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勇者不会拯救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翔不是翔
“如果说这件事关联贤者呢”
塞涅卡德这一问,令习烨沙瞪大双眼,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又暗淡下去。
“说。”
“虽然不是现在,但这个世界迟早会毁灭,唯一能阻止这个结果的可能,就是让世界之树苏醒。”
“世界之树苏醒和贤者有什么关联”习烨沙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三百年前,率先封印贤者并让她陷入沉睡的家伙就是世界之树。其他生灵根本没有阻止的力量与义务,他们只知晓逃命和敛财。”塞涅卡德说到这里冷哼一声,“世界
0260:空虚之剑不论成败(1)(Z+F)
“你能否称得上是无限世界最强的剑士”
同样的句式,同样的询问,却从不同的人口中传出过多次。
把剑看为生命中第二重要的风氏少年并不会对这种问题感到丝毫介意,不仅如此,从外表上看尚还年轻的他并不会否认自己最强的地位,但同时也不会确认自己最强的地位。
他经常对询问者付诸一笑,然后用适当的玩笑话掩盖过去。一直以来都没有所谓正确或标准的回答,无意之间的话语仅达到了模棱两可的程度。
但有两个人,他没有用随便现想的句子来解释。
那二人:
其中一位是早已失去勇者资格的虚假勇者。
其中一位是早已失去贤者资格的虚假贤者。
他们总能知晓错误的来源,总是可以装作博大精深的样子讲解各个世界的游历,当然不可否认,他们也总是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进行忏悔。
风氏少年始终明白,错误不是光靠一两个人就可以造就,忏悔过后也不可能改变过去的错误。而关于刚才突兀想起的那个问题,风氏少年已经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那时的他单纯为了活下去而狼狈不堪,恐怕他只是在下意识追寻某位女性遗留的幻影,所以除了那名女性之外的其他事基本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他觉得那两个人是值得交友的存在,各自怀揣不安、各自领悟世界真理的二人,假如他们在未来能够相遇,恐怕会引起不小的火花。
代表思想的火花与代表理想的火花相互碰撞,促成的场景应该会美不胜收。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包括现在也是一样。
慢慢走近破碎的大殿,碎石与残块构成的道路并没有阻碍他前进的方向。虽然高阶法术的压制超乎想象,但近神的气息没有减弱,反倒有增强的趋势。
面对已经现身的太古半神,风呈姬可没有随随便便获取胜利的自信。
没有大张旗鼓的飞上台阶,他一边观察施法术者们集合的法阵布局,一边感受十柄刀剑带来的重量。
(那个法术困不了多久。)
风呈姬腰间的精致太刀——一之濑绊依靠特殊的传话方式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过来。”
(如果让这个满身鳞片的家伙和世界之树融合,会发生什么事)
“锁定。”
仅有两个字,但一之濑绊无疑能知晓其中的含义。
(那我们不是彻底被断了后路嘛。)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会赢,但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输。”
(又来了,不负责任的言论。)
谈话完毕,与这个世界的产物完全违和的运动鞋踏上最后一步台阶,风呈姬凝望那片几乎涵盖整座殿堂的黑色漩涡,从里面感觉到了极深的敌意。
就在敌意生成的瞬间,那只暗色包裹的手从漩涡中伸出,然后将岩石和触手粉碎,被这股力量波及的丘绫埃耶被击飞到墙边,好在有法术帮她阻挡了这次冲击。
“看到了多么粗暴的家伙。”
风呈姬说着从腰间拔出一之濑绊,锐利的银光霎时斩开飞向自己数块碎石。
接着那股冲击慢慢从漩涡里攀爬而出的则是那双骨角和布满暗光的躯体,慢慢支撑不住波纹冲击洗礼的祭童者和湛凌也在法术失效的同时被击飞。
此时,全能之女武神的**才恢复到小腿部分,也正因如此,迪德库亚才发觉了奇怪的地方。
“多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简单的转身让大地震颤,仅仅那么普通的动作都显得如此厚重。
“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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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1:空虚之剑不论成败(2)(Z+F)
习烨沙曾从紫色剑环取出的那柄宽刃剑——龙爪深影,其本体正被风呈姬握在手里,至于为什么会在他手上,这当然很好理解,因为龙爪深影的原主人就是风呈姬。
可话说回来,习烨沙为何能驱使其他世界的所有物这点是一之濑绊始终没想明白的。之前也看见过习烨沙召唤出了与那几名剑圣所持相同的刀剑,一开始她认为剑环的力量就是复刻其他世界的武器,但内心始终有种直觉,让她隐约认为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想必将使命托付给自己的神,祂必然知晓其中的奥秘,从万象中呈现出的奥秘,它背后预示的事物肯定是自己难以理解的概念。
一之濑绊的想法还没有消退,风呈姬的脚尖便率先落地。
远没到终结的时刻,超越普通生灵的他们同时朝对手踏步,震颤粉碎大地、撕裂法阵,二者仅靠气场便引长啸笼罩这片领域。无形的漩涡将其他施法术者聚拢到临近中心的地方,那是连法术都难以违逆过程的战场,里面只有夺得各自胜负的存在。
对法术的概念尚不强烈的学徒们大声呼喊两位祭童者的名字,然而激烈的情感并没有唤来他们的力量。
附满各种法术的风衣好歹是防住了波纹和瓦砾的冲击,处于那种强烈情感中心的湛凌用法术融化身上的碎石,他捡起地上的鸭舌帽,转头望向那两名刚恢复状态的祭童者,假如刚才迪德库亚乘胜追击,他们的性命很有可能就会不保。
也正是因为这次危机,让湛凌充分明白了现状,看来不依靠脑内的速言材料来对抗这种级别的怪物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冲击反馈给身体的信号便是酸痛,依靠这些信号,湛凌也能了解那个怪物的战斗能力到底位于哪一层面。
“唯一世界的顶尖存在,尽是些不好摆平的家伙。”
坐在原地的湛凌瞥了大殿中央的女武神,她原先的身体已经缓慢愈合到腰部,照这个速度,可能再过五分钟就能恢复完毕。没有闲心去管飞出大殿的两名祭童者,湛凌好不容易能直立身子,他恍恍惚惚地走到破碎的大门旁,然后眺望城市中心的气体涡流。
残影一直在里面展开,透过双眼的法阵,湛凌能看清楚正在战斗的是谁。
“风......”
当他念出这个姓的那一刻,内心生出怀疑。
曾与自己交谈过的那个人,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又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的人。
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又是为什么跟近神的存在战斗
有什么理由用什么方法
可以细化的、近乎无穷的疑问引领湛凌潜入记忆的深渊中。
他能从对方那里得到的第一印象只有两个字——最强。
所谓最强之剑,到底有多强如果身为“最强”的本人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他就不能被称为最强了。
将技术锻炼到极致的武者在同台竞技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被认为是水平相当。所以有很多人认为,第一第二,或者最强最弱之类的评级根本毫无用处。
可那不对。
湛凌所认为的风氏少年,并不是对任何事情都特别上心,当然,也不是对任何一件事情他都拘泥于胜负。
正因如此,许多可以执着的事物他都不占优,甚至达到很弱的地步,但是有一样东西,最强非他不可。
剑。
或许在外行看来,这种强是种很模糊的概念,说起来在战场上现身的兵器也不会只有剑这一种,类似刀、棍、枪之类的近战武器各有所长,绝非是依靠剑
0262:空虚之剑不论成败(3)(F)
当那盘土而出的树根包裹住二者时,风呈姬的慌乱并没有显露出来,他一直知道维阿湾在暗中观察,待到时机成熟它便将他们困在“天然”的角斗场中。
不过这并非是为了升入更高境界而进行的角逐,既然风呈姬知晓这点,更加智慧的神性存在维阿湾自然也能明白。
“看来我们的‘老友’也按捺不住性子。”
视线往上方偏,风呈姬的站姿看似破绽极多但依然稳定。
“战斗中遮遮掩掩也的确很难看,所以——拿出真本事。”
通过半神特有的对话,传达到了,想要让战斗结束的话语。
“不会重蹈覆辙。”
缺少主语和宾语,可是留白的对象指的是谁,将一之濑绊紧攥在手里的他实在是太明白不过了。沉默不语面对碎语和闲言,这是对强大有所认知的他经常干的一件事。
“那句话应该是我来讲。”
连呼吸这样细微的一举一动也逃脱不了迪德库亚的双目。
“九百多年前,草率地将你封印是我的过错,所以现在,我不会重蹈覆辙。”
没有丝毫征兆的朝前踏步,可风呈姬那单薄的身影却能让迪德库亚本能地警觉。
“立于顶点的你,觉得活着是件很无聊的事吧,既然如此,我就趁早帮你解脱。”
感觉到明显的笑意,身为唤星之灵的迪德库亚,本来不存在这种概念,但如今,在这名少年的挑衅下,他的心底展露出莫名的笑意。
孤独不是什么良药,它只会引起更深层次的恐惧,但也只有强者才能明白强者的孤独。
眼前这个场景,就如九百多年前一样,没有丝毫差别,同时上前的身影,同时延伸的剑与拳。但与那时不同的是,如今他们不是为了贯彻各自念头而进行战斗,而是为了在潜移默化中令战斗理由发生转变。
双手组成的拳头高高抬起,就像碾死虫子般将拳挥了下去。可地面没有形变,风呈姬的身体也并未因此而破碎成粒,反倒是拳头在利刃的影响下断成数片。
就像削苹果一样,将鳞片和肌肤整齐切下。
可那无形的波纹却是无法斩断的事物,风呈姬抵抗着波纹引起的冲击,然后踏上切掉的**腾空而起。
视重力为无物的风呈姬令身体在空中转上半圈,他的双脚固定在迪德库亚的腹部,准备拔剑刺入体内的瞬间却遭加速抬起的膝盖重击。
身体如同皮球在树根组成的墙壁上反复弹击,用那早已恢复的双拳将波纹一口气贯在超凡的身躯上,风呈姬一边领悟久违的疼痛,一边嘲笑自己的孱弱。
无论怎样挣扎,结果都只是动作被看穿然后跌落在树墙上。轻巧的回旋以及剑促成的技巧在高大的存在看来不过是消遣的工具,没能摆脱追击的风呈姬渐渐生出这种想法。
“还击!还击!”
不能像九百多年前那样得到惜败的结局,所以迪德库亚无疑想彻底摧毁风呈姬。没有回话,看上去就好像是因为攻击频率太快导致他失去说话的余力一样。
“为什么不回答!!!”
那一记上勾拳,在撕裂树根的墙壁以及近百层法术叠加而成的保护层之后将纤细的身体送进天空深处。
因为超高速引起的嗡鸣导致耳朵渗出鲜血,这股难以违逆的力带动风呈姬吹破大气,就是一个睁眼的过程,悬空大陆便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身体已经处于真空中,但除了声音消失外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啊啊,又是这样,上次是一脚,这次是一拳。)
仿佛畅游在宇宙中心的风呈姬闭上眼,在这个五感失效的领域,除了以技贯彻道义外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吧。
(你还要把多少可能性放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针对谁的话。
总之在说完这句话后
0263:领悟残局的反击(1)
这是铭守大陆的黑夜,居民们的高喊覆盖所有彷徨的悲伤,火舌舔过王国外围的城墙,生者们咳嗽、流血,面对身体相同但思想完全异常的诸多存在,大部分居民除了在路上抱头逃窜或者颤抖倒地外根本毫无作为。
在那赤红染尽的王国内,有一名人类正倒在其他死者身旁,他的身体已经失去温度,可那双眼中依旧饱含着对生的渴望。手指貌似能够动弹,大脑貌似能够正常运转,那副毫无生气的躯体在尸体堆积的山丘上蠕动,不过周旁的刽子手只认为那是死者临死的回光返照。
火焰触碰到衣服的袖角,从末端的尸体开始蔓延的细火将旁边的躯体一齐带动,最后形成烈火的盛宴。
那名不被其他刽子手关注的人类也被烈火包围,咽喉中的气体滚烫无边,他一个劲地咳嗽,然而火焰的声音却盖过一切声响。没错,在这绝望的危局中,没人能够帮助自己步入通往未来的道路。
碳化的**随风飘扬,随后又有新的**在原先的部位再生。此等异象并非古神的奇迹,而是求生的**赐予身体的本能。在习惯这股滚烫的火焰之后,他终于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在黑暗的火堆中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人对他抱有生存的期望,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然而就目前看来,死亡依然带不走他。多么顽强的生命力,恐怕无限繁衍的虫子在巨大化后也达不到如此水平。
那些刽子手凝望朝自己迈步的未知物体,由于全身被烈火包围,他们不仅看不清他的面目,就连他是什么种族都很难分辨出来。
他们信奉创造星空的星光之神,他们为了让所有种族一起和平逃离世界而做出许多侵略的行为,而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是强大的唤星之灵。
然而就是这么强大的、抱有远大理想的唤星之灵,在面对一位不死者之后居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观。那种感观,可以很轻易地从其他种族的生灵中获取得到,他们将其称为“恐惧”。
本能的恐惧未知的来物,而与此同时,他们也会毫无保留地敬畏这种未知。
但敬畏不等于疏于防范,伪装成兽人的唤星之灵们端起微型激光炮,对准朝他们迈步的存在按下一次又一次扳机。激光转换器回旋的声响始终未曾停止过,可纵使那声响再大,那名人类也已经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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