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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休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锦

    他手上还有挽回的筹码。

    “奶奶这两日可还好”病中失意消沉的他少了往常的敏锐,感觉榻旁有人,便昏昏沉沉地问了一句。

    等了片刻,方听得有轻软婉转的声音答道:“奶奶这几日还好,听说星台哥哥身子不适,还教妾身与如筠好生照顾星台哥哥,不可懒怠。”

    百里星台半晌才“嗯”了一声。

    德音这是在向他告状和邀功呢。

    百里星台睁开眼睛,侧过脸来看向紧挨着榻前的柳德音,她的小脸许是因为疲惫,脸色白寥寥的,神情低落而又无辜。

    见他看过来,她便起身扶着他倚着引枕歪着,又唤来侍玲与小厮,殷勤服侍他漱口净面,手势轻柔体贴,行止一如既往地斜风细雨,扣人心弦。

    然而,他却




第一百三十六章:相王府前尘往事
    柳德音捉了他的手臂亲昵地摇了摇,娇嗔道:“听不听吗”

    “听,你说我便听着。”

    见百里星台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亲厚,柳德音这才笑了笑,继续讲前朝若然公主的旧事。

    原来,前朝隆广帝某一夜占星,得知帝国气数已尽,遂筹谋将嫡长女若然公主与年幼的嫡子和最小的嫡女送往淮南道,打算寄养在当地大族,同时一并将部分已转移至某处山中的财宝,绘出图册绞成三份,分别交予三个孩子。

    十二岁的若然公主带着弱弟幼妹,拜别其父皇母后,各自身携一份宝藏图册凄惶南下。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选择走陆路。

    可是就在他们启程离开不多久,太祖便领兵攻破大都,既而占领了皇城。

    若然姐弟还未到达淮南道,护送他们的队伍之中便有人叛变,叛军想要献出若然姐弟三人,归顺新朝。

    好在还有忠心的侍卫拼死抵抗,可是逃亡的路上,最小的若汐公主竟然与他们分散之后,再也没能找回来。

    而若然姐弟二人辗转来到江南道越州,在几个宫女太监忠心耿耿地保护下隐姓埋名地活着,这一住就是四年。

    因此,当日在越州街头,相王救下若然的时候,正是他们姐弟被穷追不舍的叛军发现并追杀,而她弟弟便是在那一日被杀害了,另一个被同时杀害的小女孩,其实并不是叛军们以为的若汐公主本人,而是若然他们在越州收养的一个小乞丐。

    之后若然跟着相王回了王府,后来又给相王做了夫人,原本以为可以在相王的庇护之下安然度过一生,哪承想她竟不被相王妃所容,以至于悲伤绝望地离开了相王府。

    若然不辞而别,孤身一人准备返回大都寻找可能还在的亲戚。

    可却不想,不久之后她便发现自己怀孕了。

    若然那些年历经磨难,心性与意志总较一般女孩子要坚定。她并没有想着回相王府,而是咬紧牙关,头也不回地继续北上寻找生机。

    沿途为了躲避叛军的追杀,她想尽了一切办法东躲西藏,以至于餐风露宿,颠沛流离。

    最后在山西境内被相王府的管家寻回,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却也实在事有凑巧。

    相王的情深义重让若然感动不已,因此在临死前,她对相王坦白了身世,并求相王善待他们的儿子,又将她姐弟二人那两片藏宝图纸的所藏之处也告诉了相王。

    而那些叛军之所以千方百计的寻找他们姐弟,紧追不放,便是为了得到藏宝图。

    若然死后,相王深



第一百三十七章:对接
    “星台哥哥,你在听吗”柳德音见百里星台听着听着,又阖上了眼睛,不由得轻轻地推了推他。

    “在听呢。”百里星台柔柔地道,“你继续说吧。”

    相王谋逆案他比旁人知道得多一些,在离开大都前,有一日皇帝特意将他喊去,将此事细细交代了一遍,要他多加留意。

    此案的始末在本朝最是讳莫如深,甚至大理寺结案时卷宗上的记录不过寥寥数笔,案情陈述之简单扼要,直教人无从窥探其中深浅。

    而本朝自太祖以下,历来以仁孝治国,最忌讳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之事。

    且相王是太祖最疼爱的小儿子,否则,也不会挑最富庶的江南道都会姑苏给他做封地。

    毕竟太宗当时对相王的背叛既感痛心又震怒,却也只是下令将相王弄回大都,本打算弄清楚一切曲折原委之后再作区处,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拘禁宗人府。

    哪里想得到还未等见着面,相王便在路上就那样去了。

    因而太宗自相王去后,但逢相王的忌日,年年会至太庙向太祖请罪。

    可太宗是个内心极高傲的人,对天下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

    之后太宗驾崩,高宗继位,高宗打小看着太宗因为此事内疚,心中早已不忿。待手中皇权稳固之后,便使锦衣卫悄悄地去江南道详查相王一案。

    由于当年相王一脉尽数伏罪被杀,锦衣卫去到江南之后根本无处抓手,可他们却并不怠馁,反而另辟蹊径,不露痕迹地将当年涉案的原告摸排了一遍。

    这一摸排,便间接地印证了朝中一些直臣痛批不殆的江南官场的黑暗。

    当年带头控诉揭发相王的两个大臣皆已告老还乡,锦衣卫遂又从南至北寻至陇右,花费许多时间精力,却发现那两个大臣还乡之后竟皆死于非命,然而其中人为的痕迹早已被悉数抹去。

    但是他们那番作为并非一无所获,在其中一个大臣的家中,搜查出一张泛黄的十万两的巨额银票,签发的行号居然是江南道越州的“金泉银庄”,而签发日期,正巧是相王一案结案之后不久。

    锦衣卫当机立断上报高宗,并迅速查封了金泉银庄,紧跟着顺藤摸瓜拽出了原越州知府戴良毓,便因此牵扯出了当年戴良毓的几桩贪污舞弊案。

    可惜的是,戴良毓一力承担下所有罪责,更在狱中咬舌自尽,到死也并未供出同伙,且坚决不认他参与并策划诬陷相王一案。

    自戴良毓一死,相王案的线索便彻底断了。

    而锦衣卫回京复命,高宗在得知一切之后几乎怒不可遏。

    虽然尚无确凿的证据证明相王本是无辜,可是冤案的可能性便骤然提高不少。一想到这世上竟然存在那样一股黑暗势力,有胆量敢算计并且阴谋加害皇嗣,且有手段能令皇室兄弟之间同室操戈,高宗的恨意及忌惮可想



第一百三十八章:本份
    巡抚大船摆开全副郡主及巡抚仪仗,鼓着满帆乘风破浪向前行驶。

    而淮南道治所扬州府知府任希援站在自家的后花园里,亭子前放着十几盆刚刚挑选出来的珍品芍药,正含苞待放之中。

    “不错,这些都送到曼园去吧。”

    管家手一挥,下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躬身弯腰,小心谨慎地抱着这些花齐整地挪动着。

    “彦公。”任希援的幕僚方平疾步向他走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这是方才收到的山阳县的飞鸽传书。”

    任希援见方平额角都跑出汗来了,神情略显郑重,当下接过瞧了两眼,笑了笑:“新任江南道抚台的大船不日将至。”

    “我这儿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园子、画舫、各色呈仪,此外疱丁厨娘,还有昆曲班子、小唱,还有夜宴的彩灯,届时抚台大人这边,另有文人雅士和各家的学子作陪。哦,还有一事,我想起来,上回听夫人说萧家的大姑娘喜欢用汝窑的盆养金鱼,煞是别致。”

    “彦公放心,在下这就去准备,倘或得了郡主的青眼,也是那盆儿和金鱼们的造化。”方平不必任希援多加指点,瞬间意会。

    旁边另一名幕僚伍智笑道:“彦公实乃细心过人。”

    任希援得意地昂首笑了,转身对伍智道:“彦尝闻郡主善饮,尤喜梨花白,今日临幸咱们扬州府,这琼花露,雪酒和木瓜酒自然得多多备下,只梨花白也不能漏下,先备个一百坛吧。”

    伍智笑道:“彦公所言极是,为郡主和抚台大人接风用的琼花露,雪酒和木瓜酒已各备下两百坛,梨花白眼下已有六十坛,缺数在下必当这两日补上。”

    任希援便有些不满意了:“梨花白虽说难得,咱扬州府何至于缺成这样”

    伍智遂道:“本月上旬陆家的老祖宗过七十大寿,陆家将市面上的梨花白悉数搜罗尽了。在下留了个心眼,陆家那三日流水宴,当时统共喝掉了两百三十多坛,怕还有的剩下,为今之计,在下少不得去陆家跑一趟,找他们匀些来,算来差不多也就够了。”

    “笑话!”任希援听了却很是不耐,冷笑了一声,“这陆家在江南也就罢了,这是在扬州府辖下,这是公然跟谁叫板呢!”

    伍智也不好说话,江南的陆家是嫡枝,名望显赫,然而扬州府的这一枝却是经营了百年的盐商大族,其资产之丰实力之雄,在扬州府的盐商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轻易也是招惹不得的。

    “彦公息怒,陆家的几位老爷都是孝子,多是出于一番孝心才至如此作为,在下这就去一趟陆府,怕是陆家听闻郡主莅临,也愿意表表心意也说不定呀。”

    任希援这才点点头:“那就有劳先生了,先生早去早回,切莫误了大



第一百三十九章:输了多少
    任希援白白圆圆的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笑了笑道:“是是是,正应如此。”

    他听着到底做贼心虚,总觉得王颢最后说的那两个字似乎话里有话,当下乜斜着眼瞟了两下王颢,却见王颢仍旧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仿佛是他自己多心了。

    可王颢出身平庸,背后无甚了不得的依仗,也从不见他东投西靠,却能在江宁府连着两任,且同时兼着江宁织造郎中,长久把持着那等肥差,这是个值得细细琢磨的人啊。

    眼下事儿多,任希援决定等闲下之后再来回味。

    引着王颢去花厅方才坐下,忽又有衙役来报:“禀府台大人,扬州卫掌印张将军求见。”

    任希援忙起身相迎,却见张安篱健步而入,古铜色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浑身上下仍然带着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

    “张将军可是我这府里的稀客啊。”任希援一边客气地让座,一边玩笑道。

    张安篱却是个直来直去之人:“下官接到上头的旨意,新任江南道巡抚的大船不日便至扬州府,令下官等全面接手扬州府安防,确保郡主及抚台大人安全。”

    任希援闻言当即郑重表态:“正该如此,有劳张将军了。”

    他早得了消息,那小祖宗一路南下,沿途经停府县都是如此安排,他有什么好异议地。

    张安篱见任希援心中有数,便嗯了一声,连杯茶也不喝,起身履行职责去了。

    任希援瞧着张安篱耿直到傲慢的背影,不禁皱了记眉头。

    扬州卫属中军领辖,以前中军大都督是昌国公,可后来却被镇北侯接手,镇北侯常年戍边,因而中军的人事照常延用,几乎没怎么变动,然而近来因为那小祖宗要南下,以至于运河及沿线的防卫皆产生了不小的调动。

    这个张安篱是镇北侯旧部,早几年前就调入扬州卫,原先被安排在军器管事一职,默默无闻得像块石头,这一回却突然被提拔至军政掌印。

    他备下厚礼前去恭贺,没想到人家只收下了酒水,其它的都原封不动让他带了回来,让他很没面子。

    如今他正教人重新打听张安篱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拿下呢。

    王颢在边上,将任希援若有所思的那一瞬看在眼里,心下暗暗摇头。

    扬州府因李小仟和百里星台的到来正忙碌着,而大船上的李小仟却毫无觉悟,她正无聊着,将刑莲湖捉来围棋呢。

    然而任性的结果就是,她要面对着十局连败的战绩。

    李小仟愣愣地看着棋盘上黑子遍地,而自己的白子片甲不留,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然后她一捋棋盘,不认账了:“我没银子。”

    一局一两银,她连输十回,一共得掏十两出来。

    可眼下,这不是十两银子可以释怀的事情,这关系到她的脸面,比十万两还来得沉重!

    刑莲湖会心地笑了起来。

    只是他这一笑,却让李小仟更羞愤了,她捉起刑莲湖搁在棋盘上的手啊呜一口啃



第一百四十章:创造机会
    百里星台却并不愿意深究此事,他是来创造机会的,却不是来寻难过的。

    话锋一转,便进入了正题:“再过两日大船便到扬州府了,扬州府是淮南道治所,又一向风尚华离,扬州知府任希援是个热络人,怕到时候会以接待我这个抚台的名义来迎郡主凤驾。”

    李小仟对扬州知府派死士追杀刑莲湖一事耿耿于怀,且又最不喜那种令人不自在的大场面的宴席。

    “你此去江南道上任,怎的淮南道的官吏会来凑趣”

    百里星台遂道:“因为扬州知府是个妙人。”

    李小仟没听懂,便愣在那儿,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又不能直言不去,那样岂非小家子气

    百里星台见状,心情舒畅了些。

    刑莲湖听得此节也不免意外,当下心思陡转,那任希援是个心黑手辣的,却又专喜躲在盐枭背后放冷箭,面上却是一团和气,最爱粉饰太平。

    活脱脱一只笑面虎。

    他年前被人追杀,便是拜这位扬州知府与盐枭所赐,后来死里逃生,却也身份暴露,太子得知之后问责到淮南道,事发之地的楚州知府推诿不开,替任希援担下黑锅,最后发了一把狠劲,以惨烈的代价围剿了当地一股带武装的盐枭,这才交了差。

    而那任希援怕是做梦都在发笑吧!

    刑莲湖想了想道:“仟儿,扬州府繁华不下姑苏吴郡,去走一圈散散心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下李小仟更不明白了,一头雾水地看向刑莲湖,可又不愿在百里星台跟前下他的面子,遂只得点点头:“哦。”

    不要紧,莲湖哥哥一定会给她解释的。

    “这几日可有兄长的消息”百里星台得了确切的答复,忽又重起话题。

    李小仟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自己的兄长李大仟。

    兄长!

    他也好意思随着她叫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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