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战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非烬
不过跟着王维和方辰上山的六个年轻演员不一会儿便通过节目组的摄像师传回了消息,一会儿要衣服、一会儿要手套,骆泉来回跑了两趟,就忍不住“斥责”道:“你们从毕业之后基本上没长本事啊!当年教给你们的事情都忘了吧”
不过嘻嘻哈哈之间,活干得确实快多了。六百五十玉米在中午之前从田里运回了小院,看着这帮汗流浃背的年轻人,尽管之前斥责过,骆泉依然忍不住有些心疼,打水递毛巾狠狠扮演了一把保姆。这让王维很“不高兴”:“老骆!你的学生来了,你就围着他们转吧!把我和方辰全都忘了!”
午餐很简单,骆泉上午发好面做的韭菜鸡蛋馅的包子,配上浓浓的小米粥。至于昨天点的菜,骆泉做主准备晚上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吃完饭骆泉发话,赶着一帮学生里里外外忙活了半天。
因为昨天晚上骆泉的一个学生点了一道鸡汤,苏钺和肖烨抱着看笑话的态度,让张庆年等人拎了一个篓子,里面装着三只活鸡。至于做什么用,苏钺并没有交代给这些人。原本是想看看骆泉和王维敢不敢拿起菜刀杀一只,没想到所有人对
258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苏钺一边拿着手机往屋里边走,一边对着手机摄像头说着:“……我现在是在一档真人秀节目的拍摄现场。在去年,我们制作《舌尖上的中国》这部纪录片的时候就发现,对于我们这个民族而言,土地、耕种是根植于我们灵魂深处的本能。但是在如今商品化社会飞速发展的背景下,农业生产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无法满足庞大的农民群体的生活需要。这也就出现了一批又一批进入城市、扎根城市的人群。但与此同时,我们对于田园、土地、粮食和蔬菜以及平和的田园生活却有一种难以想象的渴望与憧憬。《舌尖上的中国》里面,大家看到了一位在楼顶上种菜的市民,而近些年来,农家乐、乡村游也慢慢成为城市居民休闲旅游的重要选择。我们在背离土地的同时又在向往着土地,这是社会发展的一种必然:我们在追求背离土地的生活中的经济价值,也在向往着土地带给我们的精神愉悦。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天极和吴越卫视联合制作了这档真人秀节目,取名叫做《归园田居》。”
“喂,苏,你应该好好聊一聊我的电影,而不是给你的节目做宣传!”特纳装作不满地道。刚才苏钺的话使用的是汉语,特纳通过身旁的翻译听明白了这么一大串话。
苏钺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便笑着道:“不,特纳。对于你的这部作品,以及你以前的所有作品,我都不想进行任何的评价。作为一个导演而言,你已经做到了你的极致。另外一个方面,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中国来宣传你的电影还不是因为如今这片土地上生活着世界上最多的人口你应该通过这个国家的一切增加你对它的认识。这样有助于你更好的了解这个国度,并取悦这里的观众!”
苏钺的话音未落,另一边的现场便又爆发出一阵掌声。
“另外,其实我很想邀请你来参加一次这档节目。”苏钺笑着道,“你要知道,你所向往的东方智慧,其根源就在土地之中。”
此时屋子里的众人正围坐在正中间吃晚饭。骆泉从傍晚就开始摆弄,把自己的学生点的菜全部摆上了餐桌。苏钺进来的时候,他们正非常热烈地谈论着什么。
“唉,导演!”骆泉第一个站了起来,招呼道:“来,一起吃点儿”
苏钺摆了摆手,心中暗笑道:“你丫果然是表演系的老教师!搞得这么自然。”
“不用了,各位,我是来给你们介绍朋友认识的!”苏钺将手机放在了骆泉的面前,“来,给远道而来的国际友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打个招呼……”
骆泉王维等人就以这种很特殊的方式远程参加了特纳的电影发布会。这种操作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央视之所以会同意,恐怕除了考虑到骆泉等人在国内演艺圈的影响力,也多少顾及到这档真人秀节目的特殊意味。苏钺不相信这档节目会严格控制在苏靖和他两人所知的范围之位。作为国内最大的电视平台,央视或多或少都会得到些消息。
特纳、阿比盖尔等人对于这些在现场大屏幕上出现的面孔非常的“自来熟”。骆泉作为身负演员、导演、影视学院老师等多重身份的人,分析了不少特纳过去的作品的特色,三言两语之间便拉近了关系。而这边小小的手机镜头里面展现的农家小屋的风格,也让特纳他们很感兴趣。等问清楚关于《归园田居》这档节目的特色之后,特纳迫不及待地对苏钺要求道:“明天,你们还会在哪里对不对我要去!不,我们都要去!”
结束了和特纳的连线,苏钺退出了房间。而房间里面的气氛又重新火热了起来。骆泉的学生如今也并不全是活跃在影视圈的演员,有留校任教的、有自己创办公司的。这些人里面如果单独拿出来一个,或许许多观众会很陌生,但当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聊起当年求学时候的事情,很多的话题便有了共性。
张庆年是骆泉的同学,只不过一个是表演系,一个是导演系。但两人在校期间便是好友,骆泉的毕业作品同样也是张庆年的毕业作品。再加上一群同样是同学的年轻人,这顿饭的气氛比上个星期的那次拍摄要好太多了。
一群人聊起当年的往事,也拉着王维和方辰说起他们求学时的各自经历。聊起当年男生在一起装的正经、吹的牛皮,聊起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盖世英雄,聊起当年自己遇到的死活不让自己通过考试的灭绝师太,聊起某一个当年谈笑生风、如今已经天人永隔的前辈老师……
“当年刚上大学的时候,第一个学期过完,心里长长出了口气,心想着,八分之一的大学生活终于过去了,离着挣钱养家又近了一步。然后第一个学年过去了、第二个学年过去了……越到后面时间过得越快。似乎眨眼之间,就到了大四了。”骆泉的一个学生,如今已经是著名青年演员的徐凯乐感慨道,“到了那时候,才猛然间发现,学生时代转眼之间就要过去了。大四下学期的时候已经不太回学校了,要准备毕业作品,忙着在各个剧组转场、试镜,时间过得飞快。我还记得最后领毕业证的时候,我和我的室友约好了提前三天一起回了学校,在学校宿舍住的最后一个晚上,老林——”他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男生,“——他说,以前是论年过,后来是论月过,然后论天过,最后一天就要论小时过。可是不管最终的计时单位多么渺小短暂,终于还是迎来了大包小包离校的那个时刻。我当时就想,时间嘛,好像就是一颗苹果,放着不吃,最终蔫了、烂了、被虫子蛀了,不如趁它新鲜的时候把它吃到嘴里,最起码留下了满嘴的清香和甜美。所以——”他笑了笑,看了一眼骆泉,“——所以我当时也不管是不是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宿舍的门是不是锁上了,就从二楼的洗手间翻了出去,敲开学校超市的门,买了一捆啤酒、几包花生米,让老林他们从楼上用绳子吊上去,一直喝到大半夜。最后宿管老师发现我们闹得实在是不像话,就……”
“就把我找去了。”骆泉接口道,“我当时也没睡,当时还住在教师公寓那边。晚上也睡不着,想着你们这帮我带的第一批学生,想着你们当时惹我发的脾气、闹的笑话。你们宿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想,得了,反正最后一天了,只要你们别搞得太过火,也就这样了,反正不会再冲你们发脾气了。结果我到了那边一看,好家伙,附近的几个宿舍的家伙们全聚在你们的寝室里,酒倒是没喝多少,全当香槟撒了喷了!”
259 关于信仰的那些事儿
尽管特纳很想参加一次《归园田居》的拍摄,但这个周末是没有机会了。《集中营》的主创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自然不能参加完一次央视的首映礼就放掉工作各玩各的。尽管以前国内引进的海外电影鲜少有进行路演宣传的,特纳还是决定带着人在国内的各大城市转一转。
而《归园田居》这个周的拍摄中,两组嘉宾也是提前确定的,不可能再把特纳临时安插进来。如果下个星期这个老头还留在中国的话,苏钺倒是不介意让他去钻一钻玉米地。
周六的拍摄,到来的客人是导演张庆年以及骆泉的一群学生,周日到来的则是王维在吴越卫视的几个主持人搭档。周日的这帮客人干活一个比一个懒,嘴皮子却一个比一个利索。苏钺都想建议他们有时间去小剧场开个相声专场。
在一连串的抱怨、奚落、调侃中,这个周的录制任务结束。周一一早回了城,便拿到了刘田让人提前订好的周三去往津门的车票。解培言拿到苏钺提供的《咱们结婚吧》的剧本后一刻也没闲着,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起了团队,挑选完了演员,选定了拍摄地。这个电视剧将在周三在津门正式开机,苏钺作为编剧和投资人,需要去参加开机仪式。
解培言选定的演员里面苏钺大部分不认识。这次的选角解培言和苏钺商量过后,决定放弃让天极的艺人挑大梁。里面只有两个配角的角色是由天极艺人担纲的,一个是果然的好友胡七星的老婆飘飘,解培言选择了刚拍完《闯关东》的陈聪聪;另一位则是杨桃的姐夫段西风,依然是刚从《闯关东》剧组出来的演员,程林。
而周三早上到达津门的时候,苏钺才知道,特纳一行人如今也在津门路演宣传。昨天的宣传结束后,他们从陪同的梁展博那里知道了苏钺即将到来参加一部戏的开机仪式的事情,就多留了一天,并不是想和苏钺聊什么事情,而是想看一看一直被中国的演艺圈非常看重的开机仪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些年不断有国内演员进入欧美剧组拍摄影视剧,对于这两个不同的文化圈子里的交流也越来越多。特纳等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到中国,对于烧香上供这样的场景在国内的景区也见过不少,甚至每到中国的传统节日,华人街也会有类似的活动。这种事情到底代表着什么,特纳这个一门心思想要了解所谓“东方智慧”的人,非常想要听一听苏钺的看法。
苏钺以前作为导演执导《士兵突击》倒是也办过开机仪式。不过那是在军营里面,自然不能像在外面或者影视城里面那样上供烧香。那场开机仪式让苏钺记忆犹新,很有传统与实际相结合的味道。记得当时是简单用红布把摄像机蒙起来,用突击步枪打了一梭子空包弹当鞭炮放,就算举办过了开机仪式了。
而传统的开机仪式说起来很“迷信”,剧组所有的岗位成员都要参加这个上供烧香的过程。特纳和保罗、道森作为特别来宾全程观看了开机仪式的经过。阿比盖尔倒是也想来,但怀孕的女人无疑受不了现场的香火气,被苏钺阻止了。
苏钺做完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和导演解培言以及两位男女主演一起揭开摄像机上的红布,又看着解培言拍了一条简单的镜头,就和特纳他们一起离开了。
“苏,我以前听华人演员说起过你们国内关于这个仪式的事情,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在距离片场不远的一个咖啡厅里面,特纳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么,那些演员又是如何向你介绍的呢”苏钺笑着问。
“嗯,他们说,中国人以前对于能够拍摄人像的摄像机有一种恐惧感,认为是这个机器把人的灵魂收纳了进去。”特纳努力回想着,“所以这个仪式有类似于辟邪的作用。”
“确实有这种说法。”苏钺点了点头,“实际上多少有一种心理安慰的作用。就像你们国外拍戏的时候,剧组组建之后一个非常重要的过程就是要给剧组的所有成员购买保险,以保证剧组发生意外的时候不会对投资方造成太大的损失。而这个仪式,其实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保险过程。它让剧组的成员从内心中认定,会有冥冥中的存在保护他们在拍摄过程中不受伤害和意外。”
“哦,这个说法我也听说过!”旁边的道森插话道,“只是我有些奇怪,这种办法真的有作用吗”
“更多的意义上是一种心理安慰吧。”苏钺抿了口咖啡,道,“就像你们整天把‘上帝保佑’挂在嘴上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特纳挑了挑眉毛,“——这其实是一种信仰可是我们的社会学专家和历史学家的研究结果告诉我们,对于你们国家的大部分人而言,其实并不存在像信仰上帝一样的信仰。”
“你错了,特纳。”苏钺放下咖啡杯,把胳膊搭在桌子上,用一种很严肃的口气说道,“实际上我们是有信仰的。当然我说的并不是类似于政治理想这一类的信仰,而是确确实实和你们信仰上帝一样,我们的心中也是有一种寄托。你们的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其实原因就是对于文化差异的不了解。他们其实是在闭门造车。”
“说说看。”特纳很感兴趣地道。他知道苏钺只要一露出这样的姿态和态度,就是确实有东西要向自己传达。而过去的经理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
“对于这种文化差异,来源其实很简单。对于宗教也好,神话传说也好,我们这个国家和你所在的社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区别,那就是我们并没有完全成体系的神话传说,而宗教文化里面很大部分的东西恰恰是来自于神话和传说。我们同样诞生过本土宗教,但它更像是一种古代的哲学体系。你要知道,这在知识普及率不高的时代,对于这样的宗教的传播是有很消极的影响的。”苏钺边想边说道,“而因为我们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各个民族之间因为生活方式的不同,在长久以来的融合过程中,逐渐将自己原始崇拜的对象慢慢融合到主流民族的崇拜中,造就了大量的相似的神祗,这也为理顺神话传说的一致性造成了很大麻烦。而不管是北欧神话也好、希腊神话也好、雅典神话也好,凡是成体系的神
260 义正言辞的耍赖
在津门和特纳等人侃了半天的大山,苏钺当天晚上便返回了京城。而特纳等人带着对苏钺的无限敬仰,重新踏上了路演的旅途。实际上苏钺也看出来了,他们所谓的路演,宣传电影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否则也不可能放下刚刚上映的电影不管,在津门的咖啡馆里面听苏钺聊了半天关于信仰的事情。
至于特纳的本意到底是什么,在回京城的车上苏钺终于想明白了。绝对不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特纳,也不是特纳这个老头真的对什么“东方智慧”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特纳作为一个导演,看重的是中国大陆全球第一大票仓的影响力和经济价值。可偏偏这样的一个巨大的电影市场,对于海外电影作品的引进却有着一道限制阀门。为此,特纳“放下身段”,拉着天后阿比盖尔来了一次中国巡游,借此和中国的观众混个脸熟。至于和苏钺交情以及在天极的收获,对于特纳而言,还真是意外之喜。
“看来,也不是只有自己有走出去的想法啊!”闭着眼睛坐在动车上,苏钺暗暗想道。
不过恐怕特纳更多地看重的是经济利益,从根本上来讲和自己的出发点并不相同。而且特纳这个老洋鬼子能够主动放下身段这种做法,还是让苏钺很有好感。既然已经达成了所谓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那不如就按照所谓的“外交惯例”进行操作好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回到京城的苏钺重新投入了自家艺人的专辑准备的事情中。原本陈聪聪还通过郭婧想要几首歌发张专辑,这次却又被解培言拉进了《咱们结婚吧》剧组。不过苏钺看了解培言的拍摄计划,陈聪聪的戏份原本就不是很多,拍摄的时间也基本上都比较靠前,恐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的戏份就能杀青。这么一来,给她筹备专辑的事情确实要提上日程了。
不过让苏钺比较郁闷的是,或许自己给郭婧的选择有点儿太多了,让她一时半会儿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选曲工作一时陷入了困境,相比较而言,郭婧的这张专辑反而成为了所有人中进度最慢的一个。
与此相对应的,阿涛的《相信自己》的单曲倒成了制作最快的。不仅仅录制好了录音室的版本,在苏钺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阿涛自己已经纠集了一帮人连mv都做好了。这次阿涛果断放弃了独唱的形式,把刘炆、宾果以及李正全拉了过来,凑活出来一个出镜的乐队,把这首歌搞成了苏钺很熟悉的另一个世界的样子。而mv的镜头也不是什么特意拍摄的,而是选择了不少赛场上的激动人心的时刻,让公司的剪辑人员帮忙剪成一段视频,中间穿插上他们这支七拼八凑的乐队的出镜镜头,看着让人血脉喷张。
苏钺看了一遍,也就点头同意了。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拿来应景的作品,歌曲本身有传唱度这个就不用说了,至于mv拍成什么样,其实真的并不重要。在苏钺从津门返回的第二天,也就是周四,这首歌以及mv就已经出现在了天极的官方网站和国内的几大音乐网站上面。也没用苏钺安排,阿涛就请水军统领褚世凯吃了顿晚饭,就让这个家伙自动加班,推广起了这首歌。
等到周五下午苏钺驾车出城的时候,已经能在车载电台里面听到dj的推荐了。
“今年是奥运年。两个月之后,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火炬就将点燃。赛场上的运动员的汗水和观众的欢呼总是能带给我们激情,而根据媒体的报道,今年,我们国家将派出总人数超过七百人的庞大代表团出征奥运会。在这里,请让我们用一首专门创作的歌曲,为他们献上深深的祝福。祝他们再创佳绩,祝他们勇攀高峰!”
激越的小提琴的声音如同飞瀑一般,很快灌满了车内的狭小空间。阿涛这次的演唱方式经过了李正的指点,倒是真的抓住了一些摇滚的影子。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受到他的第一首发行的单曲《大中国》的影响,虽然旋律还是那个旋律,其中却比另一个世界的版本多了些许的徨然大气。听这首歌确实让人心怀激荡,苏钺不自觉就在右脚上加了几分力量,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将车速从超速的边缘拉了回来。
听着车载音响里面阿涛的声音,很难想象这是一年多以前那个站在酒吧的吧台后面和烟熏妆小妹调笑的酒吧小老板。苏钺有时候也会像,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自己,自己身边的人如今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模样。自己当时曾寻找过这个世界最初扇动翅膀的那只蝴蝶,而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自己不也恰恰是另外一只蝴蝶吗只是,没有后来者,又怎么会有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