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爷仵作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紫陌
“有什么行不通,反正我已经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还能行得通,就这样吧!我现在就跟你去见父皇。”
秦亦可拉着孟东星的袖子就要拽他去见旻文帝,孟东星此时却不愿了,将她的手从衣袖上拿开,“我怎么能跟你一起去呢我给你送消息来,已经是违了禁,要是跟你一起去,说不定就回不来了,皇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怒之下管你是太傅还是太师,该砍头就砍头,我既不像你一样要嫁去跟西凉和亲,又不像你的哥哥是他的亲儿子,实在没这个胆量去冒险。”
秦亦可无语地瞪着孟东星,不争地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个胆小鬼,不去就不去,我一个人去!”
“是你自己要选这条路的,我可没有怂恿你,万一皇上对你发怒,可别怪我啊!”孟东星对秦亦可匆忙离开的背影提醒了一句,随即目光却陷入严冬般的寒,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又倏然横了。
时辰还早,方才下了朝的旻文帝就在清心殿内趁着清早的光阴批阅奏章,听见秦亦可求见的消息,正为国事烦忧的旻文帝当即眉间露出了一丝不悦。
“六公主不应该在浣花轩吗,是谁带她出来的”
喜公公惶恐未定,恭敬地回应道:“回皇上,据说是公主用剪子以死相逼,强行闯出来了,现如今那把剪子还抵在她脖子上,老奴怎么劝她都不肯拿下啊!”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胡闹了。”旻文帝沉声说着,语气中有隐忍的怒意和无奈,最终他放下笔吩咐道:“让她进来。”
外边秦亦可得了通报,便飞快地踏着猫一样敏捷的步子跑进清心殿来,握着那把剪子跪在旻文帝面前,“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旻文帝打量了一眼秦亦可,盯着她紧紧握住剪刀的手眉头一皱,“说吧,你以死相逼冲破守卫来见朕,究竟所为何事啊”
秦亦可也不肯从地上起来,只是缓缓直起身子,定睛望着自家父亲,还未开口却已经是满目泪光闪烁。
“你为什么哭”旻文帝稍微放软了语气。
“回父皇,儿臣有一事要求父皇,求父皇成全。”
“何事”
“父皇,芷若姐她死了……”秦亦可说着,泪水滚出眼眶,顺着她的鹅蛋脸簌簌落下,梨花带雨的模样犹使人心生怜惜,“后天就是她出殡之日,儿臣想求父皇,让儿臣去见她,为她送行。”
旻文帝早就听说林芷若的死讯了,只不过他没想到秦亦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身为公主怎么能为一个死了的弃妇哭成这般模样,真是不成体统。
心下不悦,旻文帝冷声说道:“殡葬之事不宜病弱之人出面,你的病才痊愈不久,近来又有复发之象,朕听闻那林芷若是因病而亡,你去了不免沾染邪祟,着实不宜。”
见秦亦可只落泪不语,旻文帝又稍微放轻了话语,“你若真心挂念,大可派人给她送些殉葬之物,如此也就够了。人死不能复生,不必如此悲戚。”
“父皇,儿臣不是要补偿或者报答她的医治,只是想见芷若姐一面而已,只要能看着她下葬,儿臣就立刻回宫,
第三百八十五章:我不想再看见你!
话音刚落,方才还在暴怒的秦子墨顿时就是一愣,随即他自顾自回味着自己的话,眼中邪气顿生,“对啊,本王既然要去,就是去砸场子!她活着时不叫本王安宁,死后她也休想安宁!”
薛紫瑶讶然看着秦子墨,不可思议,“王爷,她已经死了,这么做会令百姓对王爷的误解加深,显得小气,根本就不值得,王爷也说过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已经交付了性命,王爷何必再为此去余孽”
“要我说,她生前虽然作孽颇多,可无论怎样也跟王爷做了一场夫妻,王爷若是装作真心实意地去为她悼念,倒显得王爷大度,风评或可扭转也不一定,王爷意下如何”
秦子墨听着薛紫瑶的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本王倒觉得,父皇此举兴许正有此意,皇命难违,看来本王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一趟了。”
两日后,秦子墨与秦亦可皆乘坐马车到了相府外,林家众人都出门相迎。
秦子墨和秦亦可一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入灵堂,各自为林芷若上了一柱香。
果然如薛紫瑶所说的那样,秦子墨此举令许多人对他大加称赞,说他是个坦荡君子,更有甚者竟开始猜测林芷若先前休他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倒打一耙,总之种种说法都在流传。
秦亦可始终红着个眼睛望着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入敛并且钉上的棺木,悔恨没有早些来看她。
秦子墨心知林芷若并没有死,但也不好跟秦亦可透露,便只是随她一起坐在灵堂听着祭文经文,直到出殡时又同乘马车送灵上山,目睹“林芷若”入土为安。
整个过程中,除了秦亦可之外,没有任何人哭泣流泪,更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半分的悲伤,他们只是像受了压迫务必完成这个任务一样,脸上始终带着冷漠的疲惫。
林中胜在打道回府之前上前代林芷若向秦子墨的秦亦可道谢,之后便匆匆回去,荒野之中便只剩下秦子墨和秦亦可以及等候在一旁的侍卫。
人都散尽了,秦亦可看着“林芷若”的墓碑,才渐渐地哭出声来,不断地哽咽抽泣,显得异常伤心。
秦子墨在一旁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亦可,心中不免有些触动,他很好奇,为什么只跟林芷若相处过不到两个月的秦亦可,会为林芷若的死伤心到如此地步他想问她,但他一走近秦亦可就疏远了。
秦子墨不知道的是,秦亦可之所以哭得这样热烈,并非只是因为她跟林芷若的友情,她之所以哭,也是为着她自己。
人一生能有几个真心的好朋友,尤其是她这样一个,生在帝王家却又没有实权的可怜虫,自林芷若走后,她在大越最后的日子里就再也没什么乐趣可言了。
而另一方面,她一直以来对林芷若充满了崇拜,一心希望能看到林芷若圆满所有的心愿,作为她理想中的自己去生活——可惜的是她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就看见了林芷若凄惨的结局。
坚强倔强如林芷若,尚且被命运如此捉弄,过早地死去,美丽的身躯还未享尽世间所独有的温暖和爱抚,她脸上的胎记所掩盖的美丽容颜,也还未能洗去世人对她的偏见,她的医术,她的一切美好的优点,就这么随着黄土而去,最终化为虚无……
而她自己,已经浪费掉十五年了,嫁去遥远的西凉之后,隔绝曾经所熟知的一切美好和哀愁,再迎来新的哀愁,荒唐作废短暂的青春,投身于在陌生之地的未知时光,忍下一切旧日的脾性,换来大越和西凉未必长久的和平……
那样的活着,又比林芷若这样早的死去,好得了多少她的一生甚至没有像林芷若一样恨过一个男人,她活得像一个没有生命令人随意摆布的木偶,这让她如何能够不伤心
秦亦可哭得更加恣意了,几年来第一次在秦
第三百八十六章:或许根本就没有家人
“不要,不要!放我走!……”
梦里追随身后的恶鬼是那样可怖,然而她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张俊美无比的容颜。
这个男人的眼睛像是珍贵的绿宝石一般,内中仿佛蕴藏着深邃的湖水,澄澈湛湛诱人沉沦,有几分危险又几分。他的鼻梁是那么的高而直,像极了矗立的山峰,却丝毫不板刻僵硬,依旧是温柔的逶迤。略深的唇沟像是雪山下的深谷,承接天之落水,叙写着皎洁的深意。
他嘴唇不太薄也不太厚,恰好是两片柳叶的厚度,微微启开时便似春风袭来,令她眼前一亮,忽略了手中的体温。
等她发现自己紧握着他的手时,脸颊却已后知后觉地红了个遍。她连忙抽出手来,将痴痴的目光移开。
“姑娘,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秦亦可摇了摇头,四顾一番才想起自己先前的遭遇,至今未知是如何到的这个地方。
“看姑娘的衣饰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为何会独自一人上山要不是在下碰巧路过,姑娘就危险了。”
秦亦可没有回答,回过头看向那少年,“你是什么人”
“在下叫斛律奇,家父是从西凉来大越经商的商人。我今日上山打猎偶遇了姑娘,见姑娘一个人不安全,就顺路将姑娘救了回来,姑娘是哪里人士,在下明日送姑娘回家”
秦亦可打量着陌生的房间,一时间忽然有了一种恍若重生的感觉,她真的自由了,是吗
那日孟东星告诉她离开的方法,就是先想办法离开皇宫,而离开皇宫的理由就是要为林芷若送行,只要出了皇宫,他就会想办法让她重获自由。
秦亦无比卖力地在旻文帝面前半真半假哭了一场,争取得出宫吊唁林芷若的机会,接着同样参加了林芷若葬礼的孟东星在葬礼上找机会递给了她一张纸条,她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依照孟东星在纸条里面的指示所做……
唯独结局没有看见孟东星这一点令她感到疑惑,其余的都不算糟糕。
斛律奇说要送她回家秦亦可自嘲地扬起嘴角,她倒是想回家——如果她有家的话!
可惜她秦亦可没有家,她的家或许早已随着母妃的死掩入了坟墓,留下的是这个荒凉残酷的世界,是那座看似金碧辉煌瑞光普照实则充斥勾心斗角散发着争权夺利的恶臭的皇宫!
什么是家家里应该有她慈爱的父亲母亲,有她温柔宽厚的兄长,有亲人的关怀和温暖,有欢声笑语,有围炉夜话……
可那座皇宫里,永远只有命令和服从,规矩和礼数,寂寞和无聊,甚至痛苦,无助……
她没有家,她哪来的家她没有家!只有一个自私的父亲,而她以为一向仁厚的三哥哥,也同样自私狠心……
“姑娘,你怎么了”斛律奇关切地问她。
秦亦可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冷淡地说道:“我叫吴佳。”
“哦,那我往后叫你吴姑娘。”
“吴姑娘是哪里人士”他接着又问。
秦亦可咬了咬唇,最终说道:“我也不记得了,一觉醒来,只记得我的天名字,其余的什么都忘了……真对不起。”
“姑娘不记得家在哪里,这可如何是好……”斛律奇为难地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道:“我试试去官府看看,有没有你家人在寻找你,再托人去四处问问……”
“不用了!”秦亦可打断了斛律奇的思索,“我不想回家,你不用找我的家人,或许……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家人,否则我为什么会将他们忘了”
斛律奇一时无言以对,只淡淡一笑,“姑娘应该饿了吧
第三百八十七章:欲擒故纵
“没看见,是闻出来的。”文静秋莞尔一笑,“女人对女人身上的味道,比男人敏感得多。”
孟东星起身走近文静秋,眼神里的冷意倏然不见,却添了几分轻薄,他凑近她身边暧昧地道:“是么女人的味道……你身上似乎是有那么点儿,不过隔着衣服闻得不太分明。”
如此轻薄之举,文静秋却并没有被他惹怒,只是轻浮地问他:“大越国唯一的公主的滋味如何”
“一个不谙人事的处子而已,能有什么滋味可言,图个新鲜刺激罢了。”
孟东星轻佻地一扬眉,目光中带着邪气,挑着文静秋的下巴笑问:“表妹问这个,难道是在暗示什么不成”
“别想太多了表哥,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可是西凉王子未来的王妃!”
这个孟东星,他是不要命了
孟东星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文静秋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绝对不会,也不敢把这件事传出去。
秋意渐浓,天气却仍闷热,孟东星不紧不慢地打开手中的折扇扇着风,悠然说道:“她自己不愿去西凉,我也不想让她去西凉,就只好出手帮她一把。”
“你本不必亲自去做。”文静秋沉声问他,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忽然她玩味地一眯眼,“难道你喜欢她”
“你不如问我是不是喜欢你,这样还显得不这么突兀。之所以选择亲自下手,不过是觉得她还颇有姿色,不想把这汪肥水流到旁人田里罢了。”
言语之间全无怜惜,目光也是那样的冷淡,这样一个男人平日里却是逢人便笑,举国上下儒雅君子的典范,文静秋看着孟东星,一时尴尬得只有无声的强勉笑容了。
“你这么毁了一个黄花闺女,还说是在帮她,我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作为女人,文静秋其实还是有些同情秦亦可的,只不过身为雍阳旧部,对于大越的六公主,她却没有丝毫的怜悯,所以对于孟东星的所作所为,她也只有好奇这一种情绪罢了。
“如果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就不会觉得她可怜。”
话音落下眉梢眼角的轻浮仿若云雾般为冷风吹散,文静秋亲眼目睹孟东星脸上瞬间冻结的冰霜,冷透了眼眸直至心底的寒意。
孟东星突然的变化,令文静秋不由得对他的过去产生好奇,但她始终没有开口去问,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她知道是怎样阴暗的过去,才会让人变成这样,所以不愿叫他提起,正如她也不想让别人问她为什么要杀秦子墨一样。
涣花轩内,秦子墨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等候了很久,终于得知秦亦可醒了的消息。
“阿可,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秦子墨坐在床边关切地瞧着她,秦亦可却面无表情地瞧着上方,仿佛没听见他说话,更仿佛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存在。
“六公主没有大碍,她只是心情不好。”一旁的御医对秦子墨解释道。
“既然她没事,那就好。”秦子墨点了点头,对秦亦可道:“阿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这么伤心只会让自己难受,她在九泉之下一定也不希望你如此,你好好休息,三哥告辞了。”
秦亦可闭着眼睛压根不打算搭理秦子墨,秦子墨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走了出去。
出浣花轩的院门,已经是深更夜半,月下霜花风里飘摇,宫灯幢幢映照宫闱昏黄寂寥,秦子墨独自一人打着灯笼行在道中,脚步慢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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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反正你买单
一向对秦子墨忠心耿耿的部下,大有冒死进谏之意,奈何每一次他们找到秦子墨,想要开口,就被秦子墨,冷峻的眼神给吓得顿时没了胆量,个别言辞激烈的,都被以诬蔑侧妃的罪名降职的饺子,挨打的挨打,如此一来,便再也没有人胆敢怀疑薛紫瑶了。
秦子墨的所作所为都被薛紫瑶的贴身丫鬟冷月看进了眼里,她回到月华庭,将自己亲眼所见之事,一一禀告给薛紫瑶,言语之间还充满了得意,可见她是多希望,自己的主子在端王府的地位能够如日中天,那样一来她这个做奴婢的,也能沾不少的光。
薛紫瑶听了冷月的回禀,暗自思忖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命冷月退下。
替薛紫瑶诊脉的大夫又再出现,假意摸了摸薛紫瑶的脉门,他低声说道:“你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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