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勇者不会拯救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翔不是翔
“这是作为最强者的自负不过,你的确是这样特殊的存在,恐怕让那些神了解剑的概念后,祂们会对你敬畏三分。”
“说笑罢了,所谓的与神决斗,那样的事只不过是天方夜谭。”
尽管少女表面上这么说,但西服男知道,只有她在规则上拥有和神分庭抗礼的能力。
“温鸟,你说,剑术的境界到底能够延伸到何种程度”
少女将细剑插回腰间,准备拔出另外一把剑的时候问。
“剑术境界”西服男摇摇头,“我对这种东西,可是一窍不通。”
“神是无限的,那神创造出的剑能否触及无限,那样的想法是否正确”
拔出幽蓝色宽刃剑的少女笔直地挥剑,刚好停在西服男的发丝上。
“我不是神。”西服男笑笑,“不过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因为在很久之前,我也曾经想过这些事情。”
“触及无限,那样的我们不会再受规则束缚,那样的剑术也会永无止境,那么,我也会有永远留存于世的理由。”
“你想,成为那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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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7:沉睡的可能性(X+F)
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被鸭舌帽盖住的短发变成了长发。
扎起马尾的少女向来以微笑示人,毫不做作的清纯正是佐证她身份的其中一个因素。
可是,她想要舍弃这份真实的内心,因为她深知,真实的自我便是弱点,而它的变化,绝对会让自己变得无所适从。
如果能回到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同的选择很有可能会引起最适合生活的道路。
然而,时间无法倒退,她的记忆也无法更改。
作为一名贤者,她能够理解这些事情。
“说话。”坐在悬崖旁的少女搓着腿上的黑色长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在威胁。
“夏慈。”黑色长杖发出亮光,“停下。”
尽管总共只说了四个字,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了。
“我只想回家。”
“我知道。”黑色长杖持续发出亮光,“我知道你的痛楚,所以,不要轻易放弃生命。”
“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慈大口吸气,她用右手捂着双眼,原本白嫩清秀的脸皱成一团。
“你不是鬼神吗你为什么不能让我回去为什么...我不想拯救什么世界,我不想看到别人死掉......”
啜泣声一下子爆发出来,她的双眼逐渐红润,向外扩散的眼泪也变得没法阻止。
“夏慈......”
黑色长杖,又或者说是鬼神,它望着哭泣的夏慈,找不到任何可以抚慰她的话语。
“时间不能解决事情,逃避也不能解决事情,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大口吸气的夏慈好像没有在意鬼神的话,径自哭泣。
“哈啊...哈啊...怖王,不要再救了。”
夏慈擦掉已经流出的眼泪,把那支黑色长杖扔下悬崖。
“夏慈!!”
感觉一无所有的她,终于在临近死亡的时候留下了开心的笑容。
对她而言,那是解脱。
鬼神怖王,想要了解一名少女的内心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但,就算知道内心所思所想,也依然不能转变她崩溃的内心。
它想起那名兽人留给她的遗言,决心要救下身为贤者的她——不管代价是什么。
于是,挽命的黑暗又将她再次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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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服男手里的剑已经生出数道裂痕,但站在对立面的少女手中的剑还没有呈现出破损的迹象。
“真是,明知道我没办法,你还非要突袭。”
西服男无奈地摊手,用力一甩,把那柄剑扔到百米外。
“活了不知多少年份的温鸟,你说这种话是在谦虚吗”
少女用随身携带的兽皮擦拭手里的幽蓝色宽刃剑,然后将其插回腰间的鞘中。
“那么,容我询问一下,你领悟更上一层的境界了吗”
“有难度。”少女盘坐在地,小心翼翼的擦拭另一柄金银相间的细剑,“说起来还是挺令人神往的事情,不过刚才我的确领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使用刀剑,你会领悟更深的境界吗”
“或许会更容易,或许会更困难,这种东西谁知道呢”
少女耸肩,然后把盘起的头发放下。
“话说回来,我差点就忘了和你见面的理由了。”西服男继续道,“我想,让你观赏一下这个世界的特殊存在也好,毕竟一直修炼也会变得很枯燥乏味。”
“贤者虽然她在这里沉睡了三百年,但我好像都没有和她见上一面,倒是很有一睹她真容的必要。”少女用腰部挺身,整个人以夸张的支撑力量站了起来。
“那么,请随我来。”
少女点头,把细剑放回之后跟着西服男走到空间的最边缘地带,
0108:执念(X+F)
没能唤醒,但这也是二人早已预料到的结果。
连续沉睡三百年的她,想必对这个世界怀有极大的仇恨和恐惧,为了避免那些负面事物,她选择沉睡,这也无可厚非。
不管是温鸟,还是风呈姬,他们都理解夏慈的做法。
“不光是你,恐怕没有人能让她从这里面脱出。”
“推测不能拿来当作结果。”风呈姬否认了温鸟的话。
“且不谈这个话题。”温鸟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在菲亚挪谕的操纵下辗转多个世界,应该知晓鬼神的存在才对。”
“鬼神属于魔神一方的存在”风呈姬抛出疑问。
“不,两者的概念截然不同,魔神是通晓魔法之理的白神,与掌握灵魂负面的鬼神相差十万八千里。”
“鬼神...仔细回想,我貌似还有点印象。”风呈姬端起桌上的茶杯,轻酌一口,“分别来自八个唯一世界的负面之神,被称为鬼神,我应该没说错。”
“确实没错,按照祂们给的概念来讲。”温鸟从玻璃杯中取出一勺方糖,放入另一杯咖啡中,只用食指指尖就能匀速转动杯中的金属勺,“想要创造出对自己有利的概念,这对神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神也不会为了自己的身份做出这样无聊的事情。”
“别把话题扯远了,你为什么会突然说起鬼神针对这个话题继续。”
“首先,在开始说之前,我还得问一下,‘绝剑’,你知道怖王吗”温鸟放下勺子问。
“怖王好像是听说过的名号。怎么,那家伙是八大鬼神之一”
“答对了,虽然也没什么值得赞扬的。”温鸟喝下咖啡,由于温度太烫,他伸出舌头开始咳嗽,“咳啊,这个怖王啊,祂是八大鬼神中最神秘的存在,连同许多真神和白神都不了解祂的存在,并且祂的行动准则也非常奇怪,就像是拿起一颗骰子的玩家般,很随性地把骰子扔到哪算哪。”
“然后”
“然后,骰子降落在了这个世界。”
温鸟指指自己,又指指风呈姬和地面。
“那个名为怖王的鬼神,它在这个世界做了什么”
“硬说起来很复杂,但简化后其实也算是挺简单的一件事。”温鸟边吹走咖啡的热气边说道,“怖王为了违逆某人的命运,强行将这个世界的进程给改变了。”
“是贤者吗”
温鸟点点头,知晓答案后的风呈姬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的表情,依然还是保持着那副冷漠的样子。
“随意改变世界进程,还真是个任性的神。”
“任性哈哈,你要这么说也对。”
“正是因为抵达了未知的领域,祂们才能享有那样的任性,而这种任性,也救了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孩。”
“所以”风呈姬问道,“你认为这样的行为是正确的吗或许对于神而言,只需要任性即可,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在夹缝中求存的生物,与那些神完全不同。”
“嗯,作为神怀之塔的主人,我也参悟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对神的态度。”
“我明白,你对你的造物主心怀恩情,但恕我直言,我无法原谅让我的记忆消失的神,自称真神的菲亚挪谕,祂的所作所为都令人作呕。”风呈姬饮下花茶,面色也因两颊温度的原因变得有些红润。
“当着塔主的面辱骂我的造物主,‘绝剑’,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温鸟无奈地摇摇头,权当玩笑一笑而过。
“我没必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那样会很疲惫,我讨厌疲惫。”
“哈哈哈。”温鸟听罢猛然大笑,“还说神任性,没想到你这家伙才是彻底的偏执。”
“对于释放天性的上古人类而言,偶尔的任性才是最真实的状态。”
风呈姬用勺搅着花茶,细嗅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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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直至自由
警告:此章劝退,酌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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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祂们想对目前的情况深入了解,所以祂们在抛弃一切、汇聚一切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
与无限相悖的神,祂们铭记最残缺的部分,想要将不存在的存在从原本存在的地壤中刨除。
但,越是接触,离真相便越来越远。
这一切都让真相的拥有者无比愉悦,在真实的反面呈现出来的事物,会促使我在混乱中得到意义,尽管——我就是混乱和虚无本身。
为了抵抗神与神的全知之能,我将原本的意义塞入那无边的黑暗中。
正因如此,我开始飘移,在“神”这个名号的外围找寻属于我的自由。
不过在这期间,我也遗忘了:关于低语的意义、关于呼喊的意义、关于身份的意义、关于强大的意义、关于存在的意义。
我站在这里,凝视自己的心,凝视天空与大地。那片无限延伸的大地连接着苍白的海洋,不仅是海洋呈现出白色,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片天空还呈现出毫无生机的黑色。我感到疑惑,然而我无法挣脱,无法忆起原本属于这片地域的一切。我察觉到了,这是被赋予自由的咒言,是得到“自由”之后面临的又一层枷锁。所以我就算在时间流逝的情况下漫步,除了黑白之外,还是一无所有。
这是异常,可是,我连异常这个概念都无法理解。
顺着海岸线往前行进,空白一直在眼前延续。
直到想起呼吸的意义,我才发觉自己没有实体。直到忆起呼喊的意义,我才发觉自己不能发出声音。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用尽全力向天空应诉,向大地低语,祈求它们赐予自己意义,可是,无能的它们拒绝了回答,拒绝了被不理解包围的我。
从那时起,我的心底生出了一种情绪,许多生命将它称作愤怒。
我尖锐地带给天地回音,疑问顺着我的愤怒把无用的天地扭曲,来自负面的绝望将围绕自己的无能泯没。
那是多么完美的事情,带给自我存在的力量回应了诉求,它在我的控制下扭曲黑白,并贯穿土壤接入内心。我把这种混乱称作意义,我把这种意志称作理智,我把这种回应称作毁灭。
没错,我创造出的漩涡是凝结的精华,而在这混乱之下的混沌,那是能被包容的理性。
我理解了,所以我可以遨游天际。
我理解了,所以我可以享受寂静。
我理解了,所以我可以击破规则。
那些肆意妄为的神,祂们的自以为是超越一切,并将自大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但我不会给他们机会,我会给混乱意义,会给黑暗疯狂。而回应我的世界与意志,会一直在终点等待神的陨落,那便是我期望的结果,是我经久不衰的誓言。
而无人回应的负面,是身为混沌虚无的我能违抗众神的唯一方法。
所以,在我双手塑形的那一刻,我将触及佐证疯狂的形体。在我的声音制造出波的涟漪后,我便会让愤怒咆哮降临至那些忌惮神的世界之中!
直到祂们残破于虚无,否则一切都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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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不久后,你将去往那里。那是通往未来的道路,没有所谓结束的终点。
不必询问我的姓名,那对正在聆听的你起不到作用。
没错,求知欲不代表求得对方的身份,在我看来,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现在,我将真相交给你,或许你不会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隐藏在话语中的含义。
祂,或者说是它,会在时间这个概念消失的
0109:无法隐藏的刺客
其实仔细想想,她和他的信仰完全不同,甚至说二人信仰的存在还处于相互敌对的状态。所以她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她和他能够成为出生入死的同伴,为什么她和他可以互相信任、互相将内心的最深处交给对方。
“你信奉的是古神,与吾等信仰的残序之神截然不同。”
就是这里,她的话就在这里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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