,哪怕被纪蓉赢走好几吊钱了也没有人心疼,反而是风林牌技见涨,很多时候他坐在雨石边上嫌弃他打牌太臭,雨石嫌弃风林不玩牌乱指挥,两个人打一下午麻将,往往就要互相讽刺一下午。
这两个人说关系好嘛又总是互相讽刺看不顺眼,说关系不好更不像,纪蓉听他们两个斗嘴也当个乐子,渐渐的小半个月下来,她身上的毒已经基本全都解了,身心也放松下来,开始习惯和这些人相处的日子,习惯了景飞鸾偶尔来看她,两个人说上一车说不完的话。有时候景飞鸾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儿,纪蓉一般不怎么问,景飞鸾也不说。
如今她的身体既然已经好了,纪蓉的心思就又重新活泛了起来,外面腥风血雨她是知道的,而景飞鸾为她打造了这样的一个避风港,让她能在这里安稳的养病玩乐,这样的好日子谁不喜欢但纪蓉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如同幻梦一场,这一切都寄托在景飞鸾身体健康,大权在握的基础上,若是有朝一日他出了事,怕是自己都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去帮忙。
这段时间她虽然不怎么和景飞鸾聊起战事,但风林和雨石这两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对她提起一些战场上的消息。
飞尘将军来后,景飞鸾就在一次攻城战中佯装受伤,传出卧床养病的消息,冷眼看着飞尘将军带兵和西蕃人、荒蛮人交战了几个回合,若是论起守城,西蕃人也颇有一套,几次战斗下来飞尘将军没占到什么便宜,而且荒蛮大军凶的厉害,好几次在城外直接列阵叫嚣,飞尘将军和他们打了一回,虽然消灭了一部分荒蛮人,但架不住还有西蕃兵远程弓箭支援,甚至可以说是吃了些亏。
纪蓉听说这些的时候就先松了一口气,怪不得飞尘将军没空和景飞鸾较劲,光是抢攻下西蕃王都的头功就够让他头疼了,俗话说只有打了胜仗才有话语权,如今朝廷里也较劲的厉害,主战和主和派斗成一团,那宣王也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家女儿已经“失踪”了的消息,居然一力主和,想在和西蕃人和谈中争夺好处。
尽管觉得自己在这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的日子十分自在,纪蓉也知道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不出去。这一日深夜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她半夜里被轰隆的雷声惊醒,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嫣红看她醒来了,举着蜡烛过来她床边上坐着陪她,小声说:“主子,您想什么呢”
纪蓉叹了口气:“我想着咱们在这草原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了,飞鸾的军队粮草怕是跟不上。而且天气也渐渐转冷了,那些西蕃人被困在王都里,不知道王都中的粮食还能让他们撑多久以后的仗怕是越来越难打,拖不得了。”
嫣红听她这么说,也跟着说:“是啊,我前阵子还听说朝廷的粮草已经运送的不及时了,如今都是靠老滕王给将军支援,至于飞尘将军那边倒更宽松一些,毕竟这里离洞朗州不远,而洞朗州又在他的手下。”
纪蓉点点头,和飞尘将军不同,老滕王算是个清流王爷了,一心都是护卫边疆的事情,根本不像是飞尘将军那样将整个洞朗州当做自己的私产,这样僵持下去,反而对景飞鸾十分不利。
两主仆聊了几句,门外面有了响动,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敲门,纪蓉还疑惑谁大半夜的上门,等那人进来之后才看清居然是景飞鸾回来了。主仆都大吃一惊,纪蓉从床上披着衣服走下来,嫣红点起了好几盏蜡烛。
景飞鸾身上已经湿透了,身上带着潮乎乎的雨气,还有草原上青草的味道,他没有穿盔甲,所以衣衫几乎都贴在了身上,纪蓉怕他着凉,连忙打发人去烧水催着他洗了个热水澡。等景飞鸾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一碗面,汤头是今天中午纪蓉掏到的鸟蛋摊了做的蛋花,加了些肉丝,味道十分不错。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时候纪蓉才来得及问他前因后果。
景飞鸾喝了一口汤,说道:“我来看看你,这一回我已经整编了军马,做好了完全的布置,有九成的把握能趁其不备把王都攻下来。飞尘将军被荒蛮人引到科古琴山附近,被他们给拖住了一时赶不回来,我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将王都拿下。有西蕃世子在我们手上,不怕他们不投石忌器。这一仗怕是一场苦战,我专门回来看看你,明日早上就走了。”
纪蓉眉头一跳,已经有话要说:“我……”
她一开口,景飞鸾就能猜出来她要说什么,短促的笑了一声说:“蓉儿,这一回我怕是真的顾不上你。”
纪蓉蹙眉说:“你手里兵马比不上西蕃军和荒蛮,又有飞尘将军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一回真的没问题么”
景飞鸾点头:“西蕃人的精锐竟被飞尘将军磨没了大半,他们城中的粮食不多了,就算我们不攻,他们只怕也要忍不住挑个日子偷袭我们从而发起进攻,
第325章 圣女
大门有人把守,门上还有不少血迹,但守卫之人见到是景飞鸾带人过来,立刻行礼让开,纪蓉还有些呆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雄伟的大门,这里不愧是西蕃传说中的铁城堡,这样一座巨大的城池,自然只有西蕃王都才能配的起。城中建筑鳞次栉比,街道上也有不少死去西蕃士兵的尸体还在清理,不少西蕃贵族被绑着往外面走,那些普通百姓们倒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从这一点上看,西原士兵就比西蕃士兵要良善许多,也可能是景飞鸾治兵威严,所以才能让这里的平民没有受到太多伤害。
纪蓉随他一起直入了西蕃的皇宫,满目金光闪耀,差点闪瞎了纪蓉那双大眼,一时间她的目光全都放在金碧辉煌的建筑之中,几乎忘却了身边之人,西蕃的建筑风格十分有别于中原,这里更加偏粗狂豪放,往往都是直接用大块的金玉皮毛装饰,很有股土豪金的感觉。
“这皇宫也太过惊人了。”纪蓉几乎不敢相信西蕃就这么被打了下来,明明一开始西蕃对西原虎视眈眈,打着打着,似乎整个局势就反过来。这其中当然有西原实力隐而不漏,且朝中内部纷乱,让军队无法统一的原因,如今景飞鸾搅乱了这一滩混水,让飞尘将军和老滕王两股力量合二为一,又借了萧星文的部分朝廷军队打前阵,不在乎损失的前提下,加上景飞鸾的指挥得当,自然打了大胜仗。
可惜西蕃汗王还是带着不少兵力弃城而逃,景飞鸾已经派兵去追,但大草原何其茫茫,那西蕃兵又最习惯这种地形,真的要正面打起来反而变成了五五之数。
此外还有多股部族的士兵接应那位汗王,追上了,也不一定能真的将他虏获。
所以也不狠追,就是大致做个样子。至少国都已经成为了景飞鸾的囊中之物,这座传说中草原上的铁堡已经彻底被人攻克,本身就是对西蕃各部族最大的威慑。
不少立刻投诚的西蕃贵族家财都没有太过损失,而一旦有所反抗,不仅他自身所有的东西都会被立刻搜刮,而且本人和妻女亲人也都立刻会成为阶下囚,这样铁血的政策一实施下来,大部分贵族都已经自发向西原投诚,景飞鸾很快决定让这些人推举西蕃世子上位,要求所有草原上的部落从此只承认这一位年轻的汗王。
消息几乎在当天就传了出去,西蕃世子背叛他的父亲背叛的十分流畅自然,纪蓉看到他坐在金色皇椅上对着众位贵族冷脸训话的时候,几乎觉得他早就十分熟悉这一切。
看来这一位世子期待坐上这个位置已经许久了。他不在乎他逃亡的父亲和兄弟们会如何看待他,就算是对西原国称臣又如何,景飞鸾已经许诺了他通商减税的条件,他愿意当一个只有一部分权利的汗王。
只要他终将是这片草原真正最后的主人。
随着景飞鸾逛了逛皇宫就往正殿走去,正好遇到丁虎带着一队卫兵出来,那一位西蕃世子,如今的西蕃汉王也跟在丁虎旁边,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像是并不为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感到不适。
他的目光落在纪蓉身上,眯了眯眼睛,纪蓉今天也是简单的以男装示人,但其俏丽风采太过卓绝,几乎让人忽略了她的穿戴,只要有心人稍微肯仔细观察一些,就能发现她其实是个女儿身,只因为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所以纪蓉在打扮上不上心了许多,脖子也不遮挡了,连胸都懒得再缠。
“大汗请坐,这两日事情稍微多了一些,多有怠慢。”景飞鸾笑着对世子道。
看着他们两人笑吟吟的样子,谁能想象的到之前景飞鸾还对这位汗
第326章 最合适的人
“既然只是个做不得数的流言,不如就把那公主献出来,又有何难。”纪蓉忍不住出声问道。
金玉龙对纪蓉印象很深,他始终记得那一天这个女人顶着数万大军和无数弓箭勇敢的站出来的情形,若不是她,估计他们早就成为了一堆漏风的筛子,不知道被埋在哪一处草地之下。所以纪蓉既然发话,他就笑道:“您对我们草原上的事情了解的有些少,我们西蕃人是一个非常讲求信仰的民族,阿日善既然是拜火教的圣女,自然是所有西蕃族人心目中高不可攀之人,有时候她说一句话,比起我都要更有威严。”
纪蓉挑挑眉,这圣女的职位真不错啊,拜火教,听着就挺高大上的。西蕃似乎确实是以教义治国,整个草原上的所有部族都归拜火教统治,如果说西蕃汗王是权利之主,那么圣女就是教义之主,两人的地位谁上谁下,还真说不准。
既然身份这么高,难怪连金玉龙也做不了他的主。
景飞鸾只是笑道:“圣女只要肯前去西原京都住上一阵子即可,至于婚姻大事,自然还要听圣女自己的意思。”他双目微微闪动,似乎对圣女去京城一事志在必得。
纪蓉眉头一跳,她忽然想起来从前景飞鸾跟她提过的不少壮志报复,如今他就算是把西蕃给打下来了,但飞尘将军明后两天就要回来,势必要不了脸的分他一部分军功才肯,景飞鸾一心想要报仇,若是有了这位西蕃圣女,岂不是如虎添翼。
而且若是论起正统来,他可是前太子的儿子,似乎比起小滕王来说更加有继承大统的名义。
难道景飞鸾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纪蓉一阵心慌,目光偷偷转到景飞鸾的脸上,那英俊的面庞上威严日盛,刚才走进皇宫的时候,有仆役在前呼后拥,她随着他走入这座金子做的王宫,只觉得每一步都踏在金光之上,像是踩着波浪。
脚步稍快一些,就似乎会误踩中自己的心事。脚步慢一些,又怕跟不上他的步伐。
就这样心中思潮纷涌,假如有一日这个人真的有机会一统天下,他果真能够无视一统天下的权柄么他当然有能力将西蕃甚至匈奴都踩在脚下,这个人会不会也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中生出对君权的渴盼,毕竟这东西是他父亲没能够得到的,也是他终应该得到的。
“这……容我向圣女解释一二,再告知将军圣女的决定,可好”金玉龙对他有商有量。
“大汗不用着急,只是我们陛下也久闻圣女的卓越,不过是想借这一次机会一睹风采而已,绝不会勉强圣女。”景飞鸾笑的和蔼,可是说的话是板上钉钉:“不过圣女既然身为拜火教千万人之主,自然要为教民的安危考虑,您看是不是”
纪蓉见他这样坚定,心底更加惴惴不安,微微变了脸色,转头看向金玉龙要如何决定。
金玉龙似乎对景飞鸾心有余悸,他一把脸放下来冷了神色,金玉龙就先软化了一些,犹豫道:“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圣女不是物件,而是我拜火教的统教之人,恕本王无法答允。不过将军放心,我会尽力劝说圣女,毕竟西原皇帝陛下,和将军您也是一片好心。”
“大汗肯帮忙劝说一二就好。”景飞鸾纹丝不动,浓密的睫毛微微晃动,唇边的笑容也由冷转暖,让他周身的气势跟着一变:“本将军这就派人向朝廷递送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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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纪蓉不应该忘记的事
安乐公主的事情,已经让她生出胆怯心。忽然之间只属于她的那个男人走到了阳光之下,她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只属于自己的,曾经她和景飞鸾在晔湖村里十分的自由自在,但不知何时起,那一份自由就渐渐地变成了家国天下的责任,这责任太大,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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