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黑化,黑吃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天水清凉
宋白在家里干了一天的活,没空出门,所以没去山上寻找梦中的宝物。又到了晚上,她以为自己又会做挖宝的梦,结果却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后,没做梦的宋白莫名其妙地失落了。中午,趁着胡春和宋金睡白日觉的时候,她带着怀疑的念头上了山。
宋甜和宋俏也跟着宋白去了山上,宋俏期待地问:“姐,你又要找东西吗”
“恩。做梦梦到了。”宋白这次是实话实说。
不管宋白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宋甜和宋俏都毫不怀疑地选择相信,因为以前的宋白是那么的老实。
“姐,山上到处是野草,你说说要找什么,三个人一起找,快一些!”宋甜总是想得比较周到。
山很大,有些地方的野草甚至比人的膝盖还要高,在这里找一朵蘑菇比上次在黑夜里挖土里的银子更困难。而且现在是暖和的春天,冬眠的动物出洞了,她们还要小心翼翼地提防草丛里的蛇。
“一朵很大的蘑菇。”宋白微微皱眉,因为找不到而心烦意乱。而且,跟上次相信自己一定能挖到银子不一样
26.七寸
这天晚上,宋白又做了挖宝的梦,新的宝物是藏在草丛里的鸡蛋。www
世上不仅有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还有不按常理出牌的鸡。家养的鸡一般会把蛋生在鸡窝里,但是有时候它会把蛋生到别的地方,如果蛋被生到草丛里,而且长时间没被人发现,那就会变成臭蛋,那就浪费了。
公鸡刚刚打鸣,天色还没有彻底摆脱黑暗,宋白忽然十分清醒地睁开了双眼,迫不及待地走路去河边的草丛里捡鸡蛋。她是循着梦的指引来的,事实恰好跟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她拨开高高的野草,恰好看见两个鸡蛋,不多也不少。
宋白仰头沐浴第一缕穿透云层的金色晨光,嘴角翘起的弧度十分美妙,她很高兴,因为这两个鸡蛋可以用来打牙祭,当然前提是不让胡春知道。而且,她心中有美好的预感,预感今晚还会做挖宝的梦,因为根据前两次的寻宝经验,她总结出规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快步地回到家时,时候还早,宋甜和宋俏还躺在被窝里。宋白把她们推醒,然后把鸡蛋给她们看。
“姐!你是不是被神仙喜欢了”宋甜很震惊,很惊喜,觉得这几天连续发生的好事很不可思议。
宋俏一边揉惺忪的眼,一边傻笑,因为又有口福了。
宋白轻声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捡宝的梦,可能是因为我没做过坏事吧,或者是因为我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老天爷是有眼的。闪舞www”
“嗯嗯!”宋甜毫不怀疑地点头道:“所以爹总是赌输,因为他每天都做坏事!”
这种话,宋甜现在只敢悄悄地说。
“快起来,去厨房烧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否则就被别人吃了!”
听了宋白这一语双关的话之后,宋甜和宋俏都欢喜地偷笑,然后警惕起来,动作机灵地朝厨房一路小跑,尽量不发出声音,不吵醒胡春。
最完美的计划就是——赶在胡春和宋金起床之前,她们三姐妹尽快把鸡蛋煮熟,尽快分吃了,再把蛋壳埋土里,不留下把柄。
然而,她们瞒过了胡春,却没瞒住宋金,因为宋金长了个格外灵的“狗鼻子”。
“咦,怎么有蛋的香气好闻!我要吃!”宋金突然光着脚丫跑到厨房来说这话的时候,那三姐妹早就把蛋壳都埋起来了。
宋俏表情惊恐,因为她害怕宋金告状的本事。
宋甜皱眉,心里也有了危机感。
宋白面无表情地盯着宋金,曾经她是很照顾这个弟弟的,但是重生之后,她就对自私自利、幸灾乐祸的宋金喜欢不起来了。
“我要吃!我要吃!”宋金抱住宋白的腿,缠着宋白闹。www
宋俏连忙跑过去捂住宋金的嘴,不由自主地瞪着眼睛,紧张且低声地发出警告:“你少胡说!咱们家哪有蛋穷光蛋还差不多!”
宋金:“呜呜呜呜——”即使嘴被捂住了,他的嚣张表情依然毫不示弱,眼睛也瞪起来。
他没说出心里话来,但宋俏太熟悉他了,猜到了他一定是想说他要去告诉娘,让娘打她。
“如果你敢去告状,我晚上就变成鬼,把你吃掉!”宋俏故意做出凶狠的样子。
宋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顿时从嚣张的模样变成了委屈。
宋俏以为他服软了,这才松开了手,暂时放过了他。哪晓得宋金的嘴巴一自由,立马就大叫起来:“三姐的牙缝里有蛋黄!坏……呜呜呜——”
宋甜和宋俏的魂儿都差点被他吓飞,宋俏连忙又把宋金的嘴巴捂住。然而,捂得住一时,捂不住一世,她们不可能让宋金变成个哑巴,也改变不了宋金那爱告状的小坏蛋习性。
而且,胡春就快要起床了,留给三姐妹挽救这个危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宋甜一边嫌恶地看着宋金,暗暗磨牙,一边心想:“小坏蛋太坏,胆子又大,威胁没用,那就只能哄着他。”
正当宋甜准备弯下腰服输的时候,宋白对宋金冷笑道:“一看见别人牙发黄,就说
27.都是心怀鬼胎
如果把三姐妹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家内风波集合起来,那么她们都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闪舞www
经过这件事之后,宋甜和宋俏对大姐宋白的信任是更上一层楼了,同时三姐妹相处得更加团结,一致对外。在潜移默化中,宋甜和宋俏受了宋白的影响,不知不觉地也把亲娘胡春当成了外敌。
宋金还要把鸡蛋的事也向胡春告状,可是他刚张口,就被胡春给捂住了嘴。胡春紧张兮兮地告诫:“金儿,出去说话,别把灶神给得罪透了!你以后不许进厨房,听到没有”她急忙把宋金给拎走了。
一出厨房,胡春刚把手松开,宋金就开始打骂她。“娘也欺负我!坏蛋!你们都是坏蛋!”
这么一打岔,宋金那小脑袋瓜倒是把鸡蛋的事给忘了。
“胡春!胡春!你家屋顶上的喜鹊叫了!”村里最爱凑热闹的一群人突然结伴跑来了,既有男,又有女,边说边笑。
胡春抱起宋金,对那群人咧嘴大笑道:“你们就是喜鹊变的!不过,我家最近可没出过啥好事!别的不说,就说这新屋子,总是漏风漏雨的!金儿他爹又总是不在家,总不能叫我一个妇人爬到屋顶上去修修补补吧!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趁机抱怨,抱怨村长给她家修的屋子太破,又在抱怨中夹带着暗示,暗示村里的其他人应该主动来帮她修屋子。
那群看热闹的人比胡春精明多了,都不接这话茬,一个个主动去搬凳子和椅子来坐,没抢到凳子和椅子的人就直接不拘小节地坐门槛上、台阶上或者柴堆上。闪舞www
“宋二七家的外甥来了,他家婆娘说了,今天要带那个外甥来你家坐坐!”说这话的人忍不住挤眉弄眼,笑得耐人寻味。“我问她,宋竹家没茶水给她外甥喝,他们来宋竹家干啥嘿嘿,她嘴巴不严,直接就告诉我,是冲着你家宋白来的!”
胡春顿时喜上眉梢,凑近这个说消息的大娘,压低声音问:“他家外甥准备了多少聘礼呢”
一堆人顿时围绕着聘礼的事说笑起来,毫不意外地刮起了攀比之风。然而,越是攀比的话,胡春就越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她把闺女宋白的美貌当成宝贝,估价很高!当听说别人家某个闺女收到二十两银子的聘礼时,她暗暗心想:“这真是美事!我家宋白也值那么多!”
聊得太兴起,胡春连早饭都忘了吃。
等宋二七夫妇真的带着外甥来胡春家时,那一群看热闹的人还没散,于是这个又穷又破的家变得更加热闹了。
一群人把宋二七的外甥上下打量,仿佛都长了火眼金睛,连人家头顶上有几个旋、身上有几颗痣都不放过!还有人自觉地给新来的三人让座,毕竟看热闹的人不是主角。
宋二七坐下后,疼爱地摸摸外甥的脑袋,对同村的人笑道:“大家伙儿别光盯着他瞧,他脸皮薄,容易脸红!哈哈!”
胡春默默地挺直了腰杆,抬高了下巴,觉得这应该到了宋二七夫妇来讨好自己的时候。www别人想娶她的闺女,可不是容易的事!
宋二七夫妇开始找胡春闲聊,一下子聊菜叶子被虫吃了的事,一下子又聊谁家孩子在河里捉了条大鱼的事,却偏偏不提求娶的事,害得胡春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
胡春白摆了一副“你们快来讨好我”的架子,肚子还越来越饿,可是她不敢在这些人面前吃饭,怕别人开口要吃她家的饭。她属于越穷越小气的人,从来不会干穷大方的事。
宋二七的外甥不说话,眼睛却一下子也没闲着,他打量眼前的破屋子,眉头微皱,嘴角扯出嫌弃的弧度。
宋二七忽然拍着膝盖笑问:“你家三个丫头呢怎么不见人影啊”
胡春心想:“绕来绕去的,你可算是说到正事了!哼!我可不上你的当!想让你家外甥白见我家的闺女没门!”
因为宋二七的外甥是空着手来她家的,一点礼物也没拿,所以胡春很介意,暗暗地嫌弃人家小气、不懂事!胡春假笑道:“她们在屋里干活呢!都是勤快的孩子,没空到处闲逛。”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眉毛上挑,故
28.她学会使用无形的剑
“胡春啊,现在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你家宋白被鬼上身的事了!人人把她当笑话!别说高价聘礼了,就算白嫁给人家,人家说不定还不敢要呢!我给你出个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闺女赶紧嫁了!恰好我家外甥还没娶亲,恰好配一对!你说好不好”
“呸!癞蛤蟆休想吃天鹅肉!连聘礼都小里小气的,还想娶个大美人呢!做梦去吧!怎么嫁闺女是我说了算,你少放屁!赶紧走!聘礼若是没有二十两银子,就别登我家的门!”
……
宋甜和宋俏都在偷看院子里的那场争吵。宋白没看,但是她的耳朵听得明明白白的,脸色则是清清冷冷的,她手中的针正一下下地刺穿布料。针尖无比地锋利,宋白利用它的锋利,逐渐把一件烂衣裳缝补成一件好衣。
有时候,一件事就像人生的缩影。宋白心中的复仇计划恰恰就像她用针缝补衣裳。她的复仇会像尖针一样锋利,目的是改变凄惨的旧人生,缔造有希望的新人生。
宋二七夫妇和胡春的争吵对宋白而言只是蚊子叫而已,因为这场争吵的结果注定是谈不拢,过程也只是烦人而已。
但是宋二七夫妇贬低宋白的那些话惹得宋俏气红了眼,捏紧了拳头,宋俏几乎要忍不住冲到院子里去打他们。
宋甜比宋俏冷静许多,同时心思也深许多,她斜睨吵架的那四人,心想:“狗咬狗,都不是啥好人!这种嫁闺女只看聘礼的亲娘怎么偏偏叫我们给碰上了”宋甜心中悲哀,眼睛也微微地红了,她转头看向干针线活不停歇的宋白,有满腔的思量想要向宋白倾诉,但是心中的酸涩让她喉咙隐隐作痛,一时哑口无言。她觉得大姐宋白此刻肯定比她更难受,所以她不能抱怨,不能把大姐的心情引向更糟糕的境地。
“呼——终于滚蛋了!”宋俏忽然发出气愤的感叹,因为不安好心的宋二七夫妇和他们的外甥终于被胡春给赶出去了。宋俏第一次觉得手拿扫帚、满脸凶相的胡春不是阎王漏管的恶鬼,因为胡春正是靠扫帚和凶相赶跑了更让她讨厌的宋二七。两害相权取其轻,宋俏暂时不再记恨胡春以前拿扫帚对她的追打。
然而,宋俏的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因为胡春紧接着就抓扫帚跑到了她们三姐妹睡觉和干针线活的屋子,气冲冲地骂:“你这个扫把星!你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怎么鬼偏偏上你的身现在名声都坏掉了,谁还肯多出聘礼给咱们家扫把星……”胡春头脑发热,把宋白以前的乖巧听话通通都给忘在了脑后,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宋白害她收高价聘礼的希望泡汤了,她很气恼,要出这一口恶气。闪舞www
骂声不停歇,胡春还举起扫帚,要去打宋白。如果如她所愿,宋白全身上下肯定没一个地方能逃过扫帚的肆虐。但是,过日子总是充满变数的!
胡春高举着扫帚正向宋白冲过来时,宋白的脚飞快而淡定地一踢,把放在地上的木盆踢到了胡春的跟前。胡春那一双充满恼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凶凶的,却偏偏不看路、不看地,她用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宋白的脸,脚却突然被地上的木盆给绊住了,她整个人连同手中的扫帚都扑倒在地。
扑地的过程发生得太快,快得只在眨眼间。
“哎哟——”当胡春的痛呼声响起时,震惊到目瞪口呆的宋甜和宋俏才回过神来,终于相信刚才不是在做梦。本来她们正打算去拉扯胡春的衣裳,去救大姐宋白呢!没想到危机突然逆转成了喜感的一幕。
胡春痛得龇牙咧嘴,脸部都扭曲了。“哎哟——嘶嘶——快
29.脸皮厚的爹娘,脸皮薄的闺女
有时候,一件倒霉事是一连串倒霉事的开端。等日子又过去一天,胡春发现昨日的宋二七只是一群讨厌鬼之中的一个而已,因为今天有更多的癞蛤蟆来她家提亲了!那势头就好像一群人在好东西卖高价的时候买不起,一等到好东西变得有瑕疵、有缺点,失去了卖高价的理由,他们就急着来哄抢,指望着捡便宜。
“胡春,你家又有喜鹊在叫哩!又有好事呀!”看热闹的人总是日复一日地看热闹。别人家一有热闹,他们就笑,一下子就变得热血沸腾。
胡春的心里正憋着一大团懊恼的气,一听见别人那道喜的话,她就更气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啥喜鹊咯那是乌鸦!”
喜鹊报喜,乌鸦报灾!
对胡春来说,带着至少二十两银子聘礼来提亲的人就是喜鹊,除此之外都是乌鸦!今天她的眼睛连一只喜鹊也没见到!她正自认倒霉,偏偏别人还来道喜,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胡春呀!来你家提亲的人这么多!你可别挑花了眼!哈哈!”
“不过,你也别太挑剔了!宋白被鬼上身的事人人都知道,你还想收二十两银子的聘礼,那不是在做梦么你可别把闺女给耽搁了!”
“就是就是!少收点聘礼吧!别人家收半两银子的聘礼,不也照样欢欢喜喜地嫁闺女吗”
……
七嘴八舌的议论和指责声从四面八方涌进胡春的耳朵,别人的口水几乎要将她淹死。被围攻的胡春格外生气,气得想要用大扫帚把这一大群讨厌的人通通打出去,不过她暂时还没那个胆子去得罪全村的人。于是,她把牙咬得格外紧,不管别人怎么劝、怎么指责,反正她就是不松口,她就是想要高价聘礼,谁也别想打消她的念头!
众人的议论越来越倾向于挑胡春的错处,但胡春始终就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胡春在心里暗暗地恨着,恨别人多管闲事,恨别人阻拦她的财路,还恨恨地思忖:“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家生不出美人胚子,所以你家活该收不到高价聘礼!”
这样闹哄哄的一天终于进入夜深人静的时候,宋白、宋甜和宋俏姐妹三人一起躺在老旧的木床上。床架子的某些地方被火烧成了木炭,显得格外脆弱,使得三姐妹根本不敢在床上乱动,怕床会突然塌了。头靠床尾的宋俏早就熟睡了,头靠床头的宋白和宋甜还在说悄悄话。
“姐,今天别人骂咱们家的人都是要钱不要命,你听到没”宋甜凑到宋白的耳边说话,声音低低的,带着惆怅。
宋白低声答道:“他们骂错了,咱们家只有两个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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