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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记之武欲遮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翘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始终没有动静,他想,对方既然是一个门派,这森林小屋当然不会是门户所在地,顶多是个秘密哨所,到目前为止,现身的只四个少女,仅有一个男的却是具尸体,这实在有些邪门。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自语了一声,站起身来,步近门边,轻轻拨出长剑。剑身平贴上栅枝,运起真力,片刻之后,换另一根,如法炮制,又片刻,然后还剑入鞘,双手分撑被剑身贴过的栅杖,扳掰,粗如儿臂的铁枝应手而弯,变成了尺许圆洞,他逡了出来,又把栅枝扳直还原,人已立脚在房门之外的堂屋。

    堂屋门外有灯光照来。

    霍休云不由发了急,如果此刻出门,非撞上对方不可,虽然无惧,但总是惹厌




第405章 狡辩
    莫非他是第三者摸进来探秘的,以为自己是她们的人,所以先下了手,后来发觉不对,又怕被搜出,只好开溜,这是最合理的推断,但不管如何,现在是自已脱身的好机会,于是,他不再迟疑,转出屏帐,掠了出去。闪舞www



    门外不见人影。



    这里只是块林中隙地,四面森森巨木环绕,月亮一偏便算沉没了,眼前是一片黑,只有漠漠的天光。



    他不能待在可见的地方等对方回头发现。



    他迅快地穿进林子,长长舒了口气,静下来。森森林樾,伸手不见五指,置身其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可怖的世界。



    他开始盘算,照那位月白劲装少女的说法,除非会隐形,否则插翅难飞,又传令桩卡提高警觉,无疑地,这地方除了依这片黑树林作为天然屏障之外,还布了桩卡,来时是有纱灯引路,现在是摸黑,即使没有桩卡,要摸出去也不是件易事,何况方向不辨,藤萝阻障。



    不管东南西北,只消认定一个方向直走不变,定可脱出这片黑森林,他打定了主意,不高明,但很切实际。



    于是,他开始挪步。



    没有任何光源,再好的眼力也只能辨别树身的影子不致撞上,横枝藤条的拂扫刺挂是避免不了的,前进数丈便已感到极度艰困,而这片黑森林从来时的感觉上少说也有三五里广袤,要穿透的确是难,难,难!



    感受归感受,他不能回头,也不能停止不前。



    摸索着,一步一步穿行,他料想此刻距天明应该不远,等日出之后,再茂密的森林也不能说没有丝毫光线透入,只要视线稍为明朗,问题便迎刃而解了。闪舞www



    不知摸索了多少时间,也不知走了多远,但情况似乎毫无改变,天似乎永远不会亮,暗黑深浓如故。



    一向坚韧的他,心意巳有些难以把持,开始浮躁。



    与其浪费精力,不如坐待天明,天一亮,行动便可多少自如些,决定之后,他倚着一株巨大的树身坐了下来。



    他无视于暗中的桩卡,也无惧于突袭,凭他的超人感应,尤其是在这绝对静寂的境地里,三丈之内可辨飞花落叶,黑暗里有目如盲,他索性闭上眼睛,不久之后,他又回复了心平气和,什么也不去想,开始蓄精养神。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擦!”像是一段枯枝掉落身前。



    他睁开了眼,他看见了一颗星,登时精神大振,启明星,天快亮了,他站起身来,凝视着那颗黑暗中唯一的明星,突地,他发觉情况不对,如此茂密的树帽,星光不可能透入,而且光度也不对,眼前的星有些发蒙,同时星光该在斜空,但这光却在平视之处。



    不是星,他立刻加以否定。



    既然不是星,也不是灯烛之类,那该是什么呢萤光,也不像,再大的萤火虫也不会发出这大的光晕,而且萤光该是不停闪烁的。



    是什么怪物的目光,也不正确,目光通常是一对,不可能是单独的一只。



    怪光开始前移,不,正确地说是后退。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他不自觉地随着举步。



    怪光并非笔直移动,不时转换方向,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怪光的移动也加快,保持一定距离,仿佛是有意引路一般,他敏感地想到来时引路的白纱灯。同时也觉察到居然没碰到树身挡路,这真是怪事



    是真的有人暗中援手引导自已脱困



    是对方故弄的玄虚引自己入陷阱



    后者的可能性极大,因为这里是秘密门户的腹地。但前者也有可能,他不愿放弃这机会,是祸是福总比死困在这黑林里好。



    跟了一段,情况没改变。



    他猛省到在林中屋子里那先用利器制住自己,后来又故意现身引走那三个准备搜屋女子的第三者,莫非又是他的杰作



    大有可能,于是,他信心大增,脚下加快,紧追这怪光,林木似乎稀疏了,居然畅行无阻。



    走着,走着,眼前陡地大放光明,是猝然的,就像一个在阳光下被蒙住眼而突然除去眼罩一样,奇突的现象震得他手足无措,心悸神摇。



    像噩梦乍醒,只差没惊出冷汗。



    强烈的震撼,意识短暂地空白。



    高手,适应力极强,意识随即复苏,眼前阳光耀眼。置身的地方是林缘,回头一望,是片疏林,根本不是什么黑森林,真是见鬼,如果说是幻境,但眼前的景物又那么真实,说是真实,片刻之前却是另一个世界。



    镇定、收神,眼前确是真实,远望可见徐家集的影子,周遭的山形地势也不陌生,坦荡的大路也所在不远。



    一阵脱困的喜悦之后,他完全回复了正常。



    &



第406章 不拔剑
    这近二十的少女,似乎经过挑选,每一个都长得眉清目秀,英气外溢。

    看情形她们排的是一个奇门剑阵,料想必然甚具威力。

    月白劲装少女移身到了林边树下。

    十八支长剑映着日光蔚为奇观。

    霍休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在这批少女刚现身之际一走了之,留下来毫无意义,赢了并不能解决问题,输了更不合算,而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内圈的四支剑亮出了准备攻击之势,中圈的六支准备接应,外圈的八支则是待势的姿态,杀气开始弥漫。

    霍休云双臂下垂,气定神闲地站着,没有去碰腰间的剑把,看样子他没拔剑的打算,给人一种莫测高深之感。

    “霍休云,你准备投降”月白劲装少女高声发话。

    “没这样的事。”

    “为何不拔剑”

    “在下不想伤人。”

    “好大的口气,开始行动!”手扬起,往下一切。

    内圈四支剑斜扬,中圈和外圈各以反方向开始快速游动,剑芒映日交错闪耀,变成了两道正反运行的光环,包涵了五丈方圆的每一寸空间,令人眼花缭乱。

    霍休云发挥了极大的定力,对光环视而不见。

    “呀!”娇喝声中,四支剑从不同方位分进合击。

    霍休云身形一晃,空手入白刃,拨、打、点、闪在剑光中穿梭,他仿佛熟知对方的招式,乘虚蹈隙,丝丝合和,就像是幽灵鬼魅,有形无质。

    四支剑越攻越快,进退疾徐,配合得天衣无缝,势道凌厉无匹。

    剑气撕风,发出刺耳惊心的声音。

    霍休云竟似游刃有余,形势维持不变。

    激烈的剑波,有如狂风卷起的巨浪,配着转动不息的光环,使艳艳的阳光为之失色。

    “呀!”又是一声娇喝,阵势起了变幻,中圈的六支剑切入,内圈的退到中圈,照样快游急旋,而内圈加多了两支剑,搏刺更为紧密激烈,而整个的剑阵在疯狂中有律动,似乎要把被攻击者吞噬、绞碎。

    疯狂的搏杀持续了盏茶时间。

    霍休云感觉到真力在急遽的消耗,真力有其极限,功力再深厚也无法在剧烈的动作中维持长久,他想,只要摆倒其中两人,剑阵必乱,于是他展开反击,几招之后,他才感觉到这剑阵非比等闲,彼此配台的巧妙玄奇简直不可思议,根本就无隙可趁,以他惊人的身手,只堪堪能自保,没有半寸的空间半秒的时间能供他利用。

    不须力竭,只消一个迟滞便会非死即伤。

    而持续下去,力竭是当然的结果。

    一个武士,不管有多深沉,始终脱不了傲气,他先表示过不拔剑,即使面临死亡也不能损折这份傲气。

    事实上他必须当机立断,这剑阵的威力当不止此,如果再增强的话,将无法应付,即使不增强,就这样耗下去,其结果也已在意料之中。

    背水借一,非使出非常手段不可。

    “呀!”他第一次发出声音,随着这一声栗吼,一道罡风裂空暴卷,犹如突发的迅雷骇电,惊叫与闷哼齐作,人影横飞倒撞,光环爆散。

    骤雨乍歇,场面静止下来,人影四散分立,有的坐地不起,呈现在每一个少女脸上的是惊悸和骇然。

    霍休云的脸孔微显苍白,这一记他是拼全力而发。

    月白劲装少女的粉靥也呈月白色,霍休云的功力超出了她的想象。

    空气短暂地死寂。

    月白劲装少女的粉靥转红。

    “退下去!”她大声喝叱。

    坐地的挣起身来,纷纷退入林中,转眼不见,现场只剩下月白劲装少女和霍休云遥遥相对,像幻象消失,又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良久,月白劲装少女缓缓挪步,直迫到霍休云身前八尺之处才停了下来,酡红的粉面,显示了她心中的怒气。

    怒,在某些型态的女人来说也是一种美。

    现在,她更美了,刚健,别出一格的美。

    霍休云静静地站着,后面已回复了安详,那样子仿佛不是面对想要他命的敌人,而只是对着一个普通而不相干的女人。

    “拔剑!”她低喝了一声。

    “在下不想对姑娘拔剑。”霍休云答得很从容。

    “你真的这么骄傲”

    “在下没这意思。”

    &



第407章 暗生情愫
    老妪开了口,声调刚劲有力,显示她有极深极深的修为,绝不是泛泛之辈。

    “在下没杀人,当然不能承认。”霍休云朗声回答。

    “姥姥,事实俱在,别听……”

    “公主,这事由老身处理!”

    老妪抬手打断了月白劲装少女的话,但她的眼睛并没离开霍休云的脸。

    她称她姥姥,她称她公主,看样子这白发老妪是门户中的长老,地位尊崇,而少女是主子身份,主从有别。

    “霍休云!”老妪又开口:“你真的不是凶手”

    “不是。”

    “看你面含正气,所说的应当可信,不过,鉴于南阳金狮子被杀的前例,你脱不了嫌疑,为了洗涮嫌疑,你必领找到凶手,如果你愿意答应这条件,老身便作主暂时放过你,三个月之内你提出交代,如何”

    “姥姥……”月白劲装少女似乎想阻止。

    “公主,老身有老身的道理,责任由老身担待。”

    月白劲装少女噘起了嘴,不再言语。

    霍休云有些啼笑皆非,别人杀了他们的人,却限用要自己缉凶,这算是什么道理自已有—百个理由拒绝,但拒绝的话免不了要见真章,如此便将破坏自已“三不”的原则,能避免用剑则尽量避免,自己并非逞强好名之徒。

    再则,南阳“金狮子”之被杀,不但被硬栽在自己身上,是则缉凶对自己也属必要,答应下来,是一半对一半,暂时消除敌对,对自已在这地方的行动方不致有阻碍。

    心念数转之后,他下了决心。

    “在下答应。”

    “很好,你可以走了。”

    霍休云正待转身。

    “慢着!”月白劲装少女出声喝阻。

    “姑娘还有话说”

    “三个月到期如果你交代不出凶手该怎么说”

    “现在言之过早。”

    “哼!你记住一点,在三个月限期之内,如果我们发现你杀人的证据,随时都会对你采取行动,江湖虽大,没有你躲藏之处。”

    “在下会记住的!”抱了抱拳,转身飘然离去。

    待霍休云身影消失之后,月白劲装少女与老妪退入林中数丈深处。

    “姥姥,他太骄狂,我就不相信他能在我的剑下逃生,您为什么要阻止我跟他动手”

    “锦觅,你一向很机伶善于应变,今天你竟然不用头脑,动了性情,要是姥姥我不及时阻止,你会铸成大错,你还不明白么”

    “我不明白!”她的神色之间露出了撒娇的成份。

    “锦觅,你好像越来越任性了。”

    老妪的脸色变得很严肃,道:“你差点就要泄露身份和来历,难道你忘了这对本门影响有多大再则,霍休云来路不明,他去找过不为老人,企图更加可疑,你没想到这一点”

    “姥姥,我不相信他能在我的剑下……”

    “你错了,大错而特错。”

    老妪立即打断了她的话,道:“铁栅关不住他,奇门阵势困不住他,徒手破了剑阵,这已经充分证明他并非普通人物。再说,如果南阳‘金狮子’和‘太行之鹰’苏飞真是他下的手,那他剑术之高又得到了证明,说不定他就是我们多年来苦等密索的仇家手下,你这一任性,岂不是坏了大事,铸成不可原谅的大错,而成门中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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