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高首席何必这么生气”云歌辞在他轻视的眼神里悠闲开口,话语徐徐缓缓:“这宫里的人,总是不厌其烦地玩这么一出,眼下的
第132章 杀机局中局。2
断流处的地牢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西北角,因着毗邻山脊,地牢内常年阴冷潮湿,就是到了夏日,地牢内依旧清爽。
通向山里的甬道,有山风吹进来,带来山里的一阵阵凉气。
云歌辞坐在一处牢笼角落里,仔细听着吹来的风声,似乎有点湿意,此时山里,应该是下雨了吧。
她在多年前的某一天,曾来过这一处地牢。
那个时候,萧离声已经在朝中颇有些威望了,文帝对他,也多有仰仗和重用,断流军,已经成为了萧离声的东西。
她统领的军队下面一个副将犯了事,据断流军的人说,是通过敌卖国之罪名。
便把人送进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断流处地牢。
自己带出来的兵自己最清楚,有没有通敌卖国,她还能没有那么一些的认知吗
事情传到了她的耳中,她是想要为他伸冤的。
便唤来了高阳,趁着萧离声不在的时候,偷偷去了一趟地牢。
萧离声常说,地牢内阴森潮湿,肮脏不已,以心疼她为理由,从来都不愿意让她踏入这个地方。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进入这个地牢。
地牢内的光景,着实让她觉得十分晦气。
分隔成无数个牢房的地牢,只有入口处两道火光明晃晃地烧着,照入地牢内的火光,昏沉阴暗。
牢房里,稀稀落落关了那么一些人,不同于其他的地牢,犯人会挣扎呻吟喊冤,这里,每一个人喊冤。
几乎是没人愿意说话的,阴暗安静得不像是一座地牢,倒像是一座决断的坟墓。
把人的和灵魂,都全部埋葬。
那一次,她最终没能找到自己的副将,在对高阳的逼迫之下,高阳无可奈何地道出了实情。
他说:“王妃,断流军的行事作风向来都是宁愿吃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一般进入断流军的人,超过三天,他找人与否,都会被处死。”
彼时的高阳,站在她的跟前,明明比她高了半个头,却惶恐地极力低下头去,看都不敢看她。
就连那气息,都在屏着。
高阳是怕她云歌辞的,不只是因为她是萧离声的王妃,更加因为,她是名扬天下的云歌辞将军!
她治军手段冷厉,麾下将士无不服气,严谨作风,军风严峻。
敢犯事的人实在是太少,更不用说犯下通敌卖国罪名。
云歌辞更不能理解的是,既然是她手底下的人犯了事,直接管理他的是上官,也就是云歌辞。
断流军却根本没有知会她,便把人收了监。
在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里,就把人给处置掉了。
云歌辞气急攻心,喝问:“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尸体呢”
她性子倔,逮着一件什么自己不能信服的事情,都要追查个彻彻底底,萧离声曾隐晦地叹了一口气说:“阿辞,你这般不开化,以后如何在朝堂自处”
不开化,便是她不够圆滑,不愿意与权势妥协,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弃了是非对错的底线。
云歌辞的确是那样的一个人,轴得很,天生骨子里一股劲儿,张扬冷冽,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是正义的,在萧离声看来,她是傻子!
后来云歌辞才慢慢想明白,其实她和萧离声,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心思隐晦深沉,圆滑世故如狐狸多年人。
而她,有着云家儿女的正直和铁骨,一身傲骨铮铮,怎么也不肯向邪恶低头。
她和萧离声怎么能做夫妻呢
想来那些年,萧离声和她,只是同床异梦罢了!
被逼无奈,高阳只得告诉她实情:“这座地牢可以直通皇宫后面的山里,断流军里处理的人,尸体都会被运到山里处理掉。”
第133章 杀机局中局。3
时过境迁,多年后,她再重回了这个牢狱,想起旧事来的时候,竟也没有了半分的伤感。
遥遥觉得,当年痴痴傻傻为一人,身披战衣登临战火纷飞的沙场,写就一腔铁血英雄的侠骨,绕成的,都死对那人的柔肠。
事过不留。匆匆留不下任何东西,奈何恨意,拂满了袖。
通往地牢的出口处,狭窄的甬道两边火光熊熊燃烧着,遥遥落入地牢内,云歌辞模模糊糊地瞧着站在牢门外的高阳。
男人身形颀长,高大壮实,藏在铁甲下的肌肉,似乎随时喷薄而出,充满了肆意的力量,随时都可以把她的头颅给捏下去。
他已经在那里站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亦或是三个时辰
她记得不大清楚了,反正他来的时候,天还亮着,问了她几句,比如,她为什么要杀上官玲珑认不认罪
她什么都没有说,男人愤怒地转身就走,临走时还恶狠狠地吩咐底下的人开始对她用刑。
直到她招了为止。
拶刑刚要上,云歌辞本来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准备了,没想到,高阳竟然又回来了,她的手指,安然无恙!
男人冷冷地盯着她,就站在外面和她对峙,
这般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个时辰过去了,高阳本来是想要等着她先扛不住招认,没想打,到最后反倒是自己先失去了耐心了。
“凤红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招不招认”男人紧紧地揪着眉头,已经十分不耐烦。
冷漠的眼神伸着黑暗落在她的身上,云歌辞背靠着阴冷的墙壁,缓缓地合上眼睛,唇边扯出一抹轻笑:“这句话,你在半个时辰之前就说过了。”
这一句话,是高阳整个审讯过程下来,她说的第一句话。
高阳听着女子漫不经心的语气,辛苦顿时一窒,一把火烧在胸口:“你当真以为本首席不敢对你用刑不成”
他的确有所忌惮,这一点,云歌辞看出来了。
“用刑你自是敢的。”云歌辞靠着墙壁盘腿坐着,背脊挺直,有凉意从后背一直灌进心底,她邪魅地弯唇:“后山的尸骨堆积成山,我怎么敢认为高首席不敢对我的用刑”
她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指,高阳登时愣住!
目光越发犀利阴狠地盯着凤红酥,心里已经翻涌过无数次:“她怎么会知道断流军是如何处理尸体的”
进入断流处的人,很少很少有人能够走出去。
当然,能够走出去的,多半已经被折磨得疯疯癫癫失去了神智,断流军处理尸体的方式一直隐秘,除了断流军,几乎没人知晓。
凤红酥虽出身镇国将军府,镇国将军府和断流军分属不同,几乎从来都没有任何交集。
外界对神秘莫测的断流军知之甚少,凤清眠自是一样的。
凤红酥不大可能是从凤清眠那里得知断流军处理尸体的办法,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幽幽沉沉的黑暗无声散开,端坐在角落里的女子衣摆上沾了尘灰,她却泰然自得闲然雅淡,似不被干扰。
这般境地下,她还能如此闲散冷静,在高阳看来,这就是有恃无恐,凤红酥明明轻视了他。
男人忍了忍,才堪堪吞下了这口气。
阴恻恻地问:“你怎么知道断流军的事情”
“我知道的太多了。”出乎高阳的意料之外,撇开上官玲珑的事情不说,凤红酥回话的速度,还是十分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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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杀机局中局。4
一想到佛冷,云歌辞的心就不由揪紧。
他早早预知了她会有劫,那也就是说,他一定是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个劫难带给她的,而且,他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她。
莫不是,给她设的这个局的人,也在逼佛冷出山
佛冷出山,和皇帝大赦天下到底有什么关系而萧景瑟是真的听了佛冷的话,不来见她
只让高阳给她带来这么一句话,让她抓住大赦天下的这个机会,认了罪然后被送出宫去
云歌辞的心顿时就像是哽了一个巨大的石头,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得很。
难不成,佛冷自以为帮她解了这个局,然后让她安然出宫,就是在帮她吗
真是自以为是。
若是要用离开皇宫作为解开这个劫难的代价,那么,她宁愿佛冷,不来帮她,她自己解开这个局。
“真是可笑。”云歌辞没能忍住,挑眉讽笑出声:“什么大赦天下,什么离开皇宫,什么安然一生,凭什么”
女子声如冷月,句句尖锐讽刺,她温婉凝压的眉目,似都在一瞬间,生出了无数凌冽的棱角。
高阳愣愣地看着她,心底有那么一些异样。
似乎他心里早早就有了那样的觉悟,凤红酥这个姑娘,就应该拥有这般肆意张扬的棱角的,绝不认输,绝不委屈自己,不屈不挠,如同在烈火中练就的钢铁,永远,是最高傲冷断的人上人。
她不应是卑微的,被动地接受别人的安排,然后匍匐着走完这一生。
“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便不是我杀的,大赦天下与我何干”莫名的,就对佛冷生了怨气。
他以为,为了她入了世,却把她从风云翻涌的朝堂上送离,就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吗
自以为是对她好,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真的关心过,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强加给她的东西,她不要。
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唇畔微微掀动,冷然开口:“高首席,你去回了景王殿下,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宁愿死在这断流处。
这是她和萧景瑟心的博弈,到底是他能够狠心绝对,还是她最终能够扛过去这牢狱中的死亡恐惧。
她必须要赢,绝不让佛冷,牵制她的人生。
若离开了皇宫,这一辈子,于她而言,还有什么用
朦胧的幽光里,高阳看着姑娘决然冷断的眉目,竟不只是恼怒,还是恨铁不成钢,冷声道:“你就是仗着有人保你,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有个镇国大将军的父亲,还有个皇帝跟前最得宠的景王殿下护着她,她自是有狂傲的资本的。
他忍不住泼她冷水:“但是这是在皇宫,凤红酥,入了断流处,若你执迷不悟,谁都保不了你。”
其实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什么底气的。
因为他隐隐觉出,凤红酥显然,有很深的底气。
黑暗覆下来,在女子眉眼间生了暗色,她低低凉笑了一声,话语暗哑:“你错了,我从不敢仰仗任何。”
靠山山会倒塌,靠人,人会走。
唯有靠自己,方能把这条路,走到底。
高阳正想说话,有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带动甲衣铮铮作响,平添了几分的冷峻阴森。
来人到了高阳的跟前,压低声音说:“宫正司又出事了。”
高阳挑了一下没少,脸色难看地问:“什么事”
侍卫下意识便看了一眼凤红酥那边,隐晦地说:“首席,你去看看吧。”
高阳一下子就明白了,宫正司发生的事情,大抵是和凤红酥有关系的,所以,手下人才不敢当着凤红酥的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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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杀机局中局。5
绿杏死了!
云歌辞的脑袋里不断地回响着这四个字,如同梦魇一般不断地纠缠着,怎么也解不开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在她的计算之内。
“怎么死的”云歌辞声音哑了,开口艰涩难耐,死死地克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昭昭然间,她觉得,自己算错了什么。
杨清音狠狠地吞了一口,声音诡异地说:“淹死的,就死在宫正司后院的荷花池里,傍晚的时候尸体才被发现。”
“她死了也就罢了,可是,你就遭了。”盈风还自顾自地说风凉话,哼了一声说:“方司正带人搜了她的屋子,还找出了她的遗言,信里说,她协助你杀了巧妃,自知死罪难逃,所以畏罪自杀了,凤典正,如今铁证如山,你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她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羊皮袋,在手中掂了掂,自嘲地说:“还枉费我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些东西偷了出来,要是那个女人发现东西不见了,我也得死。”
能够胁迫谢容华这么重要的东西,倾城公主自然是藏得很隐秘,要不是因为盈风在她身边多年。
平日里沉默寡言留了一些心眼,怕是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出这么重要的东西。
当然,东西是拿出来了,可是难保倾城公主不会谨慎前去查看,一旦发现东西不见了,便会知道离人愿里出了内鬼。
到时候,首当其冲的,当然是盈风。
“把东西给我。”云歌辞的声音骤然响起,冰冷寒彻,如淬了冰渣子,让人听了,骨头都冰凉。
盈风愣了一下,心中不大痛快。
奈何身边景王睨过来的眼风太过于阴历,她不敢违抗,弓着身把羊皮袋丢了进去,被云歌辞伸手接了一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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