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看本王心情。”他不耐烦地伸了一个懒腰,朝着不远处的狱卒扬声道:“本王睡足了,开门。”
狱卒一听,小跑着过来开门,点头哈腰谄媚:“爷,睡得可好”
萧景瑟没有理他,摇摇晃晃朝外走,没一个正形。
云歌辞眉头一抽,敢情这个五皇子殿下,是到牢房中睡觉的
王府高床软枕不睡,跑牢房睡觉,还真是一个让人费解的癖好。
可是,她现在没心思去琢磨萧景瑟,天下都是他萧家的,他到哪里都是他的自由,来去自如。
而她,必须要从这里出去。
她拖着浑身伤的身体,靠坐在墙角上静静地等着。
萧景瑟要是不骗她,把话带给凤清眠,那她就得救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她感觉浑身滚烫脑袋晕眩之时,牢房外传来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
来人走得匆忙,步声却很是沉稳。
她虚弱地抬眼看去,牢中火把烧得旺,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身穿红色甲衣走来,久在战场风吹雨打,皮肤黝黑,五官刀削般深刻,依稀可见年轻时英俊儿郎的模样。
这便是大周第一将门凤家的家主,她现在的父亲,镇国大将军凤清眠。
云歌辞从凤红酥残留的凌乱记忆里知道,凤清眠其实很疼她这个女儿,她身子弱,宅院又明争暗斗,若不是凤清眠护着,她可能早就一命呜呼。
但是,凤清眠身为护国大将军,政事繁多,总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这便被人寻了空子,在凤红酥到寺院上香途中,一举整死。
甚至要把她毁尸灭迹。
“丫头。”凤清眠等不及狱卒开锁,直接拔剑斩了锁链,两步并做一步冲了进来,颤声喊她。
一声丫头,直把云歌辞叫得眼眶酸涩。
她知道,这一声叫的不是她云歌辞,是凤红酥,可是,凤清眠浓浓父爱,不由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爹。
他也总爱喊他丫头,就是她已成家,他还总当她是小孩子,捧在手心上宠着爱着,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伤口发脓,身体滚烫,她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只含着眼泪看着凤清眠。
见她这般狼狈,凤清眠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睛都红了,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轻声哄她:“丫头,别怕,爹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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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砸头喊娘。
凤红酥醒来的喜悦大过于她的异样,青梧也不再纠结,破涕为笑说:“呸,小姐别乱说话,你怎么会死呢,老爷给你找了御医看了,你会好起来的。”
云歌辞心中一暖,凤清眠竟然为了她请来了御医,可见是真的疼她。
“爹呢”
他是她在将军府唯一的依靠,她一定要好好抓住凤清眠对她的这一份父爱,以后的路,需要他给她铺。
“刑部尚书李大人来了,老爷这会在前厅见他。”说着,青梧就生气了起来:“他竟然敢把小姐您关在牢中,还要问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爷一定会给你出这口气。”
李晟是无能,审讯都没有直接给她下了死刑,的确该受到教训。
可这源头,是那个月下少年将军。
他的身份肯定很显赫,所以他抓回来的人,李晟才会这么轻易断案。
他爆了她的头,这个仇,她是要报的。
想了想,她问青梧:“除了李大人,可还有其他人来了”
“有。”青梧听她这么一问,暗暗觉得小姐怎么变聪明了,接着说道:“同李大人一起来的,还有忠勇侯府的世子谢隐,他承认是他亲手把你送到刑部大牢,你身上的伤也是他所为,老爷一听就气得不行,直接就把人打趴了下来,这会儿还让他跪在院里呢。”
云歌辞默然,那少年将军竟然是忠勇侯府的世子。
瞧他身上的银甲,像是出自京畿营上等将领,没想到她才死了五年,长安就已经人才辈出少年英才。
世事变化太快,她已经难以控制。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云歌辞搭着青梧的手要起来。
青梧脸色都变了,关切地劝她:“小姐,外面下着大雨呢,你伤得这么重,就不要出去了,老爷会为你出气的。”
小丫头一派小大人的样子,的确是个伶牙利嘴的。
不过,她心向着她的。
云歌辞假意生气地说:“不行,他把我的头都打破了,我一定要去狠狠揍他一顿,不然,我会一直生气。”
“小姐,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青梧见她怒气冲冲也为难了,踌躇了一下,咬着唇说:“小姐要非要去,奴婢去拿伞。”
转身就去找了油伞来,一边小声叮嘱她小心一把把她扶下床来。
从凤红酥的院子到前厅,路程不算短,这一路过去,大雨滂沱,青梧浑身都湿了,她却只湿了裙摆。
这些小细节,云歌辞看在眼里,虽然不说,心底却是暖的。
重生为人,她只有一个原则,对她好的加倍珍惜,对她不好的,她十倍奉还。
她一只脚刚踏入前院,就见到了跪在青石板上的一抹白色身影。
十月深秋,天气已经寒凉,滂沱大雨连天,敲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白茫茫水花,十七八岁的少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身侧水花飞溅,少年跪着,依旧劲挺如松。
换下那一身寒光逼人的银甲,白衣加身,少年清俊高雅,风流自出。
“膝盖疼吗”
女孩儿特有的柔软声线,配上一些超于年龄的淡雅,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风轻云淡。
谢隐眸色冷淡直视过去,首先入眼是一双上好的苏州绣鞋,往上是层叠精致白色罗裙,素雅低调,清贵隐隐。
她很瘦,个子却很出众,裙裾雪白周身气息内敛,风华气度当是他见过长安诸多贵女里数一数二的。
要是不看她的头,谢隐觉得,自己应该会一如既往淡定。
女孩儿站在芙蓉油伞下,雨帘从伞檐滑下如玉珠,映得她更加冰清雪骨,只可惜,整颗头都被白色的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和小小樱唇。
第6章 欠我一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年回答得硬气,目光清冷,不折不弯。
“好,本小姐欣赏你的勇气。”云歌辞眼中闪过一抹狡猾,随即冷声吩咐:“青梧,去取剑来。”
青梧索索发抖:“小姐,剑往头上一砍,是要死人的,不如,奴婢给你寻一个板砖”
板砖砸头,顶多砸破,死不了。
再怎么说,忠勇侯府的世子爷也是一等一的尊贵,姐姐还是宫里的宠妃,谢隐可算得上侯府的心肝儿。
要是死了,小姐也要摊上事。
云歌辞森森地看青梧:“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奴婢不敢。”青梧胆颤,对谢隐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把油伞递给云歌辞,拔腿就跑去取剑了。
很快,她便抱着一把长剑返回,把剑递给云歌辞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劝:“小姐,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云歌辞不理她,铮然一声抽出长剑,寒刃凛凛指向少年。
她目露寒光:“喊不喊娘”
少年眉目清寒,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倒是有骨气。
云歌辞手腕一翻,长剑挽出一道漂亮剑花,一道寒光直朝着谢隐的头顶劈去。
谢隐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他是习武之人,看得出云歌辞剑下招数,她是用剑高手!
本以为她只有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些流氓贼匪可以,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昨晚他也没费什么劲就把她打趴,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等功夫。
虽然惊讶,他也没躲闪,男子汉大丈夫,欠的就要还,绝不拖泥带水,要是她真要了他的命,也没什么可说的。
剑光晃眼,如银虹流泻而过。
堂上廊檐下忽然传来凤清眠洪亮的声音:“丫头,不可。”
已经来不及,剑光落下,谢隐都以为自己的脑袋要开花了,谁知道那剑影却如鬼魅一般忽然折了一个弯,从他鬓角落下。
一缕黑发坠落,长剑被凤红酥反手插入剑鞘,动作行云流水。
谢隐看着他被削掉的那一缕头发,微微怔愣,眼神复杂。
“小世子,你觉得昨晚我要不是有伤在身你还能好端端跪在这里”云歌辞目中寒芒凌厉,看穿了谢隐的失神,故意刺激他:“你趁人之危,非大丈夫所为。”
言下之意,他之所以还有命,是因为他趁人之危。
旁边的青梧都吓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小姐。
她没想到,自家小姐遭遇一劫,武功却是见长了。
云歌辞背对着正厅,知道刚才凤清眠只是看见她举剑要砍谢隐,并没看得到她如何运剑。
这也是她有意挡住凤清眠的视线的,要是凤红酥转变太大,定会招来怀疑。
青梧这个丫头单纯,她寻思着回头找一个借口就能把她给糊弄过去。
谢隐脸色很难看,一声不吭,云歌辞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又冷声补上一句:“小世子,你可欠了我一条命。”
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她知道是凤清眠走过来,脸色马上一个转换,柔弱痛苦地皱着眉转向凤清眠。
软软地喊了一声:“爹爹。”
凤清眠看见谢隐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想要板着脸说她,一听她这声爹爹喊得可怜,一点气都生不了。
还和颜悦色地哄她:“丫头,爹知道你受委屈了,已经帮你教训过这混小子,让他跪在这里反省,你消消气。”
又转头瞪青梧:“青梧,雨这么大,小姐伤得这么重,你还让她出来,板子没挨够吗”
青梧挨了板子了
后来云歌辞才知道,凤红酥失踪后,凤清眠急坏了,差点就杖毙了她屋子里所有的奴才。
幸好萧景瑟及时赶到,一众奴才才幸免于难。
青梧一想到板子打在身上的疼,吓得脸色发白跪下:“是奴
第7章 庶母杨氏。
罚完谢隐,凤清眠又冷着脸对大气都不敢出的李晟说:“你也滚,小心做人,担心乌纱帽不保。”
李晟官居二品,被凤清眠这么不给颜面训斥,竟然也不敢有丝毫不满,连连点头哈腰:“谢谢大将军,微臣告退。”
说完,看也不看谢隐,冒着雨夹着尾巴跑了。
李晟这是心虚,要知道凤清眠乃朝廷一等公,爵比亲王,镇国将军府,荣光万丈,他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凤家。
更不要说这一次,他竟然要问斩将军府嫡女,只要凤清眠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保证他乌纱难保。
他连滚带爬来求了凤清眠这么久,他好不容易松口可以考虑不参他,这会儿他还不乖乖滚留下来干嘛
“丫头,来,进屋去。”
凤清眠牵着她的手进屋,怕牵引她的伤口,他走得很慢。
云歌辞对这个便宜爹爹是越发喜欢,有了他,她的复仇路,容易多了。
两个人在厅里坐下,见青梧浑身湿透,她便让她回去换衣服,青梧冷得索索发抖,看了一眼面容威冷的凤清眠,她哆嗦了一下摇头说:“小姐,奴婢没事。”
凤清眠心软嘴硬,提声道:“小姐让你去你就去。”
青梧这才敢动,下去换衣裳了。
云歌辞的裙摆湿了一截,凤清眠吩咐下人搬来火盘来放在她的脚边烤着,又有些责怪:“雨这么大,不听话好好养伤,跑出来糟蹋身子。”
说着语气就变了,他看着女儿那双酷似亡妻的脸,忍不住叹气:“丫头,你娘去得早,爹忙于朝事,没能好好照顾你,你遭这罪,最大的错在爹,爹不配当你父亲。”
他对凤红酥有很深的愧疚,妻子亡故后,留下襁褓里的凤红酥,他答应亡妻好好顾着女儿,却让她受这么大的伤害。
着实对不住亡人,也对不住自己的心。
要是他去晚一步,都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想想就新潮澎湃血气上涌。
云歌辞看着这个身材魁梧,征战四方的铁骨汉子,此刻满脸羞愧懊恼的样子,她心里一阵说不出的伤感。
这种父亲的无力,看起来很熟悉。
云家满门抄斩,临行前,她爹最放不下的还是她,念念叨叨说没能护好她,让她步入宫闱,最后被利用完了,受尽非人折磨。
她的眼睛有些湿:“爹,你莫要这么说,女儿此生能成为你的女儿,是我的福分。”
这话也不知道是她用凤红酥的身份还是用云歌辞的身份说的,唯一她能知道的是,她说的这些,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凤清眠很欣慰地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你长大了,懂事了。”
他久在边关,有小半年没见到凤红酥了,若不是因为这一次宫中五年大选秀,凤红酥也在选秀名单中,他还不会回来。
幸好他回来了,不然,这辈子只怕要活在悔恨之中了。
想起来这一次凤红酥的遭遇,凤清眠脸色端肃了起来,问她:“丫头,你和爹说说你当日在去如是寺途中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被抛到乱葬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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