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爷仵作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紫陌
事后大夫来重新给她换了药,可她该疼的地方还是很疼。
秦子墨坐在他身边,低头望着她手上的伤痕,仿佛忘了那是他自己赐予她的苦楚似的,问她:“很疼吧”
林芷若不说话,只是红红的眼睛呆看着角落里结网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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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我也治不了的
“……我,我只是想见芷若姐,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三哥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秦子墨斜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秦亦可气得不行,却是敢怒不敢言,瞪着秦子墨的背影恨不能把他的身子盯出个窟窿来,秦子墨转身又白她一眼,这下她不敢再瞪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两只脚晃晃悠悠以求平复心情。
“皇兄何必急着走,都是自家人,虽说都在京城,每日上朝常相见,却也难得一聚,留下来用过午膳再走无妨。顺便,我们兄弟二人,也可来几盘对弈联络联络感情。”
“三弟有意挽留,为兄的又怎么会拒绝,我倒是乐意奉陪,就看阿可她了。”秦子裕看向秦亦可,暗示她撒娇打滚争取早退的时候到了。
秦子墨转头看着秦亦可,一眯眼睛发出了危险讯号,“阿可不愿意在三哥这里用午膳吗”
“呃……”秦亦可看了一眼秦子裕,秦子裕冲她摇头,她便转头对秦子墨也摇头。这是她对于秦子墨能做的唯一的抗拒。
“阿可摇头,是愿意了,那么你先去花园走走,或者自己去花厅用些茶水点心,三哥跟二哥要下棋,不要过来打扰。”
“说是下棋,其实还不是要找借口把我支开,你们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秦亦可鼓着腮,清亮的眼睛里半是天真半是诡秘。
“关于男人的话,你当然不能听。”秦子墨语毕,就捉着秦亦可的袖子将她拉到门外,然后便有两个丫环上来一左一右将她“扶着”,秦子墨命令她们:“带公主去倚翠轩用些茶点,没本王吩咐不得让她出来。”
“我不去,三哥我不进去就是了别让人盯着我啊……”秦亦可拼命挣扎叫唤。
这里是端王府,所有人只听秦子墨的话,就算是公主来了也没用,因此她还是被丫环拖走了。
现下屋里只剩下了兄弟二人,气氛就冰冻了似的,秦子墨和秦子裕各坐一边,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秦子墨率先开口道:“是阿星告诉二哥的他都说了什么”
秦子墨问的,当然是关于苏蘅死的第二天的事。
“那是自然,除了他也没别的人了。”秦子裕回答的很干脆,显然他跟秦子墨一样,丝毫没有打算将这件事藏着掖着,“孟太傅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实事求是罢了。”
“所以二哥这是承认,今日你跟阿可是特地来打探虚实的,来看瑶儿,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秦子墨早就已经猜到秦子裕他们此次造访的目的,只不过现在想再确认一遍罢了。
“三弟是明白人,就不用为兄的多说了。”秦子裕说着,一双桃花眼中默然间凝起了冰霜,但却仍保留着话语中的温和,“还请三弟如实告诉我,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芷若她现又在何处”
秦子裕这次没再称呼林芷若为弟妹,大有主观的将林芷若和秦子墨的关系分割开来的嫌疑。
秦子墨自然也察觉到了,因此他的脸上便也蒙上了一层严霜,额头一侧的青筋悄然间突起,本就冷淡的语气,愈发利落强硬。
“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牵连也颇为复杂,更涉及大越机密,实在不宜向皇兄透露,臣弟也是在遵循父皇的意志,皇兄勿怪。”
分明他问的是两个问题,秦子墨偏偏就把关键的那一个省略掉了,看来林芷若这次肯定是栽在他手里了,而且很可能被他折腾的够惨的。
秦子裕想着林芷若的模样,虽然不能够想象出,她受到折磨时基层脆弱的模样,但当初在秦子墨端王府门口挨的那一摔,她临别时看他的那一眼
第三百零四章:常走夜路的人
“皇兄的意思是,先前内人,并未令阿可的病断根,阿可如今旧病又发作了是吗”秦子墨微皱剑眉,衣袖之间早就攥紧了双拳。
秦子裕他还真是够狡猾的,一句话就戳中了他的死穴!
当初将林芷若赐婚给自己的是皇上,林芷若上一次乞求和离,拒绝的也是皇上。
说来说去,他和林芷若的这段姻缘到底都是由皇上做主,林芷若能不能如他所愿留在端王府,自然也是皇上说了算。
如果林之若她只是单纯的一个相府千金这么简单,他完全可以将林芷若掌控在自己手中,任她如何闹腾,也绝对是插翅难逃。可惜林芷若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精通验尸之道,医术又是如此高明得离奇。不单靠着验尸的本事跟他一起查明了几桩名动京城的大案,和阴差阳错的跟秦子裕联系上了,更治好了秦亦可的病,得以被皇上赏识……
秦子墨回想起诸多往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不觉中林芷若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林芷若了。
事到如今,全京城乃至全天下都知道,他秦子墨的王妃林芷若,不单是相府的貌丑嫡女,也是那一位能够剖尸画骨,还能救死扶伤的仵作木止。
除了他自己,现在恐怕全天下的人,都在为这么一个传奇一样的女子而唏嘘,茶余饭后也必定会将她的平生事迹作为谈资。这样的一个女子,并不是完全属于他的。
不知是什么缘故,秦子墨想到此处,便总觉得像是,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强行抢夺了似的,心里醋意和恨意顿时油然而生。
秦子墨忽然觉得心里很空,那个本应该在王府大院中唤他夫君,安分守己相夫教子的相府嫡女、端王妃林芷若,被一个叫苏蘅的无名小卒给抢走了。而那个辅佐他查案,面对残肢腐尸也从容不迫淡定自如的木止,能一夜之间研制出祛除尸毒药方的木止,他被全天下人抢去了。
或许一开始,他决定将林芷若带出端王府的门,让他以仵作木止的身份,跟随自己查案之时,他便做错了。
可矛盾的是,他若不带她走出端王府这道门,那么终此一生,或许他都不会知道,原来她还有一面叫做木止。但如果,他并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木止的存在,他又会不会对她……
秦子木想着想着便整个人僵硬了,只因心头的悸动,令他暂时忘记了一切。他在想什么他对林芷若,才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想控制她,像管束自己的属下那样,让他们对自己唯命是从马首是瞻,被他征服于脚下而已。
耳边,秦子裕继续同他交谈,“不错,兴许是阿可在宫中过得不大快活,未能按芷若的医嘱修养身心,所以阿可的病症便又复发了,这一次阿可的病症尤其严重,竟然从生理不适上升到了精神层面……”
秦子墨转头盯着秦子裕,淡漠的表情,活像是在对秦子裕说,我就看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然而秦子裕假装看不懂他的表情暗示——,当然,他也根本就看不懂秦子墨的什么暗示,因为秦子墨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副表情,他心里想什么,他也只能通过细微的眼神变好和肢体动作来判断而已。
总之,秦子裕继续把林芷若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通通都套用了起来,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胡编乱造的词,最终下了一个结论,“……阿可的病令宫中御医实在是束手无策,现如今也只有劳烦芷若出手,否则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心虚,就要变成‘精神分裂症’了。”
精神分裂症秦子裕,为了把林芷若从端王府弄出去,还真是费尽心机啊!就连林芷若那一套怪话都说出来了
不对,秦子裕怎么对林芷若这么了解,就连林芷若的口头禅他都会说,不仅如此,他与他说这几句话当中,竟然如此亲昵的称呼林芷若,三次
第三百零五章:你的心好肮脏
“这倒不必了,毕竟是我幼时经历,当时胆子小,被吓得不轻啊,以至于后来每每回想起这段经历,便会心神不宁,还是不提也罢。”
“那么,还是谈谈阿可的事吧。芷若得何时能出面替阿可诊治病情,三弟可否告知于我”
“此事还请皇兄恕臣弟无可奉告,毕竟内人还未归来,臣弟便是能替她做主,应下了此事,到时她若仍未回来,臣弟岂不是要失信了”
“何况阿可是不是旧病复发还有待求证,内人身为民妇,实在不宜过多抛头露面有碍观瞻,显得皇家家教不严有失礼数可就不好了。此事有待考量,皇兄还是先带阿可到御医那里去,确定阿可的确是旧病复发再作定夺。”
“既然如此,那我还要先跟父皇那边知会一声,再由父皇请她出来那倒也无妨,我这就带阿可去见父皇,请御医诊断。事不宜迟,先告辞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秦子裕就同时站了起来,转身便往门外走去他现在不想再跟秦子墨继续假装互相欺骗下去了,因为一向并不曾啰嗦的秦子墨,竟然为了推诿不让林芷若出来见他和秦亦可,接连编造了这么多的借口,可见他是有多么算么,有多不给自己面子,对待林芷若又有多残忍无情。
既然如此,那么无论他花费多少的精力,浪费多少口舌在秦子墨这里,都是难以令秦子墨改变他冷漠残酷的性子,对于令他对林芷若的看管能否有丝毫的松懈,更是痴心妄想,他还不如回去准备好明日的事,争取一次成功将林芷若从端王府带出去,并且让她从此不必再回来!
“既然皇兄如此心急,臣弟也不好强留,皇兄慢走!”秦子墨坐在原处未动,只是招呼管家道:“王宣,送客!”
秦子裕一出门便匆匆地离开了,秦子墨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院里的秋色凝住了眉。
方才秦子裕似乎并未对他所说的话有明显反应,这倒是令他感到不确定。一向对秦子裕的人品信得过,可如今对他与林芷若的事起了疑心之后,倒是疑邻盗斧似的,越发地觉得他的种种从容举止和若无其事的神情,显得那么的欲盖弥彰。
究竟是心中有鬼妄念作祟,还是直觉强烈确有其事说到底,最清楚的还是他们自己吧。
秦子墨扶住门框,眸子里的寒意几乎要让这满院的绿叶红花当即凋零。
秦子墨的再次出现,对于林芷若来说是预料之外,但看着他那双冷而锐利的眼眸,却已经能够猜到,他将会做点什么。
只是,不论他要做什么,此时她都是无法改变也并无兴趣的,她现在只想调动真气,只想找回苏蘅留在她躯体里的唯一的痕迹。
“方才我二哥,以阿可的旧病复发,需要你出面为阿可诊治为由,要我将你的下落告诉他,言语之间显得对你很是担心。”
就当作他是在自言自语,反正接下来无非就是开始盘问她,究竟和秦子裕有没有那回事而已,任由她如何摘心全力地解释去,反正秦子墨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就算他相信,那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起来,其实从她听说秦子墨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时,从她嫁到端王府受尽冷漠时,从她发现秦子墨中了薛紫瑶的蛊毒时,这一切就已经是注定了以悲剧结尾,注定是没有意义的,只是她自己偏偏就像陷入了流沙似的,起初那般心甘情愿,等到陷得足够深才想挣脱,早就来不及了。
“你说,若本王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是本王也不知该信还是不信,所以还是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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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那就长话短说
“原来跟本王同床共枕很令你不耻是吗”
“知道就好!”
被秦子墨的近距离接触蹭得伤口又开始刺痛,林芷若更加的讨厌他了,目光中的厌恶与憎恨愈发的明锐。
而秦子墨被她的话激怒,此时只想狠狠地折腾她以解心头之恨,让她知道知道不该这么对他说话!
尽管她从来都没有受到过教训,也从来都没有长过记性,但他就是想靠近她些,哪怕她眼里写满了恨。
“跟本王同床共枕令你恶心是吗那真巧了,本王就是喜欢令违逆本王心意的人恶心!”
说话间,秦子墨已然一只大掌托于她背后,另一边却驾轻就熟地将她的衣襟狠狠撕开,露出那半截被纱布包裹的身子。
“秦子墨,你这么做跟一条疯狗有什么两样”
林芷若欲推开身前的人,却连足根都站不稳,对于他的怒骂却因中气不足化为了疑似娇嗔的软音,在狂怒而亢奋的男子面前,受伤的她如何能称对手
三两下便被剥成了个去壳荔枝,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更加令那个眸中燃着火焰的男人感到诱惑。
“秦子墨,你是故意找借口要拿我消火,什么惹怒你的下场,你这个禽兽……”
被放在床上,林芷若勉强地撑着身子要爬起来,手刚刚碰到衣角,便被一道宽阔的身影笼罩。
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梅花香气,夹杂着薄汗的微酣,她欲转脸躲过突如其来的猛烈亲吻,却没有寻到合适的角落,硬生生被他从脸颊追随到了唇际。
然后便是她推了难推,躲也难躲,缠又难缠的,温存缱绻却又带着些许疏离的,爱恨交织的索欢。
她只想从他身下逃离,越快越好!可是即便他未触及她的伤痛之处,留下的缝隙足以让她有溜掉的机会,她却没有半分力气,就连呼吸也是由他帮衬着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相贴着,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躺着一个爬着,一个睁眼一个闭眼,一个认真取悦,一个冷漠如冰。
有一瞬间林芷若感到自己仿佛看见,一个不一样的秦子墨,但她也谈不上哪里不一样。分明还是那么暴躁那么霸道,偏偏她就在他强行与她十指相扣之时,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手心到心底,一丝丝一缕缕,被他的呼吸和体温调动。
迷迷糊糊,沉沉浮浮,混混沌沌。不知不觉中,她似一片轻鸿般,不知身在何处,梦魂飘飞。
这梦里没有苏蘅,没有薛紫瑶,没有大越国,也没有二十一世纪,没有什么天才医女,更没有什么玉面冷王……这里天为被,地作床,世间万物俱是他模样。
但只要她停止飞翔,跌落于泥淖之中,痛击于顽石之上,落入尘埃埋没其中,便看不见太阳,看不见光,看不见,他。
睁眼时只看见满室灯火幽暗,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新的,床铺被褥也是带着不曾闻过的香气,虽然周身仍旧没多大力气,但疼痛却减少了很多,一切都那么不同,只是她还是她,还记得这发生过的一切一切。
林芷若扶着床直起身子来,恍惚间又想起颠倒之时,他的温柔在她耳畔。
他说,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
什么原谅不原谅,她对于他,已经无所求,她只不愿亲眼看见他死,除此之外,愿同陌路。
盘膝而坐,默念心诀,静心引气……
大雨之中,那双狭长凤眼里最后一道光芒,在她心头烙下刻痕,他流入污泥的鲜血,亦是流进了她的心底,浇灌着她与他多年情谊,长成她心底的巨藤,一点点将她心上的裂痕重新连合,使她不至于心如死灰,还足够在这世间活下去,为他短暂的存在留下点什么。
这一次,林芷若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连真气都没有感受到就告一段落,她终于在体内找到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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