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医品夫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律
前来凌空寺上香的过客也越来越多,何况李秋萍还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山下等,他怕生出什么事端,惹麻烦。
徐耀辉点头应下后,便有人到杨氏的屋中传话。
各自收拢好物件准备下山,春草突然到徐若瑾的身边,急促回道:“二小姐,奴婢刚刚去捧着那坛子酒,结果被李家少爷抢去了!”
“啊”
徐若瑾瞪着眼,“怎么会让他拿去的”
“他跑到咱们屋中时,您和夫人已经离开了,他……他就从奴婢怀里抢走了。”
春草说时都快哭了。
徐若瑾余光朝那边看去,见那坛子酒正在李忠林身旁的小厮手里。
这时也没法对酒多说什么,徐若瑾捏捏春草的手,“先下去吧,到了山底下再跟大哥说一声,那坛子酒不能喝。”
春草应答后,便扶着徐若瑾一起下台阶。
李秋萍早已经在山下等的不耐烦。
可祭祖这等大事,她纵使再烦也不敢露出半点端倪,看到杨氏等人下了山,她立即迎了上去,“母亲,你们可下来了,让我等了好久呢。”
“不是让你在旁边的茶肆里等吗”
杨氏没好气的数落两句,“没有家人在身边,你还这样的放肆,挺着大肚子站在山脚下,怕人看不到你丢人么”
李秋萍被骂的委屈,半咬着嘴唇看向徐子麟和她的大哥。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李忠林的一脸通红,好似被刷了红漆一般,这是怎么了
徐若瑾这会儿也看到了。
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原本以为到了山下再说那坛子酒的事,可没想到李忠林在路上就喝上了。
封过了时间的酒,里面的药材加倍发酵,药性一定增强,关键在于徐若瑾是第一次亲自动手,还没请方妈妈检验过!
李忠林不过是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不错,汩汩喝了两三碗,走路也踉跄起来。
“怎么有点儿晕”
李忠林晃晃悠悠,也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
不单是徐家人,过路的百姓和卖货的小贩们也都朝这里看来。
“这怎么了眼前都晃悠了,有点儿甜”李忠林朝着鼻下一摸,看到那猩红的血色,“嗷”的一声,两眼翻白,当即倒地不起。
“大哥!”
李秋萍看到李忠林流血倒地,撕心裂肺的冲了过去,“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醒醒啊!”
杨氏也吓了一跳,见捧着酒坛子的小厮吓的要哭,指着他便道:“怎么回事”
“夫人,不关奴才的事,是李大少爷偏要在路上品一口二小姐酿的酒……”
“徐若瑾,你的酒害死了我大哥,我跟你拼了!”
李秋萍二话不说,站起身就朝徐若瑾冲来,徐子麟眼疾手快,立即把李秋萍给抱住,任凭她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别在外丢人,都回家再说。”
“人都死了,说什么说”
李秋萍泪如雨下,好似天塌了一般。
徐耀辉皱着眉头过去探了探鼻息,“找个大夫来,应当是喝醉了。”
“才不会!”李秋萍不依不饶,拼命叫嚷,“我大哥的酒量很好,莫说是那一点儿酒,就是一整坛子他都不会有事的,公公,您要为儿媳做主啊,都是二妹妹害死了我大哥,我大哥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徐若瑾在一旁也惊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只是迟着说了一句话,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祸害终归就是个祸害,什么时候都会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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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喝
顾不得家中人是什么想法。
徐若瑾长舒口气,缓缓的朝前迈出了步子。
徐耀辉蹙紧眉头,杨氏看着她,斥道:“你干嘛去这时候就别添乱了。”
“把那坛子酒给我。”
徐若瑾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小厮呆住了,捧着酒坛子看向了徐耀辉。
“给我,你听到没”徐若瑾的声音虽不尖锐,坚定的语气让人不敢抗拒。
徐耀辉没有什么表示,小厮等不到老爷的指令,便把这个麻烦彻底的抛出去……
“我承认这是亲手酿造的酒,并非是什么桃花、杏花酒,而是添加了药材的药酒。”
徐若瑾的目光扫向围观的众人:
“其中葛根二两四钱,桂枝九钱,桑枝一两二钱,鸡血藤二两四钱,桃仁一两二钱,桔梗六钱,甘草六钱,川牛膝六钱,粮食酒十斤。”
报完了药方,徐若瑾又说起功效:
“我所酿的酒解肌通络,舒筋活血,祛风止痛,父亲于县衙久坐办事,大哥奔波辛苦,弟弟读书劳累,这一方子每晚小酌半杯,家人身体康健,有何不对”
看了看地上躺倒不起的李忠林,徐若瑾又道:
“我承认这一坛酒应十日开封,后因祭祖便推迟了开封的时日,可现在已经入了十月,天气并不炎热,哪怕延迟了六七天也不过是药性增强,酒劲浓郁,我便不知道为何李家长兄喝入口中会喷血晕倒,还望大家明鉴!”
徐若瑾的话说完,围观的人不由得闭上了嘴。
若真依着徐二小姐所讲,这却是一番孝心了,可为何喝下的人醉倒喷血
实在让人费解……
“这方子是大夫出的么”
有人突然多了句嘴。
徐若瑾想要找到话音的来源,可惜人太多,她根本看不到。
“不是,是我自己读药书,配的一道药方。”
“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定是你的方子有问题,就是你害死了那个人。”
“就是,若不是大夫出的,还敢用”
“胆子也太大了。”
徐若瑾被周围一人一句挤兑的脸色赤热,更看到父亲失望的埋怨目光。
这次事,她若是处理不好恐怕麻烦不小。
她不知道李忠林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何况,张仲恒已经让身边的人掺杂进来,就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摊上官司,张家可以找借口退掉这门亲事。
她虽然不想嫁张仲恒,但却应该是她踹掉那个男人,而不是被诬陷!
难道只有死路一条么
“我做的事情我敢认,稍后更有大夫来诊治,如若真是我的酒出了错,我徐若瑾敢承担全部责任,以命赔命,如果不是,我也绝不承担被污蔑的名声,该给我的说法,我一定要找回来!”
徐若瑾的话掷地有声,让嬉笑逗闹的人闭了嘴。
那一句“以命赔命”绝对不是玩笑,再看徐二小姐的神色,根本已经卯上了劲头,不容他人再胡言乱语。
想到此事的大家主乃是县衙的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三把手,真想在他面前作假找麻烦,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闭嘴的人越来越多,直至最后已经没有人再开口。
张仲恒没想到那个小蹄子居然没被吓倒,反而还站了出来
若是寻常的丫头片子不是早就被吓的哭爹喊娘的……
眼见没有人再说话添乱,张仲恒心中不忿,看到徐若瑾远远投来的挑衅之意,他恨不能将手捏碎。
小厮早已混出围观队伍,回到了他的身边。
张仲恒脑中快速的想主意,又把小厮的耳朵拽过来一通吩咐。
小厮瞪大眼睛,低声道:“少爷,这合适吗夫人知道的话,奴才的脑袋就别要了!”
“除了我,没人知道是你说的,你怕什么”
张仲恒厉声厉色,让小厮不敢拒绝。
硬着头皮又蹿到更远的地方,闷在人群中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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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清白
徐若瑾的这一股猛劲让所有人都惊了!
徐耀辉只觉得心口发颤,杨氏吓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周围的人更是尖叫起来,徐子麟始终摁着李秋萍,不允她再闹出事。
反倒是徐子墨冲上前,一把抢过徐若瑾手中的酒坛子,“够了!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二姐,酒是那个人自己抢去喝的,又不是我二姐逼的,凭什么把责任都怪我二姐身上!”
徐若瑾本就没有什么酒量。
再这么一股劲儿的灌酒,晕晕沉沉,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
可是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否则她就输了。
春草极有眼色,见二小姐不妥,立即过来搀扶着。
徐子墨气鼓鼓的看着其他人,“看什么看有意思么还不都快滚!”
“不许胡闹。”
徐耀辉缓回神来,阻止徐子墨大放狂言:
“你二姐要以己证清白,你若这时候撵人,岂不是辜负了你二姐的心”
转身吩咐身边人,“去催促下,看大夫何时来,县内所有的大夫都请来,请众位名医一起下定断!”
徐耀辉的话,可谓将这件事彻底的定了性。
莫说他们徐家私下做什么勾当,所有大夫全都请到此地诊一个晕倒的人,一人作假,难道所有大夫都作假
这种事若再有人怀疑,便是鸡蛋里挑骨头。
哪怕他们徐家认了,大夫们也不会忍。
那可是与他们的名誉息息相关,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未过半晌,便有第一位大夫匆匆赶来。
消息就像是无形的瘟疫,此时一传十、十传百,已经有多人知晓了山下发生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赶来看热闹,大夫不用细问,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撂下医箱,大夫蹲在地上为李忠林诊脉。
翻翻他的眼皮、再探一探鼻息,思忖后才道:“身体虚浮有亏,嗜酒过量,性命没有大碍,但也需要用药调理。”
“那不是药酒么身子虚不正好补补怎么会喷鼻血晕倒呢”
大夫听到身边人的疑问,认真回答,“有句话没听过吗虚不受补。”
“原来如此……”
听得大夫的话,已经有人萌生了退意。
合着这位小爷们儿是个亏空身子,难怪喝了几碗药酒就喷血昏倒,那位徐二小姐灌了一坛,倒仍在那里没什么大碍。
冤枉人了!
有这般心思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便都闭口不言,或者悄悄的离去。
徐耀辉并不希望事情就此不了了之,可他身居官位,刚刚已经扬过官威,总不能再说不让人离开的话,反而容易起了逆反之意。
给徐子麟使了个眼色,徐耀辉让大儿子出面。
这件事也有李秋萍在里面搅和,徐子麟纵使不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吵嚷:“怎么都走了刚刚不是叫嚷的很凶吗但凡还有一点儿良心,就都等着后续再有大夫来一同诊治,还我妹妹一个清白,否则你们就都是污蔑之人,都是罪魁祸首!”
徐子麟一一扫过众人,好似要把所有人的脸记下。
萌生退意的人也连忙缩了回去,不愿再做这个出头鸟。
很快便再有大夫前来诊脉,所得的结果都与第一位大夫相差不大,但都有共同的定论:虚不受补,喝多了!
徐若瑾只觉得心如火烧,胃腹翻滚难忍,可又不想在这时候出丑。
她盯着张仲恒的脸色越发的冷,直至看到张仲恒不忿的冷哼离去,她才露出笑容。
胜者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卑鄙无耻下作的人,永远都不会!
狠掐了春草一把,徐若瑾轻声吩咐着:“扶我上马车,快!”
春草连忙点头,扶着她悄悄的退离人群……
爬上了马车,徐若瑾立即瘫倒不起,脑袋僵硬欲裂,好似要炸了一般。
第49章 变了
杨氏听着她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在她十几年的印象当中,二丫头一直是个柔弱胆小的性子。
被骂便哭,被打也哭,给点儿吃用的,再有个丫鬟伺候着,让人时常想不起还有她的存在。
可自从落水之后,她的性情有了很大变化。
但杨氏只觉得这是因为与张家定了亲,这个妮子觉得有了靠山,所以她才敢在府里多说上几句话,偶尔也与自己顶两句。
不过是小丫头的把戏罢了,杨氏虽然心里在骂,却从来没把她当过对手,仍旧是随意驱使的工具。
但昨日,在老爷都已经为难之时,这个丫头居然挺身而出,说出那样一番话,被逼上绝路,又捧起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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