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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关塘

    肃远诧异道:“请谁”

    庄璞道:“说是白大爷,谁知能不能治得!”

    肃远见庄璞要走,拉住他:“表哥,别去了!这会子能请到什么好大夫你们老爷去请半日,说那个什么药仙郭先生,人家大夫推辞不来。都是好医生了,不来呢,可见什么情况上回还有临阵跑了的大夫,你去寻那一般的来不中用,好一些的出诊忙,哪有空来呢!半日前,你们老爷托话去我们家,说找不到好医生了,很是着急,这不,我把太医院的陈大夫请来了,先让他老人家看看再说。陈大夫难道比不上那个什么白大爷”又给庄璞介绍随同来的御医陈大夫。

    那老医生拱手向庄璞作揖。

    庄璞还了一礼,开手往里请。

    子素只跟在后头,没言语。

    转眼,几人火速速进来。庄璞打头先,入了门,正要报说肃远带御医来呢,他父亲见他折回,以为他不愿意去帮找白大爷,怒骂道:“老太太让你去请人,转一圈怎又回来了!”

    说话间,身后的肃远及老医生进来了。相互过了礼,三老爷才知道错怪了儿子庄璞。其余的话不消多说,三老爷携住老医生,快步进卧内给庄玳探病。老太太、郡主、秦氏、庄瑚等人也都跟进去。

    药先生悄悄的把庒琂拉住,示意留步说话。

    等众人都往里头走完,药先生才对庒琂道:“姑娘何苦!”

    庒琂左右为难,道:“先生尽力了。”因见子素不声不响站在后头,又过去对她道:“来了”

    子素眉眼垂下,捂了捂腰肚,道:“拿来了。”

    庒琂过去,伸手要拿,子素紧紧捂住,道:“人多眼杂,姑娘想怎么的”

    庒琂道:“我知道。”示意子素拿给她,子素扭不过,从怀里拿出来,慌慌张张的塞给她。

    子素道:“看着些,别给人发觉。”

    庒琂没回她,用手绢包好那块蛇胆晶石,脸面显出些喜色,又对药先生道:“先生,往下得靠你了。里头的医生若能救就罢了,救不了,先生得助我一把。”

    此刻,药先生糊涂了,道:“姑娘啊,适可而止吧!你又能怎样呢”

    庒琂看了一眼子素,道:“姐姐想出一口气,我要替姐姐出气去!先生有心,那就好人帮到底,看个时候言语几句,把里头的人引出去,让我单独在里头处一会子。”

    药先生道:“姑娘糊涂,来的是宫里御医,也有我说话的份儿姑娘教我如何说呀”

    庒琂道:“看时机吧!”先进去了。

    子素叹一声,紧随其后。

    药先生愣住了。

    里内。

    众人围着老医生,显然,老医生已替庄玳看过,正沉思如何回答。老太太因见药先生从外头进来,便指着进来的药先生对老医生说道:“才刚这位药先生帮诊看,不知情形与老太医诊出的是否一致”

    老医生看了一眼药先生。药先生举礼。老医生颔首,大约是回应的意思。

    礼毕。老医生道:“敢问这位先生诊断出什么来”

    药先生作揖回道:“病者沉睡不醒,但脉象平稳,四肢积热难消。其余的,恕我医术浅薄,诊不出其他了。”

    老医生微微一笑,点头,再四下看看,因见蓦阑手里还有草药没烧完,走了过去,从她手中接过来,扬给众人看:“此药熏烧,可是药先生建议”

    药先生谦卑拱手,道:“不敢。”

    两人彬彬有礼,你言我语,倒是急坏了边上的人。

    庄璞咧嘴道:“二位大夫,眼下可有良药你们都是一等一的好医生,若诊出病因,且有良药,万望拟出来,我们好去摘药救治。”

    三老爷狠狠拉住庄璞,道:“等大夫说来,不可无礼!”

    老太太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赶紧




第二百三十六章:三死三生
    蓦阑意想不到结局竟是这样。

    真是峰回路转,万事难料啊。

    对西府而言,千金难买安稳心,算是崖上坠绳,大惊一场。药先生说脉象平稳,那老御医也如是说,可见庄玳的性命并未到危及之际。

    然而,庄玳躺着只有一口气,终究与常日那个他不同了,他躺在床上没有欢声与笑语,年轻一辈的人看着可惜,年老者觉得可怜。

    待蓦阑收拾妥当,三老爷请示老太太:“母亲,请外头歇息!才把乌烟瘴气消止,你老人家身子一向不好,久呆吸入甚是不妥。”

    众人遂到外头去,留下金纸和复生在里头伺候。庒琂没跟出,因见金纸和复生默默留着,她有些不放心。她想靠近床边与庄玳说话。说话是幌子,拿出蛇胆晶石给庄玳交握才是真,可都出去了,独她一人在此,叫人见到,会引来非议。

    庒琂踌躇,又想:复生是庄玳的心腹小子,留着也无妨,金纸的为人底细不太清楚,怕就怕她看见。

    子素看到庒琂那表情,知她不太想复生和金纸留下。子素会意,走到那二人跟前,无话找话问个长短,岔开二人的注意力,起先问庄玳的病如何了都是谁伺候的怎么病发了

    自庄玳病后,又发生诸多事,金纸和复生日常处事越发小心了,许多话都不敢乱说。此时,主子们外边去,子素又这么关心问话,二人心里委屈,难免失口吐露一些怨言。

    子素听出意味来,顺了话对他们道:“幸好不是你们拿薄荷草和臭草回来,不然,罪名又落你们头上了。”此当言语,声音极微:“其实,平日里我最看得出,照顾你们三爷,这府里的人,没一个敢跟你们比贴心的。只是,他病成这样没能给你们说句好话。我觉得呀,他但凡好一些,你们主觉着点示个好,叫他看到记在心上,别一有好处,尽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占了去,便宜他人,委屈自己了。”

    金纸冷冷一笑。

    复生忧伤着道:“姐姐明白人。谁叫我们只是爷底下的辛苦手脚呢。”

    子素道:“好的手脚只有一双,缺了它,行动不便,又生不出第二副来。既为手脚,当是器重如自身,你们爷固然待你们好。”

    复生显出些许骄傲神色,笑道:“姐姐不知我们挨了多少打吃了多少骂,就冲爷待我们好,我们也没得怨言。”又不住往外头探头,看主子们在外面说些什么。

    复生探头去看时,主子们在外间坐着,大约跟药先生说话呢,没人进来。

    镜花谢的人向来容易相处,因她们非正经主子身份,寄人篱下的低声下气总是有的。下人们经常议论这些,说外人与下人差不多远,故而,许多下人跟镜花谢的人能走得近。

    复生今日能与子素说这些,想必也有这样的心理。

    复生转头回来,又道:“姐姐知道我皮粗肉厚,打多少我都能挨。金纸委屈了,端药不端,总得被寻错来。这几回被打骂,她都不敢言语了。要不是姐姐你才刚那么说,我也不敢说的。希望我们爷心里明白,尽早起身,为不为我们做主,我也不求了,只是觉得大奶奶冤枉。”话尾转至大奶奶:“头先东府端来绿豆汤,本是好意,谁知落成那样。这一次又说臭草有问题。好在宫里的老大夫来说话了,真是冤枉死人!替奶奶不值,我们爷的性子又善,真知道了,哪肯依!”

    子素怎听不出复生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对蓦阑有意见。

    子素道:“我说一句公正话,蓦阑不如你们。”

    这话把复生和金纸吓住了,二人急忙摆手,示意子素不要张声。

    子素道:“真心话,只对你们说。”

    复生道:“姐姐,别给我们找事儿了。如今太太对蓦阑正好呢。我可没说她什么的。就是觉得大奶奶原先是镜花谢里的,我们爷又爱跟镜花谢亲近,我这才说的。不怕跟姐姐说,因臭草的事儿,太太和老太太怪罪大奶奶呢!”

    庒琂握住庄玳的手,嘴里喃喃说些什么话,耳朵却有心听子素与复生在言语。

    当听到老太太和太太怪罪大奶奶,她坐不住了,转身过来,问:“大奶奶怎么了”

    复生望了一眼金纸,金纸眉头紧皱,微微摇头。

    子素笑道:“唉,这可好了。我们镜花谢的人没救得你们三爷,被怪罪呢!谁叫我们都认识药先生,老太太和太太不好怪罪我们姑娘,却转个方向去怪罪东府。你们大奶奶原先可不是我们镜花谢里的”

    复生摆手,啧啧地道:“姑娘,姐姐,不是那样的。”一把拉住金纸,一把拉住子素往庒琂跟前去。

    于是,复生和金纸一人几句,把臭草质变祸及大奶奶的事道出。

    庒琂和子素听闻,唏嘘不已。

    子素道:“亏老太太和太太信了,真是应了古话:病急乱投医,诽谤污蔑不花钱。”

    庒琂摇头叹息,道:“大奶奶怎么说”

    复生道:“奶奶没说什么,只是急哭了。”

    庒琂有些生气,转头白了一眼庄玳,道:“躺下了还叫人不省心。薄荷草和臭草大夫说治不得了,到底与大奶奶没关系。若是我在这儿跟你们三爷说话,因我跟他说话,他又醒了,又是谁的功劳呢”

    金纸这才道:“自然是姑娘的功劳,又与东府无关。”

    庒琂听金纸说话了,抬头看了她一眼。果然是东府献给西府的人,极维护东府的名声呢!当初金纸入西府伺候庄玳,乃庄瑚推荐,如今,金纸说这一句,可见她的心与品性不坏,倒懂得投桃报李。

    庒琂道:“对呀,真因那什么草而怪罪东府,叫东府太太怎么想平日里管东府的,大姐姐在出力呢,怪罪下来,大姐姐怎好自处还说叫大姐夫来,真是冤枉人了!”

    金纸道:“姑娘看得清。”再给庒琂深端一礼。

    那会儿,屋里几人同心同气说长道短,议论薄荷草、臭草入药的不当,正面侧面反讥蓦阑。

    殊不知,蓦阑回归后,多次弹压复生与金纸,二人忍受这几日,真是憋屈得紧,难得庒琂和子素站他们这边,才招致这些真心话来。

    屋里几人言语期间,外



第二百三十七章:喜漫漫
    毋庸置疑,庄玳确实好转了。

    他的好转,短期之内算好事,长远而望,乃绝境之深坑。

    就归功者而言,有人说是药先生头先施针的缘故,有人疑惑说是蓦阑熏了药草,但也有人据理力争说庒琂“说话”给治醒的。

    一听闻庄玳醒来,其余的话不消说了,都赶着进去探看。老太太当众褒扬庒琂,说她:“好亏她这份心沉得稳,个个往外头钻,就她能安在里面。”

    此话出来,直接或间接羞辱许多人,羞辱得最重者非蓦阑莫属。

    从西府回到中府,老太太欣喜万分进寿中居安歇去了,也不必让庒琂跟着伺候。老太太说多亏庒琂费神,惊了半日,也让她自个儿回屋歇半会子。

    同子素回到镜花谢,庒琂终于松开一口气。

    子素嘲笑她:“别人欢喜是常情,你欢喜个什么”

    庒琂微微作笑,勾了子素一眼神,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样,端端正正坐在炕上,伸手朝子素要茶。子素不动,只在旁边坐。

    于是,庒琂自己倒茶,喝了两口,道:“还是自个儿来,自个儿解决才安心。”

    子素不悦地道:“这话什么意思从西府回来,瞧你那嘴脸,真叫人心里难受。”

    庒琂道:“姐姐啊,难受什么我们不该欢喜”

    子素白了她一眼,道:“算来算去,你什么都没亏,还旁搭回东府一个大人情。大奶奶可得感激你了。”

    庒琂又是微微笑着,放下杯子,将头脸凑过去,低声道:“不需嫂子感激我。可是,我们该感激药先生。姐姐糊涂,以为我欢喜什么!”

    子素道:“欢喜的事儿多了,那小爷醒了,老太太褒奖了,当那么多人亮了脸。高兴吧!可要我说,这有什么值得欢喜高兴的,瞧蓦阑那样子,生吞活剥我们都不解恨呢!”

    庒琂道:“不是说了么给姐姐报个仇。她越这样,姐姐越高兴才对”

    子素被呛得无话可对,瞪圆了眼望住她。姐妹两人假生气呢。

    庒琂道:“好了,总归,一步一个脚印子挨过来了。难为姐姐你生我的气。”

    子素道:“别的不说,派我回来拿蛇胆晶石这事儿我是不高兴的。先不说鬼母妈妈有交代,好歹你得瞧瞧情形呀,当那么多人的面,不知你怎么想的。”

    庒琂道:“殊死一搏,有人得命,我们也不失一事呀!”伸手过来拉住子素的手,温柔地又道:“姐姐别给妈妈说去。之前我们议论过的,姐姐这会子还不明白”

    子素“嗯”嘴角露出笑意,反手狠狠地拍在庒琂手背上,起身,勾起茶壶,道:“茶水冷,吃了不怕寒牙。”

    看子素提茶壶出去,庒琂看看屋内四周,经过一场喧闹之后,如今置身于此,对比之下,很是落寞。昔日在此间,曾有过人来人往,嘴舌交战和嬉戏打闹,那时,慧缘还没嫁去东府作大奶奶,三喜也没走散,庄玳也没病倒,关先生和阿玉姑娘也都还在,连府外的锦书、肃远也常来。

    如今呢

    如今,一切如旧故。故往不再了,如同风光无限的卓府,满门命运的无常,烟消云散一般,付诸西风一抹,瘦尽马匹,窄尽时间。

    这便是:东风破,欢情薄,西风起,落寞错!

    庒琂正出神呢,子素热好了茶端进来,重新给她倒。

    庒琂却无心再吃,眼眶红红的,道:“热茶容易冷人心,不如冷茶好,吃冷知热呀!我倒把伯镜大师父的话忘了,她跟我说过‘在人杂之地,想鹤立鸡群,必先吃苦头,与人热络迎脸,不如自己吃冷知热,暗自揣度,好自为之。’经过那么多事,觉得这一句最有道理。”

    子素道:“极少见你这般感叹,那位伯镜大师父究竟是什么人物竟懂这么多。”

    庒琂摇摇头,道:“是我们家的恩人。姐姐入宫的领路人。姐姐你不知,当年月姐姐入宫拐道去仙缘庵,没来庄府呢!你道为何”

    子素“呵”的一声笑,果断摇头,说不知。

    庒琂点点头,道:“我也不知,但我猜测过了,这府里人总有什么事儿让姐姐不想来。”

    子素讥笑道:“你又糊涂了,你姐姐与你做得主我再糊涂倒算个明白人,不就是你父亲和你母亲做主么兴许,庄府得罪你们卓府,你们卓府不愿意走这门亲了,避开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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