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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可大可小
    有什么发现么?路承周好奇地问。

    没有,凶手很狡猾,刀柄被擦拭过,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酒井叹了口气,遗憾地说。

    中国人办案,讲究的是经验和个人的判断,而日本人更讲究科学。

    如果刀柄上,能提取凶手的指纹,将大大有助于破案。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上面并没有提取到任何完整的指纹。

    这个凶手,还真是一个行动高手啊。路承周失望地说。

    他在雄镇楼时,就学过这方面的知识。

    在警察教练所时,就知道了指纹可以用于破案和锁定罪犯。

    要不是事发突然,路承周还想在上面印上陶阶的指纹呢。

    路承周的话,让酒井一愣,行动高手?

    在宪兵分队,能称得上行动高手的好像不多。

    酒井脑海中,突然早出一个人的名字:陶阶。

    作为军统原华北区的行动处长,陶阶绝对称得上是行动高手。

    这是条重要线索,希望对路主任有用。酒井朝路承周躬了躬身,客气地说。

    虽然他的动作看上去客气,可语气中的那种优越感,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如果破了此案,酒井君当为首功。路承周诚恳地说。

    酒井到野崎的办公室后,也向他汇报了匕首之事。

    这个凶手,一定是个经验丰富的行动专家。酒井有了路承周的提醒,在野崎面前,非常笃定地说。

    行动专家?野崎在脑海里,将宪兵分队擅长行动的人,一一列了出来。

    这些人主要集中在情报三室,还有情报一室的金惕明。

    至于路承周,自然被他忽略了。

    而排在第一的,自然是陶阶,其次是金惕明。

    金惕明在雄镇楼时,是路承周的搏击教官,身手非常好,像这种近身攻击,恐怕陶阶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人太可恶了,如果落在我手里,一定要剥了他的皮。酒井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田中的案子,还是交给路承周吧。让你来,是想让你去趟法租界马大夫医院。宪兵队转来一个消息,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疑似**人员。如果确定身份的话,级别可能不低。野崎缓缓地说。

    这是川崎弘转过来的情报,文丛松回来报,川崎弘派人去了马大夫医院,想再次了解谢维汉当初逃跑的线索。

    川崎弘怀疑,马大夫医院藏着军统的内线。

    然而,宪兵队的人,却发现,马大夫医院有情况。

    川崎弘手头有事情,将这个线索转到了宪兵分队。

    英法租界的事情,特高课也不宜过多插手。

    如果租界的事情,都由特高课干了,还要宪兵分队干什么呢?

    嗨。酒井应道。

    路承周第二天早上,去了趟侦缉股,问起了邓泽华的案子。

    昨天华北青年协会的人,被侦缉股一锅端,审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抓到了凶手了吗?路承周以邓泽华上司的身份过问此案,一点问题也没有。

    你觉得有这么快吗?温秀峰没好气的瞪了路承周一眼。

    昨天抓的人呢?到底是抗日分子还是日本特务?路承周低声问。

    还在审着。温秀峰摇了摇头,他也有些糊涂了。

    邓泽华如果是死于军统之手,他应该是汉奸才对。

    而华北青年协会,明显就是个抗日组织。

    他带队抓捕时,看到了里面的书籍,大多都是宣传抗日的。

    一群看着抗日书籍的人,怎么可能是日本特务呢?

    没用刑?路承周诧异地说。

    华北青年协会那些人,看着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实际上,他们一点骨气也没有。

    如果稍一用刑,保不齐就全吐了。

    用刑?温秀峰像看怪物似的望着路承周。

    他审问过华北青年协会的人,不像是日本特务,觉得还是文明审问比较好。

    路承周不好跟温秀峰多说,但他可以跟刘立峰明说。

    华北青年协会就是苗光远领导的特务机关,纪鸣皋是宪兵分队的人,其他人员,属于政治投机犯。

    刘立峰昨天就告诫温秀峰,华北青年协会有可能是日本特务机关,没想到,温秀峰竟然没用刑。

    刘立峰再次给温秀峰下令,要华北青年协会的会长先用刑,出了什么事他担着。




第五百六十五章 用刑
    有了刘立峰的命令,温秀峰就算再不忍,也不能不执行任务。

    而且,第一个用刑对象就是纪鸣皋。

    被巡捕房抓后,纪鸣皋刚开始表现得慷慨激昂,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日本人撑腰,哪怕表现得再反日,也不用担心被宪兵分队盯上。

    但是,一旦用刑,那就不一样了。

    其实,刚刚准备对纪鸣皋动刑时,温秀峰就到了纪鸣皋眼中的惊慌。

    这让温秀峰很失望,他认为,真正的抗日者,应该是无畏无惧的。

    温秀峰也是一个老资格侦探,不知道审讯过多少犯人。

    很多人只要被他看一眼,就能知道有没有事。

    犯过事的人,特别是没有经验,不具备反侦察手段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果然,刚把纪鸣皋吊起来,两鞭子下去,纪鸣皋就开始嚎叫了。

    妈啊,饶命啊。纪鸣皋痛苦地叫着。

    强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开始求饶了。

    饶命?你敢反日,这就是下场。来人,把衣服扒了,来点真格的。温秀峰冷笑着说。

    他现在已经特别看不起纪鸣皋,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抗日者。

    或许,正如刘立峰所说,华北青年协会就是一个汉奸组织。

    警官,我没反日,也不敢反日啊。纪鸣皋苦笑着说。

    不敢反日?义庆里5号搜也来的书籍,你们的抗日口号,难道都是假的?温秀峰冷冷地说。

    事实上,纪鸣皋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之前错了。

    我是英租界宪兵分队的人,警官不信的话,可以找苗光远来核实。纪鸣皋忙不迭地说。

    如果不想受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如实招供。

    纪鸣皋安慰自己,就算身份被警务处知道又有何妨?

    从这里出去后,他依然能扮演华北青年协会长的角色。

    还敢骗我?来人,给我狠狠打!温秀峰怒道。

    他当然相信,纪鸣皋说的是真的。

    然而,他却不想这么快放过纪鸣皋。

    好不容易有个汉奸落在手里,不痛快的收拾一顿,都对不起上天给自己的机会啊。

    刘立峰可是答应了,有什么事他担着,既然如此,何不也用自己的方式,支持一下那些抗日者呢。

    纪鸣皋没想到,温秀峰竟然不相信自己。

    没办法,他只好一边受刑,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向温秀峰供述。

    路承周在温秀峰开始用刑后,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向野崎汇报。

    从野崎接到汇报,到干预警务处办案,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温秀峰拿不下纪鸣皋,基本上也就拿不下来。

    野崎先生,警务处对纪鸣皋用刑了。路承周急切地说。

    用就用刑嘛。野崎不以为意地说。

    纪鸣皋是苗光远挑选的人,让他担任华北青年协会长之前,已经有过这方面的训练。

    路承周不再劝了,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早知道野崎是这样的态度,应该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显得自己很尽职。

    路承周不知道的是,野崎在挂了电话后,马上把苗光远叫到了办公室,跟他说起了此事。

    纪鸣皋是你的人,警务处对他用刑,应该没问题吧?野崎问。

    华北青年协会虽然被宪兵分队抓过,但那次纯粹是吓唬他们,既没有用刑,也没有审讯,只是关了一夜罢了。

    用刑?苗光远迟疑了一下,他还真不敢保证。

    一看苗光远的神情,野崎心里一惊,苗光远虽然没有回答,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赶紧联系路承周,让他打探纪鸣皋的情况。野崎急道。

    上午要找苗光远还是很容易的,他的路线基本上是固定的,只要在辖区等着,自然就能等到路承周的车子。

    看到苗光远在路边朝自己招手,路承周将车子停到边上,让苗光远上了车。

    有了车后,不但大大方便出行,最重要的是,谈话也方便了。

    车门一关,就是一个私密空间,在里面说话,非常安全。

    路主任,警务处对纪鸣皋用刑了?苗光远问。

    虽然他一直不承认,华北青年协会是自己领导的组织,纪鸣皋是他的情报员。

    但这种事情,其实是瞒不过路承周的。

    特别是上次,路承周亲自带队抓捕,第二天早上就放了纪鸣皋等人,还把邓泽华发展进了宪兵分队,此事几乎就公开了。

    纪鸣皋是抗日分子,警务处这也是帮咱们嘛。路承周笑了笑。

    路主任说笑了。苗光远尴尬地说。

    路承周掏出烟,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甚至都没有给苗光远递烟。

    纪鸣皋其实是我的人,华北青年协会也属于情报二室。苗光远知道,路承周是在等自己开口。

    是你的人?那就好办了嘛,你去趟侦探股,把人捞出来就是。路承周吐了口烟,似笑非笑地说。

    如果我去捞人,岂不露馅了?苗光远苦笑着说。

    其实,如果纪鸣皋骨头硬,在里面受点刑反而是好事。想想看,这样一个‘抗日组织’,之前被宪兵分队抓过,现在又被警务处审,出来后那不是货真价实的抗日组织了啊。路承周微笑着说。

    如果纪鸣皋骨头硬,我岂会如此担忧呢?苗光远叹了口气。

    纪鸣皋平常表现得很激进,喊抗日口号,做抗日演讲,确实是一把好手。

    但是,如果动真格的,纪鸣皋未必就坚持得住了。

    如果纪鸣皋意志坚定,又怎么会被他拉拢进来呢。

    如果这样的话,纪鸣皋恐怕已经竹筒倒豆子了。路承周叹息着说。

    辛苦路主任去打探一下,如果没招的话,务必设法营救。苗光远诚恳地说。

    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我去打探一下,下午给你消息。路承周将烟头扔到窗外,坐直身子,做准备驾驶车子状。

    感谢感谢,那我就不打扰路主任了。苗光远还是很识趣的,马上下了车。

    看着路承周的车子远去,苗光远突然朝地下吐了口唾沫。



第五百六十六章 还好
    向别人说软话,确实是一件很没趣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不管事情有没有办成,他都欠路承周一个人情。

    路承周回到警务处后,去了趟侦缉股。

    在审讯室,他看到了纪鸣皋。

    此时的纪鸣皋,上身的衣服全部烂了,身上血肉模糊,看上去,说像一个红色的大肉粽。

    他低拉着脑袋,被吊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温探长,人没死吧?路承周顺手给温秀峰递了根烟,说。

    兄弟们下手有轻重。温秀峰拿着一瓢冷水,泼到了纪鸣皋身上。

    被冷水刺激的纪鸣皋,打了一个寒战,头抬起来看了一眼,又低下了。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以为,自己为日本人做事,人身安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哪想到,警务处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话。

    甚至,得知自己的身份后,还加重了用刑,他找谁说理去?

    到底是不是抗日分子?路承周随口问。

    不是,我不是抗日分子啊,路主任。纪鸣皋看到路承周,有如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丧着脸。

    他已经认出来了,路承周正是宪兵分队情报一室的主任。

    纪鸣皋的身份,不被宪兵分队承认,但他对宪兵分队的主要人员,还是有所了解的。

    原本,他觉得应该是苗光远来救他,没想到却看到了路承周。

    纪鸣皋,我是警务处的巡官,可不是什么主任。路承周蹙起眉头,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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