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鼎双玖
如此这般生生死死一直维持着平衡,也不知人类当初用什么方法把它一下子干掉了。
“如果真像灰家传说的那样,混沌是被人类干掉的,那我还真能猜到他们是咋办的。”
“哦,原来人类当中也有这个传说啊,快讲讲。”
传说倒没有,但要对付一个身躯上千里的大怪物,我觉得古人唯一能借助的力量就是洪水!
中国历史上有关洪水的最耳熟能详的故事,就是鲧与禹两父子的九州治水。有趣的是鲧治水采取堵的方法,而他儿子禹则采取疏导洪水入海的方法。
古代传说把上古人类部落首领合称三皇五帝,舜乃五帝之末,鲧乃舜的臣子。大禹治水这件事儿,标志着中国古代历史由蒙昧正式走向文明,同时也是第一个有详细记载的王朝的开端,即大禹的儿子启建立了夏朝。
但耐人寻味的是,江河湖海自开天辟地之时就在那里流淌,绝对没有道理说,鲧及之前的所有治水之人,都用堵的办法治理洪水,而禹却仅仅用了几年时间,便开了窍儿,搞明白了治水要靠疏通江河,不能靠堵。
现在结合灰家的传说,看来鲧当年利用治水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啊。
“搭档你的意思是,鲧一直都在积攒洪水,等待机会去冲毁那混沌”
“正解!但我估计鲧并没有在他的有生之年等到最佳的机会,直到禹接了班,才干掉了混沌,所以禹因此居功至伟,得了舜的禅让。”
我从地上捡起一团紫红色绒毛,这团绒毛是在我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从壁橱缝里挤出来的,现在已开始失去活性,变得半干枯。
我捻了捻绒毛,说道:“什么恶气浊气,这玩意儿分明是一种真菌的菌丝,在空气中捕集了一些尘埃杂质,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气溶胶。”
人类目前能观测到的最长的菌丝能延伸数百米,制约其继续延伸的因素并非菌丝再长不大,而是真菌在阳光下死得很快,所形成气溶胶的结构强度不足以支撑更大的躯体。
真菌死了以后,其留下的灰烬非常像香灰或纸钱灰,看来之前的那些租客被这些不时出现的灰烬所困扰,加上这间屋子曾死过人,难免引发出不好的联想,让我们轻易租到这么好的房子。
“不过六子啊,这些绒毛未免长得太快了,之前那些人家都是住了一阵儿才看出问题来,为啥轮到咱们,第一天就给下马威啊”
“六爷我不是说了么,这混沌或者是你说的菌丝,见生气就长,你看看咱们这几个,七个灰仙儿,一个白仙儿,外加一个蛤蟆精,还得算上搭档你,自从你修炼了‘坎盈平咎’,修为水平又大大提升,一人散发出的生气能顶我们三四个,这才把混沌引了出来。
之前租房子的无非是三两个普通人,身上的生气跟咱们没法比,混沌觉察得慢也在情理之中。”
小六子说,自从混沌的元神被人类击杀,这世上飘荡的混沌恶气就再没成过气
第卅三话:得虺宝三军犒赏
等我和小六子鉴赏完石木虺纹指环,灰金刚和白十五他们也把壁橱里的脏水打扫得差不多了。
这时小六子他的眼珠忽然骨碌碌一转,转头问我:“搭档,我正巧想起一件事来,六爷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有点儿自信,这石木虺纹指环绝对是个上年头的东西。你们人类管这种上年头的东西叫啥,噢对了,文物。六爷我好像听说你们有个规矩,什么找到文物要上交你不会真把这宝贝交上去吧”
“第一,每个公民都有保护和爱护文物的权利与义务,这是法律规定的,所以得到文物一定要上缴,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第二,第一条规定上缴的对象限定为文物,但并非所有上了年头的东西都叫文物。不然你觉得咱们把家门口那块大石头交上去怎么样我如果没看错,那是块玄武片麻岩,年头嘛,距今得有二十多亿年了,你猜文管局那帮人是给咱们发五百块钱外加一个奖状,还是一个大耳贴子把咱们扇出来没准儿直接把咱们送精神病院了。一件古物要想成为文物,必须有艺术与考古价值,而你看这个石木指环,一来外表黑黝黝的不怎么美观,无非多刻了些歪七扭八的蟠虺纹罢了,这种花纹在青铜器上面多得是,早被学者研究透了。再说历史上并没有蟠虺纹被用在指环上的记载,而且这蟠虺纹还刻得这么抽象,要是工匠做的,估计早被拉出去砍头了。依我看,这指环应该是某个炼丹方士一时心血来潮,自己上手diy的,所以没有历史来源,也算不得文物,咱们大可放心留下它。”
“听你这么一讲,六爷我就放心了,不愧是搭档啊,私吞宝贝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先别着急得意,这石木虺纹指环虽不是文物,但我估计也和某些文物脱不了干系,难道是这指环长了腿,自己跑到壁橱里去的它又没手,谁给关的门”
“搭档你的意思是”
我一拍壁橱的门:“谁家的壁橱做得和墙板一样我看这分明就是个暗格!八成用来装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房东不是说,前几年有个小年轻不学好,在房间里烧炭自杀么,依我看,不是交易时碰上买家见货起意黑吃黑,就是自己伙里分赃不均被同伙下了黑手,最后他被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我猜这个石木虺纹指环没准是当年那炼丹术士制造完成后,就把它藏在一件青铜器里。
之后这炼丹术士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我估计八成是让仇家给做了,谁让他手里有石木指环呢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不过夺宝者没想到炼丹术士把石木指环藏匿在一件青铜器里,总之就是本主挂了,而其他人不知道青铜器里有宝,所以没人再来取出这枚指环,一直将它留在青铜器里面。
后来那个装指环的器皿被一位古人相中,收藏起来天天把玩。
我估计这个藏主是个二五眼,搞不清这黑黝黝的石木虺纹指环为什么要保存在青铜器里,没准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就一直用青铜器当指环的外包装,最后还将指环与青铜器一并带进了自家坟墓。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这件青铜器被掏坟包子的盗墓贼们从古墓里掏了出来,估计他们也不懂这指环是干什么用的,没准当成了青铜器上的特殊部件,干脆和青铜器一起打包卖了。
前后倒了几次手,最后青铜器到了这个被同伙干掉的小年轻手里,他把东西都藏在这个暗格中。
那个背后下了黑手的,在杀人之后肯定神经紧张,在暗格里取东西时,无意中碰翻了装指环的青铜器,那指环本身黑黝黝的,滚到暗格的角落里,谁能知道
更有可能连那个小年轻都没注意到青铜器里面有个指环,他本想鼓捣一个文物倒卖敛财,压根不知道里面还装了东西。
要是他都不知道,那见财起意杀人行凶者就更不知道了。
“至于那把扫帚,我估计是出事之后,房东用来打扫房间的,正巧看见壁橱门没关,干完活顺手把扫帚扔到里面。再往后,这石木虺纹指环上的草木生气引来一丝混沌恶气附在扫帚上,于是吓跑了几波租客,最后宝贝被有德者居之,归了我们地仙会。”
“哎呀,搭档,你脑洞真大,这前前后后似乎亲眼见过一般。”
“尚可吧。我一个堂哥正好在分局工作,明天让他找人问问这案子的具体情况,就知道我猜得到底对不对了。”
过了几天,我堂哥答复说,在分局的档案卷宗里的确有这么个案子,发生在三年前,那死者是个无业游民,和家里关系闹得很僵,平时家人根本不来找他。
这案子发生在大夏天,当时左右邻居总闻到屋里有肉类腐烂的怪味儿,循着气味儿找到这间房子,却怎么也敲不开门,只能求助物业找来房东。
结果一打开门,发现死者的尸体已烂在屋里,那房东是个迷信之人,看到这种情况,只自顾自地指天咒地跳脚骂娘,哪有心情去管保护现场的事。
警察是接到报案才出警的,等赶到时,现场已被围观群众破坏得面目全非,再加上一时找不到死者家属,连个苦主都没有,只能以自杀结案,把尸体连夜送火葬场火化。
等人都进了骨灰盒,死者家属才得到信儿,于是一家人跑到警察局来闹。
那房东正愁找不到人赔偿损失,这时接到警察局通知来分局配合处理案情,于是也纠集了一帮人跑到警察局,正撞上死者家属在那里哭天嚎地,两拨人仇人相见是分外眼红,一下闹了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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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话:煮香锅夜误蟛蜞
“我的爷爷参加革命较早,一路南北征战下来,职务到了一个不低的级别。”
“对对,搭档,你以前说过,你爷爷是团级干部。”
“想听故事就闭上嘴!”
建国后我爷爷从军队复员,回老家参加生产建设工作,以他的行政级别,当时在县里是核心班子成员,自然在接下来的“运动”中受到一定冲击。
好在军队中的那段履历足够耀眼,我爷爷只是从县里领导岗位退下来,找个生产大队干干队长书记之类的职务罢了。
而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爷爷到生产大队上任之后。
那个红色年代究竟是什么状况,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不敢妄下结论,但身边长辈回忆起来,总念叨当年的东西不怎么够吃。
我父亲那时正值青春年少长身体的阶段,几乎天天在家里喊饿,爷爷被缠得没有办法,迫不得已给他开了一次“后门”。
虽说是“开后门”,也绝没有把公家粮食拿回自家吃的道理,无非是指派他一个不用天天绑在地里的活计,好充分发挥父亲的主观能动性,鼓励他向大自然伸手,自己动手吃饱肚皮。
父亲被分配的活计是去放牲口,当年人都天天喊饿,自然牲口的口粮也得跟着往下减。因此生产队只能时常安排人手带它们出去啃青,即便这样还一干重活就掉膘。
听老爷子说,当年那个生产大队是附近三个村子联合而成的,这规模很不小,全队一共养着八头膘肥体壮的黄牛和十几匹送货拉磨的驴骡。
一个人肯定是照顾不来这么多大牲口,于是得到新任务的父亲兴冲冲地拉上两个死党便去放青了。
现在想想那情景:在村间的小路散布着一群牲口,而牲口群后面跟着三个放牛娃儿,这中间还混着一个左手鱼竿右手渔网嘴里横叼皮鞭的青年,这画面简直充满后现代魔幻主义色彩,很“卡夫卡”的。
到了地头儿,把一应杂事儿丢给俩死党,老爷子就去找河沟发挥主观能动性了,不多时便打回来一网兜螃蟹。
见到有螃蟹可以吃,小伙伴们乐得找不着北,连忙生火烧水,作为大功臣的老爷子,自然享受最高特权——袖手等吃。
但后面的事情开始脱离正常轨道,在放牛茅棚附近闲逛的父亲,无意中发现有一群老鼠在叽叽喳喳的打架。
见到有人过来,老鼠们慌慌忙忙四下逃窜。想起老爷爷的亲身经历,父亲兴冲冲地跟在后面追,以为自己也能捎带手挖出点儿粮食带回家去打牙祭,当然父亲是最后什么也没挖到,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
谁知刚回到茅棚,就听见两个死党在里面低声惨呼,等他跑进去,直接被茅棚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两个死党像一对煮熟的大虾一般,弓着腰躺在地上哆嗦,看见我父亲进来,只哼哼了两声,居然连抬起头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这俩死党心急难耐等到螃蟹煮熟,一抬头却发现老爷子跑没影了,他们也是嘴里好久没见荤腥,实在馋不过,把我父亲的螃蟹拨到一边儿,两人便下嘴开始吃。
谁知这螃蟹刚刚下肚,突然觉得腹内似乎有人在用小刀搅动肠子,直疼得两人在地上打滚儿,连锅子都一脚踢翻了。
其中一个青年好歹还有点儿神智,看见我父亲来了,便想说话,结果一张嘴,却像喷泉一样吐了起来,呕吐出的脏物涂了大半边脸。
幸好当时茅棚附近有一辆用来运送干草饲料的双轮推车,老爷子把两人架到车上,一路推到生产队的赤脚医生家里。
这上吐下泄的阵势把医生也吓了一跳,赶忙到大队库房抓了一把绿豆熬了一点儿汤,给两人撬开嘴灌下去,同时通知我爷爷赶紧找车把式套车,连夜往县医院送人。
好在最后医院的大夫抢救及时,又是洗胃又是挂水,终于保住了俩死党的命。
我爷爷本就因开了后门觉得心中有愧,结果到头来我父亲又闯了这样一场大祸,爷爷的火暴脾气上来,抡起扁担把父亲没头没脑地抽了一顿。
我清楚地记得,老爷子面色铁青地告诫我,吃了荆条花的螃蟹绝不能食用,说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邪乎的事,他追老鼠来回不到一个小时,那俩人就站都站不起来,在推车里上吐下泄,脏物滴答了一路。
看看老爷子那副愤恨难平的样子,我再也没有胆量继续追问,为啥螃蟹吃了荆条花会有毒。
不敢问归不敢问,但我仍禁不住私下里琢磨。
那荆条学名红柳,是一种耐盐碱干旱的低矮灌木,幼枝和新叶为绿色,花淡粉色,着生于当年生枝端,花期六至七个月,可酿花蜜。
小时候我还喝过一段时间的荆条蜜,也没为此拉肚子。
至于螃蟹鱼虾之类的海鲜河鲜,若煮熟了不及时食用,之后再吃,确实很可能会引起食物中毒,但那是螃蟹的固化蛋白质被**细菌分解,产生的有毒代谢产物导致。
食用刚煮熟的螃蟹绝对不会有问题,可老爷子的两个死党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呢
“老爷子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我心中的问题反而更多,但有时候答案的线索会在不经意间来到你面前。”
我从螃蟹大螯里扣出一大块蟹肉塞进嘴里,继续给小六子他们讲故事:“大约又过了一年,我偶然在《世说新语》中看到一段类似的情景。”
《世说新语纰漏》中有记载,蔡司徒渡江,见彭蜞,大喜曰:“蟹有八足,加以二螯。”令烹之,既食,吐下委顿,方知非蟹。后向谢仁祖说此事,谢曰:“卿读《尔雅》不熟,几为《劝学》死。”
故事说的是东晋的蔡
第卅五话:逢凶湖夏夜谈怪
在校外安顿下地仙会的一帮兄弟,我正式开启了大学生涯。
我所就读的这所高校在当地十分有名,当初规划校园的时候,校方为了给这所纯工科院校注入一点儿人文主义色彩,以便日后改建成综合大学,在一位高人的指点下,在学校南头儿挖了一大片人工湖,又用苍松翠柏水榭亭台,将这湖点缀得颇为诗情画意,后来竟发展成一处有名的景点。
我有一位要好的大学同学就是本地人。他上小学时老师组织班级春游,前后一共游了这人工湖三回,其盛名可见一斑。
但让这个人工湖更加有名的却是一份指标,死亡指标!
有人说当年那个给校方指点风水的高人,其实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
他为了骗取设计费,当初胡乱指点一通,导致这人工湖挖在一处凶险地眼之上。
每年一到阴月阴日,地眼之下便有恶鬼从地府偷偷溜到人间,将湖边的游人拖下水溺死。
不过我觉得这种说法倒更像在胡诌八扯,因为这人工湖开挖之前,是一大片住人的地窝棚。
就算如其所说此地为地眼,可住人的时期很太平,没听说有人横死,难不成这地府的恶鬼还喜欢逛公园,一定得等到人工湖建成了才上来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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