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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行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启木木

    “她们根本没有半点思考能力。答应我,露娜,无论何时千万不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我很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避免变成那样,所以我躲




露娜日记(二)
    战乱的时代,人们除了对历史的学习外,剩下的学习就只有战斗技能,父亲从小教导我。因此,我比同龄人更快掌握了剑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以优异的剑技进入高级督军学院。

    五年的时间,我们离恍然大悟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想到最初的事件,想到自己第一次真正思考与我亲近的人的时刻。在我看来,它们就像一块路牌,指引着我的命运的走向。

    古老文化熏陶下,礼仪永远是重要的。在沃顿特城里,每个女孩在学会走路和讲话的那一刻起,就必须进入教堂进行学习。

    恰巧那件事也发生在巴尔克维格教堂,我第一次去教堂的时候只有三岁,关于它的记忆远远算不上完整。真正给我留下印象的,只有成排的橡木座位,外加一段清晰但不连贯的记忆:我透过凝固冰晶的窗户向外张望。楚辞之外,让我印象更加深刻,就只有那个光头男主教。

    主教弯腰驼背,始终是一张笑脸,但那笑容背后却是出了奇的残忍。他穿行在教堂的走廊时,总是双手托着权杖,仿佛要给宴会上菜。回到办公室以后,他会把权杖放在书桌上。

    那时我们常说:“完了,轮到你了。”我是他办公室的常客,因为他痛恨我对任何事情的乐观,以及我这一头黑发,甚至对我的欢笑也颇有怨言,总是把我快活的笑容称作“假笑”。他说他会用这根权杖让我笑不出来。

    他说得没错,我的确不笑了,但只是暂时。

    接着有一天,母亲和父亲来教堂探望进修的我的理由来探望主教。而我按照要求去了办公室。在我的父母转过椅子欢迎我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刚才还深深刻在脸上地笑意马上转变成了轻蔑,似乎在嫉妒着家庭团聚的时刻。

    如果来看我的只有母亲,我也许还不会表现得那么正式。我会迅速跑到她身边,躲在她的裙摆后面,希望能离开这个人心惶惶的地方。但是他们都来了,而父亲对我来说,是个导师,也是个国王。我们遵守的礼仪模式都是他制定的,当初送我来教堂进修的人也是他。

    于是,我走过去,行了个屈膝礼,然后静静地等待。

    我母亲抓住我的手,我不清楚她是怎么看到的,因为我把手放在身侧,但不知为何,她依旧瞥见权杖留在上面的痕迹。

    “这是什么”她抬起我的手,质问主教。

    在我的记忆里,主教为人从来镇定自若。但此时,我却看到他脸色苍白。眨眼间,我母亲就从那个彬彬有礼的客人,变成了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我们感受到了,只不过主教他感受强烈。

    他强颜欢笑,但那却掩不住他说话的结巴:“我说过,露娜是个太过于淘气而且任性的女孩。”

    “所以你就用权杖打了她”我母亲反问道,她心中的火山已郁郁喷发。

    主教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不然你觉得我怎么维持秩序”

    母亲一把抄起他桌上的权杖:“真没想到你还会用这种方法,你以为这会让你变得强大吗”说完,她用力地折断了手中的权杖。

    主教吃了一惊,他吞了口口水,目光转向父亲。

    此时,父亲低下头打量着手中的怀表,就好像这些事与他毫不相关。

    “如果你一致认为是那样的话。”母亲补充道,“她只会让你更加弱小!”

    母亲



露娜日记(三)
    午夜时分,我穿上睡袍,打开磁浮油灯,悄悄走下楼梯。来到一楼书房的内侧,我锁紧了门后,来到中间的书架,把墙壁上的壁灯,轻轻挪动一下,地板被移开了。

    我爬了下去,来到了藏书楼,在那里等待着马克先生。他早就溜进了这里,脚步悄无声息,甚至连狗儿都没有惊动,他移动地板的时候,我都没有听到任何开合声。

    他轻巧地落在了地下,朝我走了过来,他摘下脸上恐怖的骷髅面具,他痛恨那东西,然后攥住我的双肩。

    “你的父亲呢!”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希望这只是我的直觉。

    “他们待会就到。”我说着,垂下了目光。

    他闭上眼睛,虽然他算不上老,大概四十**岁,比父亲和母亲整整大十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马克先生和我曾经很亲密。”母亲曾经告诉我,说这话的时候,她带着微笑。我甚至觉得她脸都红了。

    我初次与马克先生相遇,是在一个寒冷的日子。在沃顿特,由于长年离地的原因,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一个真正的寒冬。

    北区河畔泛滥冰冻,贫苦的人们在街头奄奄一息,随处可见被寒冻杀死的人们,但东区的情况截然不同。

    等我们醒来时,屋里的壁炉里已经生好了火,我们吃着热腾腾的早餐,然后裹上黑怪的皮甲保暖,趴在窗口上欣赏着美丽的雪花。

    由于浮游大陆离地一万米的原因,沃顿特一到冬天几乎都会下雪,而且是不停地下,很难有晴天出现。

    可能性少,但也意味着不是没有,就有那么一天,持续一个半月的降雪结束了。

    那天不知是谁感动了天地,雾气被吹散了,阳光很是耀眼,但丝毫没能缓解刺骨的寒意。厚厚的积雪上结着一层坚硬的冰。

    我们的猎狼犬“豆豆”走在上面,“豆豆”是只体格较大的幼犬,它试着走了几步,然后放下心来,快活地嚎叫一声,冲向前去。母亲和我慢慢地朝着庄园旁侧的树林走去。

    我拉着母亲的手,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城市的中央,沃顿特的大钟楼在阳光和积雪的反光中熠熠生辉,闪烁的窗璃仿佛眨着眼睛,非常壮观。

    等我们走到阳光下,钻进树林的时候,此时此刻我的身边仿佛笼罩在铅笔描绘的阴影里。

    “如果你看到有位绅士站在树荫下,不用害怕。”母亲说着,朝我略微弯下了腰,她的声音很轻,我不由得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我到时只有六岁,在我看来,母亲只是见了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在寒霜的笼罩下,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树林里比积雪覆盖的草坪更加安静,我们缓步走进树林深处,感受着周围环境带来的静谧。

    “还是老样子没变。”我母亲说,她压低了声音,以免打破这片宁静。“他也许想吓我们一跳,所以你做好心理准备,压低身子,审视周围的环境,就像你父亲教你的那样。你看到脚印了吗”

    我们周围的积雪保持着原样,“没有,妈妈。”

    “很好,这样大概能判断出可能的位置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藏在哪里”

    “树后面”

    “很好,那这儿呢”母亲指了指头顶,我伸长了脖子,看着头顶的林冠,寒霜在破碎的阳光中闪烁着。

    “永远留意周围的一切。”母亲微笑地说,“用你的眼睛去看,如果可能的话,永远不要低头。别让别人注意到你的目光所向。人的一生中会遇到有许多对手,那些对手会尝试理解你的意图。只要让他们无法猜透,情势会对你非常有利。”

    “妈妈,我们的客人会爬到树上吗”我问她。

    母亲“噗嗤”一声笑了:“不会,事实上,我已经看到他了,露娜,你看到了吗”

    我们停下脚步,我张望了下四周,“没有,妈妈。

    “现身吧。”母亲大声说,果然在我们前面不远处,有个灰胡子男子走了出来,他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向我们鞠了个躬。

    箱庭贵族的男人都一个样子,他们看不起所有打扮和他们不同的人。他们脸上挂着笑容,那表情介于困惑和厌烦之间,仿佛随时都会说出一句诙谐妙语,而这一点似乎是贵族的所有男人最着重的事。

    但我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关是他那副大胡子就足以证明,虽然他在笑,但那笑容温柔却又认真,这恰恰说明他说话前会三思,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看到你的影子了,马克先生。”母亲笑着说,他走上来,吻了她伸出的手,又吻了我的手,接着再次鞠躬。

    “影子”他说着,嗓音温和却略显粗野,语调就像将军。“唉,看来我的身手不比从前了。”

    “那真是太糟了,你和你的称号越来越不像了。”母亲大笑起来,“露娜,这位是马克戴维斯亚伯拉罕先生,是督军曾经的一位将军,他是我的女儿,她就是露娜。”

    同事就像黑寡妇那样不,他和他们完全不像:他没有瞪我,衣服上也没有黑寡妇的传统标志。

    “你好,迷人的小姐。”他的声音虽然粗声粗气,但却带着莫名的魅力。

    母亲用严肃地眼神看着我,“马克先生是我们的密友和保护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最先想到的应该是他。”

    “明白了,妈妈。”我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我还是忍住了。

    马克先生点了点头:“很荣幸为你效劳,小姐。”他对我说。

    我行了个屈膝礼,“谢谢你,先生。”

    豆豆跑了过来,它兴奋地欢迎了马克先生,他们俩明显是好友。

    “我们能谈谈吗艾拉。”马克先生说着,带上了兜帽,示意我们边走边说。

    为什么他对我母亲称呼为艾拉呢我很疑惑,但现在不是该问的时候。

    母亲招呼我去旁边玩会,我走到几步远的前面,听着他们低声谈话的零星片段。我听到“护国卫”和“督军”,但那些只是我常在门后偷听到的字眼罢了。直到几年以后,那些词语才有了更深的意义。

    然后那件事发生了。

    母亲和马克先生同时紧张起来,而豆豆竖起全身的毛发,开始吠叫。然后母亲猛地转过身去。

    我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我左边的树丛里站着一头巨狼:那是一头毛发



露娜日记(四)
    最近怎么回事”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广播里播放的信息。

    “怎么老是有这种通知”

    “你们听说没现在有种怪物叫恸哭者,和广播里说的很像。”

    “这个我听说过。”站在一旁中年男性厉声回答道,他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语气不缓不慢地说了下去,“据说只要靠近它,他会朝你冲过来,然后从嘴里吐出黑蛆一样的虫子到你身上,虫子快速地钻入**,没有任何知觉,但接下去几个月,你的皮肤上会长出指甲盖,这说明那些臭虫再吞噬你的全身,它吸光你的血,大口大口吞噬着你的骨肉,一天天慢慢地折磨着你,让你痛不欲生,最后只为你留下一张皮质……”

    “这么严重的病情,该不会是魔法造成的吧!”这一段话,让喧哗的车厢瞬间宁静了下来,久久没人敢开口接下去。

    终于久违的沉默被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面具男打破了,“不要相信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无稽之谈!”说完,他站了起来,胸口的背带上挂着两把燧火枪,腰间挎着一把十字架状的长剑,高邦战靴敲打着地面,似乎在向大地宣战,脸上带着象牙制的人脸面具。对了,那似乎是防毒面具。

    面具男阔步朝刚才异常喧哗的人群走去,人群朝着两翼散开,给面具男让出一个过道,不是还有人低语道:“那是护国卫耶。”

    面具男没有去理睬那些流言蜚语,他淡定地摘下象牙面具,黑色的长发垂在了肩膀上,国字脸鹰勾鼻,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仿佛可以瞬间撕破虚假的面纱,嘴角下的伤痕更加衬托出一代军人的威严,但从头发来看,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还真是一名年轻的‘护国卫’。

    片刻,他展开双手,开始了自己的演说,“伟大的女王会带消除可怕的疫病,大家不用去担心那些流言蜚语,我们督军会……”

    还没等他说完,那位眼睛男就打断他的演说,说实话,现在想想我还真佩服他的勇气。眼睛男朝护国卫,破口大骂;“什么狗屁女王!安妮后裔唯一的败类!天天就晓得摆弄自己的服装,依我看,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狗屁娘们!我说的对不对!”眼镜男大声吼道。

    说完,周围的人马上迎合起来,“狗屁女王!狗屁女王!狗屁女王!”

    “看来四眼君的支持率远远大于护国卫啊。”米拉有些嘲讽的说道,然后扭头转向我,她接着说;“嘿,如果是你,你站在哪边”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对话,因为我十分清楚好戏才刚刚开始。

    护国卫没有作答,而是低下了头,的确外界对女王的评价很差,因为她是个无能王,沃顿特在前任女王的带领下,的确是一个富饶的时代,但那也是一个充满雾气工业时代。

    眼睛男见护国卫没有说话,继续开始了他的演说:“大家听我说!”周围又恢复安静:“一个国家的最高护卫都出来,依我看,女王也会在他的身边,大家觉得我们该不该把那个什么狗屁女王给拉出批斗一下呢!”说完,他举起一只手,他清楚人们还会用着他。

    周围的人低声考虑了一会,然后齐声怒吼:“拉出来!”“拉出来!”“拉出来!”

    面对挑衅,护国卫闭上了眼睛,皱紧眉头不难看出,他在忍耐,眼镜男得到支撑,嚣张的气焰更强了,他对着护国卫,露出了极度嘲讽的表情,甚至用手指点他的胸口,就算这样,护国卫还忍耐着。

    “让我瞧瞧女王究竟在哪里吧!”说完,眼镜男结束了他的嘲讽,猥琐的眼神开始向周围打量。一会儿,他的眼神停到了一个角落。

    那是护国卫站起来的位置,旁侧有一位带着帽子和面纱的白衣女孩,从身高上来看,她的年龄和米拉差不多,只不过面纱遮住了她的脸,眼镜男认准了她,阔步走到她面前,“美丽的小姐,能让我看看容颜吗”女孩侧过脑袋,没有理睬他。

    “嘿,露娜,她跟你有几分像耶。”米拉轻声说道。

    “你给我闭嘴!给我好好看着!”我小声唾骂道。

    眼镜男见女孩没有说话,也许感到有些没面子,一把抓起女孩的胳膊,将她扯了起来:“哈哈,果然是你,禁锢在黄金鸟笼里的金丝雀!”

    女孩的帽子掉落在了地上,飘逸的银发衬托出了肤色的白皙,银色的瞳孔中仿佛隐藏着许多未知的谜团,女孩半闭着眼睛,咬紧了嘴唇,她十分痛苦。

    眼镜男更为得意了,那张臭脸上充满了成功的喜悦,正当他准备转身把女孩拖到人群中,他的背后飞起一脚,眼镜男飞了出去,“咚”的一声巨响,他重重地撞在了门上。

    原来是护国卫,他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女孩;“女王,让你受惊了,”女孩侧头微笑了一下。

    “那我去解决一下事情马上过来。”护国卫接着拔出胸口上的老式手枪,站起来走向一旁倒在地上的眼镜男,用枪指着他。

    眼镜男半趴在地上,说不出话,但他看到这种情况还是不住的求着饶,“不……求……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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