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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律

    岑大夫起身站去一旁,夜微澜再看梁霄,只见他与徐若瑾正在旁边低声叙话。

    他没有打断,只默默的看着。

    徐若瑾在偷偷的问着梁霄把“缘绣坊”砸成了什么样子,梁霄思忖半晌,只回答了一个字:“破!”

    徐若瑾瞪了瞪眼睛,仍旧看着他,“破”

    梁霄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很破。”

    他的回答虽然很简短,两句才有三个字,可徐若瑾却感觉到他形容的“破”亦或许超出自己脑中臆想出的场面。

    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真的“很破”!

    梁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拽着徐若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向了夜微澜。

    夜微澜面色微苦,“你是终于肯朝本世子这里看上一眼了!”

    梁霄没有回答,看向岑大夫,“来为世子诊脉”

    “是梁四奶奶请我前来。”岑大夫没有说出具体做什么,可他的态度,明摆着与徐若瑾关系更近一些。

    徐若瑾不等梁霄再问,拿了自己的方子上前,“刚为世子爷单配了一套花香酒的方子,可世子乃是皇族贵人,我不敢冒昧的定下方子用药无误,所以请岑大夫您来帮忙看一看,是否有什么错漏的地方,我也好更改一下。”

    徐若瑾这话说的很仗义。

    请岑大夫,无论方子是否有错,都是她徐若瑾一人承担的事,即便是更改方子,那也是由她动手,而不用岑大夫分担。

    虽然这只是主动和被动的方式,但岑大夫却心中感激不尽!

    他被找来为世子探脉,这已经是有益于名声的大事,可需承担的风险却被徐若瑾一人担了下来,可谓岑大夫这一趟就是来镀金挂名的。

    岑大夫是个聪明人,徐若瑾说完,他便已想了清楚。

    “愿为世子效劳!”他仍旧不卑不亢,朝着夜微澜鞠躬行礼。

    徐若瑾笑着上前,“就劳烦世子爷抬抬手,请这位岑大夫诊脉吧,不过……我的方子可都是听王大总管所说情况而开,若有错,可是赖不着我的。”

    笑脸一扬,那副气人的模样让王老太监冷哼瞪她,“依着梁四奶奶之意,你方子上若有错漏,还都成了咱家的不是了”

    “您说世子爷火燥气虚,可若岑大夫号脉之后,说世子是阴寒体质怎么办那可就不是我的方子不对,是你说的不对,难不成要赖我吗”

    徐若瑾一脸无辜,眼睛笑眯眯的成了两道弯弯月牙。

    只是笑容越迷人,王老太监越生气!

    因为这个表情和世子实在太像了!

    这等出身的一个女人,就是妖孽,应该处死!

    可这一句话,王老太监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是不敢真说出口的。

    因为他不仅知道世子不赞成自己的想法,而且,他更惹不起梁霄!

    冷哼一声,王老太监别过头去。

    徐若瑾被晾了个冷脸子,也没心思装出贤良淑德,嘴撅的老高!

    夜微澜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一老一少真不知怎么就如此看不对眼……

    他索性也不理,直接看向岑大夫,“就劳请岑大夫为本世子探一下脉,只是这事儿可莫要传出去才好,为了身体探脉无妨,可若说为了个酒方子还劳请医正大人的师弟迢迢跑来,我这名声可就更没法入耳了!”

    他之前对外的名声可是一吃皇粮的纨绔子弟,可真正见到他,徐若瑾才觉得传闻果真不可信。




第473章 化解
    夜微澜在主堂中愤愤不宁的阴云密布,而侧堂之中,县令夫人与梁夫人还在唇枪舌战,一刻未停!

    虽然县令夫人知道自己上了碧娘子的当,一时鲁莽跑来梁家要说法是错上加错,可这件事,即便她知道错了,也不得不狡辩一二!

    否则便是袁家的大难,或许连老爷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这件事纵使是碧娘子有错,她一个奴婢,有错便置她的罪,却也犯不上把缘绣坊砸了这……这谁不知道缘绣坊背后的东家是我你这让我们往后如何在中林县做人让我们老爷的脸往哪里放啊!”

    县令夫人已经习惯遇事先搬出袁县令来。. .←

    只是这一招与其他人用一用也就罢了,梁夫人对此十分不屑,“我若是你,就不承认自己与缘绣坊有什么瓜葛,你也不瞧瞧,你惹的是什么人!”

    “这事儿我说的不算,世子就在梁家,怎么处置怎么办都由世子说了算,都这个时候了,你却还在与我讲歪理寻常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也是个没长脑子的,怪不得能教出那么一个闺女来……”

    梁夫人的嘴巴也很刁,几句话便刺的县令夫人臊的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去!

    袁蕙翎是她的心头之痛,若是没有徐若瑾,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只嫁给一个县丞之子早已入京都了!

    “我养的女儿再不好,也总比儿子娶一个身世不清不楚的私生女要强!”

    县令夫人忍不下心头的那口气,反过来讽刺两句梁夫人。

    可梁夫人虽不知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何人,但她是严家的血脉,这一点梁夫人可以作准,反倒没有那么痛彻心扉的难受,只平淡的回了一句:

    “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我们梁家的媳妇儿,便是梁家人,虽然性子散漫了些,好歹没有坏心眼是个善良的姑娘,好人自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下场,这是老天爷瞧着的,过好过赖,只有自己知道。”

    县令夫人猛的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梁夫人居然会替徐若瑾说话而没有被自己刺到!

    感觉到事情很棘手,她自己或许处置不得,县令夫人萌生退意,“我与你是说不清楚了,这事儿终归要给个说法,我还是先回去见一见老爷,也看看碧娘子到底伤了什么样,归根结底,这件事与梁家脱不开干系,梁家亲事在即,我也不愿落了趁人之危的话柄,但也不能就此没了脸!”

    说着话,县令夫人便起身要走,梁夫人看她,“你想哪儿去”

    “怎么着连我走都不行你不要太霸道了!”县令夫人豁然有些心慌,因为梁夫人的目光中夹杂着一抹无奈和怜悯。

    而梁夫人接下来说的话,对县令夫人如同当头棒喝,眼前一晕,“世子爷刚刚发了话,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等着袁县令……我只能说,你自求多福吧!”

    话已说完,梁夫人则起身离去。

    县令夫人惊慌之余追了两步,则被夜微澜身边的护卫伸手阻拦,随后关门站岗。

    “这……这,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县令夫人在这里痛不欲生的处于惊恐之中,袁县令此时正在面对着张纮春的质问指责。

    袁县令呆若木鸡,长大了嘴巴傻的口水滴答下来都没感觉!

    这个死娘们儿,这是……这是愁自己这顶乌纱帽戴的太稳当了吗?居然这个时候还敢去梁家撒泼闹事!

    这件事是找死!

    寻常因她是奶娘的女儿,自己也就容她在中林县里借着自己的名号耀武扬威一把,毕竟缘绣坊赚的大部分银子也是进了自家口袋。



第474章 棋局
    “她去梁家干什么是去梁家道歉了”

    袁县令抱有一丝幻想,尽管他的心已经冰凉冰凉。. .

    那个婆娘本来就对梁家恨之入骨,特别是对徐若瑾,因为那个丫头曾把女儿和儿子都赶离到中林县外!

    所以自己也根本不报太大的希望,那个女人能有脑子去道歉!

    可思忖归思忖,袁县令还是抱有一定幻想的。

    只可惜,看着家中管事那一张苦涩无法开口的脸,袁县令知道自己心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垮了……

    扬起手狠捶了自己脑门三巴掌,袁县令只觉得大难临头,头皮发炸!

    若是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真恨不得一把手掐死她!

    张纮春听了下人的回禀也惊的眼睛瞪大,看到袁县令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脸上扬起幸灾乐祸的怜悯,“这……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还没想明白您如何去向世子解释,您夫人却找去了袁县令,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啊!”

    “我特么的也不知道!”袁县令已忍不住气,骂了脏口,“这个贱人,我真恨不得……我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那你这打算怎么办”张纮春这时还不忘卖好,“本来还想与你商议一下如何向世子赔罪,把这事儿圆个场面,别撕破脸皮不好看,可如今这……这实在让我不好插手了。”

    “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话,袁县令也莫要介意。”张纮春对此是发自内心,刻骨铭心,咬牙切齿,“女人一定要管好,不能太放纵了,放纵了变不知天高地厚,哪一日惹出麻烦,最先掉脑袋的可是你!”

    张纮春心底腹诽的是徐若瑾和梁霄,可这话出口,袁县令却也深有体会,“这话太对了!张主事,您真是说的太对了,我原本平平稳稳,只可惜一个女儿惹出了一摊子乱事,再加这一个臭娘们儿,我……我的官帽还能保得住我有苦说不出啊!”

    “这事儿后悔又有什么用你还在这里抱怨什么呢还不赶紧去给世子磕头请罪你是真不打算要这县令爷的帽子了吧”

    张纮春在旁提醒一句,袁县令恍然惊醒,立即蹦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张纮春站了原地木呆呆的看了很久,咬牙切齿的攥了攥拳头,这姓袁的真不识抬举!一点儿好处不给自己,居然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呸!

    白白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他丢了官帽就是活该!

    张纮春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吩咐马彪,“备车,走!”

    “大人,咱们去哪儿?”马彪愣了下。

    张纮春狠给了他一巴掌,“去哪儿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梁家向世子爷回话了!”

    “奴才知道,奴才马上备车!”

    马彪说着就往外跑,张纮春冷扫了县令屋阁几眼,阴冷道:

    “世子惹不起,梁家人我也惹不起,一个小破县令还敢对我如此怠慢,担心那顶帽子哼,那就彻底的别做了!”

    县令夫人被关在“福雅苑”的侧院不许出来,可主院这一方却没有丁点儿的不愉快。

    徐若瑾与岑大夫商量好方子,便让春草和红杏把药料和调兑酒的物件都摆好,当着所有人的面



第475章 偏差
    梁霄步步防守,并没有如同他性格一般狂攻猛冲;

    夜微澜一个貌似温和的纨绔世子反而步步为营,攻势鼎盛!

    只可惜王老太监只盯着徐若瑾的酒,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棋局。

    若有懂棋的人在,看到这般棋局一定会大吃一惊!

    夜微澜心中也一片惊愕,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梁霄上来便是一派守防之意,与他刚烈霸道的性格实在太不符了!

    俗话说,棋如人生,人生如棋,棋路与人心底的是息息相关的,可梁霄……

    夜微澜只觉是梁霄在隐藏,故而他接二连三的挑衅,逼迫梁霄出手,可梁霄却面无表情的一步步防,虽蹙紧了眉头,脸上并无太大情绪的波澜。

    下棋的两个人剑拔弩张,而调兑花香酒的这方看似惬意,但也是互不顺眼。

    徐若瑾每做一个动作,王老太监都要她给个解释,可解释的多了,徐若瑾便开始烦了。

    王老太监不依不饶,冷哼的瞪眼,“这刚刚加在其中的一味药是什么东西咱家怎么不认得”

    “是苦草。”徐若瑾明摆着是敷衍,不想多说一个字。

    王老太监眼珠子瞪了更圆,“明明是花香酒,为何要加什么苦草咱家虽不懂酿酒,却也知道这么个道理,你不是故意坑害世子爷的吧”

    徐若瑾没那么好的心情让着他,“你懂道理你来兑酒啊”

    “这话是怎么说的,若是咱家会这手艺,怎么可能让你动手哼!”王老太监冷哼的一扭头,徐若瑾撇撇嘴,漫不经心的道:

    “不会还在一边儿瞎指挥添乱,你是愁你们世子品这份酒太痛快了吧”

    “你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老太监气的眼睛冒绿光,他本就瞧不上徐若瑾,可孰料这个女人的嘴巴还如此厉害,自己有些扛不住。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理解能力这么差,怎么在涪陵王世子身边当差的”

    徐若瑾把手中的物件猛的一撂,“我可告诉你王大总管,酿酒一事是看心情的,心情舒畅,这酒也好,心情不爽,这酒只能苦,你说是再没玩没了的添乱,我加苦草时的手一抖,你们世子爷就只能喝苦酒了!”

    “你敢!”王老太监声嘶力竭。

    徐若瑾叉腰冷对,“那也是你惹出来的,罪魁祸首是你,赖不着我。”

    “你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人了!”王老太监被噎的回不上话,只能乱发脾气。

    徐若瑾耸耸肩膀,“我若有那么大本事就好了,直接七离国的边境想气死谁就气死谁,还用得着士兵舍命出征打仗不过我第一个肯定气死不懂装懂添麻烦的!”

    王老太监本听着开头两句还算舒坦,觉得这女人还算有几分见识,可听了最后一句当即炸毛,“你这是说谁呢”

    “谁添麻烦就说谁。”徐若瑾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呀,您还是闭嘴瞧着吧”

    王老太监想回话,可提了半口气却说不出来。

    “咱家不上你的当,可你若调兑的酒不对,咱家可不饶你。”王老太监自己找了台阶下,索性在一旁不再吭声。

    岑大夫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看到梁四奶奶一边调兑酒一边和那位王府的老太监斗嘴,心里除却要忍着笑,也有几分复杂和看不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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