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爷仵作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紫陌
秦子裕将林芷若翻转过来,凝重地望着她说道:“我给你的大内丹,你还没有用吧在这两股功力融为一体之前,千万不能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股功力她体内哪来的两股功力,明明只有苏蘅渡给她的而已……难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你不用管我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秦子裕捏着林芷若的肩膀,桃花眼睁大到极限,有火焰在他棕色的眼瞳里燃起,浇灭一池柔光。
“我被薛紫瑶的人下了藏红花,不能生育了。”林芷若淡淡地说着,嘴角还挂着笑意,“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绝育了又不会令你断后。”
“薛紫瑶,她凭什么这么对你……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生儿育女本是女子生存本能,在大越重男轻女的大环境下,女人若是不能生育,一辈子了就废了,这薛紫瑶仗着秦子墨的宠爱就这样的狠毒,真是令人发指!
秦子裕恨得咬牙,无意捏紧了双手。
“你生气就生气,捏我肩膀干什么,痛啊!”林芷若痛得一缩,手肘毫不客气地戳在秦子裕胸口,“放开!”
秦子裕没有放开手,只是忽然将她拥入怀中,“你受苦了,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拼尽全力,我也会带你离开……”
“我们只是一般朋友,这种私人的事,好像不大适合对你说吧”林芷若抬手使出内力将秦子裕推开,“还有,我不拘小节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抱,男女之间那点禁忌,还是要遵守的好伐”
“宅子我收下了,银子我出去再给你。我要睡了,你也去歇息吧。”
秦子裕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芷若,头一回因不满而像秦子墨那样强行将她拖到怀中,“我们只是一般朋友那么自今日之后,就不再一般了。”
“我会比你任何的一般朋友对你好,绝不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
“呃……其实你不用可怜我,也不用对我好,我这个人比较懒,不会主动报答你的。长得不行,本事也一般,你对我好很划不来。”林芷若一字一字说得冷而轻,犹如随风飘飞的霜花,不着痕迹地划过,却片片落得凄凉淡薄,轻浮残忍。
“我不信你真会无动于衷,就算真是如此,那也是我自找,不怨你。”
尽管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两个人几乎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可那一层纱却仍未捅破。
秦子裕向来是个保守好面子的人,尤其面对在乎的人时,更加注重在对方眼中的形象。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让林芷若接受他,便无法开口,以免大家都难堪,更怕林芷若会因此而对他退避三舍,何况求而不得这种事经不起折腾的,一次失意足以令他心死。
他不想心死,因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一旦对她动了心,得不到她,便是此生遗憾。他性虽平和,却心喜探奇,愿意为一切未知的人与事而放纵自家。
犹如要翻越一座高山,如若是冲着征服它的险峻和陡峭而去,就不会因路途艰险而半途而废,哪怕最终到达山顶无可回头也胜过原地观望无果遐想。如若是贪图它的风光旖旎,就不会轻易满足于山脚林荫的清平秀美而停止不前,哪怕越过山尖是一番凄凉荒蛮大异于前,也好过目光所及未到峰顶,可望而难及。
“我真的很累了,你回去吧,其余的事都走一步看一步,最坏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林芷若拂开秦子裕的手,转身去开门,“我们两个的身份实在特殊,往别人跟前一站就足以亮瞎他们狗眼,往后还是尽量疏远些,长此以往我真怕会弄出什么事来。”
“以后你不用管我了。”林芷若抬手指着外头请秦子裕出去,决绝而淡漠地补充了一句。
第三百二十六章:她的亲笔休书
孟东星双手捧着林芷若的“亲笔休书”,犹如上朝奏事般庄重严肃地走进清心殿来,到了旻文帝面前端端地一拜,“臣孟东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旻文帝未让他平身,只是盯着他手上的休书,沉沉地开口,“你手上拿的是何物”
孟东星自觉地将休书往前一送,答曰:“回皇上,此乃臣亲手誊抄的,一封‘休书’。原来的那张,是相府大小姐林芷若贴于闹市墙面上的,不便皇上圣览,故此臣亲自誊抄了一份,内容与之无异。”
“喜公公,呈上来。”
喜公公将那封休书接过,送到了御案前,展开送与旻文帝观看。
旻文帝怀怒意瞪着那休书,准备好读完之后大发雷霆,可他越读下去眼中的怒意便越是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诧,接二连三的惊诧。
关于这个相府大小姐林芷若,身为皇帝的他一向只知道她的丑名,当初将她赐婚给秦子墨,无非是借此警醒秦子墨不要耽于美色,过于自负忘了本心而已。
后来得知她有验尸奇才,还替秦亦可治好了多年的体寒之症,他虽对她刮目相看,但也并未重视,及至重视,也不过下令彻查她由小到大的一切细节而已。
最终彻查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但也莫名庆幸。如果说当时他觉得那份庆幸是有些莫名,那么到今日,这份庆幸就丝毫不容小觑了。这个林芷若,她绝非是一般的女流之辈,倘有贼人加以栽培利用,必是国之大患!
这一封休书写得略长,言辞不算精简了当,字眼也并非多么犀利,可偏偏是这么一封休书,竟然让人看得忍不住直呼过瘾!
这个女子是不擅长诗词文章的,从她简陋的用词造句就能看出来,可她的休书却写得犹如民间匠人的拿手绝活般,虽说用的都是寻常材料,却通过她独特的编排加工呈现出了令人窒息的绝妙!
她的休书先抑后扬,先叙后论,每一段都有其引睛之处,引下而承上,相衬而见义,从女儿情思说到为人天理,逻辑清晰道理连贯,层层递进无一破绽,有理有据不容反驳,可所言一切却尽是情理之中人心所向,叫人不忍推翻。
白纸黑字上,仿佛有一个能言善辩的女子站在那里,口吐莲花字字珠玑,气势汹汹争于天地,可她冷淡的眉眼痛绝的眸光,偏偏令人心有怜悯不能生厌,又教人为她的果断决绝而感到痛快爽极。
传言,林芷若写这封休书时身上穿着白衣,那白衣被鲜血染透,犹如一朵血色鸢尾。
传言,她写下休书面对众人的议论歧视谴责谩骂,始终面不改色一意孤行。
传言……传言究竟如何
旻文帝捏着那封休书,薄茧的掌心起了微汗,脑海中呈现出了初次见林芷若时,她面对秦子墨撩开红纱露出丑貌的行径,不怒不惊的冷眸,还有出手救人时的冷静沉稳……
收回神思,旻文帝抬头看着孟东星,问他:“此事孟太傅如何看”
“臣以为,此事已经掀起了大越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变革,男女地位之争,事关家国命运,不能够不重视,正因为此,臣一听到消息就匆匆赶来求见皇上,万望皇上重视此事。”孟东星面色凝重,语气中充斥着为国为民的慎重与焦虑,丝毫看不出半点私人的情感。
“此女胆大妄为,意图破坏我大越国之纲常伦理,无视妇道,不重夫君,不尊皇家,着实该
第三百二十七章:她该如何处置?
原本旻文帝真是一心要让林芷若一死了罪的,但无论如何也是受着一时愤怒的驱使才生出如此决断的想法,经过孟东星的一番劝谏之后,他虽未原谅林芷若的罪责,但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决定将此事当中经过都一一调查清楚再作决定,以免真如孟东星所说引起众怒,如今天下本已经暗潮涌动,若再在此时期惹来民怨,对大越的确会大有影响,杀不杀这个林芷若其实都不过是一念之间,与其多一事不如趁早息事宁人。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个林芷若对于他而言,还是有着一定的利用价值,杀了倒有些可惜,不若趁此机会对她加以笼络,将来必能有所回报。
于是日暮之前,林芷若和秦子墨各自都接到了次日进宫面圣的旨意。
至于秦子墨,当日他被林芷若封住了血脉之后,又被秦子裕打晕,宫里的圣旨传来之时,他人人正处于昏迷当中,醒来得知面圣一事,不由大为恼怒,但是也不得不按时进宫。
秦子裕早就料到旻文帝在得知秦子墨被林芷若休夫之事后,必定会将他们二人召进宫觐见,为此事作个决断,因此他也决定携秦亦可跟随林芷若一道进宫。
清心殿上,又出现了当日林芷若和秦子墨从铳州回来之后,到旻文帝面前请求和离时的尴尬场面,不单如此,这一次林芷若还发现,秦子墨的脸色明显较之前变得难看了许多。
秦子墨感觉到林芷若的目光自他脸上掠过,也将眼光凝聚在林芷若脸上,四目遥遥相对,仿若月与霜,彼此释放着冷淡的光芒,却又莫名的纠缠。
最终是秦亦可主动站在了林芷若身前,堵住了两个人目光的交汇。
不知为何,这一阻断令林芷若莫名心中一空。原本从她写下了那封休书之后,就已经是绝然地要将秦子墨这么一个人,从自己的回忆里及至生命里分离出去,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的牵连和瓜葛,可是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她却不由自主地放纵了自己,觉得那样的遥遥对望是理所当然,她心安理得的是最后一次相见,就算会一时沉沦也不算什么了。
此生甚短,苏蘅已经离开,她和秦子墨,又还能见上几回,还能在这世间怀着旧忆度多少年月这一眼看过,也不知何时能想起了,且任性一回吧。
旻文帝更衣归来时,直到坐上龙椅也未看过这几人一眼,直到他们纷纷行了礼数,他才淡漠地扫了一眼每个人,最终将眼光锁定在了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林芷若身上,冷声说道:“这次朕召见你们为的是何事,想必你们几个都心中有数。不用朕多问,你们自己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芷若接过旻文帝的问话回答道:“回皇上,此事是由民妇而起。”
“因你而起如何因你而起,细说来听。”
“端王偏爱宠妾薛紫瑶,待我刻薄终日冷落于我,不单如此,他不分青红皂白,偏信了薛紫瑶一面之辞,对我加以严刑屈打成招,放纵她差人给我灌下药汤,导致我终身不能生育,我已心死,再无与端王合和之意,奈何他既不肯签和离书,又不愿休我下堂,我便只好出此下策,一封休书公诸于世人眼前,断绝此桩婚事。”
秦子墨听着林芷若的这些话,心知她在其中掺了假,却又没有揭穿的,只是静静地垂着头听下去,不发一言。
林芷若所说的这些话,大体上旻文帝早已在她的那封休书里知晓了,虽然初次听她当面说出,已经不复当时乍听的惊诧,但也仍感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尤其是亲眼看着林芷若清癯瘦弱的身子还有那般苍白如死的脸色,以及她脸上和脖颈处的伤疤,愈发觉得秦子墨这次真是过分了。
早在把林芷若许配于秦子墨之时,旻文帝就已经知道秦子墨身边有薛紫瑶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这也是他选择将面容有
第三百二十八章:破镜重圆终是孽缘
“大越从古至今,并无妇人休夫先例,林芷若此举折损夫君颜面,当街现丑不顾妇人声名,可治她一个不容不贞的罪……但此事实是儿臣有错在先,恳请父皇稍加宽恕,罚她狱中自省三月,就足够了。”
“犯罪就是犯罪,还分什么因果先后当罚则罚,不容宽恕。”
秦子墨紧接着说,“父皇,她性子鲁莽,又不通律法,此事……”
没等他说完,林芷若却路途截断,“回皇上,民妇不求宽恕,全听皇上处置,只求从今往后跟端王断绝联系,再无瓜葛,求皇上成全,民妇感激不尽。”
“大越自古以来从无女子休夫先例,你如此胆大妄为,根本就没将皇命放在眼里,治你的罪本是应当,这休书,奏不得效。”旻文帝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
“既然如此,还请皇上干脆治我一个死罪。当日端王把剑抵在我脖子上险些杀了我,惠王和家父可是亲眼所见,今日皇上不准我休夫,无疑是要我再回到他手里任他宰割,反正迟早都是一死,今日因罪死于皇上责罚,也好过来日陨命于他手中,至少我觉得皇上比他公平,死得不冤。”
林芷若刚说完,秦子墨便接着说道,“当日儿臣是因痛失爱子气愤难当,一怒之下才作出用剑要胁她这般冲动之举,当时不过想吓唬吓唬她罢了,哪知道她性子刚烈,竟自己迎剑自刎,刚巧岳父大人和二哥一同出现看见她脖颈流血,儿臣冤枉却百口莫辩,她借此为由说儿臣要杀她,一心要与儿臣和离,望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
她令秦子墨痛失爱子,还迎剑自刎栽赃给他……秦子墨用以自辩的事实虽说有些夸张,但旻文帝却是信的,毕竟这个林芷若,已经不止一次的提出要跟秦子墨和离,这一次竟然连求死都用上了,可见她的确性格刚烈非平凡之辈。
她连死都不怕,看来这事可难办了。她若是真连死都不怕,那么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她诱惑她从而让她甘心情愿地为他所用
没等旻文帝想好该如何说,秦子裕已经开口说道:“那日儿臣与林丞相一同到三弟府中,亲眼目睹三弟伤了她,利剑在三弟手中,林芷若一介弱女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自刎若非三弟先以剑要胁,她又怎么会伤得这样重”
“父皇本是好意为他们二人指婚,可他们如今却成了这水火不容的局面,破镜重圆,终是孽缘,儿臣请求父皇,不如大发慈悲放他们各自一个自由,免得将来酿成惨剧。”
未及旻文帝说话,秦子墨听见秦子裕帮林芷若劝旻文帝准允两个人和离,目光寒意森然越发锐利,他转头看向秦子裕,冷声问他:“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皇兄如此,真的好么”
“恕我直言,这句话当中的‘婚’恐怕不同于三弟与林家大小姐的‘婚’,拆了也罢。”秦子裕亦看向秦子墨,丝毫不掩藏目光中的疏冷。
“这两个字即便不是相同意义,这桩婚姻却是父皇定下,父皇贵为天子,一国之尊,九鼎之言怎可随意收回皇兄恐怕没资格插手此事。”
“父皇的确是金口玉言不可随意更改,但也不是非要一成不变,这件事分明是三弟有错在先,父皇令你二人断绝关系,是在主持公道,并无半点不妥,普天之下无人敢非议!”秦子裕显然是要跟秦子墨耗上了,平日温软的语气此时坚决而有力。
“你们兄弟二人都有各自的道理,不过——”旻文帝打断了这兄弟二人的争辩,却看向了林芷若,“此事看似简单,却并非朕一人能断定,须得看民意如何。”
“民意”秦子裕狐疑地看着旻文帝,接着问道:“父皇有何打算”
“昨日孟太傅听闻此事,当即进宫向朕进言,见微知著地将此事与大越国运相联系,朕闻之甚觉有理,故此决定采纳孟太傅的谏言,将此事决定权交予百姓。”
秦子墨听见孟东星的名字,凤眸突然一眯,心中暗怒,这
第三百二十九章:还是个女权主义者
“爱卿所言有理,此事就依你说的办!”旻文帝答应得十分利落。
“臣谢过皇上!”孟东星说着,又伏身而拜。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是分是合,三日之后见分晓。所受刑罚,亦在三日之后执行,可有异议”
“父皇的意思,儿臣怎敢有异议”秦子墨阴着眸子低下头,默然攥紧了拳头。
“你有异议”旻文帝见林芷若不回话,便又问她道。
“木已成舟,有什么异议也改变不了,皇上既已决定如此,那么我也只得听天由命。”林芷若显然一副不畏死的淡定。
旻文帝瞧着那张还带着伤疤的苍白小脸,上面没有一丝可以称之为表情的表情,勉强能算冷酷,又透着绝望和伤感,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样子,便也懒得究其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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