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拾荒者行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启木木

    “树后面”

    “很好,那这儿呢”母亲指了指头顶,我伸长了脖子,看着头顶的林冠,寒霜在破碎的阳光中闪烁着。

    “永远留意周围的一切。”母亲微笑地说,“用你的眼睛去看,如果可能的话,永远不要低头。别让别人注意到你的目光所向。人的一生中会遇到有许多对手,那些对手会尝试理解你的意图。只要让他们无法猜透,情势会对你非常有利。”

    “妈妈,我们的客人会爬到树上吗”我问她。

    母亲“噗嗤”一声笑了:“不会,事实上,我已经看到他了,露娜,你看到了吗”

    我们停下脚步,我张望了下四周,“没有,妈妈。

    “现身吧。”母亲大声说,果然在我们前面不远处,有个灰胡子男子走了出来,他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向我们鞠了个躬。

    箱庭贵族的男人都一个样子,他们看不起所有打扮和他们不同的人。他们脸上挂着笑容,那表情介于困惑和厌烦之间,仿佛随时都会说出一句诙谐妙语,而这一点似乎是贵族的所有男人最着重的事。

    但我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关是他那副大胡子就足以证明,虽然他在笑,但那笑容温柔却又认真,这恰恰说明他说话前会三思,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看到你的影子了,马克先生。”母亲笑着说,他走上来,吻了她伸出的手,又吻了我的手,接着再次鞠躬。

    “影子”他说着,嗓音温和却略显粗野,语调就像将军。“唉,看来我的身手不比从前了。”

    “那真是太糟了,你和你的称号越来越不像了。”母亲大笑起来,“露娜,这位是马克戴维斯亚伯拉罕先生,是督军曾经的一位将军,他是我的女儿,她就是露娜。”

    同事就像黑寡妇那样不,他和他们完全不像:他没有瞪我,衣服上也没有黑寡妇的传统标志。

    “你好,迷人的小姐。”他的声音虽然粗声粗气,但却带着莫名的魅力。

    母亲用严肃地眼神看着我,“马克先生是我们的密友和保护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最先想到的应该是他。”

    “明白了,妈妈。”我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我还是忍住了。

    马克先生点了点头:“很荣幸为你效劳,小姐。”他对我说。

    我行了个屈膝礼,“谢谢你,先生。”

    豆豆跑了过来,它兴奋地欢迎了马克先生,他们俩明显是好友。

    “我们能谈谈吗艾拉。”马克先生说着,带上了兜帽,示意我们边走边说。

    为什么他对我母亲称呼为艾拉呢我很疑惑,但现在不是该问的时候。

    母亲招呼我去旁边玩会,我走到几步远的前面,听着他们低声谈话的零星片段。我听到“护国卫”和“督军”,但那些只是我常在门后偷听到的字眼罢了。直到几年以后,那些词语才有了更深的意义。

    然后那件事发生了。

    母亲和马克先生同时紧张起来,而豆豆竖起全身的毛发,开始吠叫。然后母亲猛地转过身去。

    我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我左边的树丛里站着一头巨狼:那是一头毛发




第三章 相识与羁绊
    我转过身子,半趴在坐椅靠背上,静静地欣赏着车风景。

    这个城市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摩天大楼上的镜面幕布倒映着还未熄灭的路灯,细看那便是晨曦的折射。

    由于主城区人员密集的缘故,列车不得已只能暗藏在地下,在通往主城区的地下,有一段路是玻璃隧道,经过那里的时候,透过列车特有的凸状玻璃,偶尔可以看到20000米的地面,但也大多数时候都是被雾气掩盖。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雾气在这天被吹开,难道老天被我早起求学的精神感动了吗不过说起,开学又要见到那么多双陌生的眼睛,还真是恐怖啊……

    还是看看窗外散散心吧,待雾气散去,地面的景象一览无余:焦黄的土地上偶尔可以看到几片绿色和蓝色,那似乎是水源和绿地。

    我开始思索,20000英尺的高度,如果不小心失足坠落掉下去会怎么样呢也许思考得太过于认真,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想法转换成言语。

    “结局只有一个呦。”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头桃红色的头发披散着如同雪花般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不由地觉得这是不是个加大版的洋娃娃。

    少女闭上一只眼睛,轻轻地摇了摇手指,接着说罗:“20000英尺的高度,一旦掉下去,会瞬间将失去知觉然后摔死,”她停顿了一会,把手指移动了嘴边,“就算把死亡的可能排除,也会被那瞬间烧开水地面温度给真正意义上的‘人间蒸发’。”

    我十分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女,心想:米拉,她怎么会在这,我不由地睁大眼睛。

    “好久不见了,露娜。”米拉微笑地说道。

    愣住地心让我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对方的提问也不能不回答,于是随口说了一句,“你是谁”

    也许米拉被我的回答给吓到了,只见她的身体往后倾了一下,这不是“贫血症”!我急忙伸出手扶了她一下,她险些摔倒。

    米拉坐正身体,深深地叹了口气,半闭着眼睛,伴着十分无奈地表情对我说:“是我啊,米拉。”

    我轻轻地“哦”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车窗倒映着一位少女,乌黑地刘海下掩盖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黑色贝雷帽下,一头黑毛衬托着纤细的胳膊,直垂到腰间,那便是我。

    我仔细打量下镜子中的我,怎么还是这么瘦,自从和米拉认识以后,我就一直没变过,难道那家伙是诅咒体吗

    话说和米拉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那一天我却依旧记忆犹新。我闭上眼睛,开始着那一天相识的美好回忆。

    那是我和马克先生先生初次相遇的第二年冬天,罗伯特一家来了。那可真是个美丽的冬天:冰雪融化,露出了底下久违的青草,沃顿特也恢复了平时那种完美无瑕的景致。

    在修建的树篱的包围中,我们隐约听到了城镇那边传来的喧嚣声,而在我们的北面不远处,古老的沃顿特宫殿遗址所在的山坡清晰可见,宽广的石阶通向庞大的宫殿正门。

    它的壮丽令来自沃顿特箱庭贵族的罗伯特一家也颇为感叹。罗伯特先生和父亲经常在图书室一谈就是几个钟头,黑寡妇们不时也会加入,母亲和我的任务就是款待罗伯特太太和她的女儿,米拉。

    米拉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她今年八岁,而我只有六岁,所以她比我强得多。

    虽然听着很不舒服,但再怎么说也是来宾。于是,我们邀请她们去散步。为了抵御早晨的些许寒意,我们多穿了几件衣服,但温暖的阳光很快让我们后悔了。

    母亲和罗伯特太太走在我们前面几步远处。我注意到了母亲今天带上了暖手筒,不由得好奇起来是不是里面还藏着把木柄刀。当然了,在那头黑狼离开以后,我问过她木柄刀的事情。

    “妈妈,你为什么要在暖手筒里藏刀子”

    “哎呀,露娜,当然是为了防备恶狼啦。”她狡黠地笑了笑,又补充道,“包括四条腿的和两条腿的,而且,这把刀还能帮助暖手筒维持形状。”说完,她蹲在了我的面前,伸出手对我说,“来,露娜,把木柄刀从袖口拿出来吧。”

    不准笑,因为没有暖手筒,我只能效仿把木柄刀放在袖口里,我以为这样会很隐秘,但却被母亲一眼识破。

    我把木柄刀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抽出来,递交在了母亲的手里。

    “让我来告诉你,怎么打开她吧。”话音刚落,只见母亲手掌一松,木柄中间裂开了缝,并迅速的朝两翼弹开。与此同时,木柄中一把银灰色的刀刃迅速向外延伸,就像钓竿甩出去那样。

    差不多刀刃全部弹出,母亲的手再次握住了木柄,就这样,一把战刃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好厉害!”我感叹道,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母亲笑了笑,然后对我说:“你也来试试吧,”说完,母亲把刀刃收回木柄。

    “你首先要做到的是手掌握拳,然后尽可能的用力的。”母亲解释道,她把摊开手掌收回了拳头,“千万记住发完力,感受到一丝冲击,马上松手。”说完,手对松开来了,刀刃又在空中画过一个完美的弧线,展开了。

    母亲对我说:“牢记要领的每一步,善于观察事物的可变性和可逆性,这样你才会得到优势。”

    事物的可变性和可逆性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思考至今,都没一个所以然来,虽然打开木柄刀的技巧已经十分熟练。

    另外,那时候母亲还要我发誓,把暖手筒藏刀的事情当做秘密来保守,而我很快就把这个誓言习以为常。

    马克先生也是个秘密,这意味着马克先生教我剑术的事情也是个秘密。

    越来越多的秘密。

    米拉和我走在我们的母亲身后,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她们的裙摆拂过青草,所以从远处看来,我们就像是在地面上滑行一样。

    “你多大了,小臭虫”米拉对我耳语道,虽然就像我前面说的,她早就确认过我们两个的年龄了,而且两次。

    “别叫我‘小臭虫’!”我拘谨地回答。

    “抱歉,小臭虫,再说一遍你多大了。”

    “我六岁。”我告诉她。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六岁是个很糟糕的年纪罢了,就好像她没有过六岁的时候。“噢,我八岁。”她傲慢地说。

    “我知道你八岁了。”我嘶声答道,一边想象自己伸出一只脚,然后看她在地上摔个嘴啃泥。

    “我只是怕你忘了。”她说,而我不由得想象她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沾满泥土的模样。马克先生是怎么说的来着个子越高,摔得越重。

    我们散步的时候,前面那两位女士的对话也传到了我们耳中,罗伯特太太再



第四章 伪善的路牌
    “最近怎么回事”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广播里播放的信息。

    “怎么老是有这种通知”

    “你们听说没现在有种怪物叫恸哭者,和广播里说的很像。”

    “ 这个我听说过。”站在一旁中年男性厉声回答道,他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语气不缓不慢地说了下去,“据说只要靠近它,他会朝你冲过来,然后从嘴里吐出黑蛆一样的虫子到你身上,虫子快速地钻入**,没有任何知觉,但接下去几个月,你的皮肤上会长出指甲盖,这说明那些臭虫再吞噬你的全身,它吸光你的血,大口大口吞噬着你的骨肉,一天天慢慢地折磨着你,让你痛不欲生,最后只为你留下一张皮质……”

    “这么严重的病情,该不会是魔法造成的吧!”这一段话,让喧哗的车厢瞬间宁静了下来,久久没人敢开口接下去。

    终于久违的沉默被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面具男打破了,“不要相信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无稽之谈!”说完,他站了起来,胸口的背带上挂着两把燧火枪,腰间挎着一把十字架状的长剑,高邦战靴敲打着地面,似乎在向大地宣战,脸上带着象牙制的人脸面具。对了,那似乎是防毒面具。

    面具男阔步朝刚才异常喧哗的人群走去,人群朝着两翼散开,给面具男让出一个过道,不是还有人低语道:“那是护国卫耶。”

    面具男没有去理睬那些流言蜚语,他淡定地摘下象牙面具,黑色的长发垂在了肩膀上,国字脸鹰勾鼻,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仿佛可以瞬间撕破虚假的面纱,嘴角下的伤痕更加衬托出一代军人的威严,但从头发来看,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还真是一名年轻的‘护国卫’。

    片刻,他展开双手,开始了自己的演说,“伟大的女王会带消除可怕的疫病,大家不用去担心那些流言蜚语,我们督军会……”

    还没等他说完,那位眼睛男就打断他的演说,说实话,现在想想我还真佩服他的勇气。眼睛男朝护国卫,破口大骂;“什么狗屁女王!安妮后裔唯一的败类!天天就晓得摆弄自己的服装,依我看,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狗屁娘们!我说的对不对!”眼镜男大声吼道。

    说完,周围的人马上迎合起来,“狗屁女王!狗屁女王!狗屁女王!”

    “看来四眼君的支持率远远大于护国卫啊。”米拉有些嘲讽的说道,然后扭头转向我,她接着说;“嘿,如果是你,你站在哪边”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对话,因为我十分清楚好戏才刚刚开始。

    护国卫没有作答,而是低下了头,的确外界对女王的评价很差,因为她是个无能王,沃顿特在前任女王的带领下,的确是一个富饶的时代,但那也是一个充满雾气工业时代。

    眼睛男见护国卫没有说话,继续开始了他的演说:“大家听我说!”周围又恢复安静:“一个国家的最高护卫都出来,依我看,女王也会在他的身边,大家觉得我们该不该把那个什么狗屁女王给拉出批斗一下呢!”说完,他举起一只手,他清楚人们还会用着他。

    周围的人低声考虑了一会,然后齐声怒吼:“拉出来!”“拉出来!”“拉出来!”

    面对挑衅,护国卫闭上了眼睛,皱紧眉头不难看出,他在忍耐,眼镜男得到支撑,嚣张的气焰更强了,他对着护国卫,露出了极度嘲讽的表情,甚至用手指点他的胸口,就算这样,护国卫还忍耐着。

    “让我瞧瞧女王究竟在哪里吧!”说完,眼镜男结束了他的嘲讽,猥琐的眼神开始向周围打量。一会儿,他的眼神停到了一个角落。

    那是护国卫站起来的位置,旁侧有一位带着帽子和面纱的白衣女孩,从身高上来看,她的年龄和米拉差不多,只不过面纱遮住了她的脸,眼镜男认准了她,阔步走到她面前,“美丽的小姐,能让我看看容颜吗”女孩侧过脑袋,没有理睬他。

    “嘿,露娜,她跟你有几分像耶。”米拉轻声说道。

    “你给我闭嘴!给我好好看着!”我小声唾骂道。

    眼镜男见女孩没有说话,也许感到有些没面子,一把抓起女孩的胳膊,将她扯了起来:“哈哈,果然是你,禁锢在黄金鸟笼里的金丝雀!”

    女孩的帽子掉落在了地上,飘逸的银发衬托出了肤色的白皙,银色的瞳孔中仿佛隐藏着许多未知的谜团,女孩半闭着眼睛,咬紧了嘴唇,她十分痛苦。

    眼镜男更为得意了,那张臭脸上充满了成功的喜悦,正当他准备转身把女孩拖到人群中,他的背后飞起一脚,眼镜男飞了出去,“咚”的一声巨响,他重重地撞在了门上。

    原来是护国卫,他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女孩;“女王,让你受惊了,”女孩侧头微笑了一下。

    “那我去解决一下事情马上过来。”护国卫接着拔出胸口上的老式手枪,站起来走向一旁倒在地上的眼镜男,用枪指着他。

    眼镜男半趴在地上,说不出话,但他看到这种情况还是不住的求着饶,“不……求……你了……不……”
1...1213141516...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