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妃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情暖暖
“四哥!”
车帘掀开之后,杨孝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不过迎接她的却是杨明智那张冷冰冰的脸。
“孝儿……”
没想到先出来的人是杨孝悌,杨明智稍微一愣之后还是伸手把姑娘搀扶了下来。
“没事吧!”
有些不放心的在杨孝悌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男人皱了下眉头:果然,还是出了意外!
也不知是眼前这个男人靠不住还是有人故意挑事……
“还好啊!”
听说伤口不是很深,而且现在只要不是幅度特别大的动作,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不过看四哥的样子,似乎是很不相信自己的话呢。
“赵顼!”
将杨孝悌扶下来之后,杨明智瞅了一眼车内的男人:闷不做声这件事情就能这么过去吗
昨天自己差点就要冲到猎场去了。
孝悌都已经受了伤他居然也不说把人给带回来——居然还有脸来!
“你若是不欢迎我,那我便不下去了!”
看了一眼面前之人铁青着的脸色,赵顼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会是这幅表情。
“……”
杨明智闻言先是一愣,之后愤愤的一咬牙:“滚,滚!”
“那……属下就先走了!”
十三有些胆战心惊的调转了马头,好怕突然间被身后的人给厉声喝止住啊,不过,走出去几丈远之后没有听到杨明智的声音,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有时候,四爷也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最近这几次更是如此,看来以后要当心啊,免得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给四哥看看,伤在哪里”
每次出门都会带伤回来,看来大哥说的对:这丫头就不能出门。
本以为把她交给赵顼就安全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大意了——只是,对方究竟是何用意呢
他若是冲着杨家而来的话,段不可能只对孝儿一个小丫头出手啊……
而且眼下,孝儿与赵顼的关系摆在眼前,伤了孝儿无疑连赵顼那边也会得罪,究竟是谁会做这种事情呢。
“没事了!”
杨孝悌躲开了杨明智之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四哥也是心急,这大街上的嚷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
而且既然已经回到家了,自己就想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她可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你没跟母亲说吧”
进了大门,杨孝悌测过脸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哥。
“没有!”
男人顿了一下之后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不过之后便有些犹豫了。
“四哥有话说”
倒是很少见到四哥这幅表情,欲言又止的,可不像是四哥的作风。
“孝儿,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听后可不要着急……”
着急,担心,或是生气……反正自己也拿捏不准这丫头听到这消息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你说!”
见男人一脸的严肃。杨孝悌也有些警觉,姑娘干脆站不住脚不再往前走了,静静的看着男人等着他把话说完。
“母亲她……又去了众安寺……”
母亲若是较真起来,谁都拦不住!
他们好说歹说的,可是她老人家就是听不进去。
不过,听徐启说母亲的身体已无大碍了,而且,她老人家的癫疯之症似乎也已经痊愈了……
至少不用担心她会迷失心智!
“……”
姑娘家闻言一蹙眉:眼下提到众安寺自己都有阴影了!
可是看见对面之人这幅无奈的表情,杨孝悌也明白他也尽力了。
“那我过几天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虽然对于上次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但是与其让母亲知道自己受了伤为自己担忧,自己倒是宁愿她不知情——只是,众安寺这个地方,自己多少有些忌讳了!
“好!”
很意外杨孝悌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反应,为此,杨明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杨家可以说有些捉襟见肘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哥已经在云南驻守了将近一月,虽然每次传书都会报平安,可是自己也隐约感觉到这次的云南之行与漠北大为不同,南国之人狡诈阴险,林子欲那边丢下一个烂摊子一命呜呼了……大哥才刚刚上任根基不稳不说,对于那边的情况也摸不透,想要平平安安的把南国的事情摆平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啊!
不过这件事情,二哥三哥都已经交待过了不要跟孝儿提起,自己自然也不会多嘴……
将杨孝悌送进了秉孝居之后,杨明智并没有进门,只是站在大门处看着她自己走进了院子。
迎面,会以会朵便迎了上来。
不过见杨明智并没有走,二人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只是一边一个把杨孝悌搀扶住了。
“晚些时候我让徐启来给你看看伤势!”
过了一会儿,杨明智这才开口道了一句。
“他没跟大哥一起吗”
已经快要走到房间的杨孝悌突然站住脚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哥——之前没有在府上见过徐启,自己还以为他跟着大哥去了云南呢。
“没有!”
杨明智摇摇头:之前是因为母亲的病情所以大哥叮嘱过,让徐启留下来照顾,所以并没有带他离开。
242 上门送礼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书房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挥毫泼墨,外面的小厮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便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似乎是在等着房内的人给自己回话。
“何人”
身着墨色长衫的男人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灰蒙,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他说他叫拓跋纯!”
外面的人小声的回应了一声:拓跋纯的名声他自然是听说过的,疆北太子!
“他”
祁阳微微一愣,随后便将手中的笔杆放下,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之后冲着外面的小厮道了声:“找人裱起来!”
临近年关,上门拜访的人应该会不少,不多准备一点回礼怎么能行呢——显得自己不够诚意了!
“是!”
见祁阳从书房走出来之后,身后的小厮急忙应了一声:看老爷的样子,似乎是要准备去亲自迎接门外的客人吧!
祁府门外,拓跋纯从枣红马上跳下来绕着祁家大门走了几步之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萧肃,确切的说,男人的目光其实是落在萧肃身后的马车上的。
听说祁阳是个来者不拒之人,上面是自己给他准备的一份大礼,想必他应该会喜欢的!
毕竟这份礼物若是落在了别人手中,他应该会很麻烦才对。
“哎呀,拓跋太子啊……失敬失敬了!”
大门缓缓打开之后,祁阳双手一拱便迎了上来:男子脸上笑容可掬,竟然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做作之意。
拓跋纯见他如此热情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少年一点头走上前去。
“祁大人!”
说起来这应该是第一次与他打交道,但是从面相上来看真的是看不出眼前之人的品性呢。
眼前的翩翩君子倒是与自己想象中的混迹于官场的谄媚小人的形象极为的不符合呢——这个男人,应该不简单吧!
“快请进!”
迎到拓跋纯身边之后男人便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大门,示意拓跋纯随自己一起进去,不过对于少年身后的萧肃和他所驾驶的马车,祁阳似乎是并不在意……
又或者说……男人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了!
拓跋纯进门之前看了一眼身后的萧肃,既然没有人来招呼他的话,他应该会清楚该如何做
边往里面走着边与祁阳寒暄着,甚至还要察看着男人的脸色:看他神情自若的态度,似乎狩猎的事情与他无关……可是对于自己贸然前来却并不感觉惊讶,又让自己很难相信此事与他无关。
若是他知情的话,自己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伪装着实让人佩服……
这么想来,他能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子请坐!”
将拓跋纯带到了客厅之后,祁阳便将他引到了上座。
早就已经在客厅守候着的两位婢女待他们坐好之后便上前来奉上了两杯热茶……
“退下吧!”
趁着拓跋纯端茶的空隙,祁阳冲着两位婢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男人心中自然清楚:来京两月有余的疆北太子绝对不会只是来府上闲坐品茶这么简单!
“听说太子殿下来京数月,身担重责,分身乏术,今日怎么有空到我祁府”
祁阳并没有去端案几上的茶杯,而是打量了一下悠哉自得的拓跋纯——听闻拓跋纯小小年纪已经重领拓跋大军了,想必不光只是嗜血和杀戮之徒吧!
“听祁大人的意思,似乎是不欢迎小爷”
将手中的精美茶杯放下之后,少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祁阳:分身乏术说的自己好像真的有多忙一样。
可是实际上呢,自己不过是在京城里闲晃了两个月罢了!
至少在自己看来,该做的正经事情一件都没有完成。
&
243 好意
祁阳并没有亲自去验看那六人的尸体,但是却派了他最为信任的人前去查验。
那人回来的答复是:的确是祁家的死士!
而且还是自己派给勉儿的那六个人。
看来自己想的没错,这件事情的确是跟勉儿有关系的。
难怪从邙山回来之后自己便觉得那孩子异常的安分了呢,还以为他这三日以来狩猎太过幸苦了,却不想竟然是因为惹了些麻烦事啊!
不过这孩子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这种事情竟然没有跟自己透露一个字——难不成,他是觉得自己有能力能够摆平吗看来今日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出来门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只是祁家死士向来都是在暗处,即便是京城之人都未必知道,他一个才来京两月的疆北人怎么会知道
又或者,这个疆北太子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调查着自己吗
“祁大人”
已经走出去不远的拓跋纯特意转过身来出声叫了一声还在原地站着的祁阳:看来,对于围猎场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是不知情的。
不过,他能由此反映,更加佐证了这人不简单!
“殿下请!”
示意属下将庭院中的马车移走之后,祁阳便跟了上来:从庭院到客厅的这段距离中,男人也并没有多说话,但是心中却不自觉的思量了一番——至少,要弄清楚拓跋纯这次来的目的!
拓跋纯也不去打扰他,重新落座之后,少年看了一眼对面之人等着他来开口——起码,在自己看来,他应该会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太子殿下……这”
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可是看他的态度似乎也不像啊!
“前两日这几人在猎场袭击了小爷与赵邑……”
人是自己擅自带走的,虽然赵邑那边没说什么,不过背后指定在骂自己不地道了,不过他也应该知道若不是萧肃早就有所准备的话,那日定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脱身。
“有这种事”
祁阳闻言一惊:虽然心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袭击疆北太子与邑王……这可不是小事啊!
“不然,祁大人觉得小爷是从哪里找到这几人的”
拓跋纯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之前父亲的人曾经接触过这个男人,不过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回复,不过,自己倒是听说他与南国那边的人也有接触……
看来,要攻克他应该也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毫无疑问,眼前之人是有贪心的——有贪念的人就必会有弱点,只要找到了他的弱点,自然不就不怕他会逃出去!
“殿下今日前来——何意”
是敌是友自己要先分清楚了!
“祁大人看不出小爷的诚意吗”
若是自己手中的人落在了旁人手中,他们祁家可是会面临不小的麻烦呢。
“殿下明示”
虽然这六人是他们祁家的死士,不过对于他们的身份,即便是他们自己的父母兄弟都不清楚,拓跋纯人是带来了,可是既然已经死无对证,自己倒是也不怕他会拿此事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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