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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休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锦

    想到镇北侯那尊杀神,文达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然而赫连荼蘼却突然讥嘲地道:“镇北侯!呵呵呵,父皇就是想让镇北侯亲眼瞧瞧,他兢兢业业,不惜抛洒热血,甚至拼命相守的东明的皇帝,还有那些东明的百姓,会为了一己私利,弃他于不顾,让他看看他一辈子的保家卫国的忠诚其实只是个笑话!

    “什么东明战神!人是最见利忘义的,如果两国停战,狡兔死走狗烹,可不只皇帝会做,普通人也都会。www往后有了好日子,更不会有人记得他们了。”

    文达低声道:“三皇子,哪个国家都是有忧国忧民的人的呢。”

    赫连荼蘼摆摆手,胸有成竹地道:“有远见卓识的天底下能有几个不足为虑!况且,我们不是还有镇北侯府的人吗!我们西越要的是东明战神父子的死,西越才无后顾之忧!

    “父皇为何愿意与镇北侯府那些老鼠们联手,除去东明战神,却留着镇北侯府那个虚位好处便是能让东明那些还知道感恩戴德的人有个寄托,歇了报仇的心思。”

     




第九十七章:镇北侯世子(一)
    刑莲湖与镇北侯世子李大仟一起在西北边疆上过战场,曾并肩杀过敌。

    李大仟从小便熟读兵法,是镇北侯按将帅之才严格培养的,然而他的能耐不止这些,但凡有军情,便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因此在军中这位少将军的威望是极高的。

    五万李家军的士气也绝非普通军队可比。

    “莲湖哥哥,我好担心我姆妈,我该怎么办”刑莲湖的怀抱坚硬结实,靠着感觉像堵固若金汤坚不可催的城墙一般,让抓心挠肺的李小仟渐渐安静下来。

    她抬起头来,小脸上的泪花亮晶晶地,骤然间让刑莲湖领会到那些酸儒缘何会将流泪的女子比作带雨梨花。

    实在是太像了!

    且仟儿一定是长在天宫的那朵最美的梨花!

    刑莲湖的心软成了一湖水。

    “仟儿。”他伸出手揉着她的发,掌心带着薄茧,“一切有娘娘和殿下,还有我。”

    李小仟眨了眨泪意朦胧的眼睛,将小脸在刑莲湖的衣襟上蹭了蹭,蹭干了些泪水。

    “嗯。”

    然后居然在刑莲湖的怀里安宁地睡过去了。

    这一刻,刑莲湖忽然想让这一切得到永恒。

    他将夏花两个唤上来,却并没有放开李小仟的打算。

    夏花和春生进了车厢之后,见状大惊,然而乖觉地没有大呼小叫,只是让刑莲湖将李小仟交给她们侍候。

    刑莲湖只淡淡地吩咐继续上路,更将拥在怀中的李小仟紧了紧。

    夏花和春生对视一眼之后,只得忍气吞声地瞪着刑莲湖。

    待马车来到东宫,已是掌灯时分,刑莲湖轻唤李小仟,可是李小仟却睡得正香,睡梦之中反而有些不耐烦地捶了刑莲湖一下。

    意思是叫他不要吵。

    然而刑莲湖到底还是有理智的。

    百里星台对李小仟有多么无情冷漠,他再清楚不过,然而胤舒与其他人一样,却还被瞒着,并未察觉。

    倘若胤舒得知他敢对李小仟不敬,甚至有轻薄之举,那么他的下场恐怕会比在淮南道那场劫难还要糟糕。

    将来想护着李小仟,甚至得到她,都将只是梦想。

    “仟儿,醒醒,”他又摇了摇李小仟,“我们到了。”

    多唤了几声,李小仟终于醒了。

    李小仟茫然地对上刑莲湖俊秀而又温柔似水的双眸:“太子哥哥呢”

    刑莲湖柔声道:“仟儿,殿下应该在书房等着呢,我们得先换轿子。”

    李小仟这才真正清醒过来:“哦,我睡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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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镇北侯世子(二)
    刑莲湖闻言亦是胸口一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前世李小仟死后,镇北侯夫人因痛失爱女也随之上吊自尽,紧接着消息传到西北边疆,镇北侯旧伤复发,不治身亡。

    孤伶伶剩下世子李大仟一人。

    就在天下人都以为李大仟必定会扶柩回京之时,镇北侯府的李二老爷会同西越国的胡刀手,早早地布下十面埋伏,坐等在半路截杀。

    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失算了。

    李大仟接连骤然痛失父母妹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早已心存死志,他没有想过回京袭爵。

    将镇北侯埋葬在边关之后,李大仟便把军中的指挥权交予副将,自己亲点一万轻甲骑兵,消失在漆黑如墨,又杳无边际的大漠之中,去完成镇北侯最后的遗愿。

    从那时候起,西越国的一些城镇便会突然遭遇奇袭,平民倒没有什么大的损伤,然而每座城镇的守城军几乎都被屠戮殆尽,器械尽毁,粮仓被焚。

    西越国的皇帝大惊失色,惶然集结了全国各地的精锐,企图围剿这支李家骑军,并悬赏黄金十万两要李大仟的人头。

    然而李大仟率领的这支骑军总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他们始料未及之处。

    五年之后,原本号称坐拥八十万大军的西越国,士兵人数竟锐减至三十万。

    西越国却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应对,举国上下斗志尽失,欲哭无泪。

    西越人称李大仟“东明杀神”“玉面修罗”,说他摧毁的不仅是西越的防卫,而是他们整个民族的意志。

    那一万神出鬼没的李家骑军在西越也有个名号——“东魅军”。

    再一年的某一天,李大仟带领东魅军突然回到大都献捷。

    而战利品居然是西越国的皇帝和皇后。

    整个大都沸腾了。

    从此西越国俯首称臣,不仅无条件重开边境榷场,甚至每年都向东明纳贡。

    待国事一毕,李大仟这才重回边关,将镇北侯的棺椁接回大都祖坟落葬,与景夫人葬在一起。

    镇北侯府在沉寂了六年之后,重新成为大都百姓心中守护者的神殿。

    然而只有李大仟自己知道,这座侯府里头已没有了往日暖人心肺的亲情,已



第九十八章:夜无眠
    半晌之后,胤舒见刑莲湖一直默然不语,遂问道:“云楼,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声音不高亦不匆忙,甚至仿佛朋友之间闲谈般,只是随和地那么一问。

    可以刑莲湖对胤舒的了解,胤舒怒到一定程度心中有了决断之时,反而犹为平静。

    他恭谨地道:“殿下,微臣以为,可令锦衣卫如实呈报陛下。”

    只见胤舒点点头,淡淡地对那锦衣卫道:“听见没有”

    “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胤舒待锦衣卫退下之后,才不着痕迹地看了刑莲湖一眼:“说说吧。”

    西越国的来使,目前尽数已都在礼部的控制之下,而礼部皇帝都交给了太子。

    倘若西越国的使者遭到暗杀或者莫名猝死,太子是难辞其咎的。

    何况坊间的流言已经传开,说明西越国皇帝的阴谋知道的不仅赫连荼蘼一人,风声若是吹到昭煌帝的耳朵里,难免会让昭煌帝与胤舒之间父子离心。

    那样的结果,对太子是很不利的。

    这一点太子不会想不到。

    刑莲湖目光炯炯:“殿下容禀,陛下不会因为利益背叛皇后娘娘的。退一万步讲,即便陛下卸磨杀驴,只打算除去镇北侯与世子,留下镇北侯夫人与已出嫁的清河郡主,以镇北侯夫人的气性与羸弱的身子,只怕经受不起打击,到时候若是酿成惨祸,娘娘一样会伤心欲绝。所以微臣认为,陛下不会的。”

    胤舒闻言沉吟良久,抬眼一字一字地道:“可是孤不想冒险,半点都不行。”

    刑莲湖光是想想也明白的,徜若皇帝真的顺水推舟,任凭李二老爷和西越人相互勾结之后除掉镇北侯父子,但凡李小仟有所察觉,太子与李小仟的兄妹之情也怕是走到尽头了。

    更遑论赫连荼蘼还想霸占李小仟,虽然听起来极其荒谬,可到底并不确定,西越国是不是还有后招。

    刑莲湖便肃穆地道:“殿下,依微臣愚见,不妨将这边的情况即刻秘密递给镇北侯,请镇北侯速回大都处理侯府家事,同时让世子带兵深入大漠,以逐虏之名保存实力以观后续。”

    “嗯。”胤舒这才有所动容,“那守军交给谁来统领”

    “殿下有所不知,镇北侯的心腹副将贺湛,就是微臣的师兄,微臣敢以性命担保,此人忠诚可靠,绝不会起二心。”对贺湛的为人与能力,刑莲湖十分有把握。

    前世李大仟便是将守关的兵权交托给贺湛,贺湛尽忠职守,没有分毫懈怠。

    “此事交于你,你应该知道这有多重要!”胤舒言罢,只是看着刑莲湖,眸色深如寒潭,又幽如暗林星火。

    刑莲湖郑重地道:“殿下放心,微臣绝不会泄漏半点秘密。”

    一个时辰之后,刑莲歌带着十六名护卫从齐国公府出发,策马向西而去。

    夜半,更深人静之时,距离百里状元府两条街的一所平民的宅子里头,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矫健身影翻墙而出,迅疾地奔向不远处的街角,一棵百年古树下,系着一匹黑色的骏马,



第九十九章:夜未央
    离大都三十里地的北郊。

    一辆青帷马车,车辕上挑着两盏马灯,踽踽地在起伏的递延山中蜿蜒穿行,在如墨的茫茫夜色衬托下,间或听见树上夜枭的鸣叫,越发显得那马车形吊影只,孤单寂寞。

    马车最后停在昌国公府的祖坟前。

    百里星台给了看坟的老苍头二两银子,老苍头打着白灯笼在颤巍巍地前头引路,百里星台提着香烛的篮子,水寒从马车中抱出两坛酒紧随其后。

    来到崔羽煜的坟冢前,百里星台打发老苍头回去,自己点了香烛,洒了酒水祭拜过后,连水寒亦被遣回马车上去了。

    无月的夜里暮色魆魆,周围的一切都只有黑暗而模糊的轮廓,整个坟园寂静无声,蓦然有夜鸟咕咕地发出两声不满,打破这无边的阴沉。

    百里星台就着灯笼微弱的光,伸手将坟冢上冒了头的杂草清理了,又将墓碑擦拭了一番,也不嫌脏,席地坐了下来。

    打开一坛桃花酿,先替崔羽煜倒了一碗,然后抓起酒坛子来,一仰头朝自己口中猛灌了几口。

    任谁都不会想到,世人眼中斯斯文文的状元郎,喝酒的姿态竟会这等豪迈不羁。

    雪白的桃花酿从百里星台俊美的唇角滑落,沿着细洁如玉的脖子流入领口,洇在竹青色的衣袍上。

    他却浑然不觉。

    一口接一口,转眼灌下半坛。

    百里星台这才将酒坛子放在跟前的地上,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潦草地擦了下唇边的酒渍。

    斜了眼崔羽煜的墓碑,眼眶红红地。

    “那一日,你不该留个半坛酒给我么那可不像平时的你!”他轻轻地道,语气之中深藏怨念,“你为什么一个人全喝了既然全喝了,你就索性不该让我知道才是,可你呢,放个空酒坛子在那儿给我看,那算什么事”

    说着,怎么想都想不通,又举起酒坛子来,猛灌了几口,这一回,唇角的酒水也不去拭了,在昏黄跳动的烛火映衬下,冰肌玉骨隐隐泛着莹润的水光。

    流下的酒水打湿胸口的衣裳,竹青的颜色都有些深了,只是在浓浓的夜色之中,看不大清楚罢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百里星台说着,眼角倏地流下一线泪水,“你说我天性冷情凉薄,所以即便受了委屈也瞒着我!我在你眼里,也就那么回事,无情无义地不是个东西!”

    又灌了几口,那酒坛子便空了,



第一百章:后宅风云
    百里星台回到府上,匆匆梳洗过后换了件衣裳便去了衙门,赶早前来书房侍候他起身的柳德音与如筠都扑了个空。

    柳德音幽怨地望着百里星台的衣袂消失在围廊的转角处,落寞地回到明志院自己的房间。

    最近柳德音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先是与百里星台一直没有圆房,让她一颗眷恋已久的芳心总是酸酸地无处安放。虽然百里星台对待她十分温柔,且一再解释李小仟眼下心思难测,他的仕途正值关键之时,不能有些微差池,让她再委屈些时日,以待将来。

    她原本就等了两年多,如今既委身为妾,哪怕再等等再委屈些,只要在他身边,她便欢喜多过悲伤,以后日子还长,也有的是翻身与报仇的机会。

    柳德音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然而,也到底心有不甘,可这些日子却一直找不到让李小仟吃瘪的机会。

    李小仟不是宅在致远居里头足不出户,便是在宫中一住就是十天半月。

    柳德音几乎只是敬茶那日见过李小仟一次,其余的日子,李小仟在这府里头就像个隐形人一般,纵使她满身智计又如何发挥!

    李小仟不会走出致远居,去找这府里头的任何一个人,哪怕百里星台的书房,也从不见她去献好。

    根本不像那两个小姑子和下人们口中说的,李小仟对百里星台死缠烂打,无事也要见缝插针。

    反过来,李小仟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去寻她说话找事儿。

    那些带刀的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但凡要进入致远居正房,便要通过一番极严格的盘查。

    自敬茶那日之后,柳德音第二日早晨又去正房,准备侍候李小仟用早膳。

    没想到还没进屋呢,便被李小仟房里的二等丫鬟佳儿拦下了,那丫鬟说奶奶宽厚大度,从不给姨娘们立规矩的,也从不让姨娘们侍候,三言两句便严肃地将她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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