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鼎双玖
半个小时以后。
“……‘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帝江也。’六子你看啊,这个是《山海经西山经》上记载的帝江,我敢打赌,咱们今天下午碰到的肯定就是这玩意儿。拿这要命的玩意儿当神来崇拜,那帮古人的心也够大的。”
“……可是搭档,这副插图画得不像啊”
“我让六子你看文字,谁让你看插图了绝对像不了,这帮画插画的有几个正经学过生物解剖学估计从小到大连个青蛙都没剖过。西瓜皮你给我回来,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说要解剖你。画坛巨匠达芬奇当年为了画好‘维特鲁威人’,还专门去停尸房剖了好几具尸体呢。你看这帮人把帝江画的,翅膀细就不说了,大腿不但粗居然还长了六根,这能迈开步子么更别说身子还那么圆滚,只能说明帝江身上的肌肉极度松弛。如果实物真长成这样,那肯定既迈不开步子也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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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凶余孽—给我烧了
值得注意的是,不要一看到“水螅”这两个字就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一种只有几厘米大小的小可爱。
常见的水螅个头都不大,可那是因为在一般情况下水螅的捕猎效率并不高,猎物在触手中剧烈挣扎的时候,很容易让水螅的身体碰触到周围的杂物,从而令其全身收缩,此时猎物便藉此机会逃之夭夭。
为了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大多数水螅的捕食触手上都进化出了毒刺和麻痹液。
一旦摆脱了食物层面的限制,水螅往往能长到一个惊人的体型,比如,上世纪有几位科学家曾在巴西热带雨林中的一处沼泽里发现一个直径达到一米半的巨型水螅。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那就是“水螅”这个中文译名有些过于温情脉脉了,它的英文名比中文名恐怖得多,hydra,海德拉,古希腊神话中的九头怪蛇。
传说海德拉是巨龙提丰与人首蛇身女妖厄格德那所生,有很强的再生能力,每当一个头颅被砍掉,立马会从断颈中长出一个新的头颅。
水螅的再生能力确实很强,在捕食过程中断掉的触手很快就会重新长出。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科学家们才会用神话中九头怪蛇的名字来命名它吧,这真是理工科生才能体会的浪漫啊。
“搭档,水螅也好,帝江也罢,总之‘肉口袋’还是不太好对付啊。它的外皮很硬,接连吃了好几下土丸石炮都没有反应,现在你又说那玩意儿再生能力也很强,这可怎么对付啊要不这场子咱们不去找了”
“那哪行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六子,你看这里关于帝江的介绍,‘多金玉有青黄’,‘青黄’指的正是硫磺!”
“多青黄”说明帝江很喜欢生活在富含硫的环境中,因此它从食物中摄取了大量的硫元素,被帝江吃下肚的食物在体腔内进行无氧发酵,硫元素便大量转化成硫化氢。
我断定帝江的肚子里一定装了大量的硫化氢,这的确是一个杀手锏,硫化氢这种毒气对血红蛋白酶的杀伤力实在太强,所有依靠血红蛋白酶运输氧气的红血动物,面对硫化氢都是零抗性,那可是不分种类沾上就倒。
当年八怪之一的帝江,想必正是依靠这一肚子致命毒气才能大杀四方,最终混成了一代妖王。
而拜古凶教竟然以为自己有能力去控制这种极度危险的生物,真是异想天开。
估计那“肉口袋”刚长成形,就一口毒气把围上来准备奴役它的邪教徒们喷倒,当成了一顿美餐。
正因为吞噬了这么多血肉,那个帝江才得以长到四五米的恐怖体型。
“哼,什么狗屁帝江‘识歌舞,聆仙乐’!那完全属于轻微硫化氢中毒后产生的眩晕耳鸣现象!哎呦,我到现在脑袋里面还有点蒙蒙的,看来一会儿晚饭得点个芹菜排排毒。哎我为什么会说到吃饭呢算了,不管这个了,六子,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硫化氢除了剧毒并且比一般空气沉之外,还有什么特性吗”
“难道是易溶于油慢着……极其易燃”
“对,就是极其易燃。当年开县井喷时,井场硫化氢浓度太高,抢险队根本无法靠近井口进行封井作业。为了避免污染源进一步扩大,他们最后用了一个二踢脚把井口的硫化氢点燃了……”
“搭档你的意思是”
“花花、老八何在”
“俺在!”
“大哥大有事请吩咐。”
“呔,汝二将明日可随俺前去敌营骂阵,此番定要将那贼巢穴烧它个干干净净,与我报仇雪恨呐!”
“是!”
第二天。
我原本打算去附近镇上找个渔具店买几张渔网…
血色迷踪—因为所以
最近有一位钻研相术命理的朋友找我聊天,临走前他突然问我说:“你饭道人也是搞玄学这一行的,那你信不信‘五弊三缺’之说”
这句话一下子勾动了我心头对一件陈年往事的回忆。
当时我托着下巴思考了很久,最后答复这位朋友说:“‘五弊三缺’之论或涉虚妄,然人生一世,亦不可虚骄自满,仗势凌人,须知敬天畏人,持盈抱虚方为经久之道。”
那位朋友问我的“五弊三缺”,指的是过去迷信传说当中算卦或相面先生因为经常与人打卦解忧,时不时难免泄露了天机,因此招致天地大道的几种惩罚。
其中五弊即为“鳏、寡、孤、独、残”,三缺犯的则是“福、禄、寿”。但实际上五弊里只有两弊,因为“鳏、寡、孤、独”属于一类,即“无亲”,三缺其实也只有两缺,只要一个人缺禄缺寿,那他的福气必然也缺得厉害。
所以“五弊三缺”概括起来说应该有四个方面,简称“四伤”,即“无亲、身残、乏财、短寿”。
也难怪很多行内人士迷信“五弊三缺”,遍观风水术数的发展史,似乎只要是行内有名气的大家都逃不过“五弊三缺”。
比如卜易排卦的老祖宗周文王姬昌,人到中年而丧长子伯邑考;一代堪舆大师赖风冈赖布衣,去世时年仅二十又六;做“烧饼歌”的刘基虽然早早辞官避祸,晚年仍被牵扯进宰相胡惟庸谋反一案,封爵诚意伯和俸禄全被剥夺,最终忧虑而死。
我个人觉得所有这些案例都推到泄露天机上有些不妥,毕竟赖风冈平时只干了些选龙脉看风水的活儿便壮年早夭,真要是泄露天机的报应,未免来得过于猛烈了一些。
我认为风水术数的行内人士之所以容易犯“四伤”,主要在于干这一行来钱太简单而且比较容易出成绩,因此必须时时刻刻注意戒贪戒满,一旦管不住自己的**,便很容易在阴沟里栽跟斗。
有些朋友说各行有各行的难处,风水圈也不太好混,可你想想,与那些顶寒风冒酷暑终日露天奋战却依旧薪水微薄的人们相比,风水行当这点儿苦头实在算不得什么,最差不过是白费一番唇舌却分文不得而已。
此外,由于风水术数这一行属于吃开口饭,从业风险也比较小。
比如有一个客户找卦师卜卦,询问一笔生意当做还是不当做,如果卦师算准了,除了卦资之外,客户自然还会奉上一个大大的红包。
可若算不准,最终生意做赔了,客户顶多拆了卦师的招牌,绝不可能因为生意赔了几十万而让卦师赔偿他的损失。
毕竟风水卦师不如生意人一样有钱,否则人家早就改行做买卖去了,客户找卦师索赔不但讨不回损失,还会招来生意场上同行们的耻笑与鄙夷。
这其中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世上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任何一笔生意都存在赔本的风险。
买卖该不该做,能不能做,经常在生意场上打滚儿的人心里都有一本明白帐,去卜卦无非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的理由,以求一个吉利的好兆头而已。
当老板的就是要当自己事业的主心骨和掌舵人,做买卖拿主意的是你,事后承担责任的人也得是你。
如果你连这点儿承担能力都没有,一旦买卖出岔子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那么你的肚量与格局未免太小,大家以后即便有生意也不会找你合作。
 
血色迷踪—科学道理
这件事儿还得从我和小六子大战妖兽帝江那回说起,我们去山西永济市追查拜古凶教余孽下落的时候,一路顺瓜摸藤追查到城镇西边一处不知名的土山之上。
种种迹象表明,那伙拜古凶教徒在这里以开办养猪场为幌子,私下里干一些鬼鬼祟祟的勾当。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安排地仙会的大部队在山下守着车子等待,然后和小六子偷偷摸到养猪场附近,准备打探一下对头的虚实。
可等到我俩摸到墙根底下才发现,养猪场里似乎已经没有活物了,别的不说,光是在那种恶臭的环境下生存,就不像正常生物所能拥有的本领。
因为臭得实在呆不住人,我和小六子找了一处位于上风口的土包,坐下来商量下一步的对策。然而万没想到,话还没说几句,那盘踞在养猪场里的薮枝螅或者叫帝江就循着我俩身上的肉味翻墙杀了出来。
之后的情形已向诸位详细讲过,在此不再赘述了,单说一下帝江伏诛之后的事情。
“吸溜,啊,散养土鸡炖汤真是美味啊,搭档你确定不喝一碗么要不来一块酥烂的鸡肉尝尝”
我愁眉苦脸地摇头,强忍着剧烈的反胃,夹了一筷子芹菜送到嘴里恶狠狠地嚼着:“别跟我提肉这个字。死耗子,你就作死吧,下午在现场呼吸了这么多毒气,现在要多吃粗纤维排毒才行,你居然还敢吃油腻荤腥,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那死耗子往嘴里又塞了一块鸡肉,然后用油腻腻的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搭档你就是太娇气,爷说我们灰家以前落魄的时候,能捡到一块你们人类丢弃不要的臭肉都如获至宝,是要全家一起聚餐的。虽说那帝江吃东西是不太讲究,今天下午的场面也确是惨烈了一点儿,可你也不至于吃不下饭啊,这肚子是自己的,谁饿谁知道。你还是听六爷我的劝,赶紧凑合着喝碗汤吧,再要迟疑我们就全吃光了哟。”
“呜哇,呕”
“搭档你真煞风景,去,去,赶紧到别处吐去。”
真不是我矫情,而是呕,我去,一想起当时那场面,我就想吐啊。
对于帝江而言,我们人类绝对不能算很可口的食物,因为人类有一副巨大的骨骼令它无法消化,可人骨架上鲜嫩的肉它又舍不得,于是就只能将整个人囫囵塞到“嘴”里含着。
这个名叫帝江的薮枝螅属于水螅的一种,大家都知道水螅属于腔肠动物,是没有排泄孔的,换句话说,水螅进食和排泄走的是同一个路径。
因此那个帝江在进食的时候只能将拜古凶徒整个囫囵吞进体内,等什么时候骨架上的肉消化干净了再原路吐出来。
可水螅还有一个毛病,即它受状神经控制,不管哪处神经节受到,水螅都会全身剧烈收缩,而全身收缩的水螅会把肚子里的东西再度“吐”出来。
被帝江吞到肚子里的骨架可是货真价实的硬东西,当帝江吃饱喝足开始四处游荡的时候,骨架就会在它的肚子里东摇西晃,一旦骨架撞到哪处神经节,帝江就会全身收缩,将消化一半儿的尸体吐出来。
等吐完了,帝江扭头一看,呦,这东西怎么还没吃完呐,咱不能浪费啊,于是又将尸体从口器里塞了回去,反正它也不觉得埋汰。
总之帝江吃东西差不多就是这样吃了吐,吐了吃,将养猪场最大的那间房子糟践得没法看再具体的细节我就不说了,否则我又要吐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拜古凶徒的尸体流汤才产生了大量的硫醇,结果等到了实地一看,我的推测还是太乐观了。
那一屋子黄的绿的红的
血色迷踪—先搜后烧
只见青眼献宝似地将自己的一对爪子举到头顶,把爪子里攥着的东西呈到了小六子的跟前。
小六子好奇的凑上去,先用爪子戳了戳那把毛,接着就带着三分惊喜的神情点点头,还尖起嘴‘吱吱’了两声,最后六子他又一挥爪子,示意青眼把东西递给我查看。
然而……“嘿,嘿,青眼你上哪儿去大哥大在你后边!往右边转,往你右爪那边……嗨!右爪就是你攥着毛发的爪子!瞧你这眼神儿,回头干脆让大哥大找人给你配个眼镜得了。”
听了小六子的话,我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这世上还有人给耗子配眼镜的么他得多闲啊”。
接着我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做大哥的必须的稳重,不然手下的小弟一旦起了轻视之心,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于是我赶紧咳嗽一声,从好不容易来到我面前的青眼的爪子上接过那把毛,举到眼前:“六子,这是什么东西的毛”
“噢,也没什么,就是一把猫毛而已。青眼和黄背在坑里发现一具被帝江吃得差不多的灰猫的尸体,这些毛就是从那具猫尸上薅下来的。”
想起房间里那些被帝江消化成半溶状态的尸体,有一股酸水直接冲上我的喉咙。
最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遏制住那股从胃里涌上来,正在四处寻路而出的液体。
我强忍着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灼痛,挥手将那把猫毛扔还给青眼:“辛,辛苦了,青眼你把应该上缴给灰老大的那两成猫毛分给黄背就好,咳,你们分了毛就快去休息吧。”
看着青眼和黄背分了猫毛欢天喜地地走远,小六子还挺惋惜地砸吧一下嘴:“尽管我知道搭档你是为了尽量安慰一下两手空空的黄背,可这猫毛也不那么容易就能搞到手的东西啊,就这样赏给黄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
“少跟我来这套!我说六子,你们灰家的审美真的很奇怪啊,这猫不是你们老鼠的天敌吗那你们要猫毛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成仙以前被猫咪四处追赶的不满再说这猫毛还是从帝江舔过的尸体上薅下来的,多不卫生啊!六子你若真的想要猫毛,等咱们回家去,我就到去宠物市场上买一只健康的橘猫,然后把它从头到脚地剃了,把那些干净点的毛给你成不”
“嘿嘿,用不着,用不着。这耗子收集猫毛不就是图个新鲜刺激嘛。再说你们人类也怕老虎怕到不行,还不照样喜欢坐虎皮交椅算了吧,六爷我可是得道的灰仙,拿着一把橘猫的毛根本没法出去跟人显摆……等咱们什么时候抓到一只活的穷奇或者梼杌,再把它给剃了,这毛才配得上六爷我的身份。”
“要剃六子你自己剃去,小爷可没有多余的命赔六子你这般作践……那活的穷奇和梼杌是咱们现阶段招惹的起的主儿么对了,六子,刚才我看黄背脸色很难看,他不会在坑里检查猫尸时中了尸毒吧”
“放心吧,黄背他没事儿。他只是刚才在猜尾巴的时候输给青眼有点儿不服气。搭档你也知道,青眼的一只眼睛有点儿青光,所以有时候容易看不清东西,刚才在坑底下猜尾巴的时候,青眼错把一根粗草棍当成黄背的尾巴给攥住了。”
听六子描述说,这土坑底下的空间并不大,青眼和黄背都下去就有点转不开身子,方才青眼在坑底四处寻找黄背尾巴的时候,无意间用脚踩着了黄背的尾巴
血色迷踪—纤维排毒
“搭档,你最近怎么改吃素了难道你自知最近杀孽造得太多,要改行拜两天佛忏悔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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