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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可大可小

    甚至,听到他的脚步声,就能知道来的是谁。

    路承周经常在走廊里,听到别人的脚步声,就能知道来者是谁。

    最后,是换衣服,从到头脚全部换了,包括鞋子。

    发型没办法换,但可以戴顶帽子。

    路承周在家里化装时,杨玉珊确实在布置任务。

    她觉得,既然明天上午行动,今天晚上应该把益世滨道监视起来。

    苗主任,能确定共党的巢穴是在益世滨道寿康里吗?杨玉珊布置了任务后,特意找到苗光远。

    基本能确定吧。苗光远沉吟着说。

    什么叫基本能确定,难道还有变数不成?杨玉珊不满的说。

    你也知道,共党非常狡猾,但我有八成把握,就在益世滨道寿康里附近。苗光远笃定的说。

    知道抓的是什么人么?杨玉珊又问。

    民先队在海沽的负责人肖殿荣,我估计,民先队的队部就在那附近。苗光远笃定的说。

    如果路承周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大大松了口气。

    路承周知道益世滨道寿康里18号是姚一民的住处,也是海沽市委机关所在地。

    他听到苗光远的话,下意识的认为,苗光远要对付的是海沽市委机关。

    我想,派两个人,去附近熟悉一下情况。杨玉珊缓缓地说。

    这个,没必要了吧?苗光远迟疑着说。

    提前监控是很有必要的,苗主任对特务行动不太熟悉。当然,我也是一片好心,如果苗主任坚持,我的人还乐得在家里休息。杨玉珊淡淡的说。

    那就拜托杨主任了。苗光远犹豫着说。

    他对抓捕行动,还真不是很熟悉。

    不管有没有人监控,路承周都要作好闯虎穴的准备。

    他的工作,不能有任何疏忽,一个小小的意外,带来的可能是灭顶之灾。

    路承周从后门离开家,穿过两条巷子,步行到二十五号路,才招了一辆人力车。

    转了两趟车,在益世滨道附近下车,步行至寿康里。

    路承周的步伐,比平常迈得要大一些,而且身子的重心放在左腿,让人感觉他右腿似乎受过伤。

    从下人力车后,他就警惕的望着四周。

    这个地方,他早就知道,但还是第一次来。

    路承周抵达益世滨道寿康里18号时,情报三室的监视人员还没有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重两轻,再两重三轻,连续两次,是路承周与姚一民见面的敲门暗号。

    虽然很晚了,姚一民还没有休息,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

    蓦然,蹭地站了起来,脸上浮出不可思议之色。

    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姚一民将桌的文件,迅速藏了起来,快步走到院子里。

    请问找哪位?姚一民轻声问。

    你好,请问是木先生吗?路承周说着第一句暗语。

    这里有两位木先生,请问你找哪位?姚一民听着这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很是激动。

    我找双木的木先生。路承周沉吟着说。

    我是林先生。姚一民轻声说。

    正要拜托林先生一件事。路承周微笑着说。

    这是当面接头与电话暗语的不同,多了一句正要拜托林先生一件事。

    姚一民看然后到最后一句话,果断拉开了门栓。

    路承周侧身走了进去,姚一民看了一眼外面,迅速关上了门。

    放心,没有尾巴。路承周来之前,在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你好,蚂蚁同志!姚一民走到房间后,这才看清路承周的相貌,牙齿有些暴,鼻子很高,但相貌似乎有点眼熟。

    你好,姚书记,我是蚂蚁。路承周将眼镜摘下来,微笑着伸出了右手。

    晚上他出来,并没有涂黄蜡,黑夜中,他涂不涂并没有意义。




第三百一十一章 你……
    姚一民紧紧握住路承周的手,眼中满是激动之情。

    他与蚂蚁联络了大半年,终于见到真人了。

    你好,蚂蚁同志。姚一民亲切的说。

    姚书记,长话短说,苗光远已经知道了益世滨道寿康里,宪兵分队明天上午,会过来抓捕。路承周寒暄之后,马上说道。

    明天上午?姚一民一脸的惊愕,握着路承周的手也松了。

    这是他的住处,平时来往的也都是信得过的同志,宪兵分队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错,苗光远的人,早就打入了振华中学的民先队,他的人,应该是从那边渗入的。路承周叹息着说。

    明天上午,我确实要与民先队的同志开个会。姚一民缓缓地说。

    可是,开会的同志,以前都是来过的。

    如果说这些同志有问题,市委机关早就应该出事了。

    会议地点在这里?路承周焦急地问。

    是的。姚一民说。

    为了不引起邻居的怀疑,他们一般都是读书会,甚至是在家里打牌为掩护。

    可苗光远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地址。路承周蹙起眉头。

    如果苗光远知道市委机关详细地点,根本不用路承周配合,也无需惊动三室。

    论能力,特高班还是比情报三室要强。

    所以呢?姚一民望着路承周,问。

    开会的同志,都知道这里么?路承周缓缓地说。

    这些同志,以前都来过。姚一民笃定的说。

    有新同志参加明天的会吗?路承周问。

    应该没有。姚一民摇了摇头。

    什么叫应该没有?路承周急了,这可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的声音也不由得变大了。

    蚂蚁同志,有的时候,民先队的同志,认为他们的队员很可靠,痛恨日本人,对党也忠诚,就会带到这里来。不可能每个人生下来,就是**员吧?我们当初,不也经过了一个从稚嫩到成熟的过程么?姚一民正色的说。

    好吧,我估计要么有宪兵分队的人混了进来。要么,是民先队的同志,无意泄密了。不管如何,你都必须马上转移。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民先队的同志怎么办?姚一民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其他同志的安全。

    你的安全最重要,你先转移,其他同志自然就安全了。路承周劝道。

    不行,只有其他同志安全了,我才能转移。姚一民摇了摇头,坚定的说。

    姚一民同志,你是市委一把手,首先保证你不出问题。这样吧,你去通知肖殿荣,他自然会处理好的。另外,还得把苗光远的人找出来。路承周缓缓地说。

    根据姚一民的情况,可以初步判定,民先队的队委,应该还没出问题。

    这让路承周放心不少,不管是无意间透露的情报,还是新发展了队员,都还可以挽救。

    你也知道肖殿荣?姚一民诧异的说。

    我跟肖殿荣可认识了不少年。路承周微笑着说,民国二十三年,他就认识肖殿荣了。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呢?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姚一民越看路承周,越觉得似曾相识。

    你再仔细看看。路承周将鼻子上垫的东西,以及牙套假发和眼镜摘下,微笑着说。

    你,你是路姚一民指着路承周,张口结舌。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直认为是日本特务,民族汉奸的路承周,竟然是我党潜伏在敌人内部的蚂蚁同志。

    我是1932年,由李向学同志介绍入的党。田南晨李向学两同志,是我的入党介绍人。路承周正色的说。

    你好,这些年受委屈了。姚一民握着路承周的手,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路承周入党六年了,算得上是一名老党员。

    这期间,他经受了多么误解?连马玉珍对他都恨之入骨,可以想象,其他的朋友同学,会如何看待他。

    只要能为党工作,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路承周微笑着说。

    你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马玉珍呢?姚一民不解的问。

    她暂时不知道我的身份,反而有利于现在的工作。对了,我不仅是宪兵分队的情报一室主任,还是军统海沽站代理站长,目前负责军统在海沽的所有事宜。路承周又说道。

    一直以来,他都不好向姚一民解释军统方面的情报。

    毕竟,路承周的身份,姚一民并不知道。

    如果解释军统方面的情报来源,只能告诉他真正身份。

    然而,路承周在军统的行动,有些时候需要地下党配合。

    如果路承周的身份一直保密,他与地下党的配合,必然不会顺畅。

    你考虑得很全面。姚一民点了点头。

    既然姚书记觉得我考虑问题全面,是不是先转移?路承周马上说。

    你可是两码事,我不能扔下同志们,自己先走。姚一民还有很多话,想跟路承周说。

    然而,时间有限,明天宪兵分队就会扑上来。

    这样吧,我来的时候,在对面发现了一家旅馆,你今天晚上就搬到那里睡怎么样?或者,你直接去肖殿荣那里,与他商量明天的会议。只要你告诉肖殿荣,情报是从振华中学泄露出去的,他一定会告诉你答应。路承周想了想,说。

    我还是去肖殿荣那里吧,可是,如果我们取消了会议,明天宪兵分队,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呢?姚一民担忧的说。

    他是个先考虑别人,再考虑自己安危的真正**员。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优秀品质,才能赢得同志们的信任。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去肖殿荣那里,你把他叫出来,找个地方,我听你们的谈话,再决定明天的安排,如何?路承周将牙套装上,再把鼻子垫高,又戴上假发和眼镜,说。

    行。姚一民说。

    那行,先熄灯吧,从后门出去。路承周提醒着说。

    不管宪兵分队会不会派人来,他都要作好被人监视的准备。

    事实上,这个时候,情报三室的人,已经到了益世滨道寿康里的巷子口。

    但路承周与姚一民从后门离开,没有再走益世滨道。

    姚一民将肖殿荣约到了营口道,就在海河边找了个地方。

    晚上的海河很暗,路灯的光线,照不到这里,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

    不要说路承周化了装,就算是没化装,肖殿荣也不可能认得他。

    这位是?肖殿荣以为姚一民是一个人,等到了河边后,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这是自己人,情报就是他提供的。你说说民先队的情况吧,现在谁负责振华中学?还是郝樾堂吧?姚一民问。

    还是郝樾堂负责,他虽然才十六岁,但对党很忠诚。肖殿荣缓缓地说。

    我也相信郝樾堂,之前我跟你说过,苗光远可能会派人打入振华中学,你提醒了郝樾堂没有?姚一民问。

    提醒过他的,但是经过他的调查,并没有发现有特务。另外,明天他想带一个积极分子来开会。肖殿荣说。

    这就是了,日本特务处心积虑要打入我们内部,他们的人,会比我们表现得还爱国,还痛恨日本人。姚一民叹息着说。

    那该怎么办呢?肖殿荣问。

    这样吧,先不要急,我们研究之后,再通知你。除了郝樾堂外,你马上通知其他人,明天的会议改到法国公园。姚一民沉吟着说。

    不能因为日本人的搜捕,就不开会了。

    如果日本人天天搜捕,岂不要取消所有活动?

    蚂蚁,你有什么想法?姚一民问。

    你的安排很好,但郝樾堂也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去开会才行。另外,要准备让这位同志转移了。路承周说。

    听了肖殿荣的介绍,他基本断定,郝樾堂没有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是郝樾堂想介绍进队委的那个人。

    毕竟,苗光远的运作比较晚,而郝樾堂早就是民先队的队委了。

    肯定要转移,但在转移之前,必须把这个奸细挖出来。姚一民坚定的说。

    当然要挖出来,不但要挖出来,还要好好利用一下。路承周微笑着说。

    如果能确定苗光远的人,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路承周一直觉得,发现敌方的内奸,不必马上除掉。

    暴露了的内奸,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之前军统发现施锡纯时,路承周就主张,留着施锡纯。

    可周逢春却坚决要锄奸,结果奸没锄成,反把他的性命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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