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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鼎双玖

    鼠道人让主人安排了一个安静的小院儿,平日不许旁人打扰,只遣一名仆从,将一日三餐按时送来放在门口即可。

    那王百万不知是计,便一口答应了。之后但凡仆从送来的饭食,自然被鼠道人挖了坑埋在院中,同时将一应杯盘碗盏全部原样放回门口,也好防备歹人在碗碟上暗下蛊毒。

    那三日内,鼠道人和八爷的吃食,都是八爷悄悄从伙房中偷来的,而且只拿有人吃过的食物。

    为防止富户主人得到自己的毛发,鼠道人把床上的被褥随手一摊,伪装成在这里休息过的样子,实际却拿一个蒲团在地上打坐了三天。

    同时他还拿一块布片把发辫严严实实地包起来,临走时一把火将蒲团和包布都烧掉埋了。

    在闭关期间,鼠道人请八爷去那荒坟岗上,挨个儿棺材寻找断指之人。

    这刨土挖洞本就是灰仙的看家本事,一夜未过,八爷已将事情办妥。

    待到第四日,鼠道人选了良辰开坛做法。

    待一切前戏做足鼠道人伸手一指,立时点到王百万他老爹的墓位。

    相坟结束之后,王百万说什么也要留鼠道人多住几日,鼠道人实在推辞不过,只得答应再留宿一晚。

    却说鼠道人回到小院儿赶忙找到八爷,告诉他此人马上要做法动手,让八爷赶紧去王百万的卧榻偷偷拣几根头发回来,撒在小院儿的床上。

    第二天清早,鼠道人又来辞行,这回主人只稍稍客气几句,便点头答应,还假意吩咐下人摆酒给鼠道人践行。

    当时鼠道人谎称自己思乡心切,实在用不下饭,在谢过主家的好意后,就再三表示要启程上路。

    这时连灰八爷也看出不对来了,因为鼠道人这次干的活儿,远远不止相坟找穴这么简单。

    按理说,鼠道人给主家找到祖先的棺木,让先人可以归葬祖茔,这是福荫后人的大事。

    风水先生给主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按照旧时的规矩,除了当初说好的酬劳之外,主家还得再捧出一份程仪,多少算是一份心意。

    可王百万却压根儿不提程仪这回事儿,在得知鼠道人执意不吃酒饭后,还特地找人告诉后厨不要准备了,生怕再多浪费一粒米。

    那一日鼠道人和灰八爷急急忙忙出了镇子,就此掉头向北去了关外。

    谁知这一路走的颇顺,想象中的变故一件都没发生,慢慢的灰八爷和鼠道人的防备之心就逐渐放下了。

    等见识过一番关外风物之后,这两位便动身返回家乡。

    这一日,正好途径那富户居住的镇子,灰八爷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就拉着鼠道人去打听那富户一家的近况。

    在关外游历之时,这两位常常互相讨论:兴许当年他们真地看走了眼那王百万只是面相凶恶,其实心地尚可,并无害人之意

    若真如此,这次索性去门上做回客,再给主家免费指点一番风水,也好把当年那档子事儿揭过。

    谁知到了地方,二人却惊讶的发现当年人烟稠密的镇店,已然变成一片残垣断壁。

    他们在周围打听了许久,才在四十里外的一处村子中,找到一位当年居住在镇子里的老者。

    当鼠道人一开口询问当初镇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那老者仿佛大白天见了鬼魅一般,掉头便跑。

    最后还是鼠道人急冲两步,抄到老者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鼠道人先是拿出两吊铜钱挂在那老者的手腕上,又解下腰里的酒葫芦给他灌了几口老白干儿,才算撬开他的嘴巴。

    那老者战战兢兢地回忆了半天,终于开始哆哆嗦嗦得讲述当年那恐怖的一幕。

    据老者回忆,在王百万给他父亲迁坟之后不久,镇子上突然流行起一场怪病。

    最先得病的就是那富户家,明明头天晚上还有人看见他家仆从笑呵呵地来酒铺打酒,第二天都日上三杆了,那富户家的大门却始终紧闭。

    镇子上有王百万开设的布匹绸缎庄,住在店里的小伙计等了半天,都不见东家和账房到来。

    管事儿的人不在场,便无法开门做买卖,于是这伙计跑到东家的宅院来查看。

    小伙计发现大门紧锁,上前接连扣了一柱香的功夫,也不见门房来开门,不免有些奇怪,于是他喊来周围几家街坊来当见证,搭人梯翻进了东家院子。

    鼠道人此番询问的这位老者,当时恰巧站在街坊众人当中。

    他看到那小伙计踩着众人的肩膀,好不容易才骑上墙头,只不过往院子里张望了一眼,就仿佛被鬼摄了魂儿一般,眼珠发直,面色煞白,张口结舌地指着院中,整个人就这样不动了。

    底下人发现这小伙计情况不对,怕它一不注意从墙上栽下来,都不错声地招呼留神。

    谁知不喊还好,众人一张嘴,那小伙计突然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妈呀!”便一头扎进院子里去了。

    “得亏俺腿脚不灵便,平时又没什么胆色,被周围人称作窝囊废,才让俺逃过一劫。”

    说到此处,那老者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当时在场的街坊邻居看小伙计摔进院子里,怕再出什么意外,只能去请镇上的里正。

    在里正的组织下,大家找了镇上一二十个胆大有力气的青壮年,用大木撞开富户家的大门。

    谁知门刚一撞开,就见门房老李仰面躺在门口,再往里面一看,满地横七竖八的都是死人,全是王百万家的丫鬟下人。

    “那王百万和他婆娘、娘姨倒毙在里屋,菩萨保佑,后来听化人的孔团头讲,他化了大半辈子的死人,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王百万一家就和在血水里泡过一样,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了,偏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仿佛满身的毛孔都张开嘴巴,咕嘟嘟往外冒血,菩萨保佑,真真吓死个人!俺是个不中




凶笔血咒—缘起
    “搭档,你这又是钢笔又是墨水的,写什么呢总不至于练字呢吧”

    “六子啊,你的花生又吃完了么喏,这包拿去……也没写什么,只是最近咱们经历了很多事,我觉得有必要整理一番,也好记录下来留待以后查看。”

    “那搭档你就忙吧,我去吃两颗花生解解馋。”

    “这个吃货。”

    我摇摇头,不再理会小六子,又整理了一下思绪,恭敬地提起笔开始记录。

    兹有先祖立传,名显海内,惩宵小以扬善,立身正而传家。

    今有儿孙秉教,再投仙门,慕壮举以行江湖,愿罚恶而褒良!

    前后约二十六载,凡经事皆以正道行之,其间或逢凶险,终得善果,乃悟天道轮回,求因得果之理。

    缘先祖成规,述异不作,孝男再九特为文以彰。

    随着一个个汉字在白纸上出现,我的思绪又飘到那个不平静的午后。

    “小章啊,来来来,帮我把这摞教材分分类,再顺便看看总数对不对。”

    “好咧,马上来。”

    不要误会,像我这种脱缰野马似的人物是绝不可能成为班干部的。

    在崇尚个人自由的大学里,就更不可能了……今天我是自愿来学校的马列主义教研室帮忙的。

    什么您问我为什么要来帮忙……那个,不回答可以么

    啥真要我说……那个,这次我把《毛概》考砸了。

    笑什么笑工科男考砸这一课很稀奇么

    本来在课堂上就学的不咋地,结果考试前连夜突击时,我又抱错了佛脚:背的那些重点,试卷上一个题都没有!

    可我总不能交白卷吧最后我绞尽脑汁才把卷子给填满……我只确信一点,那就是我写的东西与正确答案之间的距离至少要用公里做单位!

    于是一考完试,我立刻屁颠屁颠主动跑来给老师帮忙整理资料。

    无非是指望能靠勤快混个脸儿熟,让老师在阅卷的时候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反正这回考的全部是主观题,而我的答案又是那种实际意义没有,但乍一看上去谁也不能喊错的片汤话,能给几分主要看阅卷人的心情。

    我这人其实不贪心,六十分及格足矣,小爷一个工科男要这么高的成绩做什么用

    就在我满脸堆笑地捧着资料,准备一吐来由的时候,背后办公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响,走进来一个带着厚厚酒瓶底的老师。

    “老李头,你那儿还有烟么这烟瘾忍一上午了,现在真是百爪挠心啊……哟,老李你教的学生不赖啊,大热天的还能来给你帮忙整理资料这后生有前途。”

    我赶紧接过李老师拿出的一颗烟,转身给来串门的老师敬上,接着划着火柴给老师点着了烟,趁势巩固这来之不易的第一印象。

    借着这个机会,我比较隐晦地跟老师们提了一下我的来意。

    结果我还没说一半儿,两位老师就哈哈一笑,一摆手说知道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绝不会让我白忙一场。

    那串门的老师不无嫉妒地对我们李老师抱怨:“这后生算不错了,知道考得不好,还能来给老师帮忙。我刚才阅卷就碰上这么一位,你说给她分儿吧,我冤得很;不给吧,又对不起她这么认真的态度。”

    那老师抽了一颗烟,好歹算解了烟瘾,不免动了谈性,于是打开话匣子:“我批了十几年的卷子,说实话,真没见过这么板正的考试答案,一笔一划写得跟打字机打的一样,态度相当不错。可我卷子上出的题目是,举例说明新时代思想的科学性,这答案总得有点儿时效性,对吧就算你不回答‘坚持初心不动摇‘,答个‘八荣八耻’总行吧可你给我回答满篇的改革开放,这算什么事儿”

    我听了不禁啼笑皆非,这位大神,您用的是三十年前的参考书吧

    连我这种一学期一共摸过四五天课本的学渣,都知道该怎么回答。

    结果您整出一篇改革开放大讨论来,实在是太不给出题老师面子了。

    但同为学渣,不免就兔死狐悲,于是我跟老师们开玩笑说,估计是家里比较困难,买不起新书,用的是上一辈的参考书,所以才会如此云云。

    至于老师们接不接受这个解释……我就不管了,哥们儿能力有限,只能帮您到这个份儿上了。

    干完活儿,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便向老师告辞回家。

    许是一时心血来潮,我出去买了一包玉溪,拐到刚才来串门的那位老师的办公室。

    我先给老师敬上一颗烟,接着就上前打听那位作答得如此有才的大神,到底姓甚名谁

    那老师估计是头一回见到我这种刨根问底的八卦事儿精,被我弄得哭笑不得,一挥手就想赶我走。

    但那老师低头一看我手里的烟,登时就被这包玉溪勾起了烟瘾,这手虽然举起来了,赶我出门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再说我问的只是一个名字,并非什么国家机密,你既然敢在试卷上写出这么有才的答案,那注定是新学期的话题人物,想给你保密也保不住。

    老师翻翻试卷,最后给了我三个字:肖萦凌。

    “嗯,‘菱叶萦波荷搌风,藕花深处小船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这名字还不错么,听上去很清秀啊。”我暗自思忖道。

    既然目的达成,我赶紧向老师告辞,顺手把那盒玉溪留在老师的桌子上。咱们走江湖的,办事儿不就讲究个有里有面么

    当天晚上和宿舍同学聚餐时,我把下午这事儿当笑话给他们讲了,哥儿几个都哄堂大笑,笑完了还连连追问到底何方神圣这么有才,哥儿几个得好好给她扬扬名。

    谁知当我报上“肖萦凌”三个字时,那几块料都不笑了,全坐在一起呆呆发愣,看着我一副欲言



凶笔血咒—探病
    等医院领导离开后,我从急诊室里偷偷溜出来,敲了敲住院部值班室的门,谎称是肖萦凌的同学,特地来看望她。

    我这个借口实在假得不能再假,哪有男生大半夜跑到医院看望住院的女同学的

    要是搁一般的医院,我早给值班护士轰出去了:摆明就是别有企图,真是同学的话,为什么不大白天来看望

    但当年我们学校却有一点儿特殊:校园里面僧太多粥太少,所以一朵鲜花后面往往跟着一大群大尾巴狼。

    即便鲜花从中选出了自己的护花使者,依然会有几个不死心的继续悄悄跟在鲜花后面,一心盼望鲜花能回心转意。

    这种事多少都有点儿不厚道,当事人自然会更加小心地躲避他人视线。

    那个值班护士显然有了什么误会,以为我也是肖萦凌的一个幕后追求者,所以大白天不敢来,只能晚上悄悄地来。

    她看我貌似不是坏人,在犹豫片刻后便同意了我的探视请求,但同时也强调她必须全程在一边儿陪同。

    因为此刻肖萦凌尚未清醒,所以护士只允许我站在门口,凑在观察窗上看一眼,不准进病房去。

    见我一一点头答应,那个值班护士便放下心来,带我往二楼住院部走去。

    在路上我问起了肖萦凌的病情,据护士介绍说,昨天她被监考老师送到这里时,一直昏迷不醒。

    医院的大夫们为此专门组织了会诊,发现肖萦凌的呼吸心跳血压脉搏一切正常,然而对外界的刺激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有医生就怀疑会不会是脑部损伤,可肖萦凌年方双十,又没有心血管疾病的病史,怎会突然得这种偏爱中老年人的疾病呢

    最主要的问题是,诊断脑部损伤需要进行颅外断面扫描,可校医院没有这个条件,想做检查就只能转院,这就需要病人家属的签字。

    最后学校只能按学籍卡片上的联系方式,第一时间联络肖萦凌在外省的亲人,让他们连夜往这里赶。

    那个值班护士想当然地把我当成肖萦凌的追求者,一路上不住地提醒我,如果知道附近有她的亲属,赶紧去通知人家,一定抓紧治疗的黄金时间,若能因此救了女孩子一命,那比什么都强。

    眼看这事儿越描越黑,我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滴,只能遗憾地说我并不不认识肖萦凌的家人。

    见我如此说,那护士也没了耐心,一指楼梯口左边第二间病房:“就那里,你从窗口看一眼,完了就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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