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不会,他不会让世人看到,他竟然在后宫藏了一个和云歌辞王妃一模一样的人,辱了他的圣明。
云歌辞在世人眼中,那么不堪。
她就算离开了皇宫,和锦生在一起,也会重蹈当年的覆辙,这天下间,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不是佛冷,终究还有其他人,我不怪佛冷。”
她神色释然,没有半点假,云歌辞看得真切,这个女子,是真的累了,只有累到了极致,才会这般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夜更深了,风声转过廊檐,萧萧作响,倾城公主抬起头来望向窗外,一片幽寂,她的眼眸,一样黝黑。
语气无限凄凉:“要怪,就怪这命运,天不予我平安喜乐,我岂能与天抗争”
争不过,也累了。
“天道如此,为何不肯与天一争”云歌辞恼她不争,又惜她悲苦,这是另外一个云歌辞。
她咬着牙,赤红了眼:“如今的我,偏要和天一争。”
“所以你是云歌辞!”
这世上,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和云歌辞一般,敢和上天叫嚣:“而且,你有佛冷。”
她的锦生,太过于悲苦,她再不忍心看他为她,多做煎熬。
这辈子,欠他的太多了,如此就好了。
倾城公主把那鸳鸯带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收入了袖间。
扶着听雨的手站了起来,又仔细地把自己的衣裙整理服帖,这才缓缓跪倒在云歌辞的跟前。
女子颔首跪拜,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大礼,虔诚乞求:“我此去认了罪,你便是自由身,还望王妃能成就痴者心愿,我想见锦生一面。”
“三年不见,我想他了。”
想得撕心裂肺,长夜辗转难以入睡,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酿成了深情苦海,把自己淹没。
这人间,容不得她半点情深。
到底是一个可怜人,云歌辞心中唏嘘,难以拒绝,低身把她扶了起来,点头答应:“你去吧。”
倾城公主含泪垂头,转身在铜镜前坐下,执着眉笔细细为自己描了眉,哝哝软语:“锦生最喜欢为我画眉,他说过要为我描一辈子的眉的,很快,我们就有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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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恃宠而骄。
听雨死死咬着唇,眼中还含着泪水,扑通一声直直朝着云歌辞跪了下来,把头磕在地上,咚咚闷响。
“奴婢听雨,日后愿为云歌辞王妃肝脑涂地。”
她终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再无力反抗。
倾城公主转过身去,悄悄抹去了眼泪,事已至此,她自知无路可走,如此,便是最好的结果。
云歌辞心情复杂,其实把听雨打带在身边,并不是她所愿意的,到底不是自己的人,用起来,多少有些不放心。
更何况,还有佛冷这一层关系,听雨会不会怨佛冷
要是怨了,日后生了什么枝节,着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听雨,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把她扶起来的意思,心思转过了好几番。
倾城公主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信誓旦旦承诺:“你放心,她既答应了我对你一心一意,便一定会做到。”
或许是怕云歌辞不愿意,她继续循循引诱:“而且,听雨擅蛊,你把她带在身边,对你日后,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云歌辞挑了一下眉梢,问听雨:“你擅蛊”
“对。”听雨点头,苦笑着道:“北胡女子多有学蛊术之人,其中不乏有精绝之众,我生性愚笨,只学了一点皮毛罢了。”
她话里多是谦虚,云歌辞倒是觉得,听雨运蛊之术,应该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一点皮毛罢了。
这三年里,谢容华用尽了一切办法,把一批批顶级杀手送进了离人愿,最终都尸骨无存。
要是普通人,如何能做到
听雨的能力,她自是不能小瞧的。
“我可以收你。”云歌辞一阵沉默后,终于松了口:“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做到,不然,我不会杀了你!”
这是最为残忍的警告,若听雨做不到,那她现在就会放弃她。
若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到,那她可以收了她,但是她若有异心,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倾城公主和听雨很冷静,齐齐看向云歌辞,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把话说完整。
云歌辞轻扯了唇:“见佛冷如见我,不可生怨恨,不可生异心,他与我同体,他为主,你为奴。”
要生存,必须要付出代价。
听雨咬着唇,艰难地看向倾城公主,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其实她是有些怨佛冷的,纵然她知道,就算没有佛冷,倾城公主也不能活!
“我替她答应你,从后佛冷与你一样,皆为她的主。”倾城公主朝着云歌辞行了礼,坚定应承,无半点虚假。
听雨听闻,心中无限凄凉,又给云歌辞磕了一个响头:“奴婢不敢怨。不敢恨,惟愿此生,年年能为公主坟前上一炷香。”
云歌辞深深看了她一眼,开口:“起来吧。”
夜色深了,这皇宫愈发寂寥,风拐进暖阁,驱散了夏日的薄热,倾城公主转身入了里屋,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裳。
裙裾暗纹繁复,腰上银珠缠绕,冠上垂緌,颇有那么几分的异域风情,隆重又艳丽。
云歌辞这张脸本就轮廓深邃立体,略有些硬朗英气,上了艳妆,眉目都要明媚艳丽飞扬。
和她这一身装扮,无比恰合。
“我来时就是这一身,走时也这样走,什么都没带来,什么都没带走。”倾城公主站在铜镜前,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样子,眉目上扬着笑意,清浅寡淡,释然坦荡。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清清白白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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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朕的女人。
明明是夏日的夜晚,空气中燥热扰人,高阳却觉得浑身冰冷。
说不出来的震惊。
这些年来,他左右加起来,也算见过倾城公主不少次的,印象中,这个女人虽然顶着云歌辞那一张明艳清冷的脸,眉目间却没有云歌辞那般凛冽,只有绵软的温柔。
如水一般的女人,婉转温柔,无半点棱角和攻击力。
怎么看,都是做不出来残忍事情的人。
“皇上当年带我入长安时,曾说过,这后宫,只有离人愿才是你的归处,许我三千荣宠,可如今,皇上先违背了诺言。”
倾城公主兀自轻笑着,听不出幽怨,倒是多是释怀。
她遥遥想起三年前,萧离声携她入长安,在辉煌壮观的皇宫前,温柔地牵着她的手,说:“阿辞,以后这便是你的家。”
想起这些,倾城公主便觉得很是可笑,其实萧离声许下的所有诺言,都不是给她的。
她心里清清楚楚。
长安无倾城,离人愿唯有阿辞。
跪在一侧的谢容华听到倾城公主这番话,心里拔凉拔凉,离人愿是他唯一的归处,那她算什么
夫妻多年,通通都是假的吗
心中的怨气阴鸷升起,谢容华连忙敛下眉梢,掩住了眼中恨意,义正言辞道:“皇上,倾城公主都认罪了,臣妾没有冤枉她,皇上圣明,巧妃的冤屈,终于得以大白天下。”
女人聪明,话语刚直,却无半点逼迫帝皇处置倾城公主的意思,但是,却踏踏实实在提醒皇帝,要给上官家一个交代。
倾城公主杀上官玲珑这件事情,必须要告知天下。
终于可以用这件事情除掉离人愿里这个心头刺,谢容华总算得了一分安慰,慰藉了先前被凤红酥威胁的愤怒。
看来,和凤红酥这个交易她并不吃亏。
既可以化解自己的危机,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倾城公主,这个可是皇帝心尖尖上的宝贝。
这三年,萧离声到她的翎华宫次数,还不如他去离人愿的次数零头之多。
她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刺,扎在骨肉中,梗了这么多年,现在快要拔掉了,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殿内两边的高脚烛台上火光莹越,照得整个大殿金光辉煌,折射出光芒耀眼,尊贵无限。
恰合了高座上那人至尊身份,让人连仰望都仓皇。
他始终没有说话,身影沉在黑暗里,轻轻靠在龙椅里,从那黑暗中蔓延开来的阴鸷戾气笼罩在每一人的头顶,隐隐有杀气流转。
倾城公主浑然不觉一般,依旧笑意温浅:“贵妃娘娘睿智,怎么会冤枉我人的确是我杀的。”
她抬起广袖轻扬了扬:“我别无所求,只求一死。”
这人间太苦了,苦得她半刻不想留。
谢容华听出来了,倾城公主话里有刺,想到被她抓在手里的把柄,就恨得她咬牙切齿。
特别是这一张脸,看得她脊背发凉,若不是萧离声眼睁睁地看着,她恨不得此刻就动手,把云歌辞这一张美人皮给生剥下来。
她跪直身体,正义凛然地与帝皇道:“皇上,定远国公年事已高,听闻巧妃遇害的消息后便病倒了,若是再不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怕是……”
皇帝想要保倾城公主,她偏不让!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这一次,必须要死。
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她就不知道以后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明知道萧离声此刻心如寒冰,杀气成刀,她还是要逼他一把。
她就不相信,连真正的云歌辞她都能扳倒,和萧离声患难夫妻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假的云歌辞
“高阳。”那人的声音自黑暗中蔓延而出,浸着黑暗,更古不化的冷漠。
高阳连忙躬身垂首,静静聆听。
 
第150章 一生诅咒。
云歌辞已经死了!
这句话从谢容华的口中说出来,如一声惊雷平地而起,暴风雨将来,金碧辉煌的殿堂,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高阳只觉得心头寒凉,后背一阵阵发凉,阴森沉闷的气压笼罩在头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云歌辞王妃死后这么多年,谢容华第一次在萧离声跟前提起这个名字。
也是两个人第一次这般剑拔弩张的对峙!
“真好。”
帝座上,男人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沙哑低沉的嗓音带出长长的阴森,听见破碎的声音。
龙椅上的龙头,生生被他捏碎。
男人居高临下睨向谢容华:“看来这些年,看来你是腻了贵妃这个位置了,那朕就成全你。”
谢容华的肩膀颤了颤,心底寒凉。
他的声音就不急不缓地落在她的头顶,句句无情:“自今日起,谢氏降为华妃,后宫诸事,交与良妃掌持。”
谢容华的身体晃了一下,瘫软坐在了地上。
她多年苦心孤诣助萧离声铲除异己,苦求皇后之位,不成想,如今竟被降为妃位,后宫权杖也被剥夺。
果然最无情是帝皇。
“哎。”倾城公主幽幽叹了一声,讽刺轻笑:“皇上果真无情,怎么说,当年让贵妃娘娘取代云歌辞王妃的也是皇上,如今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她在故意激怒萧离声。
这个男人,始终最不愿意提的,还是云歌辞。
她是他的逆鳞。
殿内气氛再度紧张压抑得让人透不过起来,高阳后背渗出了虚汗,他心惊胆战地低声劝倾城公主:“公主,请随属下回离人愿。”
“回那个坟墓做什么”倾城公主站得笔直,眸中含笑直看着黑暗中那人冷硬的轮廓,扬声厌恶道:“皇上,你可知道,在这宫里三年,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让我恶心不已,天下人都说离帝英明神武,千古名君,真真可笑至极,你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伪君子罢了。”
大逆不道的嘲笑,把帝皇放在脚下,践踏成了垃圾。
她却笑得明媚婉转,双手交叠在身前,轻轻抚摸,幽幽然然讥笑:“你利用一个女人得了天下,转身忘恩负义,卑鄙无耻恶心至极,这些年里,怕循环报应,故作情深姿态,拉着我和你演戏,萧离声,我不是云歌辞,不乐意陪你演这一出戏了。”
高阳被她这一番话吓得身体一哆嗦,好多年了,他还没有如同此刻,这般震惊和惶恐。
如身边潜藏无数刀芒,随时都要穿透他的身体。
谢容华同样惊恐,对萧离声的幽怨刹那间被冲淡,颤抖着看向笑靥如花的倾城公主。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疯了!
“其实我杀上官玲珑,不是因为她太讨厌,而是因为,你太恶心。”笑容明艳的女人无所畏惧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皇,红唇轻轻开启:“别再故作情深欺骗自己了,以为这样,就能赎罪痴心妄想。”
后宫三年,他把所有的深情和温柔都给了她,把她当成了云歌辞,这么做,不过是想要减轻自己的负罪感罢了。
自私,可笑!
话已经说到这里,再也没什么是不可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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