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人:夫君,要听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凰
饶是那凶徒狠辣,身手不俗,却也抵不住温亭湛力道刚猛,刀刃依然从他的肋下刺入,将他逼退。
“少爷,他们杀人了!”王一林早已经爬起来,这时候跑到温亭湛的面前。
“杀人”此时,夜摇光也已经落在了岸边,她的目光扫过几个被她击倒在地的凶徒,远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那个男子虽然衣襟被血染透,但依然可以看出并不是什么富贵的衣料,她目光锐利的看着受了重伤的凶徒头子,“你们是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你们若是想活着走出这座山,就少管闲事!”那受了伤的凶徒头子依然非常的蛮横。
“原来是传说之中占山为王的土匪。”夜摇光顿时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她身形一闪,在那土匪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掌将之劈晕,侧首对王林一道,“取条绳子将他们捆起来。”
马车上随时都有应急之物,绳索自然免不了,王一林立刻动作麻利的将几个人捆起来。夜摇光和温亭湛已经走到了那躺在血泊之中的男子面前,温亭湛将其的发丝拨开,看到了被血染的脸:“他是和我
第680章 深入分析
“你的意思是此地县令之子科考舞弊”夜摇光心下一惊。
“只是推测而已,也可能是私人恩怨。”温亭湛从来不喜欢把话说满,即便他心中已经十拿九稳,因为他深信凡事总有意外,是人都不能将一切算尽看透。
虽然温亭湛这样说,可了解她的夜摇光已经基本笃定了这个可能,心里觉得万分的不可思议。
为了打击舞弊,本朝沿袭了前朝的弥封誊卷的科考手法,弥封,即指考生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自己用朝廷发放的纸把名字封住,待考官阅卷完毕后再揭开。这样是防止主考官根据名字而看人情。誊卷即考生上交试卷“糊名”后,送交誊录院,朝廷请专人将考生试卷重新誊录一遍,再交考官评判,考官据此以定考生的等级、名次。这种制度的实施主要是防止考生在试卷上书写标记、暗语,以及主考官熟悉自己学生亲属的字迹而偏颇。
誊录的是用朱砂笔誊录,叫做“朱巻”;考生考试用的是黑墨,故而叫做“墨卷”。墨卷存档,待到朱巻排出等级和名次之后,再抽出来对比。
这样的做法,已经很大程度的防止了考场作弊。如果真的如同温亭湛所想,那么此地县令之子就是和蔡澎兑换了考卷,这个手脚只有誊写官才能够做到,只要两人各自在答卷上写下暗语,他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在誊卷之后,将朱巻上两人的名字对调。
“除非他能够再买通陛下派来的主考官。”夜摇光摇着头道,“这完全是不可能之事,除了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考前无人能够得知陛下所派的主考官是何人,如何能够收买若是不收买主考官,那么排名之后,主考官取出墨卷一对比,不就露馅了我不信他们敢对墨卷动手脚来毁尸灭迹。”
这源自于圣祖年间曾发生过一件大事,有人为了瞒天过海,一把火烧了存档墨卷之屋,圣祖陛下大怒,为了查出凶手,将朱巻全部封锁在自己的御书房,然后勒令全部考生重考,两次考试的文章一对比,谁为了作弊而火烧贡院一目了然,最后不但作弊的被抄家杀头,就连誊卷官也被判了“监后斩”,随即圣祖皇帝下令,举凡天灾**,考卷若有损,即便是一张,涉险学子皆数重考,损卷者斩立决。所以,那些捧卷子的人都是提心吊胆,考生考试前,他们被繁复的叮嘱练习。
“故而,他们一没有买通考官,二不敢贿赂誊卷官,三不敢动墨卷。”温亭湛索性总结一下夜摇光的话。
“那如何作弊”夜摇光懵了一脸。
“他们只需要买通一个人。”温亭湛含笑道。
“谁”夜摇光想来想去,这都不是一个人能够办成的事儿。
“收卷官。”
“收卷官”夜摇光好看的黛眉打了一个结,买通最没有作用的收卷官干嘛让他们当心点不要弄坏试卷这还需要买通,不想死都不敢。
“若是从一开始蔡澎的试卷上写的就不是自己的名字呢”温亭湛提点夜摇光。
如醍醐灌顶,夜摇光顿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如果从一开始蔡澎写的就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他要替考之人的名字,而他要替考之人写的是他的名字,那么能发现的就真的只有收卷官。因为两个人都在考场,考
第681章 乙庚十二阵
而且还是看起来不一般的山贼。
这句话温亭湛就算不说,夜摇光这下子也体会了。她终于明白温亭湛为何要费心费力的救蔡澎,在温亭湛的观念,蔡澎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妥协舞弊,这都是出卖了原则,亵渎了读书人三个字,在这一方面温亭湛分外的固执。如果蔡澎只是单纯的被灭口,也许温亭湛不会这么尽心尽力,最多给蔡澎包扎好确定他死不了就把他扔到有人来往的地方。
于是温亭湛和夜摇光只能在山洞里面等到蔡澎伤势好了之后在启程,温亭湛当即命令王一林将几个匪徒押送会府,他们在抚县,距离家中快马加鞭不过一天的行程,当时夜摇光还不明白温亭湛的用意,只当这些人跟着不能让他们死,还得管他们吃食。
“摇摇,可有法子布个阵法,让人寻不到这个小木屋。”等到打发走了王一林,温亭湛转而问夜摇光。
“这个容易。”对于夜摇光而言,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问道,“有人会来寻我们”
“若真如我所料,有些人只怕等不及。”温亭湛道。
夜摇光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这不是他们的地盘,恐怕也不敢闹出大动静,也就这一两天搜查一番,两日的时间也够他的伤情稳定下来。”
“嗯。”温亭湛点头,“我去打些野物。”
这一两日的粮食总要储备,还有给蔡澎的药材,温亭湛跟夜摇光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往山上而去。
等到温亭湛走后,夜摇光掐指一算,今日恰好是乙酉日,明日是庚戌日,那就布置一个乙庚十二局。
夜摇光迅速的开始布局,此刻是甲申时,那么乙庚十二局的生门艮八宫,正北为吉,形成伏宫格,时符值与六庚成格,那就是大凶。
既然温亭湛说背后的人不一般,那么得多做一手防备,以免他们也带着同道中人,到时候就麻烦了,于是夜摇光毫不犹豫的布置了一个大凶格局,将阵法的破解生门也给堵死。
等到夜摇光将阵法布置好,温亭湛提着一捆药草,拖着一头一百斤的狍子按照原路走回来,他就愣了,他明明记得这里有条路,怎么这会儿竟然寻不到,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标志性建筑没有错啊。略一想,温亭湛就明白了,这是夜摇光按照他的要求已经布置好阵法。
于是他心思一动,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会扰乱他思维的景物,脑海之中浮现他记忆之中的路与物,确定好自己所在的方位,拟定出他的路线才睁开开眼睛。
屋子里的夜摇光坐在门前,端着一杯水就看着与她不到二十步距离的温亭湛,也不出声提醒,见到他闭上眼睛就知道他在回想,等到温亭湛睁开眼睛之后,夜摇光不由扬了扬眉,速度倒是挺快。
就见温亭湛明明看着前方是一棵树,却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其实那颗树只是不远处的一棵树的投影,看起来很真实,甚至去触碰也会产生触觉上的真实感,但它其实不存在,可阵法却是不能随意触动,一个不慎就会被困死在其中。
温亭湛的步伐没有停滞,无论前面看到什么,他都非常坚定的迈出步伐,绕过了所有的障碍,最后就要走到夜摇光的面前之时,在他的记忆之中这一步没有任何问题,然而他一步迈出去,却并没有见到房
第682章 耽搁他的时间
吏部有还没有卸任的中书令掌握着,户部背后是褚帝师,所以柿子挑软的捏,用了三大尚书之中兵部尚书来试水,如果是这样推断,那么这背后动手脚之人就太多,甚至中书令和褚帝师都有嫌疑。
“你如何看待此事”宣麟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温亭湛。
温亭湛喝了一口水,将水杯搁下摇了摇:“风云如何变幻,与你我何干在其位才谋其政,我尚且不在其位。聂中书令致仕也好,不致仕也罢,都与我无关。至于中书令致仕之后由谁上位,那就与我更无干系,我何必为此白费心神。”
宣麟微微一怔,他看向温亭湛,目光闪过一丝疑虑,旋即又释然,摇头失笑道:“论心胸开阔,我不如你多矣。”
若是他站在温亭湛的立场,拥有如同温亭湛的资源和身份,他会接着帝师的手正大光明的插手这件事,帝师定然也会很欣慰有爱徒出谋划策。至少有一个中书令是自己这一边的人,至少不是敌方的人,日后为官便利与好吃不可想象。这些他相信温亭湛不是不懂,可温亭湛却没有这个心思,是因为在温亭湛看来,任何人不管敌方我方上位,无人可以影响得到他欲得到所想得到之物。
这份超然的自信,来自于他超越众人的聪慧绝伦。
“位高者,不望为友,则不衰堕;不惧为敌,则勇而敢。守法度,严以克己,不负黎民,不昧本心,何所畏”温亭湛淡声道,“这世间本就没有生死之敌,将善变的人掌握在手心,不如将可逆转的大局抓住。任他风云变化,我只守我欲守,若有人欲与我相争,那便各凭本事。”
“那你为何还要救蔡澎”夜摇光瞪着她,她还以为温亭湛是要插手这件事,费了那么多周折,结果他压根没有这个心思。
“以防万一。”温亭湛莞尔,“蔡澎和我是同期考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有人接着这件舞弊案将我们也牵扯进去,我总得提前心里有个数。”
好吧,竟然是这个理由,夜摇光表示她无从辩驳,于是选择沉默。
“时辰也不早,早些休息吧。”温亭湛就站起身结束了这一次谈话。
他们一路赶回来也有些疲倦,宣麟身体不好需要早些休息,于是大家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就各自回房洗漱歇下。
第二日,蔡澎便苏醒过来,这个时候温亭湛和宣麟正在讨论此次科举的考题,并且与宣麟一道分享自己的答案,宣麟赞叹不已。听到王森来报蔡澎醒了,于是两人一道去看望。
“温……温公子……”真喝了药的蔡澎靠在床上,虽然与温亭湛只有考场上的几面之缘,并且连一句话都不曾说上,可温亭湛这个人他却认识,因为是他们所有读书人心中的最崇拜的人,所以温亭湛一入考场几乎每个考生都记住了他尤为出众的模样。
温亭湛上前再给他探了一次脉才道:“你的伤势复原的不错,就是身子还虚。”
“多谢温公子救命之恩……”
蔡澎说着要起身给温亭湛行礼,却被温亭湛给按住:“别动,这些虚礼就免了。”
“你可知你遭何人迫害”宣麟出声问道。
“他们看着像是山贼。”蔡澎垂下眼帘有些无力的说道。
“看着像”温亭湛玩味的重复了这三个字。
蔡澎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亦不知他们受何人指使。”
“你与何人有怨”宣麟又问。
蔡澎搭在被子上的手指无力的颤了颤
第683章 婚帖
温亭湛的的确确想要把这件事早些了解,事实上夜摇光并没有领会到温亭湛所说的救蔡澎的真正意图,若非他们是同期考生,若非本朝对于科举舞弊严打连坐得太狠,温亭湛是真的不想要干涉进去。
蔡澎在温宅将养了四日就可以下榻,气血恢复的也不错,就是较深的伤口还有些不宜动作太大会再次崩裂开来,温亭湛也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就将蔡澎送回府城,却在这个时候对方出手了。
“孟四哥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今日一早孟博就登门,问了问温亭湛秋闱考的如何,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却几番欲言又止。
“允禾,邻县抚县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这杀人嫌犯乃是与你们同考的一位抚县秀才,张县令派人缉拿打听此人于望花镇一带失了踪迹,最后查到了望花镇小花山,确认嫌犯是遭遇山贼袭击,却被人搭救而走,有人见到你恰好那几日从小花山路径而归,张县令请堂哥相助调查。”孟博的话说的很婉转,不说他对温亭湛的欣赏,以及对温亭湛的敬佩,就说温亭湛现在身上也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在身,他也要尊重。
夜摇光听了,果然这个张县令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栽赃蔡澎,不论蔡澎是不是冤枉,都得经过抚县衙门审查,张县令有了充足的理由将蔡澎缉拿,蔡澎落入张县令之手,必然是有去无归。
但碍于温亭湛这个被她看不上的爵位,就算确定温亭湛手中有人,以防搜查不到,张县令也不敢贸然气势汹汹的来抓人,果然是个聪明谨慎之人。先和庐陵县令孟陵通个气,再由孟博上面来试探一下口风。
“蔡澎在我府上。”对孟博,温亭湛没有隐瞒,“只不过我却不能将人交给抚县衙门。”
“为何”孟博问。
“张县令这是贼喊抓贼……”温亭湛将张家与蔡澎之间的事儿简略的说给了孟博。
孟博听闻愤然站起身,他自己是一个读书人,并且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寒窗苦读考取的进士,在他看来考场上徇私舞弊根本就是有辱斯文,道德沦丧,却没有想到张家竟然这样大胆行事。
“允禾勿怪,实在是为兄不知内情。”孟博连忙道歉。
“孟四哥何错之有孟四哥尚且不知其中内情,若非孟四哥信得过我为人,只怕此刻也不是你上门。”温亭湛笑道。
托付的是孟陵,孟陵是县令上门的意味就不一样,他和孟博是私交。
“此事只怕要去郡城,交给知府大人。”孟博凝眉道。
“知府也不成。”温亭湛摇着头,“孟四哥有所不知,我就下蔡澎之时……”温亭湛将他们的推测都说了出来,“如今我手上还有五个山贼,其中一人功夫不俗,不过我尚且没有去审问,紧是将其关押。”
孟博虽然不入仕,但身为孟家的嫡出,本家又在此,对整个豫章郡的动向他自然要有所了解,豫章郡的知府两年前的考绩调任了一个,现在这个知府姓杜,但和杜家村的人却完全没有关系,祖籍更不是豫章郡,而且这个人与帝都牵扯颇深。
能够隐瞒住抚县县令在抚县动手,这位知府未必没有嫌疑。
“那就得把人送到布政使大人手上。”孟博沉吟
第684章 一劳永逸
婚帖与大多数婚帖一样,艳红色的底,烫金的面,撒着烟花一般的金光纹路,折叠棱角之处用灵活的雕琢复古似窗棂图案的薄薄一层木雕卡住,显得更加厚重有质感,将婚帖一打开,其他与大众的婚帖一模一样,唯有婚帖内部竟然有大红色比婚帖底明亮一些的剪纸,剪纸的图案是两个手牵结花喜绸的新人,这对新人依稀可以看出是她和温亭湛的小像,剪得非常惟妙惟肖。
婚帖展开之时,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幽香散开,这股香味只是闻着就令人莫名心生愉悦之情。
“春闱之后,殿试在四月下旬,我想把我们的婚礼定在五月初。”他双手握着她的手,目光诚恳而真挚的看着她,“这是我为我们大婚所备的婚贴,你可喜欢”
夜摇光觉得手中的婚贴艳红的犹如一团火,让她的掌心有些发烫,这股滚烫一直烧到了她的心口,火热的心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
“都听你的。”她轻声道。
对于婚礼,尤其是古代的婚礼,她真的不知道该提出什么要求,而且她相信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交给温亭湛,他定然会给她最好的一切,无论是她想得到还是想不到,他定然会倾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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