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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妻:冲喜相公宠上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广绫

    范氏脸上的笑容僵滞,将手里的帕子当做白薇撕扯。

    让你先得意!

    陈德财脸色同样难看,远远地瞧见常随带着玉匠师过来,双手背在身后,对谢玉琢道:“谢老弟,我们是老交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不识抬举。”

    谢玉琢看见人来了,他认得那个玉匠师,和陈德财是一伙的!

    “薇妹……”谢玉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牙一咬,“我……”

    “我们不背锅。”白薇掷地有声,态度坚决。

    “好好好,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时候可别说我陈德财不仁义!”陈德财将玉壶取出来,人一迈进屋,他将玉壶递过去,“蒋师傅,您看一看,这玉壶是掏膛雕琢时弄坏的口子,还是人为故意损坏”

    蒋师傅将玉壶拿在手中,玉质细腻,温润,行云流水的纹路精美绝伦,他暗暗赞叹雕工的同时,又觉得这玉壶似乎有一些眼熟。

    陈德财殷勤取来一壶水,倒在玉壶中,水珠滴滴往下坠。

    蒋师傅将水倒出来,用细棉布擦干净水渍,站在门口对着光细细端详裂纹,又用手去摸内壁。

    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这玉壶的裂纹是……”话音戛然而止,他神色剧烈一变,连呼吸都屏住了,手指仔细摸着内壁的字。

    陈德财得意洋洋地看向白薇,催促蒋师傅,“是打磨时就弄坏的”

    范氏双手拽紧帕子,紧张地等着后半截话。

    乔县令虽然是昏官,在官场浸淫日久,惯会观颜察色,敏锐的觉察出蒋师傅神色不对。他扭头看向白薇,就看见她气定神闲,捧着茶杯在品茶!

    “蒋师傅,这裂纹是怎么造成的”白薇毫无心机的问道。

    “我技艺不精,看不出来。”蒋师傅将玉壶还给陈德财,不想得罪乔县令,只能推迟,“段老在县城,不如请他来一趟”

    乔县令脸色变幻莫测,已经知道这个玉壶来历有问题,才让蒋师傅讳而不言。倘若将段罗春请来,该发生的仍然会发生。倒不如由自己人来说,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反转。

    “你只管说实话!”乔县令将最后面两个字咬得很重。

    陈德财神色也跟着严肃。

    蒋师傅问乔县令要来朱砂,抹在内壁上,用油灯一照,几个字清晰显露出来。

    段罗春!

    乔县令差点失态。

    范氏脸色隐隐发白,“怎么会是段老的”

    陈德财懵了,“怎么可能”

    “段老的技艺有目共睹,区区一个玉壶,他怎么会雕坏”

    白薇在谢玉琢找上门来,说有人指定让她雕刻玉壶,准备赠给乔县令,作为乔雅馨的定亲贺礼。

    她不得不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忌他们是否在算计她。

    即便不是算计她,经她的手雕的东西,最后在乔雅馨和顾时安手里,难免今后让他们大做文章。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自己动手。

    却也没有打算拒绝,万一他们在挖坑给她跳呢这样她能够做好应对准备,总比他们在她防备不了的地方下手。

    所以她私底下找上段罗春,将事情原本告诉他,经过他的同意,买下玉壶交给谢玉琢。

    果然,是一个巨坑!

    陈德财恼羞成怒:“我指名请你雕刻,你拿别人的玉壶充数,违反了合约!”

    “第一,合约上注明若是出现不可避免的突发事故,可以找人代劳。第二,你找我雕刻,不过是看中我的名气。而段老的作品,爱好玉器收藏者却是求而不得,价值远在我之上。我并未抬价,足以表明我的诚意。”白薇嘴角一扬,丢下一记重磅炸弹,“第三,陈老爷恐怕不知道,大人的女婿是我的前未婚夫,我相信乔小姐并不愿意在大喜之日,收到与我有关的东西。”

    谢玉琢差点从椅子上滑倒在地上。

    陈德财脸色铁青,“你哪里符合第一条”

    白薇拉开袖子,露出包扎好的手臂,解开绷带,“匪徒伤了我的手,暂时不能治玉。”

    陈德财脸上肌肉抽动,阴冷的瞪着白薇,这一刻,哪里会不知道白薇是故意的!

    否则,她的手受伤不能治玉,用其他人的作品替代,必定会通知他!

    “陈老爷,对不住了。我们年轻气盛,不识抬举,只想追求一个公道。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白薇将长案上的合约展开,指着第九条,“若是买主将玉器故意损毁,讹诈卖主,卖主有权取消买卖,买主将玉器照价赔偿!”

    陈德财气血上涌,这个条约是白薇故意制定,她早就留了这一手!

    白薇又往他心口扎伤一刀,“陈老爷,这玉壶若是我的,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可这玉壶是段老的,他若是知道这玉壶被故意破坏,事情就不好收场。按照段老的作品市价来算,这个玉壶价值两万两。”

    陈德财气疯了,白薇故意狮子大张口。

    “这笔银子你不必给我,直接送给段老。”白薇堵死陈德财的退路。

    他不敢得罪段罗春。

    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白薇让谢玉琢将六千两银子还给陈德财,“我得去找郎中包扎,先告辞了!”

    她带着谢玉琢走出乔府,看着范氏精彩缤纷的脸,忍不住想发笑。

    谢

    玉琢很担心,“你这样坑他们,不怕乔县令报复吗”

    “我不得罪他们,照样会找我麻烦。既然能让他们不痛快,我为啥要憋屈自己他们不是爱坑人银子吗我就让他们尝一尝这滋味。”白薇心中冷笑,陈德财从一开始没安好心,又怎么会注意到合约上不符合常规的条约

    她担心合约会作假,才会故意说那些话,让陈德财拿出合约检查,确定无误之后,她以牙还牙!

    这只玉壶即便是段罗春雕刻,价值在六千两左右。

    陈德财明知价格,却不得不多掏银子消灾,得气得内伤。

    “你咋就知道他们一肚子坏水”谢玉琢不知道白薇脑瓜子吃啥长的。

    白薇笑而不语,事情牵扯到顾时安,她才会变得特别敏锐谨慎。

    坐上马车,让谢玉琢去段府。

    他们的马车驶离,顾时安从马车上下来,望着白薇离开的方向。

    当初得知白薇跟着谢玉琢学玉雕,他只当一个笑话,可却没有想到狠狠被打脸,白薇在选宝大会展露锋芒,并且被知府看重,明年要代替宝源府城参加玉器大比。

    白薇这般有能耐,顾时安十分诧异,这样的白薇与他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顾哥哥。”乔雅馨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顾时安望着白薇离开的方向出神,她绞紧手里的帕子,咬住下唇,“你喜欢她”

    顾时安轻笑一声,眸光温柔的凝视着乔雅馨,“说什么傻话我喜欢她,不会和你定亲。”

    白薇再有本事,不过是个商户而已。他需要银子,更需要官场人脉,这是白家给不了他的。

    他的选择没有错,早已没有回头路可走,所以他不会错!

    乔雅馨甜蜜的笑了。

    ——

    陈德财被乔县令怒斥一番,灰溜溜地坐着马车去镇上,直奔白氏玉器铺子。

    白启禄躺在矮榻上呼呼大睡,白玉烟拿着棉布擦拭玉器。她身边坐着一个扎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脸蛋圆润白嫩,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一只小仓鼠。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四处张望,见白玉烟没有看她,捏着一颗丸子塞进嘴里。

    “你就知道吃,你看长的这一身肉。”白玉烟捏着白雪肉嘟嘟的手臂,“白江不管一管你”

    “二姐,我还小呢,要长个。”已经被发现,白雪不偷着吃,光明正大往嘴里塞丸子,“就是这肉不竖着长,往横着长去了。”她捏一捏肚子上长着的一圈肉,叹气道:“真羡慕大姐姐,是咱们家女孩中最高的,身段好,长得很漂亮。不知道大姐夫是什么模样,我还没有见过呢,娘都不许我去石屏村。”

    她攒了一匣子珠花,准备送给白薇的,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白玉烟握紧了拳头,看着白雪干净纯真的眼睛,心里生出厌恶。

    “她不是个善茬,你别被她骗了。”

    大姐姐才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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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白玉烟的计谋,乔迁新居
    第二日,赵老爷派马车来接白薇,一同去段府。

    赵老爷坐在马车上等。

    白薇带着画稿去见段罗春。

    段罗春很惊讶,白薇这么快将图稿画好。

    白云、流水、苍松翠竹、古道夕阳,老翁幼童。

    她以山水人物、亭台楼阁为题材,雕刻出一副淡雅宁静的山水风景。

    白薇见段罗春执着画稿良久不言,心中忐忑,玉山子在历史上盛行于明清,而《大禹治水》玉山,标志着中国古代玉器走向鼎盛。若说玉山子代表玉雕艺术最高水平,那薄胎工艺便是不可跨越的丰碑。

    薄胎工艺在清代之前近乎失传,因深受乾隆喜爱复兴,在乾隆逝世后,再次濒临失传。

    玉雕是减法艺术,玉料价值高,一步雕坏意味着重大的损失。雕刻薄胎需要极大的魄力,每一步雕琢,都是在挑战极限。对这种薄如蝉翼的作品抛光,都有如临深渊之感。

    无论工艺或者成本,薄胎都是险中求美器,让许多玉匠师退求其次。

    若不是时间紧迫,白薇或许会尝试薄胎玉器参赛。

    可几件薄胎才有一件成功,玉料耗损太大,还不能保证参赛之前能否成器。

    “玉山子看似简单,可也讲究技艺。”段罗春将图稿放在长案上,“山石布局讲究均衡、稳重,层林叠起,高低错落,深浅对比,力求雕刻出其中清淡意境,古朴庄重。用刀平稳,转折圆润,不同民间的裁花镂叶。”

    白薇对玉山子创作纯熟,心中有胜算在,因为在明朝之前,山石雕琢以钻法为主,孔状、砣状钻痕尤为明显。而在明清时期,会采用高浮雕、浅浮雕、线刻、多层透雕等多种雕法,玉器更为美观。

    经过她的观察,现在对于玉山子的雕刻,都是停滞在明朝之前的技术,所以她才会选用玉山子。

    而段罗春的一席话,令她心神一震,立刻意识到她看到的只是一个片面,宝源府城的玉雕技术太过落后,坐井观天的既视感。

    白薇不敢大意,坐在凳子上侧耳倾听。

    “玉山子适用大件玉料,需要对复杂图案精准的掌握,更注重细节处理。我们的时间不足,只能雕刻小件,若想要取胜……难。”段罗春下最后的定论。

    白薇耸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喊,“二师父……您指点迷津吧。”

    段罗春哈哈笑了几声,将画稿卷起来,敲在她脑袋上,“自个再琢磨琢磨,若我直接给你个图稿,反而让你受到限制,失去灵气。”

    白薇蔫蔫地,满满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

    “赵老爷托我给他传个话,他想要拜访您,不知您可有时间见他”

    段罗春瞪她一眼,哼哼两声:“你又得了他的好处”

    白薇嘿嘿笑道:“您说石场难买,这不是我正好瞌睡,他递来一个枕头,我架不住这巨大的诱惑。不过他表态了,我只负责传个话,您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答应他,反正石场已经卖给我了。”

    “我不想旁人说我的徒弟过河拆桥。”

    “赵老爷没少干这种事,他应该能理解。”

    段罗春将白薇撵走,让她将赵老爷请进来。

    白薇通知赵老爷,她坐在亭子里等人。

    院子里种满一片翠竹,再无其他的绿植。

    白薇倚着美人靠,寒风吹着翠竹籁籁作响,地砖上铺着一层枯叶。

    木轮压过枝叶的细微声音传来,白薇侧头望去。

    只见一位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中,裹着雍容华贵的银貂裘,领口一圈雪白的皮毛映衬着他清隽秀美的面容温润无害。

    一头乌黑的青丝半扎半束,簪着一支梅花玉簪,瘦窄修长的手指,脉络清晰可见,握着一串佛珠。

    “咳咳……咳……”男子拿着锦帕捂着嘴唇咳嗽。

    他歪歪斜靠在轮椅中,剧烈地咳嗽令他胸口震动,浅色的唇瓣颜色愈发白了几分,倒有几分病弱之美。

    白薇愣住了,认出是买她玉蝎的男子。

    元宝将段云岚推进亭子里,放下幔帐,遮挡住寒风,喉咙里的痒意缓解,慢慢止住了咳嗽。

    “天寒地冻,姑娘为何不在屋子里等人”段云岚眉眼柔和,眼梢染着淡淡的笑意,“后院中有几株梅花,景色比前院优美雅致。”

    白薇笑道:“各花入各眼,我倒喜欢这份清幽宁静。”

    段云岚轻轻一笑,眼睛像月牙一般下弯,透着远山烟岚的朦胧感。秀美的面容平添几分靡丽之色,语气十分温和,“你说的极是。”

    白薇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佛珠,这才发觉他身上透着清冷的檀香,并没有半点药味。

    他们并不相熟,白薇垂下眼角,没有再搭话。

    元宝端着茶壶温在小炉子上。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只有小炉子上温着的茶壶汩汩冒着袅袅烟雾,清香四溢。

    白薇搓着手指,眸光落在茶壶上。

    段云岚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着珠子,他坐在白薇的斜对面,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视线中,抬起薄薄的眼皮,睇向候在一旁的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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