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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可大可小

    我刚才在家里睡觉,怎么就到这里了?何贺已经听出,高桥丰一的口音有点问题。

    他暗怪自己,中午喝得有点高。

    可是,为何会暴露呢?

    还有,孔井存呢?

    无数疑问在何贺脑海里浮现,可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中统?军统,还是地下党?高桥丰一把玩着从对面搜到的望远镜,冷笑着说。

    其实,地下党的几率不高,中统的可能性也低,最有可能是军统。

    何贺看到望远镜,瞳孔突然缩了一下,眼中的绝望一闪而过。

    我就是一普通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没钱。何贺故意说道。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高桥丰一得意的笑了笑,何贺刚才的眼神,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晚上,路承周到宪兵分队后,马上被安排见了何贺。

    路承周先在门外,悄悄看了一眼,见到是何贺后,路承周很是意外。

    下午,他就接到了刘有军的紧急情报,监视宪兵分队的何贺,被人秘密绑走。

    路承周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军统的人,怎么可能被人绑走?

    当时路承周怀疑过宪兵分队,可宪兵分队局面还没打开,怎么可能知道,被军统监视了呢?

    看到何贺龟缩在墙角,路承周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但他很能理解何贺此时的心情。

    作为自己的同学,也是军统的兄弟,路承周有义务和责任,营救何贺。

    中山队长,里面的人,是军统海沽站情报组的组长何贺。路承周向中山良一汇报。

    对何贺的身份,路承周是不会隐瞒的。

    每一句谎话,可能需要一百句谎话来圆。

    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中山良一,故意设个套,让自己来钻呢?

    真是何贺?中山良一惊喜的说。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正为宪兵分队碌碌无为而头疼,突然送来一个军统情报组长。

    既然抓到了人,为何不知他的身份呢?路承周好奇的问。

    有人举报的,苗主任的启示,还真是贴得及时。中山良一笑着说。

    这下,他不怕川崎弘再搞突然袭击了。

    当下属的,只要干出了成绩,哪怕上司再刁钻刻薄,也不怕了。

    这个举报人的身份,知道么?路承周心里一动。

    何贺竟然被人举报了,也真是倒霉到头。

    对举报者的身份,我们要严格保密。哪怕是内部,也不得知晓。中山良一郑重其事的说。

    虽然举报者没来领奖金,但他已经打算,给五百元。

    抓到的是何贺,绝对值这个价。

    何贺靠着墙壁,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中午,他与裴福海喝酒,一切都还正常呢。

    回到监视点后,当时有点喝多了,难道是那个时候,被宪兵分队的人盯上了?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何贺没有任何反应。

    他已经知道,自己落到了宪兵分队手里,下午在外面站岗的,就是日本宪兵。

    何兄,久违了。路承周看了何贺两秒,突然叹了口气,轻声说。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何贺猛的回过头来。

    当他看清路承周的相貌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你?何贺靠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

    不错,是我。路承周拍了拍手,走到何贺面前递过去一根烟。

    很快,有两名宪兵抬进来一张桌子,摆上两把椅子,又迅速摆上了酒菜。

    何兄,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来。有兄弟在,不会让你吃亏。路承周给何贺点上火,微笑着说。

    你是什么时候为日本人服务的?何贺深深地看了路承周一眼。

    虽然他一直认定,路承周是日本特务。

    可是,当他真正看清路承周的身份后,还是不愿意相信。

    1934年,我就开始为日本特务机关做事了。第二个月,正式加入军统。当时,我们对军统在海沽的活动情况了若指掌。路承周得意的说。

    你是打入军统的间谍?何贺手一颤,打入军统,与军统叛徒,是两个概念。

    如果路承周在加入军统前,就已经是日本特务,那就太可怕了。

    幸好路承周一直是通信员,如果让他潜伏在机关,军统海沽站,现在还能存在吗?华北区恐怕还没建立,就会被一网打尽吧。

    同时,何贺也很自豪。

    正是因为他的坚持,军统才冷藏路承周,让他没有办法获取更多的情报。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早点除掉路承周。

    昨天,孔井存还提议,要干掉路承周。

    但何贺心软了,否则将给团体除掉一个最大的隐患。

    说来惭愧,我打入军统,也没干出什么像样的事情,真是愧对川崎老师了。路承周遗憾的说。

    他走到桌子旁,打开酒,给两个酒杯倒满。

    何兄,请坐吧,既来之则安之。路承周平静的说。

    何贺一直在消化着路承周的话,34年就打入了军统,资格还这么老。

    如果让路承周继续留在军统,以后论资排辈,肯定是军统的高层。

    何兄,我对军统的近况,可是一点也不了解,能跟兄弟说说么?路承周举起酒杯,问。

    刘有军当了站长,裴福海调来当了行动组长,郑问友还在。下面的人,倒是增加了几个,但变化不大。何贺喝了口酒,缓缓的说。

    刘有军竟然当了站长?他的资历听说很高,但要说能力,不如何兄。路承周又给何贺倒上了酒,似乎替何贺没当上站长而可惜。

    我连组长都当不好,哪有能力当站长?何贺自嘲的说。

    那可未必,如果我们兄弟联手,不要说当个海沽站长,哪怕当个华北区长,也绰绰有余。路承周微笑着说。

    对不起,我不会为日本人做事的。何贺摇了摇头,坚定的说。

    不为日本人做事,为我做事如何?路承周笑吟吟的说。

    他的任务,是劝降何贺。

    如果能让何贺为日本特务机关服务,将是最为有利的。

    承周,叙旧可以,但为日本人做事之言休提。否则,就上刑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何贺淡淡的说。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语气中的坚定却毋庸置疑。

    你进来了,军统未必知道,要不,我去送个信?路承周又问。

    我们是在同一个地方受训的,有必要这样么?如果是日本人要求的,你告诉他们,老子不怕,等着他们的任何酷刑。何贺讥讽的看了路承周一眼。

    路承周已经被冷藏,如果告诉他一个点,岂不是让路承周与军统联系上了?

    这可是打入军统内部的日本间谍,让他与军统恢复联系,比自己叛变还危险。

    一时失手不算什么,何兄就这么放弃了?一时虚与委蛇,也是可以的嘛。路承周并没有因为何贺的讥讽而尴尬,反而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你在宪兵分队担任什么职务?何贺问。

    情报室主任。如果何兄过来,小弟愿将主任之位相让,担任何兄之副手。路承周诚恳的说。

    你要是再劝,这酒就没法喝了。何贺将筷子拍到桌面上,怒吼着说。

    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咱们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再聊。路承周忙不迭的说。

    路承周离开后,让人给送了被褥和换洗衣服,还有一个马桶。

    总而言之,只要何贺配合,可以给予优待。

    把你的烟留下。

    路承周走的时候,何贺突然说。

    路承周笑了笑,将烟和火柴都留了下来。

    路承周的劝降,虽然没有成功,但中山良一还是很满意。

    路承周认出了何贺的身份,就是大功一件。

    何贺与他喝了酒,谈了心,已经有了很大进展。

    何贺喜欢一个人琢磨事情,让他静静的待一个晚上,或许就不会这么固执了。路承周向中山良一汇报后,又提出自己的建议。

    何贺的态度,他也很满意。

    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路承周相信,一定能把何贺救出去。

    宪兵分队机制一点都不完善,只要何贺配合,就能通过正当途径获救。

    比如说,宪兵分队在英租界是没有执法权和审讯权的,他们可以搜集情报,但所有的抗日分子,必须由警务处抓捕,并且引渡给海沽市政府。

    如果何贺的家人报案,说他失踪,警务处都能派人进宪兵分队搜查的。

    当然,这有个前提,何贺得留在英租界。




第二百零一章 叛变
    路承周给刘有军的情报中,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寻找合适的机会营救。

    路承周现在还是军统的人,只要稍微安排一下,就能给何贺制造机会。

    路承周虽然冷藏了,但随时可以启用。

    何贺被人绑架,很有可能是被宪兵分队抓走的。

    路承周的身份,可以轻易进宪兵分队,军统再次启用他,也是说得过去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路承周第二天才到二十六号路巡视时,就碰到了中山良一。

    冯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路承周手一捏刹,停到了中山良一身边。

    要去趟利顺利酒店,有位新来的朋友住在那里。中山良一意味深长的说。

    路承周是巡官,每天都会来街上巡视一遍,宪兵分队要联系路承周,只要在路上等着就是。

    昨天来的那位?路承周一愣,何贺是阶下囚,怎么有安排住在利顺利酒店呢?

    路承周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最不好的感觉。

    你有时间去看看他吧,住二零六。中山良一低声说。

    路承周与何贺是同学,何贺最信任的人,也是路承周。

    没问题。路承周说。

    中山良一虽然说,让他有时间就去,实际上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路承周骑着自行车,迅速穿过二十六号路。

    中山良一的话,让他没有心思再巡视。

    中山良一特意通知自己,是对自己的测试,还是何贺必须要见自己?

    路承周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是何贺的背叛。

    可是,从中山良一刚才的话中,只有这种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路承周虽然很想直接去利顺利酒店,但他的巡视还得继续。

    作为一名特工,还是有公开职业掩护的特工,平常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常态。

    回家换了套衣服后,路承周才骑车到了利顺利酒店附近。

    何贺被抓后,昨晚上的饺子摊虽然还在,但早上的鞋摊不见了。

    路承周到利顺利酒店二零六,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来开门。

    同时,对面的房间,似乎也有动静。

    虽然没开门,但路承周感觉到,有人在用房间的猫眼在看自己。

    开门的是高桥丰一,路承周与他点头示意,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是个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还有个会客厅。

    你们先谈,我去隔壁。高桥丰一站在门口,说完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何兄,什么时候住到这里来的?路承周掏出烟,给何贺递了一根。

    凌晨过来的。何贺接过路承周的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想通了?路承周看桌上的火柴,也就没给他点火,自顾自的点上了。

    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何贺轻声说。

    昨天晚上,他在宪兵分队听了回审。

    在宪兵分队的地窖,日本人抓来一个洋人,当着他的面,用了好几种酷刑。

    地窖中间有一个铁钩,直接将洋人像牲口一口,将他下巴挂在上面。

    看着那洋人悲惨的样子,一心想为党国效忠的何贺,突然就崩溃了。

    当日本人准备将他吊起来时,何贺主动开口了。

    昨天晚上,宪兵分队就秘密行动了。

    只是,何贺知道的军统据点,突然之间全部转移,宪兵分队什么都没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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