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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卿田老尤

    临近中午,周恒说起林仁肇府上离此地还有一些路程,便让沈少奕就在府上吃过再去,沈少奕便答应了下来,却是与周薇薇二人同席而坐。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足足半年了,沈少奕却也多少知道一些规矩的,看着足足有十几个仆人候在一旁,却是只有自己和周薇薇可以同席,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但还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

    这满满一桌二十几道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却是应有尽有,让沈少奕大快朵颐起来了。沈少奕还以为是自己来了,周家特意款待自己,这才有如此多的美食,一边吃着,一边便与周薇薇说着话,沈少奕却是才知道,往常周薇薇一人进食的时候,却也是有这么多道菜的。

    沈少奕难免惊讶,自己加上父母,一三口之家,除非有客人来,正常最多也就是四菜一汤,还都是分量较少的,恰好能让一家不至于吃撑了,哪里有像这般一人吃食就要二十几道菜的,果然这富贵人家,不是常人可比。

    沈少奕吃得多,周薇薇却是只吃了小半碗的米饭,将面前的七八道菜,每样都只夹了最多两小筷,便不再吃了,只是用双手放在膝盖上,顶着小脑袋有趣的看着沈少奕大吃大喝。沈少奕却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吃喝着,有时便抬头对着她说几句话,或是露出一个微笑来,周薇薇却也会跟着笑了起来。

    吃完之后,周恒却已经让人套好了马车在外等着,周薇薇原本想着跟着沈少奕一起去的,却是被周家一个年老的叔公拦住了,她本是周家的小姐,却也不是随意便能够出门的,只能双方约定好了,等有空的时候,互相去探视对方。沈少奕坐在马车上,掀起车窗的帘子,将头探了出去,看着逐渐变小的周薇薇,却还是能够听见周薇薇的喊声。

    足足有半个小时,马车才到了林家,周恒下了马




第十七章 熙载草堂
    做一个出将入相的大人物沈少奕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那是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事情,他只想着有吃有穿,好好的活下去就好了。

    “虎子叔叔,我”

    林仁肇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少奕,昨日和你聊了半日,某知道你不过是想要做一个安分守己,有饭吃有衣穿的田舍郎罢了。只是,当此乱世,不管是什么人,都要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本事,才能自保,否则纵使是个黎民百姓,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天降横祸的时候呢”

    沈少奕似懂非懂的静静听着,林仁肇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微笑来,“就算是你虎子叔叔我,虽然贵为大将,可以统领千军万马,但也保不齐哪一天就突然战死沙场了!”

    “虎子叔叔,你不会的!”

    “你啊!人哪有不死的,就算虎子叔叔没有战死沙场,早晚也不知道会怎么死的。有一句话叫伴君如伴虎,你年纪小,还不懂!要是万一虎子叔叔真的走了,你孤苦伶仃一个人,又有谁来照顾你,保护你呢”

    沈少奕虽然并不是全部明白,但见林仁肇说得如此郑重,却也是点了点头,将脑袋靠在林仁肇的肩膀上,他只不过是想到了父母劝自己好好认真读书时,也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罢了,就权当林仁肇也是如此。只是林仁肇毕竟说到了死字,让气氛还是有些凝重,他的情绪也难免就有些低落了。

    马车慢了下来,终于停下,传来林伯的声音,“少爷,到了!”

    林仁肇答应了一声,先跳下马车,又将沈少奕抱了下去。沈少奕抬头望去,那牌匾上却是写着“韩府”两个字,他倒是认得。

    “林大人,您来了!”一位看着有些精明的老者,应该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林仁肇下了马车,慌忙迎了上来,“我们老爷在雅舍等着您,说让您自个过去就行!”

    “好的!多谢管家了!”

    林仁肇道谢之后,便拉着沈少奕向内走去,沈少奕这才知道,那老头是这韩府的管家。

    进了大门,林仁肇却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的熟悉,三绕两绕,已是到了一处偌大的花园了。走到这花园的深处,却是不同于常人家的,不见了花花草草,只见修竹遍地,一间草堂就在竹叶的掩映之间。

    “虎子贤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情有义的少年郎”

    沈少奕刚随着林仁肇走到草堂前,已是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抬头望去,草堂的门前,已是一人迈着方步,缓缓走出,正站在门口。那人鼻正口方,凤目修眉,双目下卧蚕凸起,上唇的胡子修得极为整齐,微微向着两边翘起,三缕长髯垂在胸前,却已是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

    沈少奕见这老者眼神清爽,正自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林仁肇却已经笑着答道:“叔言兄,正是!”

    “很好!很好!只是这厮似乎不懂得叫人啊!”

    “书言兄说笑了!”林仁肇转头看向沈少奕,却见沈少奕果然站在那里,看着那老者,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却是不知道,这老者的年纪,已经是爷爷级的了,却是又称呼林仁肇为贤弟,沈少奕一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见老者发问



第十八章 品茶识人
    韩熙载与林仁肇见沈少奕一脸震惊的样子,却也并不理他,两人径直走到茶几边上,那碳炉上的水却是已经烧开,犹自冒着热气。

    韩熙载取出一块茶饼,用小刀轻轻的割下一块来,放入一个陶壶中,旋即提起那碳炉上烧水的陶罐,注入滚水,顿时茶香四溢。那陶罐的把手上,却是镶着一截木头,抓在手上并不烫手。韩熙载用左手将陶壶提起,将里面的茶汤倒入一旁的木桶中,再次将滚水冲入了陶壶。

    静等片刻之后,韩熙载便将茶汤全部倒入一个宽口的陶杯之中,又从陶杯倒入小小的茶杯之中。林仁肇也不客气,端起轻闻茶香后,将茶杯移到唇间,轻轻的抿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又用舌头轻轻的搅动茶汤,让茶汤在舌底停留许久,这才一口咽下。

    “叔言兄家中竟是有建茶,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啊!”

    “今秋北苑贡茶刚刚入宫,老夫有幸截取了一些,自当取出让贤弟一解思乡之苦!贤弟返时,当捎带一些回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仁肇将杯中余茶一饮而尽,却是等到韩熙载为自己续上茶汤,这才开口问道:“叔言兄觉得此子如何”

    “果然与众不同,但尚待考验!”

    林仁肇点了点头,说道:“不如就留他在此,让叔言兄考验一二”

    “也好!”

    “少奕,少奕!”

    “啊”林仁肇连叫了两声,沈少奕这才惊醒,答应了一声,已是走到林仁肇的身边站着。

    “少奕,虎子叔叔下午还有要事,你就在叔言兄这里呆着,申时前来接你。记住,能否拜入叔言兄门下,就看你自己的了。”

    “啊!虎子叔叔,我”

    “停!忘记某与你说的话了吗”林仁肇眼睛一瞪,“知道你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叔言兄,往后你就叫叔言兄先生就是!”

    “是!”沈少奕只能答应,他却也知道,林仁肇带他来此,就是求学来的,之前林仁肇说的那番话,他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显然,读书已经成了一种必要了,是逃脱不掉的。

    林仁肇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笑意,转头便与韩熙载道别,又毫不客气的带走了韩熙载的两块茶饼。这建茶名闻天下,被列为贡品,却是建州北部所产,林仁肇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沈少奕单独和韩熙载呆在一起,难免便有些局促起来了,就站在茶几边上,一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韩熙载看出了他的不安,却是笑着取了一个茶杯,用滚水洗过,放在沈少奕的面前,为他倒上了茶汤。

    “会喝茶”

    “会!”

    沈少奕这还真不是吹,家乡泉州本就盛产茶叶,却是家家户户都是备有茶具,客人来时,不是先上酒,而是先上茶。他老爹老妈、爷爷奶奶也都是好茶之人,从他断奶之后,便开始给他喂一些茶水,六岁开始,他都懂得如何泡茶来招待客人了,虽然也就是半桶水的水平。这也让他父母感到很是骄傲,凡是有客人来了,便经常让他去泡茶,引来客人的一片赞叹,老爹老妈的脸上,也是与有荣焉的一副模样。

    只是在这个年代,茶也算得是贵重之物,并不是普通百姓家可以消费得起的,就算是富豪之家,一个小孩子会



第十九章 学而之论
    韩熙载在责怪自己的同时,也想到了是否应该与皇上说起,让建州制作贡茶的作坊,多试用各种火候的方案来制作茶叶,他却没想到,自己一念之间,却是让后世的茶叶,多出了许多不同的品种。

    既然对沈少奕有了些好感,韩熙载却也开始考虑起正事来了。林仁肇如今却是只有一个女儿,他见到沈少奕的时候,便有些喜欢这个有情有义的少年,再次重逢,便起了收沈少奕为子的念头,于是便有心栽培沈少奕,求到了从未收过弟子的韩熙载这里。

    韩熙载与他多年好友,林仁肇自是没有隐瞒,但也说过一切顺其自然,并让韩熙载先不要将他的想法告诉沈少奕,这一直到多年以后,沈少奕才知道这件事情。碍于林仁肇的面子,韩熙载并未拒绝,但也提出了要考核沈少奕一番的要求,如今却也是该摸一摸沈少奕的底子了。

    两人也逐渐熟悉了起来,不再那般生分,韩熙载便问道:“少奕,你可曾读过书”

    沈少奕来到这里之后,只是在萧燕燕家中翻过一本线装的书,却是几乎都不认识上面的字,只觉得生涩难懂,此刻听到韩熙载问起,心想着干脆就当自己没读过书,于是开口回答道:“先生,少奕没有读过书!”

    韩熙载却也并不奇怪,毕竟如今能够求学念书之人并不太多,林仁肇也曾告诉他沈少奕的父母都是行商,死于兵灾,家中已是没有亲人了,这让他认为纵使沈少奕喝过茶,也不过是因为家中是商人而已,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什么好一探究竟的。

    他当然不知道,这却也是沈少奕无奈之下,撒下的谎,只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的身份,怀疑自己是从另一个时代穿越而来的而已。好在这个时代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却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真的去查沈少奕的身世。

    既然没有读过书,是白纸一张,那也就没有什么值得考核的了,韩熙载当即开始拿出一些简单的书籍来教沈少奕,第一本却是《论语》。沈少奕虽然不喜欢读书,但也知道,想要在这个时代好好的活下去,还真的需要多少有一些学识的。

    对于《论语》,沈少奕却也只学过一些的,他既然说过自己未曾读过书,自然只能装作自己一窍不通了,以免让韩熙载看出破绽来。当然了,从午饭过后,韩熙载开始让他练字,就也能看出,沈少奕对于毛笔字完全就是个门外汉,这让韩熙载更没有怀疑沈少奕的理由了。

    下午林仁肇果然亲自来接沈少奕,韩熙载便与林仁肇商定了,暂时先让沈少奕在他那里学上半个月,若是沈少奕不算太过难教,就收他做个关门弟子,两人确定了每天上午的两个时辰,沈少奕都将来韩府读书,余下的时间,却是回到林家练武。

    沈少奕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是对练武倒是颇有兴趣,只是刚开始习武时,却是要从基本功起,比如每日下午的扎马步,从五分钟一直到十分钟,再到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却也是把他给累坏了。

    也因为,在每日上午读书时,沈少奕偶尔便会有不专注的时刻,韩熙载却也不客气,手中的戒尺往往都是落在皮肉之上,让沈少奕感觉到十分的疼痛,却又伤不到筋骨。这样一来,沈少奕想不认真也是不行了,便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只是随着时间的深入,沈



第二十章 薇薇出墙
    这只不过是沈少奕跟着韩熙载的第十天,在温习时发生的一件小事,当然这要大部分归功于曾经的那个年代功能强大的网络了,却也是沈少奕所能知道的不多的网上的一个梗而已。

    只是沈少奕没想到,韩熙载将他惊为天人,认为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够有此独到的见解,说是神童也不为过了,若是这个神童早些走入学堂,恐怕此刻早已经名闻天下了。为此,沈少奕往后的日子,却都是在兴奋和痛苦中度过的,兴奋的是,韩熙载并不会认为自己是沈少奕的恩师而高高在上,反而时常与沈少奕探讨学问。而痛苦的则是,沈少奕根本就没办法每时每刻立即应对韩熙载的提问,往往很多时候都要等到他回去之后好好的研究了,第二天才能给韩熙载答案。

    只是这样一来,却也形成了一个促进的作用,沈少奕在学业上的水平,呼哧呼哧的往上涨着,让韩熙载很是老怀欣慰,也让林仁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天气开始转冷,很快已经是十一月了。这期间,沈少奕的时间几乎都被韩熙载和林仁肇给占用了,就连旬休日也是要跟着林仁肇练武,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空暇时间。而周薇薇也在这期间去过林家四五次了,却是只在旬休日见过沈少奕一次。

    也就是在这一个月,柴荣再次带兵南下,连克江北数州,濠州录事参军李延邹因拒绝为守将郭廷谓草拟降书被杀,郭廷谓带着濠州上下,举城投降。

    消息传到金陵,举城震惊,原本计划前来金陵过元旦的林仁肇妻女,也不得不暂缓行程。数月后,李璟上表割地求和,尽献江北之地,璟字去王留景,改名李景,去帝号,号国主,更是被南唐文人志士,私下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在这之后,沈少奕时常见到林仁肇与韩熙载私下密谈,两人密谈时,总是将沈少奕支了出去,却也不知道谈些什么,只知道两人都是颇为的慎重,脸带忧色。不久之后,李宏翼被立为太子,參决政事,沈少奕才看得见林仁肇和韩熙载脸上的笑容。

    只是又过一年,太子李宏翼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宫里传出是见到了鬼魂,惊吓而死。随之而来的是林仁肇和韩熙载都是脸色愈加的沉重,如丧考妣。沈少奕虽然不知道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看得出两人行事为人,愈加的谨慎小心了起来。

    他自然不知道,两人与一些大臣,都是暗中支持太子李宏翼的,在诸位王子中,也就李宏翼战功赫赫,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相比起他那些软弱的兄弟来,也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了。随着李宏翼的突然死亡,两人自然知道其中自有猫腻,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当这事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世间犹自战事不断,各国互有攻伐,第二年正月,赵匡胤更是发动了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逼着幼帝周宗训禅位于他,改国号为宋。沈少奕没想到第一次对他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临了。

    事后想起来,沈少奕还有些后怕,他第一次看到林仁肇眼中的怀疑,若不是自己说了,是因为看到赵匡胤指挥的军队军容齐整,进退有度,这才会下意识的认为赵匡胤是未来真正的皇帝,恐怕林仁肇还真的会刨根问底了。

    眼见林仁肇终是将信将疑的去了,沈少奕发誓,自己往后再也不胡乱说话了,特别是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一些谁都不



第二十一章 码头争渡
    周薇薇已经多年未曾如此开心了,她就像是一只被关在金丝笼中的小鸟,只能在笼中展示她的美丽。在满街的灯火之下,虽是着着男装,沈少奕却还能看得出那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庞,那一颦一笑之间不经意的佻皮,那即使是侧颜就能令人心跳的清丽脱俗。也只有真正飞出了鸟笼的鸟儿,才会有那真正的美丽。

    沈少奕突然觉得自己对一个尚未成年,只有十四岁的少女有了不一样的心思,那是不是心理上的一种犯罪呢

    周薇薇兴奋的说笑着,拉着沈少奕就在秦淮河畔跑来跑去,品尝着许多从未进到周家过的美食,看那四处高挂的盏盏灯笼。

    “哥哥,哥哥,那边好热闹啊!”

    沈少奕顺着周薇薇的指尖看去,远处的秦淮河上,河面较宽,一艘巨大的画舫停在江中,有丝竹鼓乐之声传来,在画舫的周边,却又停着不少的小船,画舫小船上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两人牵手向前,却见是那画舫之中,竟是有一如鼓高台,高台之上,有一女子正翩翩起舞,只是相隔甚远,却也看不清楚。

    两人问起岸边之人,才知道,那是名闻金陵的舞乐班红袖班为元宵夜所献演的“上元之舞”。周薇薇自然是没有见过的,却是马上来了兴致,一问才知道,能够登上画舫的,必须是有红袖班的请柬,无不是金陵大家,名震一时的才子。而至于那些小船,却都是无数无法上得画舫,又自命不凡之人,高价租用而来,得以靠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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